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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那他们都来自什么地方?”
“不知道。”
“那他们叫什么?”兰芪气急败坏地说:“如果这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连家大管事啊?”
花娘冷瞥一眼身边的兰芪,仍然面色凝重地说:“七夫人,你就乖乖地照着我的意思做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少管那么多,事情知道多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兰芪只觉得自己将她的好感降低为零,她说话的语气真是像极了容麽麽,哼,不说就不说,我靠我自己。
去往宗祠的方向,是连家最东边,这条路上没有奇花异草,也没有小桥流水,只有一块块冰冷的大理石铺的道路,越往里面越感到一阵阵寒风逼来,透过衣袖窜进兰芪的衣服里,像是老夫人用她那双干枯的爪子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兰芪打了一个冷战,贴着半夏小声地问:“这是哪儿啊?怎么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少夫人,这里是宗祠。”半夏轻声地回答。
“宗祠?”兰芪刚要开口询问,花娘便顿住了脚,差点让紧跟在后的兰芪撞上了她的后背。
“只有我和七夫人进去就好,你们先在此等候。”花娘冷扫一眼身边的丫鬟。
“是。”半夏退了半步,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兰芪试探地问道:“能不能再问一下,这个…里面…是关着的人吗?”
花娘懒得理睬她,而是转身去开门。兰芪暗忖:我就知道又是沉默。
兰芪仰起头,仔细地观察着这座气势不凡的宗祠,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走到这里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这座恍似隐藏在花园深处的大房子看起来的确宏伟。在她心里,她更加坚定,连家是个大户人家,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变态之处,比如说,她要与老夫人商量自己的未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大户人家最注重的就是名声,她既然嫁过来,就一定要为连家守下去,什么贞节牌坊,电视里听过这玩意儿,可是没想到如今自己也要沦为这玩意儿的牺牲品了。
兰芪跟着走进去,一股檀香气味扑鼻而来,暂且舒缓她的惶恐不安。花娘对着上面数不尽的牌位拜了拜,口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她拿着三根点燃的香递给身边的兰芪,吩咐道:“祭拜连家祖宗。”
“哦。”兰芪心不甘情不愿地照着花娘之前的做法跪拜,口中念叨:“我不是七夫人,我不是你们连家人…”
“你说什么呢?七夫人?”花娘不解地问。
“不告诉你。”兰芪俏皮地撇着嘴,将三根香插在了香炉处。然而,那香炉突然惊奇地动了一下,吓得兰芪赶紧往后退,频频眨眼,脸色抽搐不止,心里想到:不会吧,这么灵验?小女子初来咋到,莫怪莫怪。
花娘这个时候已经走到宗祠的偏厅,并没有发现兰芪的异样,于是她回首对着心有余悸的兰芪说:“七夫人,还有这里的六位夫人,您也要祭拜。”
兰芪冲过去,看着六个灵位,指着问道:“什么,它们就是这六位少夫人?”
花娘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质问,看着兰芪怔忡的脸色,她不慌不忙地解释:“七夫人,所谓七日丧就是为之前的少夫人守丧七日,只要是连家的少夫人,都必须遵守这个规定。新嫁娘只有在第一天婚嫁的日子能穿鲜艳的红色嫁衣,之后第二天起就要换成白色丧服,而连家也会换下红色囍字灯笼,悬挂白色灯笼。”
“哼哈。”兰芪苦笑几声,耸了耸肩,说道:“哦,我算明白了,守丧是为了之前的少夫人,嫁过来就要守七日丧,哼,真是匪夷所思的破规矩啊,我说你们连家也太奇怪了吧,要守丧的话,你们干嘛还迎娶新娘子?红白事夹在一起,亏你们想得出来。”
花娘淡漠地说道:“因为少夫人的职责之一就是替她们守丧,既然你已经嫁过来连家,规矩只管守着,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兰芪拉着花娘的手,又问:“那我问你,这些女人为什么会死?他们究竟怎么死的?”
花娘推开兰芪,将三根点燃的香塞进她手中,说道:“花娘最后再说一遍,七夫人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过问。”
“你…”兰芪捏紧手中的三根香,瞪着花娘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盯着面前六位灵牌,心思沉重,仿佛跌进无底洞里,找不到方向了。这是个什么鬼宅子,什么烂规矩,什么守丧,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干嘛还要为她们守丧。不过,转念一想,她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在这里?按理说,大户人家有吃有穿的,什么都不缺,丫鬟都养得个个嚣张跋扈,怎么会养不活一个少夫人呢?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死了六个…
想到自己是冒牌的第七个,她的凉意顿时从脚往上升,直升头顶,这场没有准备的戏码能不能喊停啊,我可不是兰芪,我是莫莉。
正文 第五章 奇怪的丫环
返回自己新房的兰芪,看着悬挂门边的白色灯笼,顿时凉意又冒了出来。她打了一个冷战,被身边的丫环半夏看到,于是半夏关心地走上前问道:“少夫人是不是感觉很冷?要不,我拿外袍过来?”
“不用了。”兰芪沮丧地走进新房,说道:“拿什么过来,我都感到浑身不自在。”
半夏低着头,寻思:这个少夫人估计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嫁过来。
“对了,半夏。”兰芪转身朝着半夏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之前的那六位少夫人?”
