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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军国-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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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除了贩卖日常用品作掩护,他们最大的利润点无一不是围绕战争需要的玩意儿打转,若说不同,只不过后世是飞机大炮枪械燃油,这个时代则是刀枪箭矢盔甲马匹罢了。

    至少这个路上他没有发觉对方有什么值得他看重的地方,所以,他的精力更多的用在了查探周遭路过的环境上。

    这个时代的无定河远比后世开阔,不过在这个冬日却没了平时的喧嚣,或湍急或平静的河面都被冻成了平坦的冰面,有性子活跃的战士曾试图在冰面上行走,却发现倔强的坐骑伙伴根本不愿意上去,而且有的地段冰面并不结实,隐约竟能看到冰面下的游鱼。

    其实若不是考虑有些路段起伏过大,冬季的山路还是很好走的。

    因为银州开设了榷场,虽然时间不长,还不到一年,但往来的行商却并不稀少——开设榷场对夏州等地的物资补给是个好处,对宋地的大家商人何尝不是新增了一个产品销售地?更何况往来的商家可以给赵宋的地方税吏增加更多收入,所以这条山路实际上也是一条商路。

    仅仅大半年的时光,往来的商人就把这条破败的山路踩成了还算硬实的商路,虽说不是那种经过精心修缮的石板路,但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薄薄的积雪、碎石和枯草冻在了一起,更像是后世乡间的村镇级土路。

    只不过没有后世人为栽种的行道树,也没有人刻意养护,路两旁能看到的,除了积雪没有遮盖住的岩石或松柏,就是低矮的灌木以及落光了叶子的不明树种……耕地是看不到的,远处更多的是从积雪中冒出的枯黄草梗,所以更看不到后世冬日那种因为缺少雨雪而被风卷起的漫天黄尘……所有这些都与后世完全不同,这令罗开先有些怅然若失。

    后世作为绥州人,罗开先在年幼的时候,也经常和同伴钻山涉林,对北部半干旱的山峦不敢说了若指掌,却也是耳熟能详。

    但是,在这个时代,除了偶尔地表露出的黄土层让他知道还是那片黄土高原,这方山水却与后世完全的不同。

    山间的树木枯草告诉他,这个时代的气候并不像后世那么干旱;起伏的山峦告诉他,虽然这里还是绥州北部,却和他所熟知的那片天地完全不同……曾经经常游玩戏耍的将军台现在是个松柏茂密的小山,曾经的丘壑纵横如今虽称不上郁郁葱葱,却也能见到处处低矮灌木和落了叶子的山林,偶尔甚至还能看到从沟壑上方垂挂下去的冰枝——那分明是一挂溪流汇集成的小型瀑布……

    尽管心中对这方土地的状态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想,真正走过之后所看到的景象还是有些超乎了罗开先的预想,若非太阳的方位还有地形的大体走势告诉他这是印象中的那片高原,恐怕他会错把这里当作同纬度的什么不明山地。

    坐在马背上,因为不需要亲自指挥队伍的行进,所以可以放松了心情想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情,而所有这些事情,都让罗开先的心情起伏不定,一时之间难有个明晰的脉络。

    眼前的一切,对照脑海中关于后世一些已经开始淡化的印象,对比其中的差异,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触就变得尤为深刻。不同于之前途径的那些地方,眼前这片土地是他“曾经”最熟悉的地方,而它今后的千年将会上演什么样的风云变幻,罗开先这个错入时空的旅者远比这个时代的人清楚太多——如果他只是看着什么也不做的话。

    最大的问题是,罗开先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一个如同深山隐士般的旁观者,从绕过葱山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卷入了东方波澜难定的历史。

    凝望着向着身后流动的与记忆不同的远山,罗开先头一次发现自己有些茫然,千年的光阴变幻,很多事情自有它发展的惯性,自己这样一个异类贸然闯入,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

    在这千年的时间长河里,是终究无法撬动所谓历史的车轮变成一个不声不响的小水花,还是激荡起滔天巨浪?

    如果只是前者,是否意味着千年的变迁是有人操纵的棋局?如果是后者,自己能否扼住这浪涛的涌动,使组成这浪涛的千万东方同族把握住自己族群的命运?

    这一刻,无论罗某人再怎么自认是个现实的人,却也无法扼制自己心头起伏不定的念头。

    这其实只是糅合了乡愁、思念、时空错位、自我期许以及自我怀疑等众多情绪汇集而成的思想碰撞,不至于让罗开先这样的家伙陷入错位与沉迷,甚至思索的同时,他免不了也要感叹一番,之前三十多年的经历也没有这两三年的复杂,只是这心头种种是没法与外人说的,至少暂时不可能。

第二十二节 路上 下() 
作为队伍头领的罗开先心事重重,随队同行的商人贾仁也同样不是那么安宁。

    贾仁的坐骑是一匹月白毛色带着浅棕色花纹的马,时人叫做青海骢,肩高也有将近一米七,虽说比不上罗开先的坐骑公爵,却也算是难得的骏马。若不是这匹马的左后腿曾经伤损,怎也不会是一个商人能够拥有的。

    要知道赵宋边军的统兵大将拥有的战马也不过如此,而更好的马只能在禁军或者皇帝的御园里面寻找了。

    贾仁抬眼看了看前后左右同路而行的士兵们骑着的一匹匹高大的骏马,他的心中可没有外表那么平静,他那颗商人的心里既有艳羡,也有担心,更有抹不消的贪婪。

    贪婪自不用说,虽然面上不显,贾仁的言辞更好似看重未来利益目光远大的大商人一样,但作为商人追求财富的那种渴望是镌刻在骨头上的,至于艳羡的则是对方拥有强大的实力,担心的却是对方会不会被宋地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户门阀吞个干净,而他自己却徒劳无功。

