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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刚一开口,一只玉手便捂到秦威的嘴上,当然,还有那两颗翠绿的药丸。
“赶紧吃!”晓晓取出一根银针,猛然刺到秦威颈间,秦威喉咙一颤,便将嘴中药丸咽了下去。一旁三人见状,只觉喉间一哽,纷纷生出恶心之感。
白煜努力平复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晓晓姑娘那药是什么做的,怎么味道这般腥冲”
“腐骨草”眼见秦威将药丸吞下,又硬生生给他灌下了数口清水,看着秦威面色苍白,不住咳嗽,却未能将药丸吐出,便安下了心,面无表情的答道。
一旁三人一听,下巴差点都掉下来,“腐骨草乃世间奇毒,能拿来做药?”随即下意识的向后躲了几步,海棠小心翼翼的问:“秦大哥还能活几天?”
“一会儿他就死了!”晓晓气呼呼的答道,在她眼里,这个病人是她见过的命最大的,也是最傻的一个了,第一次给他疗伤的时候,看着颈间外翻泛白的恐怖伤口,本以为救活过来的几率十分渺茫,忽然听到他口中喃喃:“李将将”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但仍然被这意志所震撼,看来是心有执念的人,当即决心不惜代价的救活他。再到后来,他不顾自身伤势,杀上惊风寨,再后来,将金丝软甲递给自己时候的羞赧,晓晓心中竟渐渐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然而她也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最后只得归类于医者济世的仁心,想到这里,她面色一红,忙从药囊中翻出那件并未穿过的金丝软甲,塞到秦威怀中。
“这东西还是你穿着,不然每次都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晓晓丢下此句,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拎起药囊,不顾滂沱大雨,便去检查玄甲营其他将士的伤势去了。
海棠忙凑到秦威面前,问道:“秦大哥,你不会有事吧”秦威无奈的笑了笑,“这腐骨草所制的生肌丹乃是还阳医仙自己研制的疗伤圣药,对愈合外伤有奇效”说完,便要挣扎着起身,岂料四肢竟酸麻无力,后背瘀伤处传来阵阵刺痒,竟是生肌丹起了作用。
叛军数月攻城,滚滚掷入的巨石火罐早已将睢阳城内弄得一片狼藉,大半民居被砸烂烧毁,城中白姓也只能胡乱搭个棚子暂住,白煜见兄弟无事,便于川宝海棠一起将秦威搀扶到一个草草搭就的草棚下,暂避风雨,白煜就着干草一坐,摸向腰间,才想起竹枝剑竟被那武壬行夺走了,顿时伤神不已,川宝更是气的捶胸顿足,对他来说,丢了葫芦是次要的,关键是,喝不到内中烈酒了,在这物资急缺的睢阳城中,更不可能找到一口浊酒,酒虫上头该如何是好,当即二人便唉声叹气起来,秦威由于药效发作,刺痛难忍,只得攥紧手中的金丝软甲,闭目不语,海棠见南霁云在雨中分发汤食甚是辛苦,便也跑过去,不避风雨,拿起木瓢舀着汤食分给众将士。
“唉,多好的剑,真是愧对白家列祖列宗,想不到我白煜习武数年,竟不能护住一把兵器,真是没用”白煜抓起一把干草,攥在手中,怔怔的盯着看了数分,许久之后怅然扔到一边
“我还不是一样,如今夺得的宝器就剩秦兄的金丝软甲和那块石头了,额,那块石头呢?”川宝本来也和白煜一样怅然,忽然记起自己身上的石头,当即四下翻找,拿到手里,才发现石头竟被齐刷刷削去一面
“这是什么?”川宝见创面竟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黄白玉片,上面似乎还篆刻着什么,忙对白煜说道:“白兄来看!石头变样儿了!”白煜闻言,心思仍然未能从夺剑的哀伤中遁出,慢悠悠的凑了过来
