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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上,鬼魇望着被冰冻了的那几人,心深深地沉了下去,因为,那些被冰冻了的人,正是他安排在人群之中,被控制了的死士!
那是他最后的王牌!
可现在,这最后的王牌也被冰封了。
鬼魇望着那些人群中的冰雕,在禁锢之力消失的刹那,骤然间如同失去了重心一般,瘫倒在地。
他得承认,他败了,一败涂地!!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他问辰御天,虽然将死士们冰封之人是冰王和盗圣,但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造成现在这种结果的人。
辰御天笑道:“很简单,因为他们是受你控制的人,而非受自己意识控制的人。”
这在别人听来如同一句绕口令的话,在鬼魇听到后,却是长叹一声。
“原来如此,他们始终都是被我操控的傀儡,所以无论如何伪装,他们的表情总归会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绝望以及惊恐这种发自内心的表情。”
辰御天点点头:“不错,他们始终都是被你控制着的,所以,无论他们再怎么伪装,表情不自然这一点,绝对是他们最大的特点。”
“于是,我让白兄故意拒绝你的要求,让你命令那些死士自爆,如此一来,下面的老百姓自然会陷入恐慌与绝望之中,而这两种表情,皆是发自内心,最做不得假的。”
“所以,我便告诉冰王,在盗圣前辈施展虚空禁锢之后,将所有人群中表情不自然或者有问题的人冰封,因为那些人便是你安排的死士。”
“如此说来,你让择岚在我下令之后动手,目的也是为了借助那个瞬间,看到人脸上最真实的表情吧?”鬼魇道。
辰御天点头道:“不错!毕竟恐惧绝望这种表情皆是出自人的本能反应,而人的本能反应,往往只有一瞬,而这一瞬,是最真实的一瞬!我只有把握这最真实的一瞬,才能避免伤及无辜。”
辰御天话落,鬼魇看着他自信的表情,发自内心地叹道:“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辰御天笑道:“这句话,很多人都对我爹说过,而我爹对这样的评价,往往都会回答一句话,今天,我就用这话来回复与你。”
说着,辰御天深吸一口气,道:“能想出如此毒计的人,不是更可怕么?”
鬼魇听罢,慨叹惨笑。
“我们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辰御天开心地笑了。
直到此时,这件案子,才算真正落下了帷幕……
……
几个捕快上前,将瘫倒在地的祝正、鬼魇二人锁了,带回县衙。
随后不久,张毅带领一队捕快,冲入祝家庄,将祝家庄内的官银以及财产全部收缴充公,留守西苑的一干摄天教余党也尽皆遭到逮捕。
包括小玲在内的一干仆役遭到遣散,而祝正的三房妻室,也被捕快们锁了,押往县衙听候审判。
偌大一个祝家庄,顷刻之间人走庄空,成了一座废庄。
捕快们带着收缴的财产,押着三房妻室以及摄天教其余人,浩浩荡荡地朝县衙行进。
沿途所见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纷纷感谢县太爷为他们县里除去一霸。
还有不少人,拿着烂菜叶和臭鸡蛋丢那些被锁了的妇人,他们将被祝正欺骗的恨,发泄在了这些弱女子的身上。
一路上即便有着官们的护佑,等到了县衙,三位夫人还是不免被丢的不成人样,头发上,衣服上,都沾满了烂菜叶和臭鸡蛋。
“大人!”县衙二堂,张毅大步进来报告
“讲。”白凡道。
“卑职奉命查抄祝家庄,现任务已完成,祝家庄所有财产已被收缴充公,其余逆党以及祝正的三房夫人也皆以逮捕归案,另外,在祝正房间,发现了一封奇怪的信。”
“哦?信?”白凡奇道。
“是的,是一封很旧的信。”张毅点头。
“呈上来我看。”白凡道。
张毅将信取出,交给白凡。
白凡接过信,拆开信封快速看了一遍,看完之后,突然叹了口气。
随即,他将信交给一旁的辰御天。
辰御天接过信来看了一遍,也是微微叹气。
厅中众人奇怪,不知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令二人看过之后,皆是如此。
“这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啊……”唐凤玲忍不住好奇,问道。
白凡正欲回答她,却听辰御天道:
“真相,尘封的真相!!”
章五十二 回京(本案终章)()
辰御天将信交给唐凤玲,唐凤玲读过之后,也是唏嘘不已:“原来是这样……”
信,是祝正之父所写。
准确说,这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页札记,札记中,记载了一段尘封了二十年的的真相。
原来,二十年前的官银劫案,祝正五人,根本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从一开始,便是祝正的父亲。
身为李长天的儿子,祝老员外从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便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重振摄天教为父报仇。
然而,覆灭摄天教之人,乃是冰王炎尊二位武林至尊,找他们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祝老员外便将毕生心力,都倾注于重振摄天教之上。
二十年前的那宗官银劫案,实际上便是祝老员外为筹备日后重振摄天教的经费犯下的罪行。
“原来如此,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当年身为县令的方孟,会知法犯法,做下这一桩官银劫案了……”
公孙看罢,缓缓说道。
札记中表明,负责执行那次劫案的祝正五人,都或多或少与这位老员外关系匪浅。
当时的县令方孟,其读书赶考所用财物,皆是老员外所赠,此外,他当初还曾是老员外的唯一的女婿。
藏匿官银的李现,更是老员外亲自收下的义子,而且在他看来,李现这个义子,甚至要比祝正这个亲子还要优秀。
李现之所以会藏匿官银,也是老员外的吩咐。
只是,没想到包括祝正在内的其余四人对自己分到的银两嫌少,更没想到,身为亲子的祝正,会对自己亲生父亲藏匿官银的这个举动,产生杀意!
