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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点元徽心知肚明,抬指故作沉凝继续发问:“此次你们奔袭桃园谷,也是这些人通的消息吧!”
“都督英明,只是没想到,这次完全落入了大周军的圈套。。。。。。不,计谋。。。。。。”骆务整老实回答。
“除了鹿城县令,河北诸州官员,还有哪些人与你们私通勾结!”元徽猛然转身,双目如电,盯着骆务整。
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直视元徽的眼睛,骆务整惴惴答道:“回都督,小人之前与何阿小,只是听命行事。与大周官员的勾结,都是那些紫衣人在联络。”
元徽不置可否。
生怕他不信,骆务整又补充一句:“不敢欺瞒都督,小人句句皆实!您可问那几名活口!”
“不必了!”元徽随意的摆了摆手,嘴角噙着点笑意:“本督对你所言,没有怀疑!”
“谢都督信任,都督英明!”
桃园谷一战,解决这支契丹骑兵是重点,同时,也证明了,至少现阶段,顾玉凤没有骗他。不管这美人目的究竟何在,但眼下,是真在协助他对付蛇灵。 富品中文
第406章 鹿城事了,南望信都()
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好契丹俘虏的事情,留下足够的手看管,元徽便与唐奉一领军离桃园谷,归鹿城。数千大军,亮明旗帜,浩浩荡荡以临城下,一下子将仍有些骚动的县城震慑住了。民心虽不稳,但至少表面上平静了下来。
事实上,李怀璧的叛军被破之后,小小的鹿城县早被元徽麾下弹压。轻骑入城,观察着于城中街巷中巡查的人手,唐奉一跟在元徽身边,不由发问:“都督,这些人手,魁梧精悍,好像不是朝廷官兵吧?”
唐奉一的好奇心,似乎有些重。
元徽心思微沉,张智、乌勒所率这支部曲,未着官甲,不配军刀,然气势凌然,实在有些惹眼。
“哦。”元徽故作坦然,随口对其解释道:“得悉冀州有逆党欲作乱,我虑平乱之卒不够,特遣人募冀、赵忠贞之士,暂作驱使。此番平定鹿城之乱,果有力焉!”
“原来是这样。。。。。。”元徽的解释虽显敷衍,但唐奉一显然是接受了此说法,只是其心中究竟作何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元徽,此刻却有些伤脑筋。张智、乌勒所率这支突骑,原本不过元徽闲置一子,虽作绸缪,却无明确目的。此番将其南调,用以平叛,既有检察战力情况的目的,同时,自己人,用得也顺手。
然而,现在想来,此举却有些不妥。
如今他身份毕竟不同了,太平公主的驸马,又受皇帝信宠,实在有些惹眼。当此敏感身份,既领兵平乱,若是“豢养私兵”的事情爆出去,再有人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那元郎君可就不妙了。
凡是涉及谋逆,管你什么身份,皇帝是不会手软的。
而元徽尚了太平公主,便自然地划入李氏阵营,若能借机打击太平与李家人,洛阳的武三思甚至那沉寂已久的武承嗣恐怕都不会吝于出手。
还有那来俊臣,此刻仍活跃于神都,坚守着酷吏政治最后的辉煌。这厮仍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给他机会,他可还真不一定会怵太平公主。
唐奉一却不知,自己随口一问,便致元郎君思维发散若彼。至县衙的短短路程,元徽心中已暗下决定,得提前处理好。
遣散,自是舍不得,毕竟还是费了些心血。莫若,安插一个官面上的身份,此番平叛,当有机会。。。。。。
鹿城的县衙,已被封锁占领,一应衙官属吏,尽数以从逆之罪拿下,元徽令下,并没有甄别有无蒙冤者的意思。小小鹿城,早被李怀璧经营地如铁通一般,事发前那般平静,想来上下也无真正“洁身自好”者。
入县衙,严密防卫的堂上,亚清小娘子正百无聊赖,坐立不是。瞧见元郎君挺拔的身影,眉宇间不禁流露出轻松的喜意,带起一阵香风便迎了上来。
可惜,元郎君眼下并无与之调情的意思,随手撩了撩其白皙的脸蛋,便打算先做正事。小美人倒也理解,乖巧极了,惹得元郎君还是忍不住在那圆润的娇臀上拍了一下,手感如前,甚妙。。。。。。
出乎元郎君意料的是,李怀璧竟然还没死,其身中两箭三刀,流血不止。竟然还吊着口气,命也算硬。
双手插怀,低头轻蔑地打量着被置在地面上的李怀璧,哂笑道:“不好意思,你所倚仗的契丹外援,已为本督所破,杀伤近前,两千余骑弃械而降。。。。。。”
闻言,李怀璧当即有了点反应,抽搐了一下,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艰难地开口:“不可能!”
