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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听说过这个口诀:连家堡,富敌国;鬼公子,难捉摸;嫁作妇,七日丧;禁咒语,活寡婆。”
“连家堡,富敌国;鬼公子,难捉摸;嫁作妇,七日丧;禁咒语,活寡婆。”兰芪咬着唇,揉了揉太阳穴,嘀咕着说:“我好像听到过这句话,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连家堡有个冤魂缠绕着新嫁娘,他不肯放过新嫁娘,所以要勾走新嫁娘的魂魄。”
“冤魂?”兰芪闷哼一声,说道:“哼,真真假假,那都是人想象出来的。那我不明白了,最后那一句,‘禁咒语,活寡婆’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少夫人只能守着活寡,才能破了诅咒。”阿四煞有其事地说:“少爷其实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娶了第一个少夫人,可是不到一年就去世了,我还听厨房里的那些年长的下人说,只有让少夫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一年之后才能娶小妾来延续香火,少爷就是这么得来的。”
兰芪恍然问道:“这么说,老夫人不是少爷的亲娘?”
“这个阿四就不清楚了。”阿四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继续说着:“反正少夫人的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守丧,所以阿四真是替少夫人不值。”
“哼。”兰芪冷哼说道:“确实挺不值的,什么守丧,什么诅咒,偏偏都被我给赶上了。我也不想嫁过来,要是能选择,我当然希望去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家,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关键是每天不必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半夏安抚着劝道:“少夫人,您也别太伤心了,老夫人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吗?”
“别,千万别。”兰芪啐道:“要是变得像她那样稀奇古怪,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第二死法的六夫人
兰芪抱怨归抱怨,冷静下来之后深思。她不相信诅咒之说,是因为她本身与这里的人不同,观念自然而然也不一样,神鬼传言必然由人的嘴巴里传出来的,这个时候没有科学研讨真相,就会更加误导百姓。连府里阴阴郁郁,气氛沉闷就是笼罩着不祥的流言蜚语。要想挣脱枷锁,必然有番不能预计的抗争,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是甘于认命的女人,什么逆境都有它的突破口,当下不是怨天怨地,理应好好思考自己的方向,心平气和地审视整件事情。
兰芪捂着茶杯,喝了茶水,然后长吁一口气,对着阿四和半夏又道:“诅咒的事情,我们在尚未弄清楚的时候不便追究;连府里面的少夫人,他们的死,我更是有所保留。如果诅咒能杀死人的话,那天底下岂不是没有坏人了?只要做了坏事,一定被人诅咒,哼,这种玄妙的事情,恐怕不能完全信任。”
“可是,少夫人的死的确离奇。”阿四犹犹豫豫地说:“官府的人也查不出所以然,听说除了六夫人死时抓住了凶手,其余的夫人都是被认定诅咒杀人。”
“抓住过凶手?”兰芪顿时惊愕,又对着阿四惊问:“那凶手是什么模样?”
阿四抿了抿嘴,认真地说:“那凶手就是之前的‘半夏’,是她下毒毒死了六夫人。”
兰芪不由自主地瞅了一眼身边的半夏,吓得半夏慌了脚,赶忙摇头摆手地说:“少夫人,半夏…不是半夏…我…我…”
兰芪捂着嘴,不禁失笑着说:“我没有认为是你,半夏,你别紧张,别紧张。”
半夏吓得语无伦次,听了兰芪的话才稍微安心下来,她怯怯地看着阿四,阿四也跟着兰芪笑着说道:“半夏姐姐,阿四说的那个‘半夏’是你进府之前的半夏,她是六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
兰芪紧接着追问:“那个丫环她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毒死六夫人?你不是说六夫人年纪尚幼,并且人也不错,怎么会惹得一个丫环如此地憎恨她?”
阿四蹙着眉,凑近了兰芪,一字一句地说道:“听说半夏晚上见了鬼,然后就得了失心疯,最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毒死了六夫人。”
“咯吱——”窗户突然被外面的风吹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吓得半夏躲在了兰芪身后。兰芪笑呵呵地拍了拍半夏的肩膀,安慰着说:“没事,没事。”
阿四抖瑟着弱小的身子,靠着兰芪坐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少夫人,您就别问了,这些事儿足以让阿四在凤台待上十天半个月了,虽说老夫人他们不知道,可是连府里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自然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啊。”
“你是说之前去世的那些少夫人?”兰芪又问。
半夏和阿四都躲进她怀里,颤抖着嗓子,哀求道:“少夫人,您别说了。”
兰芪双手伸开,一只手抱着一个,不停地安慰:“好啦,好啦,我不问了,不说了,好不好?”
阿四在兰芪肩膀上点了点头,应声道:“谢少夫人。”
兰芪觉得他们的反应有些夸张和好笑,但是她也清楚,他们是被这种思想浸泡过的,肯定不能跟自己相比,何况之前她也是被噩梦缠绕,心有余悸。
兰芪扶着两人坐下来,打算自己走过去将窗户再关紧点。当她走到窗台边,伸出手准备触摸窗框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吓得她踉跄后退,就是尖叫也忘了喊出来,堵在胸口,{WRsHU}倒抽冷气,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半夏和阿四看到兰芪的惊慌失措,忘了害怕,而是奔过去搀扶着少夫人。
“少夫人,怎么了?”半夏到底是大一些,冷静之后便壮着胆子走向窗户边,她伸出头朝着四周环视,片刻之后又慢慢地关上了窗户;然后转过身,走近已经缓和下来的兰芪身边。
“少夫人,外面什么都没有。”半夏紧张地说道。
兰芪定了定神,站稳了脚跟,说道:“我想是我产生了幻觉吧。”
那只手,明明就像是一双女人的手,纤细白皙的手,只是没有温度。没有温度?兰芪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地方又开始胀痛起来。一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没有鬼神的可能,之前自己就已经被梦境弄得神志不清,现在听了阿四说的话一定也是潜意识在作怪。兰芪坐在床沿边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半夏和阿四都各自做该做的事情去了,一大清早就被三人的谈话给弄得神情紧绷,不利于一天的工作。兰芪沉静下来,不由得寻思,到目前为此,她收集的资料尚未整理。
“半夏。”兰芪站起来,又嚷着喊道。
半夏匆匆忙忙地走进门,问道:“少夫人,还有什么事儿吗?”
