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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队伍好像少了不少人,想问上头是什么一回事的时候被告知,他们去执行秘密任务,并让他们不要再问,也不要讨论这件事。
以马代步,速度就是快,到三月二十日,陆皓山已经到达孟县,并受到新任顶头上司、时任四川副总兵邓玘的热烈欢迎,为了嘉奖陆皓山在战场上重挫老回回、斩首三千的功绩,邓玘亲自在城门外迎接陆皓山。
“下官拜见总兵大人。”陆皓山倒也不敢造次,看到顶头上司亲自在城门迎接自己,远远就下马行礼。
“呵呵,皓山不必客气,起来吧,一劳辛苦了。”邓玘亲手扶起陆皓山,然后笑着说:“部下都安置好了吗?”
“下官让他们在距县城十里处安营扎寨,都安置好了,谢大人关心。”
孟县只是一座小小的县城,容不过那么多的士兵,大部队进入县城不现实,也有可能带来治安的问题,为了地方治安,朝廷在这方面也有限制,没有经允许不能带兵进城,陆皓山也不例外,让手下的将士在城外扎营,自己只是带着贴身卫队进城。
为了预防有人认出唐强和赵功常等人,陆皓山把李定国、孙熊还有几名心腹带上。
邓玘拍了拍陆皓山的肩膀说:“嗯,不错,来,我们进城吧,本将已在醉月楼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让大人破费,下官愧不敢当。”
“好了,这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走,进城,本将介绍几个重要人物给你认识认识。”邓玘一脸热情的说。
陆皓山是少年英才,又是由文转武的将领,这种将领是很受朝廷重用,再说陆皓山深受四川都指挥使韩文登看重,邓玘也有意识结交这种前途无限的后起之秀,所以主动到城门迎接,给足陆皓山的面子。
一进孟城,陆皓山还没来得及梳打,就被一脸热情的邓玘拉到县中最繁华最好的醉月楼,在邓玘的带领下进到那包间一看,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眉头。
席间已经坐了不少人,从衣饰上看,有将军、有知县、有乡绅,一行十余人中,陆皓山只有一个人是认识的,那就是曹文诏的侄子曹变蛟,这可是朝廷镇压义军的一员猛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当他看到陆皓山时,还对陆皓山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里碰见曹变蛟,让陆皓山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令陆皓山更加感到意外的是,那席的主位不是远道而来的曹变蛟坐着,也不是虚位以待留给官职高、资格老的邓玘,而是坐着一个穿着普通的老者。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竟然占据主位?陆皓山细眼一看,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老者白面无须,一看就感觉少一些男子的刚强之气,多一个女子的阴柔,那颈间没有喉结,不用说,这个老者是一名太监。
“这位是陆千户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那一袭青衣知县打扮的人站起来,笑脸如花对陆皓山说。
“这位是孟县的赵知县。”邓?适时在陆皓山耳边提醒道。
陆皓山连忙说:“不敢,赵县令客气了,这些都是赵某的本份。”
这些那些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和陆皓山、邓玘打招呼,邓玘就像一个前辈照顾后辈一样给陆皓山一一介绍,这是是刑百户、这位是张主簿、这位是李乡绅等等,陆皓山也一一友善地和他们打招呼,客套,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放在官场上也合适,这就是官场所说的应酬,陆皓山本想好好打仗,在练兵之余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在未来更好壮大自己的势力,可是此刻也得小心应酬着这些人。
寒暄了一遍,邓玘把陆皓山领到那席间,笑着对陆皓山说:“皓山,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孙公公,你可以好好认识一下,我们以后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张公公呢。”
“张公公在上,下官这厮有礼了。”陆皓山虽说对这些太监没什么好感,不过还是装作一脸恭敬地说。
“嘿嘿,陆千户这是抬杀伦家了,说到底伦家可是一个区区的七品内官,论品位伦家还要的尊称你为千户大人呢。”那张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千户大人?
说得倒是好听,陆皓山心里有鄙视,都说来者是客,自己刚刚来到,又是带着胜利来的,在场的无论职位高低都站起来表示欢迎,就是一向骄傲的曹变蛟也站起来和恭维了几句,只有这位自称七品的内官却像一个大老爷端坐着不动等自己过来行礼。
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着实让人作呕。
“不敢,不敢,以后还请张公公多多提携。”陆皓山可不敢相信他的“客套”。
这时作为地主的赵知县笑着说:“好了,既然人齐了,我们都别站着,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吧。”
众人闻言,这才笑着坐下,陆皓山被安排坐在邓玘的身边。
坐下后自然又是一番客套,陆皓山找了一个机会,小声地问道:“邓大人,这张公公是怎么回事?”
