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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用她们的眼泪,把男人捆得死死的。”
你再次笑了笑。你说:“我没女朋友。别瞎猜了。”
孙大炮锲而不舍地说:“真的不好奇,纵然跳下深渊是什么感觉吗?”
你摇头,说:“不好奇。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孙大炮惊讶地说:“难道,你之前就曾经试过吗?”
你说:“也许,很久以前吧。”
你说:“很久了。”
孙大炮说:“可我很好奇。我一个人去的话,摔死都没有报信的,也没有人拉我上来啊。你陪我去吧。别人我都还不怎么放心。你,可是我觉得能够性命以托的。”
孙大炮说:“帮我一次嘛,世界上有我这样勇气的胖子,真是寥寥无几啊。”
孙大炮说:“你总不忍心连续三次拒绝我吧?”
你看着孙大炮,你笑了笑,说:“好吧。说好了,你自己跳啊,我只负责保护,你跳完了弄你上来。”
孙大炮说:“你会热血沸腾的。站在悬崖的边上,你一定不能克制自己飞跃而下的那种冲动。”
你笑了笑,低头,没有说话。
(三)
瀑布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和孙大炮站在悬崖边上,探头向下看。
孙大炮喟叹道:“壮观!”
你说:“要帮忙吗?你可以跳了。”
孙大炮说:“不是该你先跳吗?”
你说:“说好我只保护你的。”
孙大炮说:“这就是保护我啊。我这么重,谁知道那些绳子结实不结实啊。你得帮我先测试一下。万一我跳下去,绳子被我蹦断了呢?”
你说:“这运动本来就不适合你。”
孙大炮说:“所以叫极限运动啊。挑战的就是极限,就是不可能。”
你说:“反正你是横下一条心,今天非要坑了我,是吧。”
孙大炮咧嘴笑了起来,说:“你这么高竿,谁能坑得了你啊。”
(四)
你蹲下来,在悬崖的边缘打开枪盒。你拿出你平时用的瓦#尔#特OP0。22in速#射手枪。你娴熟地把枪管、扳机和弹匣装上。
孙大炮惊讶地看着你。他说:“干嘛带枪出来?你要干嘛?”
你装上子弹,你说:“做了坑人的事情,心虚了?”
孙大炮说:“我心虚什么,我都是一片好心,你根本就是自己心里想要跳的,我只是帮助你提供更多的理由,来说服你自己罢了。我不说,你不说,你女朋友不会知道的。”
你说:“我没女朋友。”
孙大炮说:“不可能。”
你说:“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可以吗?”
孙大炮说:“你还没回答我呢。拿枪出来干嘛?”
你指了指悬崖下方,说:“试试能不能做到。”
孙大炮想起刚上来的时候,你把喝光的饮料罐放在溪流中间最突出的石头的缝隙里。
他看着你:“你要在往下跳的时候,打那罐子?”
你说:“是的。”
孙大炮张开嘴,10秒钟都没有合拢。
然后他说:“这子弹是真带火药的!太危险了!你会打死自己的!”
你笑了笑,你说:“那就死得其所了。”
孙大炮说:“你还可能会打死我!那几十秒钟里,你是找不到方向的。你连自己都找不到!我发誓没人能在那情况下找到方向!你会失控走火的。”
你说:“我可能打不中,但不会失控走火的。”
孙大炮说:“我现在后悔诱惑你了。”
你说:“那你下次就不要再诱惑别人了。”
(五)
你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看着孙大炮。你说:“要过来帮我吗?”
孙大炮说:“我要是被你失手打死了,可以算为这项运动捐躯的先烈吗?”
你笑了一下。你说:“我可是先跳下去帮你测试绳子结实度的。”
你说:“帮我绑一下绳子?”
孙大炮走过来,准备把绳索绑在你脚踝上。
你阻止他。你说:“绑背。”
“啊?”孙大炮再次大吃一惊。(备注:绑背的跳法更惊险更刺激)
你说:“你不是怕走火吗?绑脚踝,我视线不好,不保证不打偏方向。”
孙大炮看了你一会儿。他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的人。”
你说:“我不冷静吗?”
他说:“不冷静!你很疯狂!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骨子里有这样惊人的疯狂。”
你说:“极端的疯狂,和极端的冷静,有时候,它们长得很像。”
(六)
孙大炮再三检查安全性和牢固性。他说:“一会儿跳,你上下一定要分清楚啊!”
他说:“记住,我是在你上面,罐子在你下面。”
你说:“念叨多了,我可能就搞混了。”
你指着你的运动包。
你笑了笑。你说:“去拿着那包,挡在胸前。里面有个钢饭盒。你可以想象它是盾牌。虽然饭盒不怎么挡子弹,然而运动用的子弹,杀伤力也不怎么强。”
孙大炮说:“你确定要试?”
你说:“我确定。”
孙大炮:“不后悔?”
你说:“不后悔。”
孙大炮:“有遗言吗?”
你笑笑,说:“谢谢你送我最后一程。”
孙大炮说:“我可是再此警告你啊。一会儿跳下去,你会脑部充血,还可能视网膜脱落。绳子可能打结。会有巨大的风。总之,你不可能瞄准。”
你说:“我不用脑部瞄准,也不需要用眼睛瞄准。”、
孙大炮惊讶道:“用哪儿?”
