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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神色阴晴不定,看到洪天贵不愿意多说,起身告辞。
红英离去,洪天贵脸色却变得凝重,对于控神为什么会失效,洪天贵也说不清楚。至于洪秀全让他和四妃圆房的事情,洪天贵压根没有在意,他才十三岁,准确的说是十二周岁,身子还没长成,更何况现在整个天国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他也没有那个心思。
“来人,让杨妃来见我!”
杨妃正是杨玉娇,显然,此女已经成为他研究控神的试验品。
当夜,干王府的正殿一直灯火通明。干王洪仁轩神色极为凝重。
“幼天王真的如此说?”他看着身后神色紧张的红英沉声问道。显然洪天贵的表现和他之前了解的不符。
“一字不差,王爷,红英不明白幼天王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不过你可以将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幼天王,他有什么话立刻来告诉我。”
“是!”
红英离去,洪仁轩神色阴晴不定。天王的喜怒无常让他压力山大,但是作为天平天国高级将领之中为数不多对西方有所了解的人,他清楚的看到了天平天国日薄西山的危局。天王沉迷享乐,整个人修神修傻了脑子,太平天国的将领各自拥兵自重,天国年年征战,地盘却越来越小,这是灭亡的征兆。
“来人,命人去兵部问问,可有各地藩王送来的战报?”洪仁轩凝重的声音传了出去,他虽然没有实权,但军师地位崇高,还可以参赞军务,了解当前的局势并不困难。
幼天王府中,洪天贵神色有些难看。他发现自己的控神竟然失效了,看着杨玉娇一脸的迷茫,洪天贵心情郁闷的可想而知。
一夜无话,第二天,洪天贵照例去给洪秀全请安,父子两人神神鬼鬼的说了半天,洪天贵再次提出出天王府的想法。
这次洪秀全眉头皱了很久,在洪天贵认为没戏的时候,洪秀全竟然同意了。
“贵福,昨晚天兄入梦,让为父给你大开方便之门,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出去看看吧。不要玩的太晚!”
洪天贵大喜,但神色却没有太过表现出来,谢过洪秀全及那个更加虚幻的天兄耶稣,洪天贵回到了幼天王宫。
“红英,看着我的眼睛!”洪天贵开口,昨晚在杨玉娇那里同样失败,但洪天贵不相信乃是偶然,显然这种控神能力有很多的限制。
红英下意识的看向洪天贵,整个神情陡然变得茫然起来。
“成了!”
洪天贵大喜,但他前世作为催眠师,心性本就沉稳。
“红英,告诉我外面的情况。”
“殿下想知道什么?”红英茫然的开口。
“目前天国的状况如何?”洪天贵沉声问道。
“天国状况很不好,日前扶王陈得才、遵王赖文光、启王梁成富、祜王蓝成春等奉英王陈玉成之命远征西北,希望广招兵马,扩大天国地盘。忠王李秀成已经亲赴上海前线,准备掀起第三次进攻上海的战役,誓要占领上海,增加天国的财富。此外,翼王石达开汇合先期入川的曾广依部正在筹备进川开辟战场,以减轻天国承受的清妖压力。”
“那清军方面呢?”
“清妖曾国藩、曾国荃部盘踞在安庆附近和英王对峙,清军新成立的李鸿章部已经到到上海联合洋人和忠王对峙,清军浙江巡抚左宗棠部在浙江南部和侍王李世贤对峙。”
“三面围攻?而且是晚晴最有名的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三人!”洪天贵眉头皱起。现在形势看起来和太平天国成立初期的艰难无法相比,但实际却并非如此。当初太平天国的主要敌人是满清绿营和八旗子弟兵,是战斗力连五都不到的渣渣。而太平军当时精兵强将、气势初成,自然百战百胜。但自从天京事变之后,天国将领离心离德,天国大权看似集中在天王洪秀全的手中,但实际上天王的政令根本出不了天京城。如果不是当前形势还需要太平天国的旗号,太平天国的三大支柱翼王石达开、英王陈玉成、忠王刘秀成恐怕早就自立为王。
“干王如今处境如何?”洪天贵沉声问道。
“干王虽然地位尊贵,但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天王不理朝政,朝堂之上基本上是信王和福王做主。”
洪天贵脸色凝重,又仔细询问了一些细节,对于整个天国的局势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厦将倾啊!这样的太平天国还有救吗?”洪天贵就算心智坚定此时也感到一股难言的绝望。
“红英,从今天起你誓死效忠于我,并将你知道的情报及时报告与我。”洪天贵开始催眠,他现在对于控神的利用还不是很熟练,但他相信在控神状态下足以将红英变成他可以信任的人。
红英重复了洪天贵的话,在洪天贵闭上眼睛的瞬间昏了过去。
洪天贵也是一阵眩晕,整个人差点摔倒,一股深沉的疲惫从心底升起。
“看来这控神需要消耗我的精气神,只是不知道如此做有什么后遗症。”洪天贵暗自皱眉,但目前的形势却容不得他去多想。
第四章 干王洪仁轩()
洪天贵想去见见洪仁轩,这个太平天国中少有的明白人。而且他已经得到天王的允许,又有幼天王的特权,出行并不困难。洪天贵并不喜欢奢靡享乐,他也没这个心情,自然一切从简。
1862年的天京城颇为萧条,太平天国虽然仿照汉人朝廷制度建立了政府,但体制却颇为混乱,看起来有唐宋王朝的影子,也有明朝的架子,但却似是而非,颇为混乱,再加上太平军连年征战,使得天国财政吃紧,除了王侯之外,草民的日子颇为艰难。
对于太平天国的制度,洪天贵知道的并不多,毕竟今生的洪天贵除了身份,其他一概草包,前世毕竟间隔一个半世纪,很多事情已经被篡改的面目全非。所以洪天贵才想出来,用自己的眼睛看看目前天京的现状。
“天王府的奢靡和民间的贫苦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一个迅速腐朽的政权就算不被清朝覆灭,也必然会被时代所淘汰。”洪天贵神色凝重,心中却无奈的叹息。
