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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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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你。

    你疲倦地笑笑,说:“去吧。我好饿了。”

    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出去通知他们来碰头,并且给你准备食物。

    (二)

    门在我面前关上了。

    你们在里面闭门开会,交换情况,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我看着木门上的纹路。

    我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我转身去准备你的食物。

    餐食虽然非常简单,但是,我却用了最专注的心力。

    我能为你做的事情是那么少,这是唯一能够帮到你的了。

    我把食物端了进来,放在自己所住营房的桌案上。

    以前这里住过于文涛,后来住过忽那。但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不由得感慨,有种情绪,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和表达。

    我在桌前坐下来。

    我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听着屋外许多的人腿和马蹄匆匆走动的声音。

    我等着你。

    (三)

    过了差不多10年,我才知道那天你们在屋里开会时发生的事情。

    就在那一天,从清川再次回来之后的第一次剧烈头痛袭击了你。

    你在俯身指点地图的时候,它突然在你脑子里爆发。

    你瞬间就眼前发黑,趴倒在桌子上无法动弹。

    它在大约20秒钟之后结束,你从桌上努力直起身来的时候,嘴唇已经完全没有血色。

    当你恢复之后,傅天亮看着你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统领,你太累了。你真的需要休息。”

    你用力按住太阳穴,闭着眼睛说:“我知道。可我们没有时间。”

    你放下手来,睁开眼睛。

    你说:“情况大家都清楚了。具体行动到临水再布置。”

    你说:“一刻钟准备。一刻钟后,全军行动。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去临水镇增援。”

    你从会议中离开,到这边来看我,通知我也立刻随军出发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刚才的头痛。

    在随后的忙乱和连续的战斗中,也没有其他人告诉我。

    所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能为你做。

    在那一生当中,似乎情况总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法做。

    你把所有的艰难困苦,都自己一个人扛了。

    (四)

    回忆这些事情,让我觉得很痛苦。

    没有语言能够描绘这些往事被重新记起时的震撼和痛苦。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或许可以说:痛苦到鲜血涌出全身所有的毛孔。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深刻痛苦,它也是我们能够承担起来的。

    我们可以岿然不动。面对所有的、深渊般的痛苦。哪怕它永不结束。

    众人分头散去的时候,傅天亮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问他:“有事情吗?”

    他说:“是。”他突然跪了下来。

    他痛心疾首地流泪叩头道:“统领,标下无用,有负所托。请统领军纪责罚。”

    你说:“出什么事了?”

    于是,傅天亮对你说了闻高强暴我的事情,并流泪请求你对他处以最严厉的处罚。他说,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小姐受惊受辱,实在是无颜面对统领,本应自刎以谢罪,但没有完成任务,还需要保护着小姐,又担心你孤立无援能否平安归来,所以忍死至今,未敢轻生。现在自请领罪,任凭统领处罚,决无怨言。

    你听完之后,脑子里又是一阵绞痛,你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再次用手按住了太阳穴。你低头不语地坐在那里。

    傅天亮看着你,担心道:“统领?统领?”

    你沉默了一会儿。

    你疲惫地说:“起来吧。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错。”

    你说:“闻高是我选定留下来的。是我选错人了。我的错误总是害她这样受苦。”

    傅天亮说:“人心难测。统领不要过于自责。”

    你说:“早一点让我知道就好了。我回来进了营门倒头就睡,我怎么能无视她的这般创痛而自顾自睡了这么久,连一句话的安慰也没有对她说!”

    傅天亮满怀歉意地说:“在营门前人太多,实在是不方便说。之后你就睡着了。随后又是会议。”

    你说:“你去做出发准备吧。”

    你说:“我去见她。”

    (五)

    门被推开了。你走了进来。

    我站起来。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

    我悄悄把右手藏在身后。

    你走到我面前。你看着我。你说:“让我看看。”

    你把我的右手拉到前面来。你看着它。

    你心里特别内疚,因为你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疲倦了,你都一直没有注意到我的手包裹着受了伤。你心如刀绞。

    你说:“还疼吗?”

    我摇头。

    你抬头看着我的脸。你说:“琴儿,都是我的错,害你一再受苦。”

    我忙再次摇头,说:“不。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的。。。。。”

    我的话瞬间停止了。因为你突然紧紧抱住了我。你用力紧拥着我,什么都无法再说。

    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经过了我的心脏。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它们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你的肩膀上,很快就把你的半边肩膀打湿了。

    我们就这样紧紧地相拥了一会儿。

    然后,你说:“我发誓,绝不会再把你留在危险当中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你说:“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待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你说:“我对天发誓。”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必胜之术() 
(一)

    我们奔驰在前往临水镇的道路上。

    我坐在你的马前,你的双臂围绕着我。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密集的马蹄声。

    我感到你的双臂一直都很紧张。你所有的肌肉和神经都紧绷着。

    我能感觉到你在集中意志力抵抗着什么。

    你在抵抗你的刻骨疲倦,抵抗想要立刻躺下来再睡一会儿的**,抵抗头脑里那种黑色的沉重。

    我听着人和战马的呼吸,兵器和盔甲发出的金属声,我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你内部的战争。

