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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师生斗法(增补版)()
鹰钩鼻到底也是老特务了,这会儿,他镇定下来,冲着肖美玉冷笑起来,“肖美玉,我把抓冯滔的事告诉你,虽说违纪,但是这也是出于对你这个军统元老的信任。而你居然向冯滔通风报信,导致冯滔逃走,这可是犯天条的罪名。对不起了,我现在只有把你交给戴老板,才能抵消我违纪的过错。”
肖美玉见鹰钩鼻还是不放过她,气得脸色涨红。她指着鹰钩鼻,大叫道:“姓姚的,你别老是给老娘扣屎盆子,你看清楚,你自己头上还扣着屎盆子呢,你是杀害冯滔的元凶!”
鹰钩鼻一愣,随后也吼道,“你放屁!老子跟冯滔又没有私仇,我老婆在老家乡下,从未看过冯滔的戏,又不是蜂蜜。我跟冯滔没有任何个人过节,我杀他干吗?”
肖美玉这会儿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身体靠着沙发后背,“你老婆不迷冯滔,可是你迷老娘,这一点,你的几个部下都可以证明吧,而老娘却又偏偏不迷你,迷的是冯滔。于是,你吃醋了,把冯滔当成势不两立的情敌。于是,于是你就利用现在这么一个奉命抓捕冯滔的机会,公报私仇,干掉了冯滔。至于怎么干掉的,这,还能难倒你这个老特工吗?”
鹰钩鼻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肖美玉,你******乱扯什么呀?老子今天才知道你跟姓冯的还狗扯羊皮,可是他几个星期前就已经出事了!你******编谎话也不先打好草稿。”
肖美玉两手交叉放在丰满的胸前,晃荡着二郎腿,语调十分平和。“你王八蛋说过去根本不知道老娘迷冯滔的事,请问谁可以给你证明呢?你觉得,戴老板会相信你的辩解吗?”
鹰钩鼻愣了一下,又慌忙坐到肖美玉对面的扶手椅上,见跟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本书,拿起来一看,是一本1937年版英文小说尼罗河上的惨案,他捏着小说书扬了扬,又把书往茶几上狠狠地一摔,呵斥道:
“姓肖的,你别三角恋爱、情敌杀人的小说看多了,就胡扯一气。老子抓冯滔,是奉了戴老板的命令,是想通过冯滔打开缺口,进而破坏zq的共党地下组织,这是为了党国的长治久安,不是为了什么争风吃醋!就是说,老子是要冯滔的活口,不要冯滔的人头!一具死尸,对我们破获共党地下组织,屁用都没有!你这军统元老,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把关乎党国生死存亡的‘肃奸’行动,故意胡扯到男女争风吃醋的情敌杀人事件上。听见没有,我的肖教官,肖专员!”
肖美玉脑袋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神情冷漠,故意不理睬鹰钩鼻。
鹰钩鼻这会儿又接着说:“按照你的说法,老子既然是吃醋杀人,可是为什么在动手前又先给你通风报信呢?给你这个冯滔老相好通风报信,不就是等于给姓冯的通风报信吗?那样我还能干掉他吗?这,这你怎么解释呢?”
肖美玉又歪着头,根本不正眼看鹰钩鼻,“你王八蛋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你的目的还是要得到老娘。老娘对你一直不理不睬,连你的几个部下都知道吧。所以,你这么聪明绝顶的人,不会不想到,老娘不会因为你干掉冯滔以后,就对你敞开大门。于是,你就玩了个一箭双雕的诡计。你一面准备对冯滔下手,另一方面,故意当着你手下人的面,向老娘透漏风声。一旦老娘向冯滔通风报信,你这就抓住了老娘‘通匪’的把柄。以后老娘就被你捏在手心里了。”
停顿了一下,肖美玉斜眼瞅了鹰钩鼻一下,冷笑一声,“那时候,老娘的身体,老娘从家父那里继承下来的巨额遗产,以及从老于那里继承下来的丰厚遗产,可就都是你的了!至于老娘给冯滔通风报信以后,你还怎么能够再干掉他,这点雕虫小技,老娘以前好像教过你吧?”