安庆失守的消息使得天国的氛围比较紧张,虽然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但细心观察,却可以在路人饱含菜色的脸上看到恐慌。
洪天贵将一切看在眼中,却难以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干王府占地面积并不大,最起码和恢弘的天王府难以相比。而且洪仁轩留过洋,看到过海外的先进,对于天国目前的状况忧心忡忡,自然也就没有那些草莽出身的诸王那般追求享乐。洪仁轩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他毕竟是洪氏族人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也是天国少数可以务实的官员,因此洪秀全用他又不信他。
红英早已经将自己前来的消息通知干王。
对于洪天贵的到访,干王表现的颇为惊讶,其早已在王府门口等候,远远的看到洪天贵脸上露出笑容。
“幼天王洪福齐天!”洪仁轩远远的行礼。作为天国王侯,他不是神,只是个凡人,自然也需跪拜行礼,即便洪仁轩脾气耿直,对于自家大哥洪秀全的那一套并不如何信服,但制度就是制度,必须要去遵守。
“王叔免礼,此次天贵来的仓促,倒是给王叔添麻烦了。”洪天贵微笑着开口,那些神呀鬼呀一类的虚词洪天贵连提也懒得提。
现在太平天国的局势已经糜烂到如此地步,再沉迷与那些虚幻的神话故事中,那只能是等死的命运。洪天贵不想死,经历过一次死亡才明白生命的珍贵,洪天贵要活下去,而且要比前世活的更好。
洪仁轩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看向洪天贵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好奇。要知道,天王府他经常前往,见到洪天贵的次数也不少,对于洪秀全的教子之道洪仁轩是不赞同的,可惜他只是干王,而不是天王。
“王叔为何发呆,难道侄儿前来连一杯水酒都没有?”洪天贵微笑道。洪仁轩是他重生以后见到的天国第二个重量级人物,不管之前的洪天贵给他留下什么印象,现在的洪天贵要让他看到转变。
“有,有……,殿下请!”洪仁轩赶忙将洪天贵让到府中,命府中下人上茶摆宴。
对此洪天贵并未阻拦,也并未多说什么,对于洪仁轩的几次言语试探都是模棱两可,这让洪仁轩满头雾水,即惊讶于洪天贵的表现,又对洪天贵此行的目的充满好奇。
“干王叔,对于天国目前的状况,你有什么看法?”东拉西扯了半天,洪天贵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说,不单单是因为记忆中那陪着幼天王赴死的干王,还有今天的接触。他是催眠师,主修的心理学,从一个人的面相和谈吐可以分析出一个人的性格。而洪仁轩的表现符合忠诚的范畴,暂时应该值得信赖。
洪仁轩眼中一亮,心底一动,沉吟半响开口道:“殿下怎么看?”
“老狐狸!”洪天贵暗骂,即便是被历史证明了的忠臣,也一样有自己的心思和算计,面对洪秀全的神学统治,就连接触过西方的洪仁轩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好,非常不好,在我看来,如果局势没有大的改变,不出两年,天国必亡!”
面对洪天贵的“豪言”,洪仁轩惊的猛然站起来。
“殿下……你……”
“干王叔,我想这些你也已经看到了,天国的腐朽无处不在,当年金田起义的民心所向已经变了,天帝和天兄是救不了天国的,唯有改变,从根本上改变天国才有那么一丝微薄的希望。”洪天贵苦笑,这不是危言耸听,相信每一个太平天国有识之士都会看到这些,只是他们不敢说,因为沉浸在天国万万年传承中的洪秀全根本不会听。
洪仁轩定定的看着他,恭敬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虽然没有洪仁轩看的这般透彻,但他知道天国现在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诸王拥兵自重,朝堂之上洪仁达和洪仁发两个农民专权,天王和兵将之间离心离德,再加上清军步步紧逼,三面围攻,让天京身陷重围。和天王坚信天国可以像定鼎天京初期那般打破清妖围攻不同,洪仁轩没有这个信心。
“干王叔,我需要你的帮助!”洪天贵沉声说道。
“殿下可知道如此做的艰难?天王……天王他并不信任我!”洪仁轩苦笑。洪天贵的转变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甚至他心底怀疑洪天贵背后有人指使,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所以我才来找干王叔。您是洪氏子弟,又去过西方,见到过西方的民主,是天国正军师,地位尊崇,而我乃是天国幼天王,天国的储君,有你的帮助我有信心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控天国的局势,干王叔,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洪天贵沉声说道。双目灼灼的看着他。他并不担心洪仁轩会告密,即便告密又如何?就算是天王洪秀全都不会相信这番话是自己说出来的。更何况自己乃是幼天王,是半神的存在,岂能被一个凡人的言论撼动地位。
当然,洪天贵相信洪仁轩会和自己合作,因为这对于一个有野心和报复的政治家来说,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这种掌权的诱惑。
“殿下,此事兹事体大,还请殿下三思而行。”洪仁轩谨慎的开口。这种影响命运的大事,他需要认真考虑得失,即便他是洪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