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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你这是要干啥。”秦申看不懂了。
还行，挺平整。虽然矮了点儿，但临时拿来做操作台不是不可以。
“我要炼……请吴先生出来。”方茹舌头来了个急转弯。她不能确定外面有没有人在偷听，“你们都先出去下。”
“就，就在这儿？”秦申瞪大了眼。说好的你也不知道吴先生去哪儿了呢？
“对。”方茹点头，“去帮我跟沈母要个小煤炉，或者瓦斯灶，或者其他别的玩意儿只要能加热就行。”
“好，好吧。”秦申被弄得晕晕乎乎的，“还有什么？”
“还有你们都出去。”
然后秦申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撵出来了。
婆婆抱着依依不舍的桐桐，也走了出来。他们将方茹的需求告知沈母后，沈母立刻叫仆人将厨房的煤气灶和液化气罐搬进了客房，另外搬进去的还有一只大理石桌子。工程太浩大，婆婆问方茹能不能直接在厨房干。可惜沈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只得作罢。
东西准备好后，方茹便反锁上门，马不停蹄地鼓捣开了。
沈天宇想上前凑近乎，被锅一口咬下去，顿时浑身瘫成了泥，然后被男仆们轻声慢步地拖走了。
其他人很吸取教训地远远避开方茹所在的客房。再没人敢起偷听偷看的念头。
“方茹到底想鼓捣什么？”
坐在客厅，远远望着那门户紧闭的客房，秦申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婆婆。
婆婆则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轻轻地哄着让桐桐睡一觉。
不管方茹做什么，能不能成功，至少她在为自己，为整个基地尽自己的一份力。
尽人事，然后安天命吧。
婆婆这样想着。却有些坐不住。对于她自己，不管是想到丧尸可能攻破基地，或者基地被围困到弹尽粮绝，她都不会感到紧张。但……
想了想，她还是低声恳求身旁的秦申，问他能不能帮自己一个忙。
“您说。”秦申很爽快。
婆婆又将音量压了压，秦申得将耳朵贴到婆婆嘴边才能听见。“方茹的三叔，现在还关在监禁所么？”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在的。”秦申答道。他一直替方茹留意三叔一家，“不过不在大号监房了，改关在单人房了。他……呃。很激烈。杀了两个同监房的犯人，管事的怕他被其他人报复，所以……”
秦申尴尬地咽了口唾沫。靠，这能不尴尬么！简直不忍直视啊有木有。
婆婆也扁了扁嘴。别说她和秦申了，连方茹自己都觉得这种下场有点过。不过方茹也不会乐于助人到想办法把三叔捞出来。三叔的下场，归根结底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所以方茹也就不管他了。在她看来，以三叔的清高，过不了几天就会羞愤自杀的，然后他对她造成威胁的可能性便降为零了。出乎意料，三叔竟然到今天还活着。
不过婆婆却松了口气。要是方茹的三叔真的死了。他身上的东西差不多会被搜刮走，这样她要找到那个就难了。
婆婆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小铁盒。打开之后，里头是一只鼓鼓囊囊的手帕，打开之后秦申发现里头塞满了海绵。
这到底是什么？
婆婆小心地取出上层海绵。给秦申看里头的东西。是一粒圆润的种子。“我想麻烦你去从方茹三叔那儿拿来这个东西的母体。”
在秦申看来，这种子非常的不起眼。
可跟方家有关的植物，哪样是简单的。而且又这么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秦申更不敢怠慢了。“这是什么？”
“具体的名称我也不知道。丫头没有告诉我。”婆婆解释道，“这是从方茹呆过的第一间监房中找到的，她只跟我说持有这种子的母体的人可以监视种子所在的地方。”
这种子是监禁所的人整理房间的时候找到的。还以为是方茹的，所以特地送来。婆婆还记得方茹见到这种子是脱口而出地说了一句幸好实现放着三叔。
然后她将这种子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地交给她，让她妥善保管，等她倒出功夫来再妥善销毁。
有关药剂的事儿，婆婆一向是方茹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但这一回她实在担心，忍不住想用它一次。
“真的？”秦申很惊讶。这不跟偷拍相机一样了么。
这么说来，还真得去搜搜三叔的身。虽然三叔这人基本废了，可这种东西留下就是祸害。万一被人拿走用作他图，估计又是一件麻烦事。
“那……您打算用这个做什么呢？”秦申问道。她有什么可监视的人么？
婆婆说出了一个地址，位于外层基地的教学区。
“……我的儿子和孙子住在那里。”婆婆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基地真的有个万一，我也好想办法。”
那您直接去见他们不就得了？
秦申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人家既然拜托他了，秦申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他自己需要随时待命前去战斗，所以打电话找了写在监禁所和内层基地的朋友，拜托他们帮了婆婆这个忙。
婆婆有点担心，基地的现状会不会因此泄露出去。