“帮我拿些笔墨,还有纸。”兰芪吩咐道。
“少夫人如果想练字的话,不如去书房吧。”半夏建议道。
兰芪想了想,然后跟着半夏去往金缕楼的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金缕楼的书房,之前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因此也并没有记住她是身在大宅院里,自然是各房各楼都齐全。金缕楼的书房隔着小半个花园,从石板路穿过院子走到书房差不多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书房的陈设清净淡雅一些,脱了主卧房的金碧辉煌。
半夏将文房四宝拿出来,然后站在一侧为兰芪磨墨,兰芪望着她淡笑一声,再将纸张摊开,用自己比较拿手的简体字在纸张上面画画写写。
“首先,死了六个少夫人,暂且被划分为受了诅咒;然后就是神秘的面具人、奇怪的婆婆、还有阴晴不定的暧昧舅老爷…等等,莫蓉她那么小,算不算在自己的分析表呢。”兰芪神神叨叨地不停蠕动嘴唇,半夏好奇地盯着她,也不好追问。
“反正都有问题。”兰芪在莫容的名字上打了大大的问号,然后写上晏胥尧的名字,念叨:“先生好像不是连府的人,他…对了,一直将先生给忘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连府的。”
想着,兰芪又猛地抬头,问身边的半夏:“半夏,你知道先生是什么时候来连府教书的吗?”
半夏深思熟虑之后,缓缓开口:“差不多就在六夫人去世的时候。听说之前的先生回乡探病之后就出了意外,老夫人是个惜才之人,当时先生是个落魄书生,一次偶遇便由老夫人带入府中教书了。”
兰芪沉默下来,在晏胥尧的名字旁边来来回回地徘徊。。。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怪异先生
难得兰芪很自觉地前往沉香斋,午膳后先生就会教莫蓉音律。这个时候连沁儿也会伴随在侧,往往,兰芪看到连沁儿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全都被晏胥尧的身影填满,敏感的兰芪自然清楚,这是典型的少女怀春。她不好点破,也偷着享受观察的乐趣,不过,她有些担忧连沁儿和晏胥尧之间的身份,在家教甚严的连府,他们的悬殊似乎注定了悲剧。
在莫蓉冷漠的眼神中,兰芪的出现仿佛不速之客,然而晏胥尧还是十分恭敬地招待了兰芪,连沁儿始终保持一副高傲的姿态,对兰芪不闻不问,就是正眼也不愿施舍。
“不知道少夫人今日前来有何事?”晏胥尧淡笑地问。
莫蓉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瞪视着兰芪,兰芪冲着她干笑两声,才回应:“先生在忙吗?”
“教莫小姐抚琴。”晏胥尧保持着他的招牌笑容,兰芪心里一沉,看了连府大多数冷漠的嘴脸,现在看看晏胥尧的笑颜似乎带着深不可测的面目。她知道有句话是,笑里藏刀,先生长得玉树临风,实在是无法与十恶不赦的人牵扯上。
“哦哦。”兰芪含笑着走近他们,然后将手中拿着的书籍递给晏胥尧,说道:“其实是这样的,这几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在书房看了几本古籍,但是有些地方仍然有点不明白,就想着过来请教先生。”
晏胥尧点了点头,赞赏着说:“少夫人果然是好学之人。”
“呵呵。”兰芪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傻笑,连沁儿听了晏胥尧的话,顿时变了脸,走到兰芪身边,冷冷地笑道:“她会那么好?哼,我看看是些什么书籍。”
兰芪刚要开口说话时,连沁儿便霸道地将她手中的书籍抢夺过来,打开来一看,居然是《战国策》,连沁儿嗤笑地说:“你看《战国策》做甚?”
兰芪其实就是在书架上随手拿下来的书籍,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究竟拿着什么书,虽然这几天并没有看过《战国策》,但是好歹也读了十几年的书,还知道什么是《战国策》。兰芪眨了眨眼,清了清嗓门,说道:“难道连府规定了不能看《战国策》吗?这是一本史学名著,记述了战国时期的政治主张和策略,展示了战国时代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风貌,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晏胥尧看着得意洋洋的兰芪,不由得刮目相看,然后说道:“少夫人说得很好,这确实是一本好书。”
“我当然也知道。”连沁儿俨然不服气,将书籍塞给兰芪手中,啐道:“我就是好奇,你平白无故地看这种书籍干什么,女人家看看四书五经,品品诗词歌赋就好了,哼,这些政治策略的书籍根本就不适合。”
呃…兰芪顿时噤声,适合不适合自己看,她倒没想那么多,反正当初就是这么被老师硬逼着背下来的,再说了,不整得深奥些,她哪有理由来找先生,况且刚才随机拿的书,也完全不在预料之中。
晏胥尧笑着说:“少夫人恐怕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历史,看看也无妨。”
连沁儿怒视着兰芪,闷闷地说道:“了解,了解,我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兰芪当下傻眼,以为连沁儿看出自己的想法,当然,这纯粹是连沁儿的敏感误打误撞上,兰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