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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请命北上助你攻取两京,今日白天还在殿上斥责张良娣干涉朝政,若不是陛下有意袒护,李倓必治其干涉朝局之罪。而我与李倓生母张宫人素来交好,不然她今日也不会把火发在我身上…所以,李倓应该算不上是你的威胁。”
“原来如此,父皇昏庸,竟容忍张良娣如此放肆!待我取得帝位,第一个便要将张良娣碎尸万段!”
“嘘!殿下噤声,宫闱之中,小心隔墙有耳,对,一定要攻下长安,将安氏叛贼碎尸万段!”
见熙妃如此,李俶也知自己刚才的失言,随即高声说道;“母妃放心,天佑我大唐,乱贼弹指可灭!已经很晚了,母妃安寝吧,我这就去承德殿,静候父皇醒来!”
“好吧,殿下保重身体”
“母妃保重,儿臣告退。”李俶说着,便起身退往殿外,却不时用眼角余光四下打量,见果然有一两阴影躲在远处庭柱之后。心下一凛,也不知刚才失言,有没有被这些人听了去。
熙妃捡起地上尚沾有点点血迹的碎瓷,缓缓踱步到殿门处。仰头看着外面明亮的弯月,一直温和宁静的面容上居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噗噗噗三声,远处三根庭柱之后所藏之人,转眼便被三枚碎瓷洞穿头颅,悄无声息的骤然倒地,这时,高高的殿梁之上,竟然缓缓滑下三个黑影,将地上的三具尸体从地上拽起,血迹也被一抹而逝,三具尸体便被悄然吊去了空中,直至消失不见。
这时,屋外的宫女见熙妃竟伫立在殿门处,随即面露关切的围了过来。
“娘娘,楚王殿下已去承德殿了,入夜寒凉,快去安歇吧。”
“嗯…这宫中夜晚,果然寒凉…”熙妃闭目缓缓喘息了片刻,摸了摸上仍有些刺痛的面颊,嘴角却是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
“燕锋?你识得我儿?”壮汉一愣,随后面露奇怪的打量了面前此人数分,却是依然不认得。
“你儿?”原本以为面前此人便是燕锋的秦威听到壮汉所言,也是大感意外,记忆深处的一幕幕浮现出来,秦威随即喊出了口“你,你是燕叔?”
“燕叔?你认得我?”壮汉见秦威反应,却是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在下认错人了…在下偶经此地,这便要走”秦威发觉面前此人,竟然真的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这镇甸,这些孩子,都是和自己记忆中一般无二。
“年轻人你要去哪儿?已经这么晚了,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么一个镇子,还是去我家住上一晚吧!我猎了几只肥嫩的狍子,今晚请你吃狍子肉!”壮汉见秦威面色泛白,言辞闪烁,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处,山民好客之心顿时大气,随即便揽住秦威肩膀,便半推半请的将秦威领到了镇中。
秦威此刻内心已是一团乱麻,眼前的景象,赫然便是与他记忆中一般,然而却并不是幻觉,不论是壮汉质朴的气息,还是路人好奇的目光,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然而,这却更让秦威想要逃离这里。“这位…兄台,还是不要了,在下还有事,就先。”
突然,小镇中央的铜锣骤然响动起来。随即便听到有人喊道;“山匪又来了!快躲起来!”小镇上原本的安宁祥和也被骤然打破。壮汉听得锣声,顿时将猎刀上的狍子抖落在地,啐了一口,却是抓住秦威的胳膊便往一镇中跑去“该死的山匪!年轻人,快跟我来”
“这…”秦威脑海顿时一闪而过,猛然记起,自己小时候所在的镇甸上,时常有山匪骚扰,每次来都大肆抢掠镇民财物粮食,每次都会有奋起反抗的镇民被砍杀致死,山匪们还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在镇外的牌坊上,一具具残尸随风舞动,以此震慑镇中村民。
一幕幕过往,充斥着秦威的脑海,一时间竟懵在那里,壮汉还以为秦威已经被吓坏了,只得奋力拽着秦威冲进镇中,招呼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家人往村东藏身处跑去。
