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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想一边往偏厅走,心想韩文登会派什么人来,没想到到偏厅一看,那个特使还是认识的,正是在婚宴上韩文登的卫队首领,6皓山出言请他们一起吃宴,当时这个人还对自己行了一礼,这个身高近七尺的彪形大汉,6皓山对他记忆犹新,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种私卖国家财产,中饱私囊的事,自然是要找信得过的心腹处理,作为韩文登身边的卫队首领,那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
“6大人好,小人奉大人之命与6大人交接。”那侍卫首领倒是彬彬有礼。
6皓山笑着说:“免礼,请问这姓兄弟贵姓?怎么称呼?”
“不免贵,姓朱,名勇。”朱勇笑着说。
朱是国姓,还真是不免贵,不过他自称是小人,应在军中并没有公职,是属于韩文登的私卫,或者说是私兵,以韩文登的级别,是允许拥有一定的私兵,这些私兵只听从他的命令,而俸禄是国家代发,如果不是私兵的话,跟在二品大员身边的人,只怕那级别不比自己低。
“朱兄弟的来意,刘某已经知道,你放心,那钱银一早就准备好,是现在交与你,还是到时去收货时给呢?”6皓山笑着问道。
朱勇毫不客气地说:“现在先交,验收无误后,钱银会交给我兄弟运回大人,而小的就给大人领路。”
说完,好像给6皓山安心,朱勇压低声音说:“6大人请放心,我家大人对6大人很是看重,所给的火器,绝对杆杆都能打得响,绝不是什么废铁。”
这样还好一点,那姓韩的心太黑了,那银子是进自己腰包的,还要翻了一番多才卖给自己,要是还给自己破枪、坏枪,那自己还真就把他给干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6皓山也没什么好说,马上命人把准备好36oo两拿出来,交于朱勇清点,朱勇清点完毕马上交给外面的人,然后陪着6皓山一行前去提火器。
“这位朱兄弟,不知我们去哪里提火器。”在路上6皓山忍不住问道。
“石泉”
6皓山吃惊地说:“石泉县?没听说石泉有大型的军器库啊。”
朱勇笑了笑:“大人,这军器库有明的,有暗的,有登记在案的,有不登记在案的,你想想,石泉水最多外族人,他们经常闹事,没点后着怎么行的,都司在石泉有一座秘密的军器库,贮藏了不少火器弹药,这次就是去石泉提,也不引人注意。”
也许是在清点银两时,收了6皓山1o两银子的红包,这个叫朱勇的侍卫首领显得很热情,对6皓山的问题那是有问必答。
原来这样,6皓山暗自点点头,这个说得也有道理,石泉少数民族据说有三十多个,这些少数民族可不太好管理,在民情复杂的地方秘密修筑一个军器库,若是叛乱,有了军器库,也就能尽快镇压。
顿了一下,朱勇压低声音说:“大人,那管理库房的,是一名姓陈的太监,此人性格有点怪,进门后,那红包可不要省,你也知道,那太监不能尽人道,最爱就是那黄白之物,只要把他们哄好了,什么事都好办。”
这是一个很善意的提醒,6皓山闻言,连声感谢。
明朝皇帝对太监的的钟爱,在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明朝有名的太监很多,有郑和、王振、魏忠贤、刘瑾、汪直、冯保、黄锦等等,用太监侍候、用太监掌管特务机构、用太监监军、用太监守仓库、用太监敛财等,现在一座军器库也用太监蹲守,还真是成了万灵药了。
贪钱?
最好就是贪钱,只要你敢贪,我就敢贿,6皓山嘿嘿一笑:说不定,自己有额外的收获呢。
将近过年,朱勇想尽早完成差后回老家过年,一路快马加鞭,第二天中午,就率6皓山一行到一条隐敝的山谷,山谷表面是一处农场,实则内有乾坤,里面隐藏了一座军器库。
6皓山梦寐以求的火器就在这里。
既然是军器库,守备很森严,就是朱勇也不能进,在门口把一封书信还有一件信物交由那守门的士兵拿进去,信和信物拿进去不久,一个些头发有些花白、皮肤白得有些吓人的老头走了出来。
唐甄在《潜书》中这样描绘太监: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6皓山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太监,有些好奇,不由看清楚一些,只见这老头白面无须,皮肤像女子,那喉结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走路时给人一种拿捏的感觉,那张脸没一点生气。
这就是那个什么陈公公吧。
朱勇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让6皓山跟着这位陈公公去提货,自己在外面候着,临直时还不忘给6皓山打了一个眼,示意他要讨好这位太监。
那姓陈的太监让跟随6皓山来的人留在外面,把6皓山领进一间房间,指着那一排木箱说:“好吧,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验收吧。”
声音好像儿童一样稚细却不清脆,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说它嘶哑但又能成声,听起来怪怪的。
6皓山也不客气,这可是花三千多两银子买的,自然要验个清楚。
第一箱打开,只面上面全是七眼铳,拿起一看,6皓山的眉头就皱了:上面有破裂的小纹,仔细一看,有两处地方还有沙眼,再看看其它的,大多相似,不是有瑕疵就是使用过多,快要淘汰的那种,6皓山摇摇头,打开第二箱,这一箱是鸟铳,枪虽好,可是过分的是上面已经有不少锈迹,不知是坏了还是没保养好。
6皓山一箱箱打开,却是一次次失望,没一杆是完好的,这些枪,即使打得响,估计放不了几枪就得报毁,那弹药更是让人无言,铁丸三箱,火药十桶,这点西能干什么?估计没放二枪这弹药就没了。
“陈公公,怎么全是这些,就没有一些好一点的吗?”6皓山郁闷地说。
尼玛,比老子还要黑,价钱翻了一番多,价钱很美,可是质量却不堪入目。
陈公公冷笑地说:“同知大人让小的备枪,说要每一杆都得响,陈大人,你要是觉得那杆打不响的,小的当场打给你看,如何?”