邓玘嘴边露出一丝苦笑,小声在陆皓山言语一会,陆皓山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张公公就是崇祯派下来的监军。
原来在自己养伤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朝廷多方调集重兵,来势汹汹,各路义军避实就虚,不停地在山西、河南、河北等地来回转移,乘机出击,官军处于被动的地位,内部矛盾也激化了,兵部指责河南不塞太行之险、揖贼使人,不得无罪,而河南乡绅向朝廷请求则陕西总督洪承畴兼管山西、河南军务,兵部认为这样可以防止各省推诿,于是同意了这个方案,于是洪承畴就成了“三省总督”,负责剿匪事务。
这是很大的权力,也是朝廷为剿匪作的一次重大变革,可是对多疑的崇祯来说打心底不乐意让臣子权力过大,防止他们野心在过大的权力中滋长,于是走回万历、天启重用太监的老路,派太监作为监军,派太监陈大奎、阎思印、谢文举、孙茂霖分别担任曹文诏、张应昌、左良玉和邓玘四部兵马的监军。
这坐在上位的,正是邓玘部的监军孙茂霖。(未完待续)
289 神兵天降()
对皇帝来说,太监是身边的亲信,是可以信任的对象,派他们到军中充当耳目,防止文武官对自己蒙骗,本意是好,可是这些太监最擅长就是巧言令色哄骗皇帝的信任,在军事上完全是外行。
别看太监的职位底,可是手上的权力可不小,皇帝身边亲信的人,那可不能以官品来衡量的,这些太监要么就是乱指挥,要么就是借机收敛钱财,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一定程度上妨碍剿匪大业。
陆皓山对崇祯实在无语了。
“陆千户,来,我敬你一杯,你重挫老回回,这可是大功一件”
“邓总兵,下官敬你的一杯。”
“曹将军,来,喝。”
“张公公,以后还要你老多多提携。”
“一齐举杯走一个!”
……
在醉月楼里,杯盏交错,一个个笑脸相面、恭言相对,彼此的感情好像在酒杯中得到升华,那一张张笑脸还有一声声欢笑,宛如回到大平盛世,没有灾害、没有暴乱、没有外敌入侵……
本以为是来谈剿匪大计,没想到一开始就是饭局,陆皓山也有些无奈,在饭桌上谈正事,在酒杯中拉关系,这是华夏的一大特色,就是到了后世也难免这个俗套,陆皓山心里不喜欢,不过还得笑着应对。
就在陆皓山委与虚蛇和那些官员乡绅举杯换盏之时。一只飞鸽悄无声息地停落在孟县城外川军文冲部临时搭建的营地,赵功常熟练地取下脚上的竹筒,检验火漆无误打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多久,从营地奔了三骑,乘着暮色消失在路的转弯处,为首的正是赵功常。
自勒索范永斗以来,陆皓山就感到周围出现了不少眼线,不用说是范永斗布置的。在山西他可是地头蛇,陆皓山不仅捏着他的软肋。也欠了他巨额的债务,对陆皓山有提防也在情理之中,这就是陆皓山明知他是卖国贼也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一直过了太原才慢慢消失。
一早就打算对付范永斗,陆皓山在路上不着痕迹留下伏兵,不过心腹手下全留在身边,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地前进,主要是做别人看到,到时出事也不用怀疑到自己头上,而赵功常收到路即将挖通的消息,这才悄悄出发。
当然,赵功常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榆次城内,也有陆皓山的人在忙碌着。
榆次,古称“魏榆”。位于山西中部的太原盆地,东与寿阳、和顺交界,西同清徐毗邻,南与太谷县接壤,西北与太原市相连;商业繁华、人才辈出,素有“太原南大门”、“省城门户”之称。
自古以来。榆次就是重要的商业集镇,特别是在明清两代。随着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萌芽,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商号、典当、钱庄、票号遍布全国各地,从而使榆次商帮成为晋商的一支劲旅,而翟家的翟堂就是榆次商人中的佼佼者。
说起翟堂,很多人都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一声了得,翟家的生意本来是不愠不火,不过翟家的老爷子走后,把生意交到翟堂手里,没想到这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米店、丝绸铺、钱庄、生药铺、票号、当铺等越开越多,最终成为榆次最有头有脸、首屈一指的大商人。
当然,没人知道这个风光无限的翟大商人,靠的就是和后金勾结大发横财。
翟堂现在心情不错,在一个熟悉掮客的介绍下和一个神秘的卖家接上了头,主要是倒腾像粮食、兵器一类物品,这些可是紧俏品,有多少后金就要多少,价钱一直很不错,翟堂当场就心动了,因为国库空虚,粮饷那是一拖再拖,很多将领不惜贩卖军中物资来损公肥私,这在商人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再说那个掮客也是有名的掮客,翟堂也并不怀疑有他。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勾敌叛国的事都敢做,这些东西算什么?
一想到转手又能赚一大笔,翟堂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就在翟堂笑逐颜开之时,赵功常已经和前面暗中留下的士兵汇合,此刻赵功常领着手下隐在密林里,用千里眼密切地注视着,在千里眼里,一支长长的车队正沿着官道向前推进,走在最前面的马车上,插着一个大大的“范”字,这是范家车队的标记。
范永斗在山西经营多年,黑白二道都给几分薄面,他的车队在山西的境内行走,只要插上一个“范”字,行商就会顺利不少。
“赵教官,这些卖国贼,怎么能大摇大摆地运送这么多物资的?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一个名为何俊的小队长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功常倒是很有耐性地解释道:“这个简单,他们本身就是商人,也可能有商囤的身份,只要卖通官员取得手续,然后在运送的过程中做手脚,那些货物中一部分是给官府的,而一大部分则是想方设法卖到后金,到时以耗的名义也好、贿赂官员修改数额也行,只要舍得花钱下手段,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不会吧,这样也行?”何俊吃惊地说。
“有什么不行?”赵功常冷笑道:“那些通敌叛国的黑心商人,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他还能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