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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点战术技巧的家伙被劈头盖脸的火罐砸下,再面对多人配合的杀戮,也只能变成惊惶的火人,或者喝一口自己的鲜血然后沉默的倒在地上。
当然也不可能是全部一面倒的杀戮,只不过有备对无防,再多的勇气都是没用的,仓促拿起的弯刀砍不破战士们的铠甲,长矛可不是能在狭窄庭院里挥舞的兵器,偶尔的宽阔场所,长矛的主人根本来不及挥舞他们就被箭矢射倒,没有穿盔甲的他们面对箭矢与无害的羔羊一样。
等到肥胖的或者消瘦的宅院主人被利刃加身的时候,一切就都进入了尾声。
忠心护住的护卫被快速杀死,没了反抗想法的奴仆或者开始四散逃逸,或者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像鹌鹑……
因为收拢城主府的战马耽误了一点时间,老罗带着手下赶到第一个目标点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好一会儿。
“安提亚克,你们动作很快嘛,有没有受伤的?”站在门廊被烧的一个大院落的前院空场里,老罗甩蹬下马,看了看周围问道。
安提亚克粗壮的快到三十岁的家伙,据说来自伯罗奔尼撒半岛,斯巴达战士的后裔,是原角斗士的一员,在老罗身边做了很长时间的亲兵,被逼着学习书写和语言,骑兵校组建后,被扔到底层摸爬滚打了好一阵,现在是骑兵校的一个曲长。
“将主,有两个倒霉鬼被刀子割伤了手臂,别的人都没事儿。”盯着老罗的坐骑流口水的安提亚克差点被“公爵”踢了,他咧着嘴摘下脑袋上扣着的头盔,抓了抓杂乱的头发,“这个院子里的护卫甚至都不如罗马街头的流浪汉,我们杀得太快……奴仆们都跑了,听您的吩咐,都没管。”
“你这家伙,记得抓紧时间学汉话。”将主在安提亚克的发音里面像教主,后面的话更是一半汉语一半拉丁语,老罗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家伙一副粗鲁的样子,杀人却从不手软,只是军容礼仪之类总是做不好,否则怎也不会只是一个曲长,“这里的主人还在?领我见一见!”
“明白,将主!”安提亚克一副混不吝的性子,却是只在老罗身边时候收敛些,“那个家伙还活着!就在最大的那个房子里,我领将主去。”
宅院的主人确实还活着,只不过活的不怎么样,一身华丽的袍子因为翻滚爬动胡乱的缠在身上,上面除了尘土就是血迹,一条腿有些不正常的扭曲着,看袍子下摆的脚印,明显被人踩断了。
这个家伙是本地最大的土库曼部商人,是老罗除了城主之外首选的目标,只是对方一副半昏迷的样子让老罗失去了问话的兴趣。
“算了,给他个痛快吧。”老罗挥了挥手,没什么好谈的,留对方一命就不必了,做到这个程度就已经是死敌,所以,死敌还是死了的好,宽恕这种行为也要区别对待。
自然有战士把这个家伙拖到一旁,双手一错,扭断颈骨,原本还有呼吸的家伙在昏迷中告别了这个世界,对于老罗的敌人来说,也许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些明显是汉人奴仆身份的人在忙碌的整理这个宅院中的财物,还有一些体弱的瘫坐在院落的一角,他们身上衣不蔽体,明显可以看到很多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这里的汉人奴隶都救出来了?”老罗没去和那些汉人问话,安提亚克就在身边,没人会比他更清楚这里的事情。
“是的,将主!”安提亚克停顿了一下,然后稍有些赧然的说道,“将主,一共有八十一个汉人,还有五个抵抗的汉人奴隶被错杀了,另外我们还从奴隶的住处救了六个罗马人。”
“抵抗的汉人奴隶?”老罗有些错愕。
“是的,谢已经告诫了他们,说我们是解救他们的,但他们根本不听,所以……”安提亚克又抓了抓他的头发。
安提亚克口中的“谢”是指他手下的一个什长,是个名字叫做谢汝西,看名字就知道是汝州人的后裔,是个。
“哦,不管了,死了就死了吧。至于那几个罗马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和我们走,不愿走就不管他们了。”哪里都有不识好歹分不清好坏的人,老罗可不会因为他们和自己的血脉关系就责怪手下,尽管手下是个斯巴达人。
“是,将主!”
