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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出嫁之后,不能随便抛头露面,要谨守妇道,所以红娘子如今在家里办公了,不仅管文书,还管着山寨的财物。杨家的财物和山寨是分开的,是老夫人管,这次是公事,所以由山寨付钱。
杨天宇一行回茅山冲是轻车熟路,路上毫无风波就安全回了茅山冲。自从杨文礼打下跑马岭山寨之后,就再也未下山打过食了,可谓是风平浪静,四野安宁,官府就更不会派军队下乡剿匪了。
到了明代晚期,官府的苛捐杂税太重,后来又加上了辽饷,有许多人受不了官府的压迫,都挺而走险,上山当土匪山贼去了,可谓是遍地是匪,不独独蕲州有,所以官府只要土匪不闹大事,不杀人放火,哪怕是抢劫点东西,都不会下乡剿匪的。因此杨仁宇他们能平安到达茅山冲,严格来说还是托了杨文礼的福。
杨仁宇他们是初六启程的,路上走了两天,在杨家歇了一晚,第二天就是初九,刚好是和疍民船东约好的日子。
上午十点,船东就依约而至了,杨仁宇马上带领众人下了悬岩,飞奔到小船边双手抱举向船东问候道:“船东,我们奉少爷之命来接贝壳,少爷因为不在庄内,不能亲自前来,还望海函。”
“无妨,你们少爷上次就和老夫说好了,今你们能来,已是重信重诺,请代老夫向贵少爷道谢!”船东也施礼回道。
客套话讲完了,杨仁宇就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给船东道:“船东,这是五十两足银,请你验收。”
船东笑呵呵的接过银子客气道:“不用,不用,都是老主顾了,我还不相信你们吗?”
随即他又期期艾艾地问道:“不知下次……贵少爷有何诀议?”
“实在对不起,我们少爷已不在庄里了,所以下次也很难来接货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请说。”杨仁宇首先就打碎了船东还想合作的美梦,但话里又留了一点尾巴,搞得船东不上不下的,因此他急忙问他道。
“实不相瞒,是有一桩大买卖,光运费就至少是万两以上,不过不知道船东你是否有门路和胆量?”杨仁宇又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分话,不过他着重提了高达万两的运费。
“一万两?”船东很惊讶的反问了一句。
别怪他惊讶,一万两白银,绝对是一笔巨款,只要做一次,他就可以安心的当富家翁了。明朝万历中期的高峰时期,一亩水田也只要十两,而现在是天启六年十月了,一亩水田降至了两到三两的最低水平,一万两足可以买上四、五千亩水田,从中就知道此时一万白银的价值了。
“是贩盐?不对,利润没这么高,贩铜,好像也不对……”船东在心里不断假设,又不断推翻,愣是没想到什么东西有高达万两的运费。
“小哥,你就直说吧!是运什么违禁之物?我也好思量思量!”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好运的船东,只好直言相问了。
“不算太违禁,而且我们还可以保护一路的安全。只不过路程有点远。”杨仁宇还是只说了半分话,吊船东的胃口。
“远不怕,我们是常年跑海上的,就是下倭国去南洋,也是丝毫不惧。”船东一听只是路途远,马上拍胸脯保证道。
……未完待续
第63章 谈妥()
“去辽东,你敢吗?”杨仁宇反问船东。
“辽东?”船东嘴里自顾自重复了一遍,其实他心里已在思考。
辽东此时已是战乱频仍的地方,可以说是人间地狱,正常人是有好远躲好远,不过一万两白银也不等闲,没有风险,人家也给不了这么高的运费。但是船东也不可能一口就答应了,他要摆摆困难,讲讲事实,看对方是否还有价加。
“不瞒小哥,去辽东的风险太高了,老夫怕有命赚钱无命花呀!”
“风险?我说了,你只要负责海上的风险,人为风险,我们可以帮你应付,保证你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老夫一家的身家性命,也不能凭一句话就能保证的,小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的。”船东话里话的意思就是要杨仁宇不能光说白话,不出血。
“船东,跟你明说吧!我们少爷是想带我们去辽东打建奴,为此甘愿倾尽家财,钱不是问题,而且船东你一条小船也远远不够,我们有两百多人,还有适量的货物。
我们有样价值连城的珍宝,是长久生意,你们只要卖给红毛夷人,就是海量的金银。也就是说你们今后可以常走辽东和我们交易,你要组织一帮船,而不是你一个人独占,你放心,生意大到你不敢想象,远远不是一万两白银的运费这么简单。”
杨仁宇的话,字字重若千金,敲打在船东的心头,搞得他的心啊!总是扑通扑通的跳,信息量太大了,二百多人,要是个个像他们这样身材彪悍,要个人才有胆量敢运他们,就是水匪也不敢吧!不过船东见过他们少爷,一个很和气的少年,又重情重信,他倒有胆量接。
第二个关键词是珍宝,是什么珍宝?值不值钱?还是个未知数。因此船东又问杨仁宇道:“小哥,可否方便告之是何珍宝?小老儿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是一种顶级瓷器,其质地比和田白玉还温润,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是我家少爷的独家秘技,也是西夷人最钟爱的货物,销路不愁,你们只要小批多次,不用怕西夷人会黑吃黑,他们自遥远的西方而来,就是来做生意的。
我们少爷志在家国天下,而不是这些阿睹之物,所以才愿意和你交易,我们给你首次瓷器作运费,你再卖给西夷人,就知道这种顶尖瓷器的价值了,今后我们再交易,你就心中有数了,反正我们绝不会让你吃亏。”见船东有意做这趟生意,杨仁宇终于全部道出了实情。
