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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重,活着的水匪还带来一个令刘翠花气愤无比的消息,他看清船舱中绑着一人,还是一女子,所以动手杀人的应是什么江洋大盗。
潜龙寨声势在外,还鲜有人会反抗至此,更兼绑架女子,简直岂有此理,翠花一怒之下,率三千水匪,百余快船,将这艘船团团围住,翠花本以为船中肯定是一个凶神恶煞模样的人物,那料船上短帘一挑,竟走出一位白衣翩跹的公子,令所有水匪惊诧的是,这公子右臂竟覆满银鳞,一个精巧的麒麟首在此人右肩上熠熠生辉,手中一柄长剑向外湛着蓝芒,一看就非凡品。见公子面色不善,翠花第一次有了畏惧的念头。
船中之人,便是自太华一路南下的白煜一行。此刻的白煜也是极为郁闷,他刚走过余杭,发现余杭的白氏宗族果然被尽数屠戮,白府也化为焦土。白煜悲恸只余,更是毫不迟疑的抢了条快船沿着水路向富阳进发,那料刚进入千岛湖地界,便有十几个不知死的水匪前来讨要过路钱,白煜心情正差,还未等几人说完,便挥起蓝水将这些水匪切成了数段。然而,白煜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时之气,竟引来了这么多水匪,白煜倒不怕这些水匪会给他什么伤害,他只是觉得这麻烦事儿肯定会耽搁他的行程。想到这里,白煜便手提蓝水走出船舱,正好望见了水匪的头船,船首众匪簇拥着一人,应是水匪头目无疑,白煜定睛一看,这水匪首领竟是一位年轻女子。
白煜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立刻动手,反而在船头拱手道:“这位豪杰,行个方便,在下并未恶人,实在是有急事。”
“有急事就可杀我的人,我的人可曾要伤你性命?你若不愿,出手教训便是,何至于把十几个人全都杀了?还有,你船中明明还绑着一位女子,分明是干着拐卖人口的勾当,你还说你不是恶人!?”翠花随即冷冷的回了一句。
“这····”白煜竟一时语塞,水匪明明是他们,结果自己反倒成了恶人,这世道真是有理说不清,白煜便不再多言,身形一跃,凌空数丈,随后稳稳的落到了翠花所在的船头,翠花一愣,然而却是本能的横起金刀防备,白煜眼见金刀,顿时回忆起岁末试炼的时候,那柄被休门夺去的护国宝器,金芒长刀——潜龙刃。然而此时的潜龙刃已经不复当初的耀眼金芒,锈迹斑驳,刀刃粗糙,除了带了点点金色,真是连一柄普通钢刀都不如。这柄刀不是被休门的白氏族人取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匪手中,莫非这女匪是白氏族人?白煜一路走来,可是一个白氏族人也每见到,一时间竟愣在那里,这时,翠花身后的几个老水匪见白煜盯着金刀出神,竟向着白煜吹了一把蒙汉粉,白煜正出神间,哪里料到水匪会突然出手,顿时晕了过去。
翠花命人将白煜绑起,去到被他们团团围住的船中,发觉船中竟还有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同是女人,沟通就简单了好多,翠花万万没想到的是,被绑的女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翠花还是决定先将几人接入潜龙寨中,一来,她向好好陪个不是,二来,看了白煜见到金刀时候的表情,她隐隐觉得,白煜似乎认识这柄金刀,说不定,白煜是那金刀侠客的旧友。
再被喷了一口凉水过后,白煜悠悠转醒,见翠花和众多水匪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这女匪首那眼神,关怀中暗藏着歉意,歉意中暗藏着担忧,担忧中暗藏着期待,期待中,还暗藏着一些数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的白煜一阵恶寒。连忙起身跳到一边,发觉海棠和樱芷正悠然坐在一边喝茶,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白煜如坠雾中。
在了解了前后之事,白煜这才安下心来,而翠花也知白煜等人并非恶人,而是实有隐情,且必须急忙赶往富阳,翠花也不再多言,连忙派人安排了船只,准备将白煜等人送走,白煜好奇的问了一句翠花的金刀从何而来,翠花实言,乃是一位侠客的遗物,白煜听到遗物二字,顿时心中一沉,翠花见白煜果然知晓金刀侠客的事情,便央求白煜多留一日,白煜无奈,只得将那年岁末试炼有关夺取金刀的部分告诉了翠花,翠花提及金刀侠客曾受重伤,还领着白煜来到了侠客的故居,一切还是金刀侠客逝去时候的模样,只是地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白煜征得翠花同意之后,便仔细查看了金刀侠客的遗物,随后竟在一堆书中找到一封信,竟是一封遗书,书中直言,自己乃是钱塘白家的大公子,钱塘白家被一股神秘势力剿杀,他也是身负重伤,但凭借宝器金刀潜龙刃之威只身逃到了千岛湖,苟延残喘,了却余生。在信的末尾,赫然是一朵粗略勾描的彼岸花。信中直言,若是白氏还有后人,有幸见到此信,一定要为钱塘的白氏宗族报仇云云,看完这信,白煜心情异常沉重,没想到的是,短短几年,江南望族白氏,竟也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虽然他与钱塘的白家并不熟稔,但是毕竟同宗血脉,白煜要求翠花将自己带到金刀侠客墓前,在墓前重重祭拜了一番,并手执金刀立下誓言,必灭丽竞,以告慰逝去白族众人的在天之灵。
翠花听白煜读完了信,这才终于了解了金刀侠客的过往,见白煜与金刀侠客同为白氏族人,在她眼里,二人便是一家,于是下定决心,拜白煜为师。并要与白煜等人一道,先去富阳营救白家,随后再去找丽竞门报仇,白煜等人苦劝之下,却是徒劳无功,最后只得答应,海棠和樱芷本还担心翠花是看上了白煜,见竟是拜白煜为师,更见白煜一脸无奈,当下欢天喜地的促成了此事。
翌日,翠花将事务安排妥当之后,从库中取了千两黄金,并从三千水匪中点了三百身强体壮的精锐水匪,化妆成了官军的样子,载着白煜等人,大摇大摆的沿着江河,向着富阳进发,一路上畅通无阻,白煜见竟会如此顺利,也就不再多言,便沉下心思专心筹划如何营救家人了。
······
富阳白家。