“用心。”你说:“用无所不能的心,去瞄准。”
(七)
你站在悬崖边缘。你对孙大炮说:”拿好饭盒。“
话音未落,你就从悬崖的边缘消失了。
孙大炮站在那里,全身僵直,一动也动不了。
过了也许是10秒,也许是20秒,孙大炮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
忽然,他听到下方一声枪响。
又过了差不多那么长的时间,他才能挪动脚步。
他向前走几步。他探头向下看。隔着层层的薄雾,他依稀看到你在绳索的顶端晃荡。
你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拉我上去。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八)
孙大炮看着那个饮料罐。他通过那个打穿的孔洞看着太阳。
他说:“老弟,一会儿给我签个名吧。就签我这件衣服上。耐克的,它会升值的。”
他说:“你会名彪青史。你不是我们这种普通的人类。你是生化人。”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拧开水壶盖子喝水。
你说:“你不告诉别人,就不会名彪青史了。”
孙大炮说:“你是石头做的吗?你就从来不会感到恐惧吗?我跳下去的时候,屎尿都快要飞出来了。我一点都不骗你。太刺激了,也真吓人啊。”
你说:“不。我有很多恐惧。”
你把枪管卸下来。你把它放回盒子里。
你说:“不过,恐惧,也自有它的恐惧。”
你说:“恐惧的恐惧就是:我们知道它什么力量也没有。我们知道,它虽然会出现,但根本没有力量控制我们。即使是在恐惧喷涌的时候,我们也可以随时自由地选择,不恐惧。”(。)
第六百二十四章 完美无瑕()
♂,
(一)
我脚上的崴伤还没有全好就恢复上学了。
我这样做并不如人想象,全是出于热爱学习的缘故,虽然我也很非常热爱学习。
重新坐进教室的前几天,我每天都受到老师的表扬。各门科目的老师都一再拿我出来举例,把我当成一个能够克服困难,坚持探索知识的好榜样。他们的话语把我挂在各种场合进行展示。李老师把我带着拐杖上课的照片发给家长们,说:“你们看,学霸从来都不是靠运气炼成的,背后都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努力。”
我感到有无数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课间休息时总有些窃窃私语在周围浮动。
我抵御着自己的心虚,冒领着这样的表扬。
我就这样,把我的另有所爱小心地深藏。
在一片赞赏声当中,唯有你,是责备我的。
这一生里,事情常常是这样的。当所有的人都责备我的时候,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而当所有的人都赞成我的时候,你却站在另一边。
无论你是否站在我这边,我都是深受感动的。
因为只有你是懂得我的。你的关怀不是无的放矢的。你的体贴是精确到位的。你的安慰是切中肯綮的。
所以,在人和人相处的过程中,光有彼此的善意还是不够的。理解,其实是更重要的。它就是爱与关怀的眼睛。如果缺少它,所有的爱就是盲目的。因为是盲目的,所以也就是常常无效的。
因为行走不便,每天中午我不能去食堂吃饭,都是班上的同学轮流去替我打饭的。所以,当下课铃响过,全体人马都狂飙而出,杀奔食堂时,教室里除了我就空无一人。
就在这个时候,你从教室的前门走了进来。
我们已经有18天没有见面了。我们心里的感觉就如同过去了18年。
我们百感交集地互相看着对方。我们看对方的眼神,就把什么都向对方说了。
你看了看教室外面,你听到时间在向这边走来。于是,你克服了心里的波动,你说:“还没好全呢,干嘛着急来上学,弄不好,以后要留病根的。”
我说:“因为,有两只手电筒的电池都要用光了。”
我说:“因为我不想再用眼睛倾听,不想再用光亮说话了。我想被他的眼睛看到,被他的耳朵听到。”
我说:“因为我的心虽然饱满,但我的感觉太空了人总归还是感觉的俘虏,是吧?”
我的话在你的心里引起了一阵新的波动。
你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你看着我,你叹息了一声。你说:“多加小心啊,有事多请大家帮忙。”
这时,第一批抢到饭菜的同学已经开始返回了。
你一边看着门外的走廊,一边倒退出教室的前门。
你退出教室之前,最后对我说了一声:“千万小心,不要逞强。”
然后你就转身离开了。
你离开后只有一分钟,第一批打饭的同学就进来了。
我听到你在远处的走廊里和他们相遇,他们热情地和你打招呼的声音。我听到你在随和亲切地应答他们。
我的眼光一直跟随着你离开的方向。我的心一直跟随着你的声音和脚步,一直到来自你的所有的感觉都淹没在世界的噪声里了。
的声音传了过来:“心心公主,吃饭啦。看看今天帮你买的菜好吃不?”
我从那里接过饭盒。
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左右看看,小声说:“指导刚才是来看你的吧。”
我赶紧挖了满满的一勺饭菜塞进嘴里,避免作答。
用更小的声音说:“指导很想你的。他天天都有擦你的枪。一个人擦很久。话都不怎么多说了。”
我又塞了一勺子饭菜到嘴里,我吐词含混地说:“菜真好吃,谢谢啦。”
(二)
崴伤之后的第37天,我终于恢复了在射击队的日常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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