“天命石氏?”待到白煜看清玉面所篆刻的字体的时候,眉头一皱,接着说道:“天命石氏,这是什么意思,谁得到石头,谁就是天命之人?”听得白煜言语,川宝也眉头紧锁,更是不知其中寓意,“没错,的确就是天命之人”二人正犹豫间,太青子却走进草棚,微微一笑道。
“你们能否告诉贫道,这石头是从何而来”
见太青子有此一问,二人小声商议了一下,此道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外加数次诛杀反国之贼,当即商定,便将此物来源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太青子。
“原来如此,着实有趣”太青子凝神倾听,片刻过后,微微一笑叹道。当即也如同二人一般,就地一坐,浮尘一扫,手中掐诀,
“让贫道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十一章 和氏之璧()
昏暗的天空中传来惊雷阵阵,疾风骤雨在天地间肆虐,满目疮痍的睢阳城内,此刻亦是泥泞不堪,积水成潭,城中白姓尽都蜷缩在自家摇摇欲坠的草棚布幔之下,无助的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几个垂髫童子,提着不知何处寻得的破瓮烂罐,放在雨中,不一会儿就会满溢而出,百姓就在这雨水叮咚中怔怔的看着远处正在雨中分食粟汤的守城将士,不时会咽下几口唾沫。
海棠正忙碌间,忽然听到一旁的草棚中,传出一阵妇人抽泣声,忙拧头看去,只见人群中有一面色蜡黄的妇人,紧紧抱着怀中骨瘦如柴的幼女,紧紧贴着自己的枯瘦的脸颊,然而此子惨白的肤色,僵硬的四肢,无一不在告诉海棠,妇人怀中的孩子早已夭折。海棠心头一酸,忙扯了扯一旁的南霁云,“南将军,为何不分点粮食给百姓呢,你看,那孩子”南霁云循着海棠的指引看去,而妇人此刻正巧抬起面庞,和南霁云恰巧对视了一眼。妇人浑身猛一激灵,慌忙抱紧怀中夭女,似是躲避一般,身子向后挪去。仿佛南霁云便是阴曹厉鬼,令人生惧。
“你怎么了”海棠刚要上前安慰妇人,却听见身后南霁云冷冷道:“死了的人要立马拉到南城掩埋,你为何隐瞒不报!”当即令二个守城士卒去抢那妇人手中的孩子,妇人嚎哭着紧紧将自己孩子护在怀中,眼见着无处可躲,只得对着士兵噗通跪倒,头重重磕到地上,哀号道:“两位军爷放过我的枝儿吧,我家枝儿才三岁啊,离不开娘啊,求求军爷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儿吧”妇人的额头一次次重重的磕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丝丝鲜血混合着浑浊的泥水从妇人脸上滑落,两个士兵见状也心生不忍,回身对着南霁云拱手道:“将军,可否不埋这孩子”
“不埋死人,若是引发瘟症,我们全部都要死”南霁云面无表情的继续给众军分发汤食,仿佛并未看见妇人的凄凉模样。
“你们不忍,我来!”片刻沉寂过后,见二兵迟疑不动,南霁云咣的撇下手中木瓢,大步上前,便要夺妇人怀中的孩子,突然面前人影一晃,却是海棠挡在了他面前,只见此女此刻已经全身湿透,冰凉的雨水顺着海棠白生生的俏脸不住滑落,海棠冷冷的看着南霁云
“南霁云!没看到她都如此模样了吗!你怎么了!”原本还对南霁云有一丝好感的她,此刻竟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
“海棠姑娘,请让开,此事与你无关”南霁云面无表情,言语间却显出一丝迟疑。
“你怎是如此的人,人死了都不伤心吗!”海棠此刻全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南霁云见海棠并未有让开的意思,听得她的话语,漠然答道“海棠姑娘,这是打仗,本来就要死人”
“打仗是你们的事,与他们何干!如今他们被战事所累,困在城内,家园尽失,性命不保,你非但不可怜他们,还如此对待!简直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听到这里,南霁云却再也压抑不住,顿时怒目圆睁,对着海棠大声喊道