“还有,给那些汉人找些保暖的衣服换上,夜晚天气凉了。”
“明白,将主!”安提亚克自然指挥人去忙了。
“那噶,你带几个人去其他的几处帮忙,别让我们的士兵在这里损失了。”这边已经开始收尾,又有三十多个战士维持秩序,老罗也就不再限制喜欢杀戮的那噶。
“是,将主!”那噶拉了十几个人转身就跑了。
奥尔基和几个亲兵四处游走帮忙维持秩序,安抚汉人的事情自然有手下的汉人士兵(唐人后裔)来做,老罗是不会现在去掺合这些琐碎事情的,无他,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拉拢人心并不需要在这个时候。
何况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忙碌,一个大商人的仓储不见得会比城主的少,虽然仓促之间来不及找到所有的库房,但是有精神力感应作弊的老罗还是在这座大宅院的地下收捡了不下于二十万立方的谷物、足有十几吨的坛装酒水、十几个大箱子装的金银珠宝……甚至还有百多套唐式铠甲,后者的来路不言自明,可见之前的杀戮也没什么冤枉可言。
老罗收拢物资的时候不需要人跟随,他身边的亲兵们也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自己将主有些秘密,所以在配合上是没有问题的。
等老罗从无人仓库出来的时候,除了骑兵校的士兵,这个占地几十亩的大宅院里已经没有什么活人存在了,原本被解救的汉人奴隶都被遣送到了东门附近旅馆据点。
“将主,去下一个地点吗?”守卫仓库入口的奥尔基恭敬的询问道,每次见到老罗的手段,他总是恭敬的守在一旁,从不开口发问多言多语,并小心的帮老罗保守秘密。
对于他来说,跟随一位强者哪有跟随一位神明来得荣耀?没错,在奥尔基心中,老罗就是神明。
“叫战士们都撤离去门口戒备,我的公爵留下,等我出来就去下一个地方!”老罗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腹,吩咐了一句彼此都明白的话语。
是的,彼此都明白,但老罗从不解释,也不需要解释,谁都有秘密,他不会去探寻手下的过往秘密,也不容许别人来窥探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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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好吧,感觉写书像在打单机游戏,没有反馈,有些累。
第六十三节 浪战(七)()
即使是来自千年后的老罗,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收获感慨。
连续走了七处豪商住处,他收获的粮食已经超过了七十万立方,虽然种类不同,甚至有的还是带壳的麦粒。粗算一下,即使平均三个立方一吨,这些粮食也有了近二十三万吨,假设里面保存不善虫吃鼠咬的,除去个零头三万吨,也还有二十万吨,这个数字什么概念?假定大肚汉很多,按照每人每天吃两公斤粮食的平均值,至少能够一万人吃五十年的。
也就是说东行队伍四万多人十几年的粮食都不用愁了。
当然账不是这么算的,四万多人总要有繁衍有死亡,粮食也有发霉坏掉的说法,光吃粮食也会把人的胃口吃倒。而且还有一点,马匹之类的消耗实际上比人还要大,虽然不是总要给马吃谷物,但是战马却不能只吃牧草的。
老罗是有些高兴也有些糊涂,因为收获太大有些晕晕的。
前几次客串盗贼的收获比这个值钱多了,但他却从没这么兴奋过,因为金银财宝本身其实用处不大,并不是不可或缺的,而食物却是人生存的基础,没有食物再多财宝也只能饿死,除非这个世界有什么吃石头就能吃饱的超人,或者能像兔子一样吃草啃树皮的家伙。
悠悠然带着一众亲兵在夜晚的赫拉特街面上横晃,老罗也感觉自己有点太嚣张了,比起后世抢劫银行的大盗,自己这算什么?打劫一座城市?
如果这样也算战斗,是不是有点放浪形骸?
娘的,史书上都说东方的大族或者大商们喜欢囤积居奇,看来不单是东方的人如此,这中亚的土鳖们也是一个德行。
好吧,抢劫进行时,才进行到一少半,还有至少十家在等着老罗光顾。
周围隐约可见四周还没有熄灭的火光,好在这个城市的建筑多是土石结构,老罗的手下们下手的地方又是富人区,中间隔着至少十米的通道,所以火势不至于弥散开变成火烧连营的态势。
城外乱成一团,六部营帐的士兵互相厮杀,因为怕有诈守城兵根本不敢开城门,城内同样一团乱,有名的几个地方连同城主府都是火光一片,只有安拉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部争斗,守城的将军可不想掺合进去,这种事儿又不是没有过。
站在城墙上的守卫兵们向城内张望,隐约的火光中,黑夜里纵马穿街走巷的老罗一行人都被当成了某个突厥贵族的私兵。
好吧,这种状态的老罗一行人其实更像赫拉特城内的巡防兵,只不过他们的行动路线有些诡异。
计划目标第十四个宅院,宅院内火把通明,那噶和金骞站在宅院的正中,他们的身后是三十几个持刀或者弓箭警戒的骑兵校士兵,他们的对面同样站着一队人,只不过却不是骑兵校的人,头上缠着黑色头巾,身上穿着空出右肩的半身甲——这玩意儿是为了方便使用弓箭的,他们的手中同样持着弯刀。
“吉洛德大人,我的同族队伍过来了,要求我们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看在大家多年的交情上,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说话的却不是那噶,也不是金骞,而是曾经面见过老罗的严嵩明,在老罗面前一口雅言的他,对着外人却是一口的“俗话”。
“嵩明先生,留在我突厥不好吗?你在我府中也有八年了吧?自从我把你从维吾尔人手中救出来,可从没亏待过你!”与严嵩明对话的吉洛德是个有一脸长胡子的硬朗面孔,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候应该也算得上高大魁梧,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不起眼袍子,偶尔火光映衬下,才会让人注意到上面刺绣的银色暗纹丝线,这是一种低调的华贵。
没亏待自己?严嵩明暗道,确实没亏,自己还活着。但是这么多年帮助对方管理奴仆,调节是非,怎么也还清了当年救助的情分了,但是这种话他却说不出口。他这会儿有些暗恨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心软,只想告别辞行,结果把救助自己的人都拖累进来了。
严嵩明不说话,那噶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用一口不甚流利的汉话喝道,“告别结束了,严,我们走!哪个敢拦,杀了他!”
那噶的话像在干燥的木柴堆里面扔了一把火,顿时对持的骑兵校众战士都横刀弯弓。
“看你们哪个敢动?!”长胡子吉洛德当然不会在自家的宅子里向外人示弱,也给左右的护院侍卫下令。
两方人再次对持了起来,倒是那噶身边的金骞机灵多了,一只手背在身后做了几个单手的手势,很快守在远处的斥候有几个目光灵醒的发觉之后,悄悄地转身走了。
前文说过了赫拉特城没多大,老罗又带着几个人始终在富人区行动,所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