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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崧看后,没有说话,把笔记本还给蒋安邦,听他继续说:“为了克服党国目前的危机,我们必须得跟**讲和,让**合法存在。可老头子没看到这一点,还在一心想剿共。不过,剿共政策要靠前方各战区去完成。您是战区长官,老头子把最精锐的主力都交给您指挥。剿共遇到的实际困难您也看到了,可老头子没看到。要是您把这些实际困难告诉他,劝他重新考虑对**的政策,他不会不考虑的。”
陈墨崧眉头紧皱,没有马上开口表态。显然,他在权衡利弊。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报告,”陈墨崧说:“进来。”
一个夹着黑色公文包的瘦高个子上校推门进来,他是陈墨崧的副官何金。他向陈墨崧敬礼之后,发现蒋安邦在场,就咂了咂嘴唇,没有说话。
蒋安邦知趣地站起来,“陈长官,卑职就告辞了。”
陈墨崧摆摆手,“老弟先到西厢房稍候片刻,等一会我们接着再聊。”
蒋安邦出去后,何金打开皮包,递给陈墨崧一份文件,“这是美国顾问团巴尔高特将军分析林河战斗的发言记录,他认为,我军今后几天可以再向林河进攻。美国人主动要求再给我军提供的一批重武器,即日运抵前线,这是武器清单。哦,这还有美国空军侦察机拍摄的林河地区最新地形地貌的照片。另外,南京气象台的专家预计,从明天开始,江淮北部的大风将逐渐减弱,气温将缓慢回升,如果不再来新的寒流,今后江淮北部的最高气温有可能回升到零上八度左右。”
说着,孙金又掏出一张清单和一摞照片、一份天气变化趋势预报。
陈墨崧仔细看着文件和照片,眼里放出金光,脸上浮起笑容,脑袋也跟着晃了晃。“唔,很好!马上把这些东西转给参谋部。”
何金把文件和照片收进皮包,看着陈墨崧的表情,试探地说:“陈长官,卑职想跟您说句题外话。”停顿一下,见他没有异议,何金接着说:“卑职觉得,您对蒋处长未免、未免太客气了。您当年在保定军校上学时,蒋处长只是个穿开裆裤的小毛蛋。现在,您对他老弟长老弟短的,这有点”
“你懂什么?”陈墨崧不以为然地抬了一下手,“他是***第一号大红人,而且又是小蒋的一家子,将来可是前程无量啊。”
“陈长官,您太高抬他了。”何金嘴巴一撇,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他和蒋安邦是同乡、同学、同龄人,如今,蒋安邦当了处长,而他还只是个副官,心里免不了酸溜溜的。
“小蒋是zj奉化县的,而蒋处长是ah淮水县的,根本叙不上关系。况且当初中央政治学校抵制小蒋当教育长,为此还闹出一场很大的风波。闹事那阵子,他还是个头,刺头!”
“但是政治需要小蒋接受这个根本叙不上的刺头亲戚,你知道吗?推荐蒋安邦来我这当处长的恰恰就是小蒋。年轻人,你要记住。”陈墨崧抬手指了一下张大嘴巴的何金,他与蒋安邦同龄,而陈墨崧却对他摆出长者和长官的派头,还带着教训的口吻。
“当你成为强者的时候,对反对你的弱者不妨大度一些。想当年,老头子清党的时候,他的很多黄埔弟子都强烈反对他。他们当中有人参加了**,有人参加了其他反蒋势力。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有些人跟**和其他反蒋势力都断了联系。因为反蒋,又被政府通缉,穷困潦倒,连吃饭都成问题。如果你处在老头子的位置上,你如何对待这些人?”
何金笑了,“我可能不会要他们的命,但我会告诫其他黄埔弟子,看见了吗?这就是反对我的人的下场。当初现成的轿不坐偏要受驴颠,如今是两头不落好,图熊吗?”
“看来你只能当个副官,成不了长官喽!”陈墨崧起身拍了拍何金肩膀,“老头子没有看他们的笑话,相反,还派人劝他们,过去的事就算了,师生之间再闹再争还是一家人,回来吧。于是,这些人感激老头子在他们落难时候拉一把,就纷纷回来了。”
“那老头子没叫他们写个检查检讨之类的吗?”何金已经闭拢的嘴巴又张大了。
“你不觉得这样做是既当被告又当法官吗?”陈墨崧眼皮一翻,晃晃脑袋接着说,“因为老头子给这些人台阶下,他们对老头子特别忠心,这就叫士为知己者死。”陈墨崧又坐到椅子上,摸了摸后脑勺,“这些人现在有两位就在我们江北行营,而且都是中将级的军官。”
何金眼睛瞪得老大,“谁?叫啥名字?”
陈墨闪咧嘴笑了,“怎么?你还想抓人家的把柄呀?既然老头子都不抓人家把柄,所以你现在没必要打听人家姓名。不过将来你要是写***的历史或者写****将领的传记,需要加点丰富情节的时候,那时我可以向你透露。”
陈墨崧拍了拍额头,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好啦,你出去吧。噢,你顺便喊一下蒋处长,我跟他的谈话还没完呢。”
何金知趣地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原子核裂变效应(增补版)()
蒋安邦进来后,坐在陈墨崧对面,直截了当地问:“陈长官,你对卑职?33??胡说八道有何指教?”
陈墨崧站起来,叉着腰,低着头来回走了几步,“老弟,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现在怎么讲和呢?”