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嚣张跋扈的山匪已经驾马从镇子一侧冲了进来。
“爹,娘,我怕…”小威畏缩在山洞一角,紧紧抱着一旁的瘦弱汉子,汉子也是一脸警惕的捂着小威的嘴巴“嘘,别吵…”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
“爹,这是谁啊?”小锋看着被自己爹爹一路拽来的年轻人,低声问道。
“嘘,别问了…”壮汉一脸凝重,看着身后一直茫然的秦威,对着小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啊~不要!”镇中忽然传出一阵女人的尖叫,随后便是众匪狰狞的淫笑,壮汉和瘦弱汉子探头一看,见竟是自家隔壁老王家的宝丫头,只见少女此刻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离山匪的魔掌,却被一群山匪用长刀削去衣物,少女转眼间便衣不蔽体,哭喊着求饶,然而却更加引来山匪的放肆淫笑,山洞之中,小威一脸惊恐,却是双目死死地盯着众匪。
“过去就在眼前,你还要选择退缩吗?”秦威脑海中,赫然浮现出一声庄严的怒喝。犹如晴天霹雳,浑浑噩噩的秦威顿地回过神来,少女的哭喊求饶之声转瞬便涌入了秦威的双耳,然而,记忆中的一段相同的记忆随即也浮现在脑海中!
那段模糊的记忆骤然清晰起来,衣不蔽体的宝丫头被一群魔鬼似的山匪恣意玩弄致死,最后还将宝丫头满是紫青淤痕的尸身高高悬吊在了镇中。。。一幕幕凄惨景象,如滔天巨浪,冲刷过秦威的脑海。
“过去就在眼前,我怎能选择退缩…燕叔,借你猎刀一用…”秦威面容一缓,还未等壮汉答复,便拿起猎刀,缓缓走出山洞。
“喂,年轻人,危险,快回来!”壮汉和瘦弱汉子见秦威竟起身走出洞外,急忙喊道。
“过去就在眼前,我怎能让那惨象重现。。。我岂能再次退缩!”秦威喃喃自语,手中猎刀却骤然脱手,带着呼啸之声,笔直的飞了出去!直直的砍向高坐马上肆意大笑的山匪首领。
锵的一声,猎刀抹过山匪头颅,却是余势未尽,随即便砍在了一处门柱上,刀柄犹在兀自颤动,一缕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滑落。
山匪首领一脸惊骇,然而却再也不会知道,出手砍去他头颅的人,到底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五十四章:图腾(第一更)()
待到安顿好梅落和失神落魄的白煜,晓晓终于回到自己房间中,将门重重阖上,随即倚在门后长舒了口气,晓晓看了看手中的《青囊毒经》,淡淡的朽木气息沁入鼻息,让晓晓不禁皱了皱眉,没来由心上浮起些许烦闷,如果被师傅知道,自己居然选择学习毒术,恐怕又要罚自己搗上三天药了…
晓晓正思索间,却是缓缓挽起衣袖,轻轻转过手臂,只见光玉洁白的小臂中央,赫然是一个极为规则的圆形疤痕,当中竟有一只展翅的飞鸟。
晓晓久久的盯着这个疤痕,看着这欲展翅腾空的飞鸟图案,思绪也随同这飞鸟一般,飞回了不久以前。
那日,自己见少年正要扑向秦威,却突然口吐黑血,貌若中毒,也是鬼使神差,她居然毫不犹豫的掏出银针为少年解起毒来。
几番周折之后,少年吐出一口腥臭无比的黑液,她也跟着松了口气,挽起衣袖抹了抹额头微沁的汗珠,却见黑液之中俨然有活物在兀自挣扎,她出于好奇,正用一根银针去黑血中挑起一丝,仔细的观察起来。然而她未曾料到的是,本是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奚族少年悄然睁开眼睛,见一墨袍女子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银针上的细小毒虫,全然没有注意自己,少年想到自己父亲与叔父的惨死,对所有的唐人已经恨之入骨,少年悄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玲珑小巧的匕首,猛地起身,向晓晓扑去,晓晓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研究针上的毒虫,哪里想到少年会突然转醒,还会袭击自己,慌乱之中被少年扑倒在地,只见少年高高举起寒芒闪烁的匕首,嘶声高喊;“唐人去死!”紧接着便狠狠的向着晓晓胸口刺下!
