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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祖逖也已挥舞大刀,欲上前拦下张任。
“来的正好!”
见甘宁手执“霸江”、“霸海”,早就想大战一番的张任,嘴角微扬。
“你们住手!!!”
就在这时,刘辩突然大喝一声,制止两人。
然而,两人的兵刃已然挥出,
几在同时,立时错愕了一秒钟,可恰恰因为这一秒钟,致使张任手中寒枪,直奔两人手臂而去。
刘辩眼见有异,当即迅速出手,按住两人的肩膀,奋力向回拉扯。
怎奈察觉到危险的刘辩,当真力气大的惊人,不及眨眼间,便将两人拉扯到近前。
同时,原本胜券在握的张任,并没有察觉到此间的变化,迅猛枪势仍旧不减。
只是,刘辩救人心切,难免顾此失彼——
两人被救下的同时,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刘辩的瞬间,眼角余光中,刚好出现闪动寒光的枪,径直刺向刘辩的心口。
“主公小心!!!”
余音未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抓向迅疾而至的寒枪。
当张任发觉异常时,已然迟了。
一滴!
两滴!
三滴!
一滴接一滴的鲜红血液,滴落在地,瞬间摔成八瓣,逐渐阴湿地面。
同时,刘辩的目光,随着落地的鲜血,看向流血的祖逖与甘宁——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人齐齐出手,试图阻止刺向刘辩的枪尖。
由于两人逐渐加持力道,致使枪尖刚好碰到刘辩的盔甲。
这一刻,不明所以的张任,懵逼了。
“主公。”
“主公。”
看到刘辩没事,忘却疼痛的两人,十分欣喜。
就在刘辩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张任一声怒哼——
“哼……”
伴随着怒哼,两人松开了寒枪,却冷眼看向对方。
“刘辩,你这是何意?”
“无意。”
刘辩说着,在身上撕下两块布条,分别系在两人的手掌,试图减缓流血。
“孤,久闻将军大名,特想讨教一二。
殊不知,两位爱将护主心切,上前阻拦。
然而,刚刚若不是在下出手及时,两位爱将的手臂,势必伤于阁下的枪技之下。
关键时刻只能选择救下二人,不屑一切代价的救下,因为他们是为了孤才会冒险。
将,尚且如此,孤,岂能惜命?”
闻言,不等张任做出回答,祖逖、甘宁双双拱手作揖。
起初二人看见张任举枪攻来,本能的想着拦下这一击,却没有料想到,对方竟是杀招。
同样庆幸,被宁愿舍弃自我,救下两人的刘辩发现,且实施破解之术,结果竟是自己险些遇刺。
再次想明白此间一节,两人双双跪倒在地,“主公!”
“还是那句话,将,尚且如此,孤,绝不惜命。”
刘辩说时,将两人扶起。
听到这话,以及看到三人的举动,张任瞬间放下寒枪。
张任是枪神童渊的弟子,平日里除了学习枪术,自然还要学习做人。
对于刘辩的一番话,以及三人的举动,深深的打动他。
至少,他所见过的主公,如刘焉,却没有像刘辩这般,爱护属下将领,视如己出。
“刚刚本想向将军讨教,却不料被两位爱将打搅,冒失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刘辩说时,仍旧保持应有的礼貌,拱手作揖。
“你,你……”
不等说出后面的话,张任已然老脸红透,“在下偷袭在先,若是冒犯之处,还请你,请你见谅!”
张任抱枪作揖,别过头去,没有正眼看向刘辩。
倒不是仍旧对刘辩存有不屑,相反,此时内心十分愧疚,无颜面见刘辩。
见此,刘辩心底暗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临战对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谈不上冒犯,将军无需客气。”
刘辩仍旧保持仁者、大度的态度。
很明显,我都要杀你了,你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麻蛋,装13给谁看?
可越是面对这般的刘辩,张任越是觉得惭愧,且心乱如麻,不能自已。
“张将军,不如,我们再来过?”
刘辩做出讨教的模样,拱手执礼。
见此,愈发觉得羞愧的张任,当即拱手作揖,“你,你休要这般待我,否则,否则会羞煞在下!”
羞煞?
听到这两个字,在张任口中说出,刘辩反倒觉得这货有些可爱。
同样,祖逖、甘宁二人也是十分诧异。
就在刘辩故作不解之际,张任躬身道:“大王,在下佩服,在下从未见过像您这般的主公。
请恕刚刚张任的无礼,还请您恕罪。”
恕罪?
听到这两个字,甘宁、祖逖似乎有些不解,也有些似懂非懂。
“哈哈哈……”
刘辩突然大笑,上前扶起“枪王”张任。
门外的罗成,看到整个过程,却没有制止,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
两个时辰后,城中却发生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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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5章 啼血乌鸦()
0085、啼血乌鸦
碧玉盘一般的圆月,悬挂在天际。
月光下的涪县,一片安宁祥和。
城关的房檐上,停留一只乌鸦。
偶尔晃动头脑,双眼滴溜乱转,似是在留意四周,观察有无喜鹊的存在。
就在微风吹过,吹落附近槐树败叶的瞬间,乌鸦突然扭头,望向城关外漆黑的官道。
“哒哒哒……”
随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致使乌鸦惊飞了。
很快,守在城关,举着火把的士卒,听到愈发密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忽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待嘴巴闭上,由于困倦,眼角竟出现两滴泪水。
同时,远处奔来的马蹄声中,突然传来一道呼喊——
“绵竹大军增援梓潼关,速开城门!”