“拿这个讲和。”蒋安邦从桌上一只皮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长官请看,这是今年一月政协会议制定的政协决议,**在这上面签了字。我最近仔细研究了这份文件,我发现这么几点,第一,****同意军党分离,把****军队交给未来的联合统帅部。第二,未来的总统和行政院长由我们***人担任。第三,未来议会和政府成员都将有一半是我们***人。”
蒋安邦一边说话话,一边在脸上洋溢着眉飞色舞的喜悦,“因此,我有这样的看法,这份决议以法律形式确立了我们***的执政地位,这将百分之百地有利于我们******虽然也获得了合法地位,但是说白了,也就像欧洲国家**一样,仅仅获得了在议会耍耍嘴皮子的地位。”
汪汪汪,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几声狗叫,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狗叫声特别刺耳,这不请自来的噪音传进屋里后,蒋安邦顿时脸色一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哼,党内有几个老混蛋居然强烈反对这个决议,还跑到老头子那里闹腾,说什么决议将断送****叫他们这一番哭闹,老头子也动心了。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那些老先生们是对的。”陈墨崧坐下来,“老弟,你好好想想,既然你都能看出来决议让共党折本一大溜,难道共党就看不出来吗?居然还愿意乐呵呵地捆起自己的手脚?他们会这么愚蠢?”
“当然,**接受决议肯定是有赚头的。”蒋安邦笑了,“据我分析,**认为他们有以下好处,第一,他们可以迫使政府释放被我们关押的**人。第二,他们可以得到副总统、副院长和大约四分之一的部长,所谓jf区将以地方政权的形式获得合法存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将在未来的总统选举中合法和平地赶蒋先生下台。在**看来,老头子的冤家对头太多了,选举时争取多数人取消他的总统竞选资格或者不投他的票,这是有把握的。”
陈墨崧摇摇头,“老弟,我觉得你的想法存在漏洞。照你的想法,**在大选中最多只能获得三分之一的选票,这样才能联合其他党派搞掉老头子,并且好在今后当倒霉的少数派。可是有一点你忽略了,要是**在大选中直接获得压倒性多数,这可怎么办?”
蒋安邦吃了一惊,他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自信地眨眨眼睛,“陈长官,你高抬**了。中国老百姓对**一窍不通,连马克思姓不姓马都搞不清,怎么可能投他们的票呢?”
蒋安邦这话说对了,当时中国人绝大多数都是文盲,不仅普通老百姓对马克思一无所知,就连一些中国**的党员都摸不清马克思的底细。
陈墨崧笑了,他站起来,背着手,围着火盆走了几步。“老弟说得对,老百姓对**是不感兴趣的。但是,他们对土地可是很感兴趣的。今年五月,****在共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现在看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打起仗来可以得到共区农民人力物力上的支持。这第二嘛,如果不打仗,大选如期进行的话,他们想直接获得绝对多数。你要知道,中国百分之九十的人口是农民。**在共区给农民分土地,不仅共区农民会拥护他们,就是国统区的农民也会动心的。这样一来,谁敢说他们到时候顶多只有三分之一的选票?”
蒋安邦傻眼了,这一点他的确没想到。他站起来,无奈地抬手挠了挠头,心里盘算起来。火盆里默默地吐着蓝色火苗,不见一丝黑烟。靠墙座钟来回转动着细长的指针,有节奏地发出轻响。
突然,蒋安邦一拍大腿,脸上浮起轻松地笑容,“这个问题,我此前也反复考虑了很久,也再三权衡了利害得失。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干脆我们***也可以搞土改嘛,看谁能争过农民?”
“啊?”陈墨崧准备嘴里送茶杯的手顿时停在空中,他抬头瞅着蒋安邦,“老弟呀,你快成**了!”
“笑话!马克思和列宁的哪本书上说土改是**的专利了?”蒋安邦回到座位上,洋洋得意,“恰恰相反,是资产阶级主张把地主土地分给农民!一百多年前,法国资产阶级下令废除旧的土地制度,率先将地主土地分给法国农民。难道当时的法国新政权是法国**领导的吗?现在,美国占领军在rb也正在搞土改。难道美国占领军是美国**领导的吗?”
陈墨崧端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漾出来,他把杯子放到桌上,沉默了好一会,开口说:“老弟博学多才,一定精通原子理论。不过,陈某还是想在你面前卖弄一下。按照原子理论,各种物质都是由原子组成的,原子又是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的。这个原子核在原子里面所占的位置极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它的质量却非常大,占整个原子质量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如果采用某种方法打破这个原子核,就会释放巨大的能量,原子弹大爆炸就是运用了这个原子核裂变的原理。”
蒋安邦目不转睛地瞅着陈墨崧,直觉告诉他,陈墨崧显然不是在炫耀自己了解现代科学的最前沿原子理论,好像另有用意。
果然,陈墨崧神色凝重地接着说,“一个国家就像一个原子,旧土地制度的受益者也就是**说的地主就像原子核,人数不多却举足轻重。那些农民就是围绕原子核运动的倒霉电子。现在你明白了吗?搞土改等于一次原子弹大爆炸呀!当年法国搞土改之前,法国已经发生了原子弹爆炸,这就是法国大革命。新政权与旧的原子核并无渊源关系,所以法国原子核就被打破了。至于在rb去年炸了两颗名副其实的原子弹。美国占领军跟rb旧原子核更是七不沾八不连,美国人要打破rb原子核,哪个rb鬼子敢说个‘不’字?”
说到这里,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语气更沉重了,“但在中国,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中国的原子核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