晓晓原本便是几日未曾进食,已是虚弱不堪,再加上刚才全神贯注的为少年医治,此刻已是乏累之极,眼睁睁的看着少年高举匕首向着自己刺来,只得本能的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破空之声传来,眼见着锋利的匕首便要刺进晓晓身躯,岂料少年的匕首竟在最后一刻骤然停住,刀锋俨然已划破了晓晓臂上的肌肤。
少年猛地攥住晓晓的手臂,紧皱眉头,断断续续的问道
“你,是谁?”
晓晓本以为已是死期将至,哪曾想少年竟会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意思?”
紧接着,少年竟将匕首收回腰间,凑到了晓晓的小臂前仔细看了看,面色一松,随即从晓晓身上爬开,虚弱的靠在了榻边,显然,刚才那一扑,已经用尽了他仅剩不多的气力
“你,手臂上的,是奚族奴乙室氏的,图腾,你,是我的族人”少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晓晓挣扎着起身,听得少年所言,转而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疤痕。
“怎么可能,你这小子休要胡言,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族人?”晓晓一边挣扎着爬起,一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却见少年缓缓挽起自己的手臂,在小臂正中,赫然有一个与她一般无二的圆形疤痕,晓晓顿时怔在那里。
“每一个奴乙室氏人,出世时,都会,烙上,这个,图腾!意为翱翔,天地的,神鸟,这是荣耀,外氏不可能有,所以,你是我的,族人。”
“怎么可能…”晓晓努力回忆自己的过往,却是丝毫有关奚族的记忆也无。晓晓急忙想要再问少年,却见他已然昏迷了过去。
晓晓仔细的比对着自己和少年手臂上的疤痕,发觉竟是丝毫不差,这绝对是人为而来。
可是师父从未对自己说起过有关自己的过往,晓晓的记忆,只有那座葱郁的山,那座弥漫满奇异香气的药园,还有那个一直悉心教导自己的师父…
砰砰砰,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晓晓拉了回来,发觉此时俨然已是夜晚,弯月当空,月光却清澈通透异常,映照着屋内一片清朗,晓晓转身打开门,却见白煜沐浴着一身素白月光,面色黯然的站在屋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还在纠结白天的事情吗?”
“晓晓姑娘,陪我走走吧…”
……
晓晓和白煜二人步伐缓缓,漫步在空无一人的两仪剑坪上,一路上,默默无言。
许久过后,踏过阴阳结合的太极双鱼,两人来到两仪剑坪的中央,白煜停住脚步,仰头看着弯月。
“晓晓,你说,她怎么会是一个杀手?”
听到白煜忽然开口,晓晓面色一沉,缓缓说道;“海棠一路对我们照顾有加,曾听她在我面前激动不已的说过,她说,和你一起共赴睢阳,她已是一生无憾。白煜,你可有这样的感受?”
听到晓晓所言,白煜一时无言以对
晓晓见白煜并不言语,顿了顿,便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为人知道的秘密吧,至少在我看来,她为人极好,听到张巡吃人这一消息的时候,她的模样,你也看在了眼里,难道没有想过她为何如此吗?你也曾不顾性命为她挡下秦威的一击,你也曾挽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浴血杀敌,如今,却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