“没事。他们都很可靠。而且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一个人去三叔那儿找母体，另一个人把这个种子送到您家人那边去。”秦申安慰道。虽然他觉得这么做完全没必要。“您放心好了。”
果然，一个小时过后，有人送来一只盒子，里头装着一只跟老山参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玩意儿。而在那之前有人将婆婆的种子收走了，并且很快打电话回来，告诉秦申办妥了。
婆婆紧张地摩挲这只奇形怪状的植株。（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想出办法（）
秦申则在房间中有些焦躁地踱步。
方茹已经关在房间中一个多小时了。
时间其实不算长。就算秦申是个门外汉，也能猜得到一个小时做不出什么玩意儿来。可是丧尸不等人。
对讲机在代理第三分队队长那儿，他又瞎又聋，只能在这儿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转到第不知道多少圈，秦申偶然瞥见坐在沙发中的婆婆。在她身旁，桐桐睡着了。
秦申走了过去：“婆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婆婆笑了笑，但秦申能看出其中的勉强。
秦申低头，找到了原因。“这玩意儿不好用？”
婆婆疲惫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玩意儿不是它的主人不能用呐。
所以说你自己去好了。
不过，现在即使婆婆改变主意，秦申也不会同意了。两个小时足够婆婆瞅一眼家人后赶回内层基地，或者将家人也一起带回来也来得及。可现在不到一个小时了。算上误差，估计丧尸潮已进入守在基地边缘的异能者们和守卫们的视程。
基地被逼上了悬崖边缘。究竟会发生什么，估计只有正在酣睡的桐桐能够预料。
秦申真坐不住了。
他不能等方茹出来了。还是回到前线去，能帮一把是一把。
这时沈母从二楼下来了。她刚刚心脏又有些不舒服，一直休息到现在。
沈母注意到了婆婆的脸色：“阿云？出什么事了？”
婆婆微笑着摇了摇头。
秦申却眼前一亮。太好了沈母来了。有她看顾婆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方茹那边也不用担心。虽然有个很不靠谱的沈天宇，沈天宇老妈的行为准则还是可以被给予最基本的信任的。各种利害关系她很清楚，不会打搅方茹工作。
所以秦申告诉沈母自己的意图。沈母并不了解校长究竟为什么要把秦申留下来。她的意见跟秦申倒是不谋而合。这样一个二阶上的异能者留在基地的中心纯属暴殄天物。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保护。所以她很爽快地同意了秦申的请求。
秦申感激不尽，火速赶往基地边缘。
沈母握住婆婆的双手。“阿云，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
与此同时，方茹所在的客房可谓一片狼藉。
“方茹，汝这样不行。”锅提醒道。房间洒了静音药剂。他不用害怕被旁人听到。
“喵！”
小鱼从梳妆柜跳下。【方茹你要加速呀！还剩一个小时不到了。】
“我知道！不用你们提醒。”
方茹简直就一个词：暴躁。
心如止水的作用目标是单人，她可没想到有一天需要搞出一大的，给一万多号人使啊！
从对人宝具一跃成为对城宝具，臣妾做不到哎。
原本以为只要调整药方中几味关键成分的含量。提升药剂的作用范围，然后建立几个类似手机信号基站的东西，让药剂的能量纵横交错地覆盖整个基地，这事就齐活儿了。但……好吧就算这样能成功，可是时间也不够了。
于是她试着利用已经做好的那一批心如止水。直接进行改造，可是却一直达不到她的要求。
眼看指针飞速转动，汗水也顺着方茹的额头成股地流下。
不甘心的她又抓起了药剂，再试一次。
熏香点燃，洗濯她的精神。她轻合双眼，从面前的圆钵中抓取一部分药剂。奇怪，那药剂明明是轻薄如水的液体，却被她抓了起来。她仅凭触觉揉捏，抻拉，灵巧的十指翻飞如蝶。而那无形胜似有形的药剂犹如润泽的糖稀，在她的指间顺滑地转换形状，逐渐变细，变长，轻盈如蛛丝，轻柔却坚韧。
然后，断了。
“靠！”
方茹恨恨地甩掉手指上的药剂。这第几次了！
“别试了。汝心神已乱，再试下去只是在浪费已炼好的药剂而已。”锅劝道，“不如想点别的方式？”
“我倒是想啊。”方茹苦恼地抓头发。
实在不行，只能将已经准备好的一千人份的药剂稀释后分发下去。能管多少用是多少了。
锅也在帮方茹苦思冥想。
“话说……方茹，汝的瓶颈在于药剂的延展性不高么？”
“嗯，算是吧。”方茹边想边说，“其实。最根本的解决方式在于修改配方，应该可以达到我的要求。但是这样一来，需要重新炼制药剂，时间肯定不够。所以我想，能不能现有的药剂拉伸，彼此之间尽量地接触到。结成网络，互相影响，增强彼此的效力。”
“可是汝就算将之拉伸，药剂的量是固定的。”锅不明白，“汝现在只有够一千人使用的药剂，就算是汝将之拉伸后的药剂通过那个叫‘基站’的玩意儿结成了网络，也依然只有够一千人使用的量。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你不用担心。”方茹说，“我刚才说过了，这并非简单地将药剂尽可能的拉长，而是让各个基站之间相互影响。原来只有一的药剂，经过这样的处理后，会变成二，四，八，甚至继续翻倍。问题是，想要达到这种翻倍的效果，我需要让各个基站之间的药剂近一点，分散得均匀一点，按照能量的走向缔结网络。不然的话，即使有这种加持，一千人份的依然不能将整个基地的气味隐形。”
可现在没工夫研究拉伸药剂了。必须另辟蹊径。
“方茹！”
锅突然大叫一声。
方茹被吓了一跳。“咋了？”
干嘛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