    与罗开先这种不知底细的带兵之人打交道,实是贾仁逼不得已的一次冒险,打破自家生意僵局的一次冒险。

    以“贾”为姓的贾家,本是个世代行商为生的小族,在这时代更是被士人瞧不起的末流,唐末战乱频出的百多年间,贾家祖辈靠着四方游走的辛苦才得以在黄河南岸落稳脚跟,及至周亡宋立,贾仁的祖辈因为选对了边,并得以于太原王家的赏识,才得以在汴梁城内的商圈距有一席之地。

    但作为这时代的商圈,或者可说商会,说实话不过是各方商贾组成的松散组织,能够在商会中享有号召力的,其背后或有千年大族做支撑,或有其在朝堂的话语人帮忙站脚,而所谓的商会以诚信为经营主旨,暗地里让免不了彼此倾轧。虽说宋庭也在不断树立适合商业发展的立法,但与众多豪门望族相比,实际与无根浮萍没甚两样,稍有动荡不说覆顶之灾,伤筋动骨却是免不了的。

    时下赵宋已经进入稳定期,至仁宗这位皇帝主政开始,便少了他父伯的务实,近年更是开始功勋自赏。所谓上行下效,仁宗手下的官员会如何变化?说不得江山在手,不若排排坐分果果般儿戏,实则也无甚区别。

    在这样的时局下,贾家这种不上不下的家族就开始有些尴尬了,被大户——门阀和官僚的利益代言人所排挤,在士农工商的阶层划分下,更是不被底层所接受,这种不下不上的滋味可不好消受。

    作为贾家商队带路人的贾仁,从十七岁第一次跟着家中长辈行商开始,这条路他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见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故事,也见多了人心不足贪心害己的下场,所以尽管是为家族寻找新的出路,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各种私心杂念——他可没有像汴梁那群膏粱子弟般小窥这灵州远途归来的“蛮人”。

    而也幸运地确如他所预见,灵州他没能去,但自银州突兀得见的这队灵州人在他的眼中可绝非等闲,除了一些掺杂了异族风情的唐风,就是显而易见的彪悍、新奇与强大。

    关于彪悍,据他所知,像他商队中就有的护卫一样,不论是宋军中的悍卒,还是北地契丹人的勇士,所有的彪悍人士都无一例外显得有些粗鄙。但眼前,即便他不通军事,也能分辨出对方这队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彪悍,那种彪悍不是草原胡人特有的粗陋蛮勇,而是一种难以说清的感受,有着行走万里之后的披靡,还有着俯瞰天下的雄浑。

    所谓新奇,是对方身上的衣袍朴素庄重,身形鼓鼓囊囊,举手抬足展露出每个人都有一套内甲,甚至还有一举一动的点点滴滴,比如整洁与干练的一举一动,比如擦得铮亮的兵器护具甚至靴子上闪亮的皮革,比如他们彼此之间交谈时候的神态……所有这些都与贾某人常见的情况大为不同,虽然他们之中的多数有着一张东方面孔。

    至于强大,这个是最明显的。对方的队伍成员中绝大部分都是身高臂长孔武有力的家伙,偶尔几个身形瘦小的家伙也是一副目光锐利精明透顶的样子,他们身上更都是挂着一看便知是精工打造的长刀,除此之外还有丈二长矛悬挂在马背上,更多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挂在不同的副手武器,弓矢之类思空平常,什么飞刀、投矛、飞斧之类简直是应有尽有;对方的队伍中有女人,但是即便最白痴的人也可以看出那些女人携带的兵刃都是见过血的……这样的一只队伍能说不强大吗?

    若不是他们都穿着一些皮袍做遮掩,而且人数也太少,贾仁恐怕第一时间会怀疑这是一只准备进攻的军队!

    好在作为商人的贾仁见多识广,而且作为汴梁的居民,见到外来使节的机会也不少,一般正式的使节团队人数也要至少是目前这队人马的倍数才对。

    消除了心中的惊讶之后,贾仁的目光更多的关注到了罗开先这只队伍的举动上面。

    与一般商队举着某州某地的旗号一样,罗开先的队伍前面同样有着两面旗子,一面是带着“灵州”字样,一面则是一个大大的“羅”字,不同的是商队的旗子大多数三角绿色旗,他们的则很像是军中所用的方形红底黑字旗,每当有风吹过,被旗手擎起的旗子总是发出咧咧的抖颤声,那上面的红色更是如同火焰一样。

    若说旗子样式只是少少的区别,这只队伍的行进方式与商队一比,就是大大的不同了。寻常商队出行,前段也会派诸探马,但多是查探路况,当然也会探看有无匪徒,也好及时规避或商谈对策,整个行进几乎是尽量的小心翼翼。但这只队伍就完全不同了,前面的探子派出到数里之外,彼此之间以铜号或鸣镝联络,这种毫无顾忌的做法简直就像在告诉左右可能存在的山匪——老子要路过,都规矩点!

    贾仁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从汴梁到河西的这段路,不是处处皆匪盗的穷山恶水,可也不是顺风顺水的坦途,从去年底开始,因为银州新开榷场,沿途的山匪开始多了起来。

    这些山匪各有来路,手段也各有不同,人多的占山为王,人少的扮作行商寻找机会,有的贪财不要命,有的则穷凶极恶要财又要命,一时之间的乱子端是了得。

    对于很多小本经营的行商来说,为了安全,多是选择联合组队出行,若是少量匪寇,花些买路财倒也未尝不可,但是从汴梁到银州往返走货,去除损耗车马杂费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利润,若是买路财用的多了,利润就轻薄近无,若是倒霉遇见个新开张的山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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