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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家应尽快召开联席会议,以便制定一个周密的作战方案。”
谷雨点点头,揉揉太阳穴,伸展一下胳膊,感到自己此时有通风顺气的快乐,虽说我们这两仗都没达到预期目的,但我军挡住了敌军主力进攻,消灭了叛徒胡腾霄,对稳定人心还是有用的,政治意义还是很大的。想到这里,他心情更加舒畅。
这时一个白净脸膛的青年参谋走进屋里,立正报告:“刚刚查明,在位于我军西南方向的太子庙一带集结的两股敌人是26军和第一快速纵队,目前他们仍在原地停留,除了修工事,没有其它动静。”
谷雨低头瞅着地图思索了一会,然后抬起头说:“苏参谋,你负责组织精干的侦察小组继续对太子庙这伙敌人展开侦察,摸清他们的老底,特别是敌人坦克的底细。”
“是!”苏参谋敬个军礼,转身出去了。
谷雨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雪亮的阳光射进来,屋子里顿时大亮。他被强光一照,本能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喔哟!,忙了一夜,天都亮了!”
金堰,陈墨山办公室,穿着睡衣的他刚出休息室,林溪拿着一份电报走进来,无精打采地说:“李军长报告,胡腾霄余部七千人逃到25军防区,李军长请示怎么处置这些人?”
陈墨山打个哈欠,伸一下懒腰,“嚄,全部解除武装,送到银塘整训。”
他见林溪情绪低落,就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拍拍林溪肩膀,笑着说:“林高参,不要感情用事,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值得可怜。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替我们消灭了这个烫手山芋。他既然过来了,你就得管他吃管他喝,万一他哪天再反水了,我们岂不又像**那样犯花钱买冤家的错误了吗?”
林溪心头一动,脸色开朗起来,他试探着问:“长官,您觉得**今后会不会再干花钱买冤家的傻事呢?”
“这个嘛,不好说,天知道?”陈墨山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转了转眼珠子,脸上浮起一丝诡秘的笑。
第一师撤出白塔镇以后,随即部署到鲁河境内的解放军前沿阵地上。此时,大地格外寂静,偶尔响起几声冷枪。几只麻雀毫无顾忌地在阵地前的空旷地上低空盘旋,还不停的发出叫声,唧唧,喳喳。
冯滔趴在战壕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这会儿,高哲猫着腰走到跟前,见附近没有别人,就小声问,“营长,你在白区是不是有个爱人?”
冯滔轻轻点点头,小声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因为她现在还在做地下工作,所以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她的姓名。”
高哲笑了,“我听郭林说过,你那爱人没准就在对面呢。”
冯滔放下望远镜,赶紧一瞪眼,“郭林那是胡乱猜的。她如今在什么具体位置,我都不清楚。”
高哲诡秘的一笑,打趣的说,“啥事都怕一个巧字。也许郭林是乱猜,也许呀,你那爱人还就正巧是在你的对面呢。”
“噢?”冯滔心里一动,又举起望远镜,注视着对面的蒋军阵地。三四千米的空旷地带后面是一片土丘,上面稀疏地栽着几棵掉光叶子的杨树、柳树,覆盖着干枯的杂草。土丘上鸦雀无声,隐隐约约有几个蒋军游动哨的影子。
鲁河县南部的牛头镇,现在是74军的军部。这天,在军部所在的四合院的后院西厢房第二间屋子里,刘雁、徐励、陈书香围坐在屋子中央的方桌跟前,瞅着桌上军用地图,一时有些郁闷。胡腾霄伪军覆灭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虽然一支不入流的杂牌军的覆灭对“中央军”来说无关大碍,但是**的快速出手还是让这些“****精英”感觉有点意外。
过了一会,刘雁叹口气,“**这次惩罚胡腾霄既是意在警告****内部想学胡腾霄的人,其实也是在向政府示威呢。他们的意思就是,**现在并没有崩溃,他们仍然牢牢地掌握着部队。”
陈书香咬着嘴唇,“据****投诚人员说,江淮****虽然已经和黄淮****会合,但是彼此矛盾还很大。江淮****手里拿的是所谓江淮币,到了黄淮共区无法流通使用,导致江淮****手里的江淮币如今是废纸一张。那些江淮****官兵对此十分恼火,多次跟黄淮共区的干部吵架,还搬出******的牌子也无济于事。一些江淮伤兵干脆到了黄淮商店里扔下江淮币,见东西就抢。”
徐励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
陈书香继续说,“我们应该趁****两家闹矛盾的时候,迅速出击,足以打他一个人仰马翻。抓住战机,断然出击,这可是战术课里说的。否则,等他们两家矛盾梳理好了,我们再打不仅占不着便宜,弄不好还会吃亏。而现在停止攻击的决定恰恰是给****提供一个消化内部矛盾的机会,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刘雁苦笑一下,“陈小姐的分析有道理。但是不能不看到,****内部虽有矛盾,但是他们对外还是枪口一致的,而且又非常善于在其地盘里设下埋伏圈。现在我们要是贸然打进共区,一旦中了埋伏,那可就是第二个任和圩了。所以说,现在停止攻击的决定是对的。徐小姐,你是怎么看呢?”
徐励两手一摊,“我不是军人,对于战术战法什么的可是外行。不过,****官兵因为钞票不通用打架一事,倒是一个很好的新闻。”
龙头镇司令部驻地。这天下午,谷雨在后院西屋的住所正跟常戈谈话,罗正平推门走进来。
“政委,有事吗?”两人都从圈椅上站起来。
罗正平阴沉着脸,“据地下党同志报告,那个在我军北撤时对革命前途悲观绝望,无耻地叛变投敌的汪静芳,向敌人供出了好多我军机密,其中包括南天竹的情报。”
“啊?”谷雨嘴巴咧得老大,随即又眼睛喷火,“等将来抓住这家伙,非毙了他不可!”停顿片刻,他又忧郁地瞅着罗正平,“那南天竹怎么样了?”