说到这里,肖美玉故意叹口气,“唉,老娘可惜没有识破你的诡计,千不该万不该,那天晚上去给冯滔打电话,现在栽在你王八蛋手里了!”
鹰钩鼻气得身子往后一靠,悻悻地抬着手说,“肖美玉,你这大****,撒谎撒得天花乱坠,算你狠。可是,你这一套谎言,戴老板能相信吗?”
肖美玉这时候坐起来,盯着鹰钩鼻,冷笑一声,“戴老板不信,那就枪毙我好啦。不过,信与不信,总得给戴老板当面说说吧。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见戴老板呢?”
鹰钩鼻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直了,高抬的手臂也立马下垂了。
他现在发觉,如果肖美玉真把这些话说给戴老板听,戴笠虽然不至于完全相信肖美玉的话,毕竟肖美玉也是事件当事人,她说这话属于开脱自己的一面之词。但是,鹰钩鼻情敌杀人的嫌疑经肖美玉这么一说,也还是存在的。而且,这个嫌疑今后就再也甩不掉了。
狐性多疑、冷酷残忍的戴笠会从此认为,鹰钩鼻已经不可靠了。身为高级军统特工,鹰钩鼻居然把仅限于极少数人知道的军统绝密消息,擅自透漏给早已脱离军统的肖美玉,不仅仅是单纯的违纪,而且可能还是别有用心。戴笠还会因此认为,鹰钩鼻可能这还不是第一次违纪透风,那么以前军统局的几次重大泄密事件,可能都会与鹰钩鼻有牵连。那样,对他鹰钩鼻无疑是个灾难。
这会儿,鹰钩鼻站起来,低着头,垂着手,弯着腰,脸上挤出了不自然的笑,“肖教官,刚才是学生灌了驴尿,出言不逊,冒犯教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冯滔下落不明,学生无法给戴老板交差。你可得给学生指一条生路啊,咱们可不能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呀,咱们,都得活着呀。”
肖美玉见他突然前倨后恭地变成这幅熊样,又好气又笑,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师生之间,斗两下嘴皮子,哪说哪了。唔,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找到冯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注意,千万不能让**发觉你们在找冯滔,他们的耳朵可是长着呢。”
随后,肖美玉拿起茶几上的相册,望着照片上身穿泳装、尽显女性曲线的她搂着也同样展示男性魅力的冯滔的亲热火辣场面,此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言难尽。过了一会,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阿滔,怎么会和共党搞在一起了呢?”
停顿一下,肖美玉又苦笑一下,“这个阿滔真有不少情敌,没准他还真是遭到情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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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冯滔的下落(增补版)()
鹰钩鼻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那个穿藏青西装的特务丁组长走进来,递给鹰钩鼻一份文件,说,“据警察局通报,他们昨天在东郊发现了冯滔的尸体,这是验尸报告。他们认为,这个凶杀案没有政治背景,是某个有来头的帮会头子或者地方军阀不能容忍自己姨太太迷恋冯滔就下了毒手。这家伙的蜂蜜太多了,差不多全是漂亮娘们。警察局方面担心继续追查会引火烧身,准备不了了之。对外也不宣布冯滔死亡,要是遇到记者或者冯滔戏迷追问,就含糊地说正在破案。”
鹰钩鼻看完报告沉默了一会,抬起头问道:“那么,大耳狼出现在下水道里又怎么解释呢?”
