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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坐着一位女子,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穿着一套简单的粗布衣服,身旁放着一个普通的木盒子。
他们是附近一个镇子上的镖师。
今日有个奇怪的客人来到镖局,放出高价,要他们在天黑之前,将这个盒子送到京城的某个地方。
身为总镖头的女子本想拒绝,但看在那位客人出了高价的份上,决定亲自挑选镖局中的好手押镖。
他们上午从镇子出发,在路上行了将近两个时辰。
前面,已经可以看到京畿道了。
“铁木,时间不早了,叫兄弟们休息一下,过了这阵再上路。”
女子轻轻擦了一把汗。
此时已经是初夏时分,春日的寒气还未完全退散,夏日的炎热也逐渐有了苗头。
是以人们身上的春衣还没有彻底脱下。
此刻又是正午,正是一日之中最为炎热之时,众人身上仍是春衣,衣物较厚,又走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满头大汗。
“知道了,总镖头。”
马夫轻轻应了一声,随即缓缓停下了马车。
四个佩刀大汉同样停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
毕竟,这一趟镖的报酬太丰厚了。
他们走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生意。
是以他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总镖头,你也下来歇歇吧!”
马夫扶着车里的女子下了车,四个大汉看见女子,面色上都是涌现出恭敬之色。
能够以女流之辈成为这间镖局的总镖头,这本就说明这个女子的不简单。
一行人歇息了一下,女镖头望着那马车,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夫走了过来,他是这个镖局的副总镖头,也是总镖头的丈夫。
“你在想什么?”他问。
总镖头回答道:“我总觉得这一趟镖,有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副镖头看了一眼马车,不解。
总镖头摇头道:“你不知道,我年轻时曾经跟我爹去过京城,那个地址,是一个很大的水池。我和爹在那里看过放烟花。”
副总镖头知道她口中的地址指的是这次送镖的地址。
没有人会将镖往水池里面送……除非他心怀鬼胎。
副总镖头的眉头皱了起来。
总镖头继续道:“而且这一路上我一直抱着那两个盒子,总觉得有一股淡淡血腥味从里面传出来。”
“血腥味?”副总镖头更吃惊了。
女镖头点了点头,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趟镖,恐怕不是什么发财的差事,而是丢命的差事。”
副总镖头张大了嘴。
总镖头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注意力丝毫不在这边的四个镖师,向着马车走去。
副总镖头连忙跟了过去,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而那也是想做的事。
盒子依旧完好无损地放在马车上。
女总镖头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看着木盒,目中似有着犹豫与迟疑闪过。
副总镖头看了看她,拿过了盒子。
“如果你不敢动手的话,那就由我来。”他说。
女总镖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
“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包括你最珍视的镖局。”
女总镖头的脸微微一红。
旋即她眼中的所有神色一扫而空,心平气和,盯着那盒子。
盒子上的封条已经被副镖头撕开。
总镖头再度看了他一眼,二人四目相对,副镖头的手,缓缓揭开了神秘的木盒子。
随着盒盖的打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骤然散出。
总镖头的美眸下一刻突然睁大,一抹难以置信的恐惧之色,一闪而过!
副总镖头的手亦颤颤发抖。如果不是怕惊动身后休息的镖师,他恐怕会惊叫出声。
下一刻盒盖猛然合上。
“你说的没错,这真的是丢命的差事。”
副总镖头魂不守舍一般苦笑了一下,方才看到的一幕太过吓人,以至于他此刻还没有恢复。
总镖头的脸色也很难看。
但她比丈夫要镇定的多。
“这趟镖我们不能送了,必须立刻移交官府。”仅仅片刻,她便做出了应对的策略。
副总镖头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总镖头道:“你现在骑上快马直奔京城,将盒子里的东西面呈官府,然后把一切都跟他们说清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副总镖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
……
“看来你们那边的调查也并不顺利。”
辰御天看着愁眉苦脸白凡四人,带着一丝调侃道。
白凡看了看辰御天,亦是苦笑道:“看来辰兄与我们的遭遇也差不多。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唐凤玲却笑道:“不过还好,至少我们去武家庄园。也不是一无所获。”
“哦?你们发现了什么?”辰御天好奇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去庄园的时候遇见了两个奇怪的人……”
唐凤玲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让辰御天一阵错愕,
“剩下的还是等一会儿天寒他们到了再说。”
少女故意卖了个关子,让辰御天不由得摸着鼻子苦笑了一下。
难道这丫头还在记恨当初在白水县的事情?
就在此时,雪天寒他们来到了厅中。
公孙也来到了厅中。
九龙府中除了陈璟,几乎全员到齐。
辰御天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发现从后院回来的几人心情似乎欠佳。
“雪兄,发生了何事?”他问。
雪天寒罕见地露出了一抹苦笑,将四圣所言有关邪剑老人与摧心剑气的事情,告知众人。
众人闻言一惊!