打得响有个屁用,6皓山心知肚明,这老货是故意找碴,逼自己给他拿好处呢,难怪那朱勇给自己一再提示,这难为他了,毕竟搜罗这么多接近报毁的火器还不是一件易事呢。
这银子还真是省不得,据说有的太监极难相处,那敌人快打到眼前了,就是守着军器库不肯打开,为了和敌人打仗,那些将士还要花钱收买他,这才能拿到想要的火器,就是打完仗,把武器归库时,还得接受他的百般刁难,例如哪里花了,哪里坏了等等,拿火器与敌人生死相搏,他以为是放烟花呢,这就是所谓的察之不近人情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有贪得无厌的同知,也同样贪得无厌的守库太监,大明,已经腐烂到骨子里面,这不,这么大的房间就只有自己和这太监,这不是创造行贿的机会吗?
6皓山拿出一袋银子,笑着塞到陈公公的手里说:“陈公公,初次见面,给你带了点江油的土特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公公多多关照。”
陈公公一拿到手,沉甸甸的,用手轻轻一捏,不用打开就知是银元宝无误,用手掂了一下,马上就眉开眼笑:至少有一百两。
本以为能弄三五十两就不错了,毕竟对方走的是韩同知的路,背景可不小,现在自己还没有暗示,就已经识趣地送上了这么多银子,陈公公那张老脸就像一下子就笑了,一笑,那脸的皱褶一层层打开,犹如一朵菊花一样。
“6大人真是太客气,对了,6大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那个6某是来提火器的。“6皓山识趣地说。
陈公公一拍自己的大腿:“你看看,小人年纪大,记忆也差了,6大人明明是提火器的,怎么一糊涂带大人来看这些快要报废的破东西呢,6大人,这边请,我们到库房里挑,保准你挑到合适的。”
收了银子,态度马上就不一样,刚才还冷冷地说6皓山认为哪杆打不响,他当场演示,现在可好,翻脸比翻书还快。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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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物超所值()
大明枭;173 物超所值
“陈公公,这山洞又大又干爽,真是不错。濠奿榛尚:顶:点: 3。。co”6皓山忍不住赞道。
陈公公所说的军器库,其实就藏在一个干爽的大山洞内,把军器库设在这里,6皓山本以为这里又暗又潮湿,没想到一进里面,感到又大干爽,不仅有活风吹来,也巧妙地留下采光的洞,一点也感觉不到阴暗。
“嘿嘿,要不是干爽,那些贵重的宝贝岂能放在这里。”陈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倒是。”6皓山点头附和道。
这里应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再经过开凿和扩展,形成了一个大型的军器库。
收了6皓山那一百银子,那守库太监陈公公简直就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路上对6皓山关怀备至,一会提醒6皓山哪里不好走要小心一点,一会又介绍这军器库的构造和功能,简直想给6皓山掏心窝了。
当走到一间大约上百平方的大型地下贮藏室时,再次响起陈公公那鸭嗓子一样的声音:“6大人,这就是收藏火枪的仓库,那一箱箱的,全是火枪,有三眼铳、七眼铳、鸟铳等,在箱子的测面标明类型,大人可以随便挑。”
6皓山点点头,在经得陈公公的同意后,打开一箱标着鸟的木箱,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油料的味道,很明显,这些枪都得到很好的保养,和前面那种腐蚀的味道截然不同,拿起来一看,那质量明显比前面看的那批好太多了。
没有裂纹、没有沙眼,枪的各处都完好,一拿到手里,那种厚重的金属感很强烈,随意检查一下,枪的各个部位很顺畅,只要一填上火药铁丸。马上就能上战场。
再检查其余的火枪,那质量都能保证,这个陈公公虽说贪钱,但也是有二分真本事的,那些枪支排列整齐、保养得当,从那检查的列表来看,每隔一个半月都会检查一次,那保养做得还不错。
“不错,陈公公果然是老到,这些火枪保养得这么好。都是陈公公的功劳。”6皓山笑着说。
陈公公嘿嘿一笑:“小人在这里一守就是八年,天天对着这些东西,对得多了,也就上手了,其中还有不少是小人亲自修好的呢,不过勤奋有勤奋地好,嘻嘻。”
不用说,他是利用这门技术和手中的权力捞钱了,给红包上孝敬的。就给好的火器,要是不识抬举的,嘿嘿,那算你命不好。把刚才房间里那堆接近报废的东西给你,到时用完,坏了毁了,还得找你的麻烦。
这就是韩文登派一个心腹来处理这件事。而6皓山坚持亲自出马的原因,要是派人来,说不定就是拉房间内那三百杆垃圾回去。几千两银子就扔进海里了。
这贮藏室的火枪,少说也有二千杆,算得上很大型的军器库了,6皓山不知挑哪杆好,转而问道:“陈公公,你说哪些火枪好使一些。”
这个老家伙在这里守了八年,对这个军器库了如指掌,问他最合适,那一百两银子顶自己二年半的俸禄,这钱可不能白花。
“大人,挑这个有小窍门”陈公公笑着说:“因为材质的问题,火枪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