白平的伤势已经恢复,但是却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从遇袭到被软禁,这一年多的时间,白家主母仿佛苍老了十岁,白家大公子与二公子缕缕被这些肩膀绣有彼岸花的黑衣人带走讯问,这些黑衣人每次前来,都令白家上下揪心不已,好在审问了白平过后,这些黑衣人再也没有对其余人拾以重刑,然而即便如此,大公子与二公子每次回来,都是面色惨白,之后数日更是不言不食,原本颇有声望的富阳白家,此刻竟像是被诅咒了一般,了无生气,人人面色苍白,双目惊恐,毕竟如此长的时间都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任谁都不可能还跟无事一般。
富阳县的百姓受到白家恩惠的不在少数,开始还有人前来询问,然而第二天,这些百姓便消失无踪,过了几日,尸首便摆在了白家门前,白家主母与各位长辈都知道,这时黑衣人的恐吓,令他们闭嘴,否则遭殃的不只是自己,还会连累无辜的人丧命,白家人岂能如此做事,干脆闭门谢客,久而久之,再也没有百姓前来,没了园丁打理的府前,生满了杂草,落满了尘埃,白家小厮即便是出门买菜买物,也是低头不语,急匆匆了事,商户们知白家沦落至此定有缘由,暗地里不再收钱,权当为白家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白家主母感慨人情温暖的同时,却更加不忍心让百姓负累,令小厮买菜之时,多付钱财,毕竟白府中,钱财还是不少的,白家主母知道,如今看来,白家还不知能存留几日,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更是不值得珍惜,既然百姓对白家有情有义,白家自然也得重谢,渐渐的,有百姓不畏死亡,去衙门告状,然而却被丢出府外,哪料这一丢却激起民怨,百姓将衙门团团围住,定要县令给个说法,县令无奈,竟给百姓下了跪,他也常受白家恩惠,但是这次对白家下手的势力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敢干涉的,然而在民愤之下,县令立誓一定会将这份民情递到州府,百姓见县令哭的痛断肝肠,只得无奈四散,哪料第二人,县令的尸首竟被肢解的丢在了白府门前,富阳百姓见状,纷纷心灰意冷,再也不敢为白府多说一句话了····即便如此,仍然会有人私下议论此事,然而没过多久,这人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摆在白府门前,白府能做的,只是默默的为这些百姓收尸,派小厮为死者家属送去银两黄金。久而久之,原本繁华的富阳,竟变得萧索异常。
当白煜一行与化装成官军的水匪踏进富阳的地界时,白煜顿时失神,这还是记忆中的富阳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102章:幽幽兰若()
话说秦威一行顺利甩开凌妙天的追杀之后,昼夜不停的赶路,过了十多日,总算赶到了兰若寺前,一切依然和秦威上次来时一般,残垣断壁。四下荒无人烟,连个草屋也见不到,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建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寺庙。众人仔细搜寻了各处,依然是一无所获,入夜,秦威引起篝火,飞扬不知从何处逮了几只野鸡,就着兰若寺旁的一泓池水洗剥干净,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气,众人总算了松了口气,这连日来的奔波,所有人均是身心俱疲,简单的分食了烤鸡过后,梅落在四下安置了几个巴掌大不起眼的傀儡,乃是警报之用,只要有人不小心触碰到这些傀儡,傀儡便会发出有如洪钟的巨响,一切布置妥当之后,众人再也支撑不住。便在破败的兰若寺中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梦中,秦威看见了一袭红衣的山鬼又向自己款步而来,温润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面颊,满含着无尽的温存,秦威向上前拥住山鬼,山鬼的身子却化成了四散的红霞,抓之不住。转眼间,红霞又在令一处重新凝聚,凝聚出一曼妙婀娜的身影。山鬼浅浅一笑,向着秦威伸出一只手,秦威冲过去又想抱住,然而却是徒劳,山鬼的身子又一次化成了四散飞舞的红霞······
许久过后,秦威悠悠转醒,发觉仍然是深夜,夜风吹进破败的寺庙,秦威只觉脸颊有些微凉,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竟流泪了,秦威低叹一声,看了看四下,发觉众人皆已入梦,秦威换了换姿势,便要接着睡去,一阵熟悉的香气伴随着微风从秦威身后袭来,秦威猛地回头,发觉兰若寺的门口,正站着一位女子,红衣在夜风中缓缓飘舞,脚踝处赫然也有一根和山鬼一模一样的女萝细枝,秦威一惊,此女正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山鬼姑娘。
秦威本想大步上前,将女子拥入怀中,却猛地想起梦中的景象,一时间竟站着不动,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怕他上前一抱,女子又化成了红霞消失不见,如果这是梦,那他宁愿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只要能多看一眼,都是极好的。
红衣女子在门前驻足许久,宛若深潭的双眸久久的看着秦威,许久过后,低叹一声,竟踱步上前,向着秦威走来。
眼见女子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秦威却是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将女子紧紧的拥入怀中,这一次,女子没有再变成霞光散去,入怀绵顺温软,柔若无骨,熟悉的香味,微微飘散的青丝,温热的触感,所有一切都在告诉秦威,怀中的山鬼,是活生生的人。
秦威紧紧搂住红衣女子,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