丁组长笑了,“我们对事发地点又进行了复查,发现阿林他们见到的下水道第一个出口的上方是一位大老板的洋房别墅后花园,而窨井盖子又一直没有打开。弟兄们见到的第二个下水道出口位于岔路口一侧八十米,而岔路口另一侧七米处有个拐弯口。据弟兄们回忆,枪战发生时,大耳狼至少还有一名同伙。经过复查,我们分析: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按照丁组长的描述,那天晚上,绑匪绑架冯滔后立即钻进下水道,过了那个岔路口后沿着路口一侧走了七米,过了拐弯处,继续沿下水道方向走。这时候,大耳狼及其同伙从那个岔路口另一侧八十米处的窨井上口钻进下水道。由于时间上的差异,他们进了下水道以后,绑匪连同被绑架的冯滔已经进入了拐弯处里面,这样大耳狼他们根本没有看见绑匪。然后,大耳狼准备经过岔路口,来到另一个窨井下口,再爬出窨井,进入那个大老板家作案。他们没想到,他们刚来到岔路口跟前,追捕冯滔的特务也来到那个窨井下口,而且特务率先发现了大耳狼,于是双方发生交火。大耳狼被打死,他的同伙慌忙丢开他,爬出八十米处的窨井逃脱
鹰钩鼻看完丁组长递交的复查分析报告,再瞅瞅警察局的验尸报告,低头沉思起来。
这时,桌上一部电话机铃声响了,鹰钩鼻赶紧拿起听筒,就听里面传出肖美玉的抽泣声,“小姚啊,阿滔遇害了!昨天,警察局通知我去辨认阿滔尸体。虽说阿滔被杀千刀的凶手搞得血肉模糊,不好辨认。可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死者后腰偏左一点有块黑痣,阿滔正好也是这个部位上有黑痣。死者血型是o型,阿滔也是这个血型。阿滔身上的灰色西装是我以前买的,特意按照他的身材定做的,我还让孔雀西服店的裁缝在领子、袖口上都专门做了特殊标记。没想到,阿滔会、会死得这么惨!呜呜呜。“
哭了一会儿,肖美玉又接着说:”警察叫我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起阿滔被害,以免打草惊蛇。说案子没破以前阿滔的死讯就传扬出去,凶手听到风声就会知道警察在搜捕他们,就会逃跑。我当然不会乱说,可我知道你们也在找他,所以现在告诉了你。这、这是哪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干的?怎么下手这么狠毒呀。呜呜呜。”
肖美玉具有熟女和高级女特工的双重细腻敏锐的观察力,又曾与冯滔长时间零距离的吊膀子,她的鉴定结论显然不会搞错了或者故意撒谎。听完此话,鹰钩鼻赶忙安慰说:“肖教官,请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教官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放下电话后,鹰钩鼻突然感觉不对头,节哀顺变都是吊丧者对死者亲属说的安慰话,虽然肖美玉跟冯滔关系密切,但是他俩毕竟不是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想到这里,鹰钩鼻忍不住骂道:“浪娘们!于将军为党国尽忠了,公祭大会上也没有见你这样伤心过。”
又是一番低头沉默后,鹰钩鼻抬起头,缓缓地说,“冯滔死了其实是件好事。如果他真是共党分子并且被我们抓住了,那么**必然要追查泄密渠道,那样的话我们潜伏在延安的人也就危险了。”
这会儿,他舒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现在他死于情杀,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了。这下,我可以上报戴老板,总算是交差了。哦,那两位小姐没事了,可以释放了。”
突然他又想起一点,“哦,警察局悬赏捉拿多年的大耳狼被我们的人干掉了,这得向警察总署领取赏金。哦,不能说大耳狼是在下水道里被打死的。你们这样告诉警察总署,那天晚上,我们的人在那下水道上面的区域执行任务,意外发现了大耳狼,于是发生了交火,大耳狼想逃跑,我们的人就追上去,最后把他包围在一个水塘里,击毙了他。”
说到这里,鹰钩鼻诡秘地一笑,“**的耳朵长,你们必须这样对警察总署的人说。反正交火地点距离戏院有三百多米,**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想到我们在注意冯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