这份札记,便是祝老员外在察觉到儿子的杀意之后暗中写好藏在自己屋子里的,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死后,他一定会占据所有示意自己的东西,包括自己所住的屋子。
“身为人子,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害,这个祝正,简直枉为人!!”
雪天寒读罢,淡淡说道。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蕴含一股暴怒之意,显然,祝正的弑父之举,让他很生气。
“看来李现被杀,和祝老员外被杀,都是因为当年这一批被藏起来的官银,可是,这批官银本就是祝老员外准备重振摄天教的经费,与他相同目的祝正,为何会突下杀手?”
天影读罢,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众人闻言,目中也皆是有一抹奇怪之色掠过,他们之前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辰御天道:“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只有去问祝正本人了。”
众人点头。
的确,这样的问题,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真相了。
“你们说,祝正知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唐凤玲忽然笑吟吟地问道。
“我想,他应该不知道吧!”辰御天想了想,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放着这份证明他弑父的证据在自己的屋里,而且,当年祝老员外应该也是知道儿子不会知道此事,才会放心地将信藏到屋子里。”
“我想也是,不过,我想祝正如果看到了这些东西,应该会吓一跳吧?”唐凤玲道。
“这个……我们不妨亲自去验证一下。”白凡笑着,起身往屋外走。
众人连忙跟上。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大牢,祝正目前就被关在此处。
“祝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白凡将手中的信扔给祝正。
祝正捡起信看了一眼,面色蓦地一变,神色之中,惊恐流露。
但片刻,他的面色便恢复如常。
“大人既然找到了这里,就说明大人应该是有事相询吧?”
“不错,本县到此,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亲?”白凡问道。
祝正突然笑了,“父亲?他也配当我的父亲?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看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被叫做父亲!”
众人愣了,呆呆地看着他。
祝正似乎有些情绪失控,他看了看手中的信,旋即道:“想必大人已经看过这份札记的内容了吧?也应该知道,李现便是我爹认下的义子了吧?”
“不错,这些我们的确都知道了。”
“在我爹的眼里,李现这个义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要优秀,甚至,优秀到他想要将所有的家产以及重振摄天教的任务,都交给那个义子,而非我这个亲子。”祝正缓缓道。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白凡道。
“不错!你们知道么?我曾经亲耳听到,他要将所有的家产全部都交给那个外人,反倒是我这个亲儿子,什么都从他那里得不到,我不甘心,不甘心祝家所有的家产,都落到一个外人手中,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祝正情绪再次有些失控,“于是,我杀了他,然后说动另外三人,将那个外人也一起杀掉……祝家的家产,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听罢,众人无言。
关于此事,他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若真的说起来,祝老员外也有过错。
看着在监牢之中情绪失控的祝正,白凡微微叹了口气,随即离开……
众人也是无言退去。
……
数日后,白山县城外,
三辆马车缓缓行驶出城门,马车后,白凡与天影率领一队衙役相送。
“白兄,便送到这里吧。”辰御天从一辆马车中探出头,对白凡道。
“辰兄,你们此次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就让我们多送一程又何妨?”白凡笑道,丝毫没有停步的打算。
辰御天微微摇头。
马车缓缓行进,很快,便来到了观音庙附近。
经历了祭神大典之后,观音庙又恢复了原样,原本的鬼庙机关已经被官府全部拆掉,就连天罚雕塑也尽皆被拆除。
而且,经历了这一劫之后,官府出自重新修缮了此庙,修缮之后,不知怎么的,此庙突然香火旺盛,每日都有善男信女前来烧香还愿,好不热闹!
香火旺盛的观音庙,也终于祛除了鬼庙的最后一丝痕迹,重获新生。
观音庙前,一道倩影静静站着。
“吁……”马车缓缓停下,唐凤玲兴奋地从一辆马车中飞奔出来,奔向那道倩影。
“小玲!”
辰御天坐在马车中,隔着车窗遥望这那庙门前的倩影。
她的模样,正是当初在祝家庄见过的那个小丫鬟,只不过,当初众人所见乃是唐凤玲假扮,而眼前人,则是本尊。
“凤玲姐!”小玲的脸上也是充满喜悦,两个人拉着手,同时笑了。
“小玲,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凤玲问。
小玲道:“凤玲姐,我是专程来这里和你告别的,我马上就要回家了。”
“回家?”唐凤玲奇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