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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主!”
“等等……派出一校人马,应该还有四校,调派一校看住赤乌、浑图鲁、喀拉咩、泰拉那几个小部族,命令他们回自己的营地,敢有妄动,杀!”
“明白,将主!乌塔部的人……”
“嗯,余下三校,出一校人马捕捉所有可以看得到的乌塔人,敢有反抗的,就地格杀!另外两校,给我围住灵州小城!”
“遵令,将主!”彪下人马全部调动,冈萨斯得令兴奋的去了。
“将主,我该做什么?”程守如有些忍不住了,心底迟疑该不会是这次又没有他守备营的事情。
“老程,你调集四十辆偏厢车,弓手,床弩为主,给我堵住那个土围子的两个缺口!余下的人和弩炮营防守大营!”
“遵令,将主!”程守如诺大的门板身躯几乎要兴奋的蹦起来。
“奥尔基,命令亲兵卫集合,重甲披挂!和我一起去那个土围子!”
“遵令,将主!”在老罗身边听了半天的奥尔基也兴奋的动了起来,随着跟在老罗身边的战斗越来越少,这个家伙也在渴望战斗。
一条条作战命令发下之后,一队队的骑士在各自的头领带领下冲出寨门,短促而洪亮的铜号声不停的响起,东行营队大营方圆足有七八里,黑压压的盔甲配上同样黑色如同树林一样的旗帜,就像一只沸腾了的大锅,只不过溅出来的不是滚烫的油水,而是冷肃的兵锋。
兵锋既出,东行营队大营内的人却若无其事的淡定自若,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仿佛来去匆匆的兵士忙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样。
只是大营之外的草原人就截然不同了,面对着全身束甲骑着高大马匹四处突击的骑兵,顿时一片片人昂马翻,并不是骑兵营的战士开始直接绞杀,而是只有单薄皮甲或者身上只有一把刀子的草原人慌了手脚,以为这只凶悍人马开始杀戮的、没有骑马亡命奔逃的、打马四处乱窜的、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可以说众生百态,士气尽失……
然后,在盔甲骑兵的呼喝声中,有的听从号令干脆老实的弃兵下马,有的慌不择路冲进了河水里,还有的举起刀子试图反抗……于是,只是一瞬间反抗的人就栽落地上,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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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兴州,今时银川市,最早的确定记录始于汉成帝时期,成为典农城,后因黄河水患被毁,南北朝至唐时曾几次重建,名为怀远县、怀远郡,本书适时这里为定难军辖区,有传李德明改地名为兴州,因年限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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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感谢书友“汗五帝”的点币打赏!
第十节 铁锤与核桃()
尽管这种派出所有骑兵的举动突兀了些,老罗却并不担心自己的手下被血色迷住双眼,毕竟这些骑兵除了比什凯克之后新加入的人员,余者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也都知道令行禁止的节制性。
作为穿越时空的旅者,尽管多年行走在战争的内外,罗开先却并不希望自己变得对生命麻木不仁——即使他早已经满手血腥。
这并非自欺欺人,而是他希望在自己心底留有一个做人的底线,究其根本他并非一个渴望鲜血的屠夫。
当然走在战场上就是另一回事,那时为了保命,杀戮是难以避免的。
到了这片土地,事实上罗开先比在其他地方更多了一丝约束——尽量保存东方部族的人力,原因自然是他来自后世对东西方文明倾轧的愤怨。
而且不希望得到滥杀名号的他,并不担心手下造成太多无谓的杀戮。
于是,纵横在平整的沉积草原上的骑兵们并没有直接砍到所有视野中的非自己人,而是像驱赶牛羊一样把扔掉兵器的草原众回到他们部落的营地,或者围拢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只有那些自负勇武的蠢货试图反抗的时候,才会被士兵们打翻在地,至于阴差阳错丢了性命的反倒不多,当然,从马背上摔下来断手断脚之类却是免不了的。
面对仓促间暴起的东行营队的职业战士,草原上的部民就像被狩猎的野生动物,虽然有些也有尖利的牙齿,但却无法发挥它们的作用,去去总数不足万人只有粗劣武器而且根本没有作战准备的灵州部民,所需要对抗的却是近乎同等数量的全副武装的战士,这样的对比简直令人绝望。
大炮打蚊子?不,只能说是铁锤砸核桃,有些大材小用,有些浪费,不是吗?