“不好意思,可能你不知道,皇帝派了一支羽林军来冀州!”元徽善解人意地对其解释道:“李怀璧,事实证明,尔背国归敌,举兵叛逆,似此等蠢乱之举,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本督给你个机会,将与你勾结的其他逆贼举告,或可得一具全尸!”
注视着元徽的表情,李怀璧“嗬嗬”笑出了声,眼神发狠:“让吾告发诸志士,才是你的目的吧!哈哈。。。。。。元都督,元驸马,你不要得意,吾告诉你,鹿城只是个开始。汝甘做武氏鹰犬,待他日兴唐大军兵临洛阳之时,切莫后悔!”
见李怀璧仍做着“春秋大梦”,元郎君都懒得做点讥讽的表情了,此人俨然无可救药。耸了耸肩膀,元徽无所谓地说:“你不说,总有人惜命,愿意开口的。。。。。。”
“带上来!”言罢,元徽便朝外招呼一声。
两名文士被士卒押解上来,其中一人便是县中属吏,李怀璧的心腹。瞧见元郎君,双腿很麻利地软倒,呼罪告饶,磕头不止。
“李怀璧,看你伤重难治,本督心慈,也就不留你于世间受这活罪苦楚了!”没有理会那二者,朝边上的张智使了个眼色,嘴里轻笑道。
张智会意,立刻上前屈蹲而下,两手把着李怀璧的脑袋,猛地一用力,将其脖子扭断。“啪嗒”的骨骼断裂声,异常清脆。
解决了李怀璧,元徽这才看向跪着的两名小角色,言笑晏晏:“我固知你二人只是小人物,无足轻重,然附逆即死。能否勾全性命,便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小人愿告举!”膝行几步,二者迫不及待地表示道。
事实上,冀州有多少人是逆党,元徽心里基本是有数的,但多从顾氏姐妹那里得知。然,并不妨碍元郎君验证一番。且冀州之外,整个河北道诸州县,究竟有多少怀反心者,只怕顾氏姐妹自己都不清楚。
别驾马行慰、司马杨奉节、长史王宏允、县令杨志寂、王知先。。。。。。一串的名字,几乎将冀州大小官员囊括其中,更不论其余州县。
有的时候,元徽对萧清芳那个女人还是挺佩服的,悄然之间,于河北道这么多的官员串联起来,还能有举兵叛乱的执行力。萧清芳此人,还真有搞风高雨的本事,若朝廷不察,叛乱必盛。即便如今元郎君已有所防扼,但冀州的事端也一定小不了。
鹿城的事,元徽是三两下便处理好,贴出告示,数李怀璧之罪,请县里德高望重的长者,协助安抚民心,稳定秩序。又将北李怀璧诓入县城的丁壮,遣散还家。
表一人接替县令之职,处理后续之事后,元郎君将目光放到南边的州城信都。在那里,可有一干魁首巨蠹等着他去解决。
。。妙书屋。
第407章 冀州大叛乱()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持续的时间不长,但雨量极大。漳水汤汤掠过河北大地,河水都明显湍急不少。
衡水县西南二十里开外,河谷边上,数十名紫衣骑士驻马冷清的滩头前,望着滚滚东去的漳河水,似乎有些犯难,该如何涉水而过。
“去找几条船来!”一名蛇灵小头目,四下张望了几眼,粗鲁地支使着手下。
边上有一处供旅人歇脚赏景的棚寮,竹木茅草撘就,四名杀手侍候周围,表情冷酷,警惕异常。寮中一方陋案后,顾玉凤正襟危坐,还是那副装扮,白衣紫袍,罩着面纱,身上仍挂着一件遮雨的蓑衣。
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目光平静,向南眺望,眼神中带着点莫名的色彩。似乎透过浓浓雾幕,能望到那暗涌激流的信都城。