“绵竹大军增援梓潼关,速开城门!!”
“绵竹大军增援梓潼关,速开城门!!!”
闻声,士卒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而满是慵懒的发问:“可有通关令牌?”
“令牌?军情紧急,再敢啰嗦,小心你的脑袋!!”
“庞将军?是庞将军!快,快开城门!!!”
关下之人话音稍落,另一位认出对方身份的关上士卒,急忙呼喊。
少顷,伴着刺耳的开门声,为首主将策马入城。
同时,问向一旁士卒,“张将军可在城中?”
“回庞将军,张将军听闻战事告急,一个时辰前,已然带领三千士卒赶赴梓潼关。”
那士卒躬身作揖,如实回答。
“好,驾!”
骑在马上的正是庞义,听闻士卒如此说,很是欣慰,当即催马奔向城北,直奔梓潼关。
几在同时,紧跟在庞义身后的将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士卒,随之紧随而去。
伴着那将军离去的瞬间,躬身作揖的士卒,抬头看向远去的两人,嘴角立时微扬。
刹那间,四万余士卒,相继跟上,直奔梓潼关。
不消半盏茶。
待庞义与那位将军出城,北城门突然关闭。
由于马蹄疾,两位将军的心情更是急躁,反而在奔出城关百余丈,才发觉士卒们没有跟上来。
顿时,察觉到不妙。
几在同时,官道前方十丈外,突然出现一位手提寒枪,身穿盔甲之人。
那人的身侧,分别有两人骑在马上——
左侧一人身穿盔甲,腰间悬挂宝剑,显得威风凛凛。
右侧一人头戴亮银白虎盔,身披素银甲,外罩素罗袍,骑在马上,手提五钩神飞枪。
身后,并排一十八人骑在马上,且,每人手中举着火把。
几在同时,庞义两人身后,突然出现三骑,其中两人手执火把。
面对这一状况,骑在马上的庞义呼喝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拦住本将去路?”
此刻的庞义是懵逼的。
手下四万士卒困在城中,能有此手段的,只有守城将领张任,以及副将吴兰。
“庞义,你的四万士卒,此刻已被拿下,识相的速速下马受降,否则休怪张任不客气!”
没错,对方三人中,为首的正是张任。
旁边两人分别是吴兰和罗成,身后则是燕云十八骑。
闻言,庞义大惊,“张任,为何做出背信弃义,叛主求荣之事?”
话音未落,庞义已然攥紧手中兵刃。
“背信弃义,叛主求荣?何为背信弃义,何为叛主求荣?”
话音稍落,不等庞义回答,张任继续说道:“张任只知,刘焉非我汉家族类,其心必诛!”
非我汉家族类?
闻言,庞义身边的人很是诧异,“你主是汉家何人?”
不怪此人脑子转的慢,此时也已懵逼。
刘辩派兵攻打梓潼、涪县、绵竹,不是他刘辩,还能是何人?
“荆州之主,亦是他日益州之主,弘农王!”
亦是他日益州之主?
闻言,一脸怒容的庞义,扯动缰绳策马而去,“大言不惭!”
眼见对方奔来,为首的张任抖动寒枪,策马而去。
月光下,寒枪立时反射。出森寒白光,折射在奔来的庞义脸上。
刹那间,庞义连忙抬臂遮挡,催马速度反而加快。
少顷,就在两人相距尚有七丈时,一道马嘶响彻耳际——
咴萧萧……
扑通!
前一秒,尚在相距七丈时,趁着庞义遮挡的瞬间,张任猛然掷出手中寒枪,径直刺中骏马脖子下部。
刹那间,吃痛骏马发出嘶叫,瞬间将庞义飞甩而出,落向三丈外。
几在同时,骏马碍于吃痛的部位特殊,瞬间凌空而起,以一百八十度自由落地。
扑通!
骑在马上的张任抽。出寒枪,策马奔向摔成重伤的庞义。
旋即,散发寒气的银枪,径直刺穿庞义的脖子——
“呃、呃,呃啊……”
瞳孔徒然变大的庞义,没有想到,张任会一言不合的将他刺死。
看见这一幕,骑在马上的另一位将军,立时慌了。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刘辩,在甘宁和祖逖手执火把的陪伴下,来到那位将军身边。
“孤,久闻西川四将的大名,泠将军,有礼了。”
没错,所谓的泠将军,正是鼎鼎大名的泠苞。
演义里只是一个衬托诸葛亮的智慧,黄忠、魏延的勇武,刘备的仁慈的丑角。
老话常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此人便是俗称的炮灰。
闻言,泠苞连忙下马,面向刘辩躬身作揖,“罪将泠苞,见过大王,大王威武!”
泠苞虽是衬托黄忠、魏延的勇武,可也是衬托诸葛亮的智慧。
士卒被困守城中,眼下庞义被刺死,加上腹背受敌,泠苞自然不傻。
只是,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跪求大王饶命!跪求大王饶命!!跪求……”
听见泠苞的话,加上看到他的举动,刘辩非常高兴。
只是,高兴归高兴,自然还要表现出惜才的模样,否则他泠苞岂能死心塌地的追随?
“泠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