    在整个战事的过程中,你一直都要比别人多打一场战争。

    我一直待在你的沉默无语当中。

    我不忍心和你说话。

    我能感觉到,即使是多说一句话,对你而言,也是额外的负担,也需要忍受额外的辛苦。

    (二)

    临水镇。佑安侯丁府。

    舅舅一把抓住你的手,垂泪道:“景龙,你怎么回来了?你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去给你送信啊!崔家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接到你父亲去世的消息,这里就发生了地震,派去察看情况的人说,背头山发生了特大山崩,把整个崔家集全都埋葬了,现在从崔家集通向临水的道路都变成一片很深的泥泞,探查的人无法接近那里。然后就跑来了于文涛部的两个兵,说峪口和崔家集全完了,你带着吴顺赶回来去找清风寨的汉军了。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舅舅又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琴儿怎么跟你在一起?琴儿怎么逃出来的?庄镇里的其他人呢?孙大夫呢?家里其他的人呢?”

    你说:“舅舅,不要着急,听我把事情简单说一遍。”

    于是你就把从清川梦到父亲辞别到返回黄颡峪口的整个情况都说了一遍。

    舅舅听得目瞪口呆。短短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说:“我飞速赶来,是因为临水马上会有一场恶战。大索已经抽调了拉目部正朝临水方向快速前进,最多一天之后就会抵达。舅舅,我需要临水镇全部守军人马的直接指挥权。”

    舅舅说:“守军指挥权都交给你,舅舅这里是绝对没有问题。但,这是国家的军队,不是舅舅的私物。你没有汉王的授信和怀州府的兵符,生死攸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舅舅这样了解你,信任你,有人可能不会同意服从你。”

    “我知道。舅舅,请您把所有能参与断事的将官召集在一起。我会说服他们。”

    舅舅立刻吩咐人去通知召集紧急会议。

    (三)

    丁家祠堂。

    所有的守军大小头目和保甲长都云集一堂。

    你带着吴顺跟在丁友仁身后来到祠堂。大家都看着你们,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径直走到祠堂中央,抱拳作礼,然后朗声向大家简单介绍了前期的战况。

    你说:“今天我率部飞速赶来,一来向大家通报紧急军情,增援大家对敌作战;二来向大家求借一样东西,以保证能获得战斗的胜利,这件东西就是:临水守军的指挥全权。”

    你一言既出,顿时激起了一片议论声。

    你说:“实话告诉大家,我既没有汉王的授信,也没有怀州府的授信,我连正式军职也都没有。我也非常清楚,擅夺前线指挥权是立斩不赦的死罪。你们若同意给我指挥权,也一律也按胁从犯问罪处斩。但我还是要向大家请求给我指挥权。”

    你说:“我为什么一定要临水守军的指挥权?因为我现有兵力太少,而且前期战事略有折损,无法再单独去同时完成下面的两项军事行动。不完成下面的两项军事行动,就无法扭转战局,出奇制胜。”

    你说:“我何来胆量向各位要求?又凭什么相信你们会同意我的要求呢?因为我有必胜之术。”

    你走向最近的两位军官,你对他们说:“借两位的佩剑一用。”

    寒光过处,你宝剑出鞘,紧握在手中。

    你把另一把宝剑扔给了吴顺。吴顺伸手接住,拔剑出鞘。

    全场的眼光都投向你二人。

    “出剑攻击我。”你命令吴顺。

    吴顺二话不说,拔出短剑直刺你的前胸,你罔顾吴顺的剑锋,快速挥剑直斩吴顺持剑的上臂。你的速度一向是所向披靡,所以,如果吴顺保持不变的话,后果是可以预测的。他会在刺中你胸膛之前失去整条胳膊。

    于是吴顺被迫回挡,两剑相交,火星迸射,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震撼着所有人的耳鼓。

    “再来一次。”你说。

    吴顺再次重复上次的动作,这次你仍旧罔顾吴顺的剑锋,直刺吴顺的咽喉。

    吴顺再次被迫回挡,又是当的一声。

    你说:“大家看清楚没有?这就是必胜的防守之术。”

    你说:“如果剑刺过来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保护自己,那么,我应该格挡他的剑锋。如果我这样做了,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情况是我力气比他大,剑比他的好,那么,我就挡住了他,于是,我和他都没有损失,双方浪费了一点时间和力气,回到了攻击前的起点,势必还要再次较量。这种防守不解决问题。”

    “另一种情况是我的力气比他小,我的剑比他差,那么我就挡不住他。于是,我就浪费了一招,我没能伤害他,也没能阻止他伤害我。这种防守等于没有防守。”

    你说:“真正的防守办法,应该是更快速地攻击他身体上最致命的地方,比如说上臂和肩膀交界的地方,比如说咽喉。在他攻击我的时候,这些地方通常没有防守,或者防守很弱。只要速度够快,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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