“既然他们留在了睢阳,就应该与睢阳同生共死!不论他们是兵,还是白姓!海棠姑娘,你要知道,城中此刻还有上万百姓!如今别说是药,哪怕是一口干净的水,一口温热的饭都没有!如果不处理死人,瘟症横行,全程的百姓都会遭殃!到时候士兵无力守城,城外的叛军就会立刻攻进城池,把你面前的一切全部毁掉!”一通怒吼,竟让周围士兵和百姓均怔在那里,阴暗的天空下,唯有骤雨无情的鞭挞着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滚滚惊雷过后,妇人啜泣着哄着怀中的夭子,:“枝儿别怕,他们不会把你和娘分开的”听得妇人这句话,海棠心中猛然一震,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暗道不好,急忙回身,却为时已晚,却见妇人抱着怀中孩子,狠狠地朝一旁的铁锅边沿撞去,妇人脆弱的头骨立时凹陷下去,红白的脑浆汩汩流出,顺着锅边流入了粟汤之中,黄绿的汤中瞬间有多了一抹鲜红,而此妇人翻白的双眼却俨然圆睁,蜡黄的脸上,甚是渗人。
“拉去南城!”南霁云见状,面无表情的指挥士兵将此娘俩的尸首扛起,向南城走去,自己随即抄起木瓢,将混着脑浆的粟汤大力一搅,二者便和到了一起。
“枝儿别怕,他们不会把你和娘分开的”
海棠怔怔的站在雨中,脑海中依然久久回荡着妇人那句话,一时间,竟是彻骨寒凉,不由得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扯动衣角,却见身后草棚中,一个面容蜡黄的小女孩,向一旁挪了挪,空出未被雨水沾湿的一个角落,小手拍了拍,想让海棠坐下。
阵阵冰冷袭来,海棠蜷缩在草棚中,紧闭美眸,已是不愿意再看到睢阳城中的一切。
太青子席地而坐,道一句:“让贫道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却是手中掐诀,顿时,一股雄厚内劲四散而来,棚中白煜川宝秦威三人只觉耳中一阵蜂鸣,四周骤然安静下来,连雨声都消失了,忙四下张望,却见太青子须发飘舞,草棚外的情景竟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此事关系重大,为了避免他人听到,贫道只得用我派秘术,将周围暂时隔绝了,这样外面就不会听到贫道的话了,接下来贫道所言,还请三位仔细倾听,这关系到大唐的气运”
三人闻言,忙摆正身形,面色凝重的看向太青子
“很久以前,一位楚人进山采石,偶遇天降祥瑞,眼见一只凤凰落在一块巨石之上,楚人被凤凰的光芒耀的睁不开眼,只听见一声巨响,便将他震晕过去,许久之后,才得以转醒,眼前巨石也都碎成数块。古人相传,凤凰不落无宝地,此刻见凤凰落于眼前,这楚人道是有奇宝现世,忙爬上乱石,果然在乱石堆中寻得一块闪着青色光芒的石头”川宝听到此处,忙将怀中石头掏出,仔细端详,却并无一丝光芒。太青子见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楚人得此宝物,激动的数日无眠,急忙便将此异宝献于当时楚国的国主,并将凤凰祥瑞之事上告楚王,楚王听了大喜,以为天顾楚国,当即设立祭坛,选取吉时良辰,让那楚人献出宝物,岂料在山上还熠熠生辉的石头,到了楚王手中的时候,却没有丝毫光亮,与一般石头无二,楚王大怒,以为此人在戏耍自己,让自己在众臣面前出丑,心中更觉凤凰祥瑞是子虚乌有之事,便命卫士此人斩去一足,透入大牢”听到这里,白煜皱眉思索道:“道长说的可是和氏璧?”太青子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见川宝秦威面露疑问,便继续说道:“后来楚国易主,此人又携这宝物进献,仍是被认作是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又被斩去一足”
“那楚王当真可恶!不是宝物便不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