“还好,姓汪的既不认识南天竹,也不负责跟南天竹联络。”罗正平长出了一口气,露出微笑,“噢,南天竹报告,过几天,国民党要在金堰召集各军军长开会,研究制定新作战计划。”
谷雨却没有微笑,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汪静方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很受他器重,如今叛逃,还出卖了南天竹。虽然汪不能帮敌人直接抓到南天竹。但是敌人会从泄密渠道顺藤摸瓜,查找南天竹,南天竹今后的处境会极其险恶。这让他怎么不感到尴尬和难堪呢。
哗啦哗啦,外面传来了柳树枝摇晃的响声,寒风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迎接挑战()
一辆黑色小轿车奔驰在南京大街上,值勤的国民党交通警察看见车头插着一面星条旗,慌忙亮开绿灯放行,汽车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开到一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白色楼房前停下,门口站岗的两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立正敬礼,并打开大门。汽车开进院子里停下,从前排下来一个美军上尉,他走到后排,打开车门,里面走出巴尔高特。他快步走进一楼大厅,门口一个黑人仆役引导他走到西侧一扇房门前,开门让他进去。
一个六十多岁,须发斑白,脸型瘦长,穿黑色华达呢双排扣西服的美国老者坐在考究的樱桃木写字台前正低头写材料,他的背后靠墙放着一面卷起来的星条旗。星条旗旁边是两只涂绿漆的钢质保险柜。墙的上方挂着一个用桃花木做成的美国国徽。他是美国驻南京联络处主任本杰明雷纳德。这时他发现有人来了,就抬头瞅了来人一眼。
“您好,主任阁下。”巴尔高特一边向他敬礼一边打招呼。
“您好,将军阁下,请坐吧。”雷纳德向他点下头。
巴尔高特坐到写字台对面的棕色呢绒长沙发沙发上,长沙发前面是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两侧各放一张棕色呢绒长沙发。那个黑人仆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把咖啡放到茶几上,然后退出。
巴尔高特注意到雷纳德的办公室带有浓厚的中西合璧特点。东墙靠墙是四只枫木多层书架,南边两书架里陈列着外文书籍,北面的陈列着中文书籍,一些书籍还是用中国传统的深蓝色布面书匣包装着。书架上面挂着两幅中国山水画横幅。西墙靠墙放着一只多层枫木博古架,里面陈列着精致的中国陶瓷工艺品和山水盆景。博古架上面挂着四幅中国古诗条幅。博古架旁边是壁炉,壁炉过去是一张橡木条桌,上面放着一台美国造收音机。
“主任阁下,我今天找你,是希望抛开官方身份,就我们共同感兴趣的问题进行一次坦率的私人谈话。”巴尔高特一边拿汤匙搅着咖啡一边说,“本,你不会反对吧?。”
“我很高兴你称呼我的爱称,巴勒,我很愿意与你进行这种谈话,请吧。”雷纳德继续低头写材料。
“本,我听说你有很多中国朋友,他们喜欢称你雷先生,有的干脆喊你老雷。”他特意用中国话说“老雷”,见雷纳德点头,就狡黠地挤挤眼睛,“请问,老雷译成英语怎么说,是说oldlei还是说laolei?”
“那你必须喊我laolei,如果你喊我oldlei,我就控告你侮辱我的人格!”雷纳德这时突然停笔,抬头冲他一瞪眼。
“奇怪,中国话‘老’在英语里就是old的意思,您为什么却不接受oldlei?”巴尔高特喝了一口咖啡,故意装出惊讶。
雷纳德拿起笔,继续低头写材料,“在英语里,old除了表示老,还有陈旧、过时、淘汰的意思,就是说,old在英语里是个贬义词。而在中国话里,老除了表示年龄很长之外,还有成熟、丰富的意思,老象征着尊严和地位。比如老臣、老师、老兵、老乡、老将军,老英雄、老先生,噢,国民党、**都有老党员、老干部、老部队。”他用中国话说出一连串的“老”字。
“您说得对,可是,我也听中国朋友说,中国人特讨厌老奸巨滑、老于是故、老油子、老痞子、老土匪,噢,还有老流氓!对吧?老雷。”巴尔高特又l了一口,奸笑了一下。
“这恰恰说明老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和身份,即便是老土匪、老痞子、老流氓都比新同行老谋深算、老练、老辣、老道!”雷纳德停下笔,抬起头看着巴尔高特,微笑起来,“亲爱的巴勒,你到我这里,好像不仅仅是为了探讨老在中西两种文化中的差异吧?”
“当然,用中国人的老话说,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巴尔高特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翘起了二郎腿,“本,您还记得去年11月,我和您的一次谈话吗?”
“噢,我记得,当时你说我们可以用武力消灭**势力。我没有马上反驳你,只是对你说,你的大胆假设非常好,但是这需要小心求证。”雷纳德微微一笑,“怎么,将军现在有什么可以求证的证据吗?”
“当然有,”巴尔高特站起来,背着双手,晃着脑袋,“我今天刚从云州来,四天前在云州,我亲眼看见了一支****军队向政府军投诚的全部过程,一万九千零一名军官和士兵站在一起,场面太壮观了!据政府军的军官说,这么多人集体投诚在****历史上还是头一次,今后还将有更多的****军队投诚。这就说明中国**在中国政府军强大的军事打击下已经分裂瓦解,正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