杨仁宇的话,熟知内情的老船东立马就信了八分,他运的这几趟没用的贝壳,可能就是做瓷器的,如果真如他所说,那绝对是一条发财大道,独家生意最好做。
正如这位小哥所说,西夷人虽然在海上横行霸道,杀人劫货,也不鲜见,但他们终究还是一个商人,如果这种名贵瓷器,只有他有货,每次小量交易,他还真不怕西夷人吃黑。
思考好了,船东就正颜说道:“小哥,实不相瞒,我非常有意,并且我保证也有足够的海船把你们运到辽东。只是空口无凭,我也未见过你说的那种瓷器,到底有何优秀?实在是事关重大,还望体量。”
老船东的担心,杨文礼早就考虑到了,因此这次杨文礼给他一件骨瓷酒盅,就是实物。空口无凭,实物为证,说太多的好话也不如一件小小的酒盅。
“也罢!既然船东有意,我就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顶尖瓷器。”杨仁宇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着的小东西,然后像打开稀世珍宝一样,一层一层地慢慢打开了绸布。
“哇!”两人近在咫尺,当杨仁宇打开绸布露出小小的骨瓷酒盅时,饶是见多识广的老船东也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这哪里是瓷器啊!分明是绝世美玉,它白得那么晶莹,不含一丝杂色,纵使和田美玉也要逊色三分,它器形周正,简直是巧夺天工,它宛若西施,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老船东自问找不出半点瑕疵,说是天上珍宝也不为过。
看得满脸赤红,心跳加速的老船东用颤抖的声音问他说:“都是这样的瓷器吗?”
杨仁宇笑了,老船东的样子,他尽收眼底,他知道这趟生意黄不了啦!他忍着笑意回答道:“当然,每一件瓷器都是一样,而且各种款式都有,这件酒盅,因为易于携带,我才选来做样品。
老船东你放心,假如你答应这趟生意,要你看过瓷器,我们才上船。”
“好!我没有问题了,而且我保证找来足够的船只,把你们运到辽东。”听了杨仁宇的话,老船东立刻答应了。
疍民虽然是贱民,属于四民之外,但是他们也有优点,就是家家户户都是海上讨生活的,海里生,海里长,要船就是一句话的事,除了没有大海商的海船大,论规模任何一个海商也比不过他们。
“那你们何时去辽东呢?”老船东接着又问道。
“大概到了明年的五六月份了,到时你们尽管来,我们会派人在这里值守。”杨仁宇将杨文礼的原话说了。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哈哈哈!”老船东高兴的马上答应了。
……
杨文礼之所以想到了找老船东带他们去辽东,是因为蕲州到辽东实在太远了,关山路远,陆路根本行不通,只有走海路才有可能。
本来也可以买海船,招船工,自己驾船过去。但是船实在是太贵了,他手头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银,于是他想到了用骨瓷抵运费的方法。
疍民老船东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他对海路非常熟悉,就和普通人走路一样熟悉。
水运风险很大,不仅有海风海浪,还有多于牛毛的海盗,随便一样都是杨文礼他们这些旱鸭子对付不了的。出点钱请行家帮忙,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
另一头的跑马岭,此时杨文礼正在扯着嗓子大声的对着他面前的人训斥道:“你们的出刀速度,太令我失望了,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躲开,慢,太慢了。
在战场上,你们以为也很多机会出刀吗?不多,可能只有一次出刀机会,因为你浪费了这次宝贵的机会,就不可能有第二次,你被敌人杀死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无它路。因此,你们是想自己死,还是敌人死?就在于你出刀够不够快……”
……未完待续
第64章 披甲训练()
杨文礼对手下的人训斥,是因为他们穿上盔甲,带上全套装备以后行动迟缓,刀速不到平时的一半。就连几个参与训练的少年家丁也同样掉了颠峰时期的水准,这非常危险,因此他大发雷霆。
穿上盔甲对射箭到没有影响,唯一影响的就是近战能力,必须加倍训练,他相信只要适应了这个重量就没有问题了。
穿上盔甲后,给人的视觉感观非常震撼,统一的黑甲,像是前世电影里面的秦朝军队一样的冷酷。
同时,穿上盔甲,就能准确的识别各人的身份。奴隶兵和屯田兵的胸甲上没有兽首,只有两把交叉的剑,意思就是最低等级的兵,是为奴隶兵。
几个参与训练的少年家丁,在胸甲右侧有一个狗头,意思就是普通的士兵。
还有钢盔上面的尖顶,奴隶兵只有一个圆球状的东西,没有缨络,而普通士兵有少量红色缨络。再之上的士官又加了一个圆球,像串糖葫芦一样,还是只有少量红缨络。
士官的胸甲也是狗头,但是在左胸位置,交叉剑的下面,多了一条杠。跟现代士官的军衔一样,一级士官一条细杠,二级士官二条细杠,三级士官三条,四级士官是一条粗杠加两条细杠,五级士官是二条粗杠加一条细杠,六级士官是三条粗杠,由于这个军衔标识的关系,他取消了七级士官称号。
狗头代表士兵,狼头代表尉官,豹头代表校官,虎头代表将官。大家不要误会,杨文礼是借鉴了现代军衔制,其实古代也有尉、校、将三级的官衔,早在唐代就有了,其实是现代借鉴了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