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近半个时辰过去,在空中乌云卷轶聚散,天色暗淡之时,打后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奔这片少有人烟的河滩。
“堂主,他们来了!”一名下属,“机灵”地向顾玉凤提醒道。
顾玉凤来了精神,起身站于寮前,双手抄怀,静静地等待着由远及近的几名骑士。领头的,便是虺文忠,那身紫袍一如既往地骚气。
直到近前,跃马而下,表情生硬,带着点怒气,直刺刺地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美眸轻眨,顾玉凤打量着虺文忠:“你来晚了!”
面上流露出点不自然,虺文忠冷声道:“出了点意外。”
玩味的目光在他身上箭创的包扎处停留了一会儿,顾玉凤娇笑几声,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早提醒过你,元徽没那么好对付。吃亏了吧。。。。。。”
瞥了眼骚模骚样的顾玉凤,虺文忠轻哼一声,径入棚寮,屏退随从,放低声音,严肃说道:“鹿城已经完了,现在,该把元徽这把刀引向信都了!”
闻言,顾玉凤媚态稍敛,淡淡道:“他早就盯上那边了!”
“契丹人也被全歼了,萧清芳的心腹都被清理掉了。我们都没想到,之前那支羽林军,竟然是他的后手!”
虺文忠眉毛扬了扬,终于感慨一句:“却是小瞧那元徽了!”
沉顿一会儿,虺文忠又冷冷说道:“这一次,萧清芳调动了大批心腹精干人手投入到冀州,计划已经到这个地步,接下来不能出意外,定要借机此良机,削弱其力量。。。。。。”
“放心,我想,老主人不会失望的!”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了,顾玉凤幽幽应道一句。
“那箫章想来已得到消息了,不知此刻他在信都,是怎样一个心情?”锐利的眼神中满是嘲弄,虺文忠阴测测地说。
箫章一向以来对虺文忠的猜忌与敌意,虺文忠哪里不明白,若不是心存顾忌,早将那厮结果了。
“措手不及之下,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顾玉凤也来了兴趣,以调侃的语气猜测:“是沟通各州,悍然起兵,硬抗朝廷兵马?还是,及时悬崖勒马,偃旗息鼓,放弃起兵计划,保留实力?”
“放弃?哼哼,萧清芳还在平州,他没那个胆子违背萧清芳的命令!”
“堂主,找到船了!”二人交谈间,头目在外朝顾玉凤高呼一声。
放眼朝下游望去,视野尽头,有十余艘民船正溯流而上。估摸着,这几十人马,来回两三波便可成功渡完。
“走!”
。。。。。。
冀州这大片低洼平原,居大河之北州县中心而控四方,领九县,户有数万,属河北望州,。萧清芳挑这么个地方搞事,还是有些眼光的。
信都县自前汉始置,沿革九百余年,勉强算得上是千年古城,底蕴不浅。城高池深,是漳河平原上一座坚城。
自前两日起,州城表面的祥和宁静被彻底打破,全城戒严,军丁横行,甲兵不歇,一片紧张忙乱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