不,其实这是罗开先有意为之,那位赵宋皇帝说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可不想在安居之后,要像打地鼠一样应对居心叵测的窥探者。
这是一次简单的武力彰示,也是一次面对麻潜在威胁的告诫。
……
经历大唐之后多年的战乱,所谓的灵州城早已经破败不堪,不同于会州经过修缮的砖砌城墙,这里的城墙只是夯土结构,除了战争造成的破损,风霜雨雪的侵蚀使得这些夯土的城墙就像是毁坏千年的断壁残垣。
守备营的战士已经控制了整片区域,前日桀骜不驯的草原勇士这会儿都像是鹌鹑一样萎缩在一起,看守他们的是顶盔挂甲刀刃雪亮的战争机器,或许他们并不缺乏勇气,但是当勇气不能保住性命不能带来胜利的时候,他们也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喧嚷的声音渐渐消失,罗开先带着他的亲兵卫开始靠近这个“灵州城”,并非罗某人要摆什么排场,所有的一起都是为了震慑,也同样是战争的手段。
因为前日的争议,实际上这才是老罗第一次靠近观察这座“城市”。好吧,说是城市真的有些盛名难符,在罗某人的眼里,眼前这个所谓城市也就和后世的乡镇规模差不多大小,而且到处断壁残垣,如同孛罗城一样,没有大门,入口出有两面粗陋的原木捆扎的木排充当遮拦物……还没等他进入里面,就闻到四处弥漫的腐臭味,不是死尸腐烂或者粪便发酵之类那种,而是常年累积的那种腐坏污浊的气味……
老罗停下脚步,看了看萎缩在地上的草原人的脸,除了可能是曾经摔倒沾染的泥土和草屑,所有人的脸上都有那种常年不曾清洗的污垢,头发……多数剃光了两鬓——这是乌塔人的习惯,很类似契丹人,余下没有剃光的被系成了辫子,只是上面满是油污,同样是多年没有清洗的感觉,有衣袍很粗烂,靴子……勉强叫做靴子吧,那就是一块皮革缝制的破烂套筒,前段还露着脚趾。
距离不出千米就是奔腾的河水,眼前这些家伙却仿佛几辈子没有清洗过,这里的人该有多懒?还是他们蠢笨的连自己的家园都不懂得修缮?因为对自己手下的信任,不用担心这次武力彰示演变成战争,老罗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
进入城内,首先看到的是一条几乎贯穿整个土城的坑洼不平的土路,土路的上面堆积着许多破烂的或者精致的兵器,然后就是随处可见的站得笔直的和随处巡视的士兵,老罗的士兵,在他们的身前或者视野内,随处是蹲踞在墙边的乌塔人,无论男女老少。
老罗以一个近乎征服者的面孔出现在这个土城的街道上,这种感觉无法言表。在后世的战场上他没少看到过类似的表情,只是这一次并不同,他的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悲哀,是因为这是在“自己”的国土上?
摇摇头,摆脱掉这些没用的情绪,老罗正准备叫人的时候,不远处一个转折的巷子里走出了几个人,最前面的是守备营的主将程守如,他身后除了几个亲兵之外,正是从会州跟来的卫慕乙黑,还有乌塔部的首领戈日登。
远远地就程守如加快速度走了近来,这厮还边走边叫嚷着:“将主,卫慕将军和乌塔部的头领戈日登要见你!”
老罗冲他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后,卫慕乙黑和戈日登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兵器,而且都是形单影只,显然他们的亲兵都被控制起来了。
“见过罗将军!”卫慕乙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接问道:“昨日将军还与老夫说的很清楚,愿意接收灵州这里所有的部族,不知……这是为何?”
“罗某见过卫慕将军!”因为不确定之前乌塔人袭击自己手下奴隶的事情是否有党项人搀和,罗开先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然后把目光转向卫慕乙黑身旁的粗壮草原汉子,“乌塔部首领,本将军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半时辰前,乌塔部的百多名战士袭扰了本将军辖下的放牧奴隶,杀死了二十余人,还抢走了百多匹战马!”
乌塔部的首领或者说族长戈日登是个身高一米八腰围至少一米二的家伙,是在这个时代很少见的体型,这个肥胖的家伙与多数乌塔族人的打扮并不相同,满面油光,光光的头顶上纹刻着一只猛兽的图腾纹,一双淡黄色有些阴鸠的双眼紧盯着罗开先用生硬的汉话说道:“罗将军的人马确实强大,但这不是你能诬陷我们的理由!”
罗开先差点被气乐了,这个看着明显就不是东方族裔的家伙居然敢说自己诬陷他?一旁看守乌塔部众的守备营战士也不由为之侧目,紧盯着这个嚣张的乌塔族长,反而是那些靠墙蹲踞在地上的乌塔族人眼睛闪烁着难明的目光。
“诬陷你们?本将军的斥候战士亲眼所见,本将军的奴隶尸体还停留在那里,马匹身上的伤痕还在,你敢说本将军诬陷你们?!”
“你们强大,当然可以自说自话!”
“很好!”老罗压住了自己气愤,冷冷地说道:“不过话不是乱说的,稍晚时候,等我的部下抓了那些作恶的人回来,你就会明白乱说话的后果!”
按照罗开先的本意,如果这个乌塔部族长服软,并配合抓捕作恶的人,他是不介意这场武力彰示虎头蛇尾的,但是看来这种做法并不能有效这些震慑无知且蛮横的狂徒,那后续再怎样处理就不要责怪他心狠了。
“哼!”戈日登也不解释,只是鼻孔出气闷哼了一声,显然罗开先的话根本没起作用。
旁边的卫慕乙黑拉把戈日登隔开,凑到老罗身前低声说道:“罗将军,不就是死了几个突厥奴隶丢了几匹马,没有必要闹得如此生硬,你们汉人都是讲捉贼要拿脏,草原上地域开阔,没有人佐证是说不清楚的。”
“哦?”老罗疑惑的看了这个老狐狸一眼,有些揶揄的问道:“这乌塔部莫非还有什么依仗?或者说卫慕部也搀和其中?”
卫慕乙黑连连摆手,“说好了这块地方归你罗将军所辖,老夫又只带了二百多亲兵随行,哪里会违背约定插手罗将军的辖地?”
罗开先没再说话,这个老狐狸话里有些道理,却不能取信于他。
卫慕乙黑回头看了戈日登正在往自己的住处回走,遂低声对罗开先说道:“不瞒罗将军,这乌塔部实际是个混杂而成的部落,他们信奉强者位尊,许多人是来自北方草原的蛮人,还有来自契丹的逃奴……据说有人还和兴州那里驻扎的鞥(eng)合模蛮部有联络,杀罗将军手下奴隶的事情十有六七是他们所为。”
“鞥合模?”罗开先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不过卫慕乙黑的介绍倒是让他对本地土著的成分有了一定了解。
“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