凶手所使用的,竟是如此高明的武功?
那这天底下,岂不几乎无人是其对手?
“唯有凌兄的仙魔剑法能够克制么?”听到雪天寒的说法,辰御天目中精芒微闪,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旋即他看向了公孙。
自现场回来,公孙便一直窝在验尸房内,也不知他有什么样的发现。
“听雪兄你的描述,死者的情况的确与之相似,但这只是针对于第三具尸体。”他道。
听到他的话,众人一愣。
只适用于第三具尸体,那言下之意就是……
“第一、第二具尸体经过我的详细检验,可以肯定,他们的身体没有找到任何损伤,只有被砍去了头颅的伤口。”
果然!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
以凌霄武和太乙天府四大高手的实力,如果死者身上真的有内伤,他们必然能够看得出来。
但他们在和自己讲述此事时,却从未提过。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或许第二具尸体的身上,真的没有任何内伤。
眼下,公孙的话也得以证明这一点。
“刺青呢?他们抹掉的刺青还原之事可有进展?”辰御天问。
公孙微微摇头,“我一直都在做尸检,没来得及做那种事。”
“哦。”辰御天点头,这的确是公孙的风格,只要一有了尸体,便什么都不顾了。
“说到刺青,我们这边倒是有些发现。”开口的是白凡,他看了看辰御天,说道:“我们去武家庄园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据武夫人所言,此二人自称是武乘天的故交,而且他们身上也有着和武乘天相同位置的刺青伤疤,他们还说那是他们与武乘天年轻时交往的见证。”
“交往的见证么?”
辰御天目光微微一闪,露出沉吟之色。
旋即,他的目光与公孙、雪天寒的同时一闪,异口同声道:“你的意思是……另外两名死者,很有可能也是类似此二人一般,是武乘天的故友?”
白凡微微点头,再次感叹三人的默契与智慧。
“若真是如此,那你们今日遇到的那二人,恐怕便是接下来的遇害对象。”
公孙微微皱眉,神色凝重道。
雪天寒微微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辰御天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想的比其余二人都要深远。
在武乘天遇害之后,他昔日故旧接连遇害,而且所有人的右臂上都有刺青伤疤……
这个刺青究竟有何意义?
与武乘天他们的被杀又是否有着直接的联系?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武乘天他们的被害与刺青有直接联系,那么凶手又为何要杀死他们?
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正在辰御天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李青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他带来了一个极为震撼的消息。
……
……
死者被割掉的头颅出现了!
这是刚刚从京畿府派来的衙役,说出来的原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喘吁吁,似乎非常着急。
辰御天详细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刚才,一个人突然带着一个木盒来到了京畿府击鼓鸣冤,
刑恩铭照例升堂问案,但击鼓之人来到堂上之后,还不等发问,便是跪在了堂前,口称大人做主。
刑恩铭详细询问了一下,方知此人乃是附近乡镇的一个镖师,此番接到一趟诡异的镖,出于谨慎,在还未将镖送到目的地前,擅自开镖盒检查了一下,谁成想打开盒子之后,看到的却是……
说到此处,那汉子不再开口,而是将面前的盒子轻轻打开。
盒子打开的一刹那,刑恩铭便愣住了,不光是他,两边衙役、捕快,一侧的主簿捕头,全部都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是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
因为,就在那盒中,有着一颗面目惊恐,鲜血淋漓的人头!
听到这里,辰御天以及厅中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颗人头,究竟是新的死者出现?还是说是那三具无头尸体的头颅现身?
此事,现场谁也无法肯定。
毕竟,除却武乘天之外,其余两名死者至今身份未知,眼下即便已经发现了头颅,也很难判断这头颅究竟是否属于这二人。
这也是刑恩铭如此着急通知辰御天的另一个原因。
而就在辰御天准备与九龙府众人前往京畿府一观之时,异变突发!
一股浩瀚的内力波动,从后院的某个方向轰然扩散开来!
辰御天回头盯着那股能量扩散的中心,眉头微皱。
那个位置,似乎正是武霖铃的房间……
章九 意外召见()
人头静静地摆在堂案之上。
辰御天看着那颗人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那送来人头的镖师的话,他没有怀疑。
因为他很清楚此人没有说谎。
从九龙府来到这里后,他便详细的问了镖师一遍,便是的回答和之前一样,而且全程情绪激动,似乎生怕他将杀人重罪标在他的头上。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完全直视着辰御天的目光,由此,辰御天相信他没有说谎。
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了请他们押镖的那个人身上。
辰御天详细询问过此人的样貌特征,但镖师对此却毫无记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