半夏踉跄后退,显然听到兰芪的话有些惶恐,可是她扬起的小脸又浮现出无辜的模样,说道:“少夫人,半夏刚进府不久,这些事情真的不是很清楚。”
兰芪看出端倪,半夏不过一个小丫鬟,她也不想为难她,于是改口再问:“那少爷你总见到过吧?他是个死人还是活人,到现在也没人给我一个交代,我好歹也是少夫人,见见自己的夫君应该不错吧。”
半夏犹豫片刻,终于松了口说道:“其实少爷,我们也很少见到,听花娘说,少爷常年要忙于外面的生意,连府的家业很大,少爷没有空闲时间回来。所以…所以…少爷现在不在府上。”
“哼。”兰芪一屁股坐在床沿,气呼呼地啐道:“真是奇怪,结个婚,老公也不在场,这么说就没人跟我拜天地咯,那我可不算是连家夫人。现在就是要出府,也没人能拦住我。”
半夏拗不过固执的兰芪,说着兰芪就要夺门而出,她可是一刻都不想住在这个阴森怪异的府邸了,既然穿越过来,好歹也要整个正常点的日子过啊,现在算什么?府上死了那么多夫人,自己老公也不在,守着活寡,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再说了,就算这个挂名老公回府,她还不许他碰自己一根毫毛呢。
“七夫人。”推门进来的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秋桑,她刚刚在门口听到了里面吵闹的声音,于是赶忙现身。半夏松开了拉着兰芪的手,慌张地解释:“秋桑姐姐,少夫人有些不习惯府上…”
兰芪鼓着双眼盯着面色冷峻的秋桑。
“你不用说了,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听到你们的谈话。”秋桑走近一些,对着兰芪说:“七夫人,虽然你没有跟少爷拜堂,但是你姨娘已收下我们连府的聘礼,并且…你过了门,就是连家七夫人,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的。秋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为好,否则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娘家人恐怕也不好受吧。”
兰芪气冲冲地奔过去,瞪着她说:“你威胁我?”什么娘家人,我的娘家人在二十一世纪呢,我看你怎么对付他们。
秋桑不甘示弱地斜睨着兰芪,淡漠地笑道:“秋桑不敢,只不过为了少夫人好,让少夫人尽早‘习惯’府上,尽早看清时局。”
兰芪哼的一声,从鼻子里冒出怒气,半夏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拉了拉兰芪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与眼前这个女人再起冲突了。
“半夏。”
“秋桑姐姐。”
“你好好给少夫人打扮打扮,稍后就是午膳了,老夫人有话要对少夫人交代。”秋桑说话时,直视着兰芪的眼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丫环,看来,她的的确确就没有把眼前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
“是。”
说完,秋桑白了一眼面前的兰芪,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兰芪心中一股闷气发泄不出,堵得慌,半夏见状,着急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还安慰:“少夫人,您别气,她是老夫人的贴身丫环,您得忍着,让着,否则她要是在老夫人面前说您的不是,就不好了。”
“她…”兰芪咬牙切齿,涨红脖子地骂道:“不就是个丫环吗?拽个二五八万的。我算是弄明白了,说不定之前那六个夫人都是活活给气死的,真是气死我啦…”不是说古代人都很重视尊卑之分吗?怎么这会儿全变了,没想到自己在现代是个不能见光的富家小姐,穿越到古代也做了个窝囊的少夫人,真没天理。
“少夫人。”半夏小声地劝道:“您别想了,秋桑姐姐的性子就是如此,其实相处久了就会了解。对了,还有一个春芝姐姐,也是伺候老夫人的。”
兰芪转过身,问道:“春夏秋…那冬呢?”
“天冬姐姐是伺候少爷的,很少在府上。”半夏说道:“天冬姐姐会武术,能保护少爷,所以一直伺候少爷;春芝姐姐会厨艺,是老夫人的厨子,只是伺候老夫人一人用膳的,不过,今天是少夫人第一次在连府用午膳,应该要去往清心阁用膳,说不定就是春芝姐姐亲自下厨。”
“听你这么说,春夏秋冬这四个丫鬟应该在连府呆了很久了。”兰芪严谨地望着半夏,围着她绕圈,又问:“为什么其他三个都好像挺久的,就只有你,像是刚来不久的小丫环?”
半夏紧张地垂首,双手捏着衣袖,听了兰芪的问题,她一时间找不到如何回答。也许不是找不到回答,而是她根本不敢回答。
兰芪准备对半夏采取攻势,于是动之以情地说:“其实,我这个人是最好伺候的,因为我不习惯什么事情都是别人帮忙,你跟着我,也不会吃苦。再说了,现在这个连府,我能相信谁?以后我们就是拴在一起的蚱蜢,同坐一条船,自然要为对方多多考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少夫人说得严重了,半夏来连府也不是很久,连府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多少,平时里,丫环们都不敢多说一句,因为连府的家规甚严,大家自然闭口不说了。”半夏始终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不知道。兰芪扫兴地坐下来,知道在这个胆小怕事的丫环身上套不出什么真相。不过,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全问题,她觉得她有必要把整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正文 第六章 浓云密布
随半夏去往清心阁的时候,差不多是午膳时间了。一路上,只有半夏一个人心急,兰芪带着观赏的心思整理了情绪。反正她也是大人有大量,一般怒气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清心阁其实有两层,每层好几间房屋,其造型如半圆弯月。通体雕栏玉砌,金碧翠门,两旁繁花簇拥,芬芳沁人。兰芪寻思:看连府景色,不应该如此死气沉沉,为何大家的神色却一直凝重。兰芪将目光移到白色灯笼上,总感到与这里繁花似锦的府邸十分不相称,大户人家是不是流行怪癖啊…
兰芪走进清心阁之后,见大堂之上坐着连老夫人,她快速扫视大家,都摆出一张扑克脸,想必是生她的气了。
“拜见…娘…”兰芪想了想,脱口而出,正暗自得意自己的聪明之时,谁知那老夫人根本就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