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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功法的初阶就不用考虑什么威力了。
甚至他看了看,感觉这周遭有不少人,尤其是那群客卿们,都能对他产生巨大的威胁。
算了,入门没几天,研究这个干嘛?好勇斗狠,是没前途的!
“修士!”
“这是修士的法术,错不了!”
“不是说这小子没爹没娘吗,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仙家法术……”
“闭嘴,嘴头把好门,别惹祸上身!这是咱外务管事!”
人们一阵叽叽喳喳,都将敬畏、惧怕的眼神投向雷喜。
连几名高级客卿都噤声作色,各自沉默了起来。
他们当然不是在实力上逊色雷喜这样的初级修真者,而是他们已经普遍畏惧了修真者的群体。
这个群体,正是他们当初想入而不可得的存在。也许此时的他们自负武功,能参加野狩且手刃危险的魔兽,不过与修真者比较起来,他们却都会自惭形秽,兴起无法阻挡的感觉。
这是因为他们的每一次进步,在跟修真者们对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而即便如此艰难的进步,却也不是常常会有的。
修真者修为的每次提升,都仿佛是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就好象是火力发电站突然变成了核电站一样,那是本源的改变。
这些普通人中的高手,因此只能对这些修真者加以羡慕的仰望了!
瞧那丫倒霉磕冲的样子,已经动弹不得了,脸上还一副惊骇欲死的表情,便就这么像只麻袋般缓缓倒了下去,一时也引起了许多骚动……
方大鬼和徐夫人虽也感到意外,但从方纶那里他们毕竟得到了一些信息,颇为惊喜地望着对方,欲言又止。
“方老爷不必担心,这些兵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当然也得由我去抵挡,跟方家、大方村都没有丝毫关系。”
雷喜义正辞严地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来到箭垛处,手扶墙垣,往下喊道:“大周国金翊社的代表来了没?老子就是雷喜,叫他出来!”
底下全副武装的兵阵一阵骚动。
有员武将骑着一匹长角六足矮豹,哈哈大笑道:“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出来,省得天兵一动,你大方村便要化为齑粉!”
雷喜也是回应着一阵大笑,“化为齑粉?我倒是想看看,你待如何化法!废话少说,金翊社的人呢?难不成正主都不出面,叫一群狗腿子上来吆喝吗?”
武将大怒,破口大骂起来。
雷喜手一探,一张“雷声符”便捏在了手里,灵气一冲,张口道:“聒噪!”
只听天地间隐有雷声滚动,轰隆隆一记就在大方村上空炸响,一个巨大的声音轰鸣低吼,震得整个村子的建筑都嗡嗡地颤抖起来,“聒噪……聒噪……聒噪……”
回声也是好长时间才消,只见那个首当其冲的武将,已是七窍流血,双目呆滞,直挺挺地从战豹上摔了下来。
而南府军的军阵,也泛起了更大的骚动。
一些人丢下兵器,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更有一些撒腿便跑,还着实引起了许多有从众感的家伙狂呼惊叫着跟随逃窜,若不是立刻有将领出来弹压,刽子手阵前杀得人头滚滚,估计遽不及防之下,必定炸营。
“原来还真是有仙家护佑!”
这个情况下,总有人不得不站出来的,早已在雷喜的预料之下了。
眼见一个身穿绣襟文士袍,满脸傲慢的家伙出现在人群之中,阴冷地朝这边看来。
雷喜笑道:“不知这位老兄,在金翊所任何职?”
“某乃金翊社莽洲分舵二掌柜苏余,你就是妖人雷喜?”
雷喜先没去回答他的话,而是环顾左右说道:“瞧见没有,大周国金翊商社的人!现在知道他们做什么来了吧,这不是内外勾结又是什么?我大荒朝政仿佛都操纵在大周手里,连军队都能轻易调得,那刘国主岂不是得北面称臣吗?”
方家坞堡上,所有人都现出愤怒的表情,只有方大鬼和徐夫人还能保持镇定,徐夫人道:“金翊社虽也闻名南部,怎不知却有如此硬扎的后台?”
方大鬼也问道:“一个商会,竟如此公然寻衅,莫非是你劫了他的镖车?”
雷喜晒道:“看这副架势,估计光劫镖车是不够的,必须是我奸杀了他金翊社大社长的十六七房姨太太!”
众皆轰笑。
徐夫人倒是觉得他话中有话,又因为听他小小年纪便口吐秽言,不由得啐了一记,潮生双颊。
方大鬼呸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忒能想好事了!”
那金翊社的苏余见雷喜只顾说话,连头都不扭过来,自觉受到轻视,愤怒不已,嚷道:“不要以为你有几张符箓,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待我轰破这个龟壳,进去拿了你,看还嚣不嚣张!”
只见他一挥旗,号角声动,阵式往两旁分开,一辆巨型大车在八匹骏马的拉扯下缓缓驶来,上面正有几名手握灵石,盘膝而坐者,仿佛都是修士弟子一般。
雷喜不可避免地吃了一惊。
随即便听有人凑过来道:“雷少爷不必慌张,仙门弟子岂是那般易得的?这些人都是根骨不佳的,被各大世俗势力收了,没有正经学道,只能被强充元气,当作灵石用,这些人就叫做‘灵人’……”
雷喜撇过脑袋,发现正是方府资历最老的管家。
看来他是方大鬼授意来为雷喜解惑的,毕竟方永的姑姑曾经是仙门中人,知道的肯定比普通人多得多。
雷喜点了点头,又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看起来他真是极为幸运的,一般不入仙门,是绝对修炼不得的,看某些小说什么叉叉功法,牛逼得惊世骇俗,却竟然随随便便就被人修炼了,这是多大的bug?瞧瞧,一个浑星阵他们都保密成这样,更何况关系到自身道途、无比重要的功法和心诀呢?
眼前这些“灵人”,不晓得被怎样处理过的,想必不会感到舒服吧?
灵人,是不是说,会自己走路的灵石?
估计起这个名,就这个意思。
符箓这些东西,当然须得用灵气来激发,不过有些符咒却是本身封印着一些灵气,就像大方村民所用的“虹吸符”,可以毋须激发使用,不过大抵这些都是很简单、很原始的货色。
哪怕空气中微弱的灵气,也足以使之激发起来。
若是高级些的,符箓本身便不能再封印灵气了。
因为其能量级别太高,就像烟花可以点在手上玩,而堆满火药的房间里却不能抽烟一样。
若是灵气一冲,便是轰地震天的大爆炸无疑。
没有封印的灵气,那便必得用外力激发不可了,因此所有高级符箓、符篆或法咒,都是掌握在修真者手中的,没有道行的人不要说激发了,就是撕开了摧毁了,也听不到半个响!
雷喜发觉,这些“灵人”需要以一定的阵型排列,且手握灵石随时补充,方可激发大威力的符箓。看得出他们跟浑星阵外的聚灵阵花纹一样,都是辅翼性的产品。
若是错失仙途,能平平安安过日子无疑就是种福气了,被这般一折腾,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死人,呜呼哀哉!
雷喜眼见两条土龙从地上高高拱起,向坞堡围墙边快速移动着。
那土行术法带着沉闷的破地之声,仿佛地面以下都被催折、断裂,哔哔啵啵,嗄嗄咔咔,引得那些凡人士兵们大声叫好。
那一瞬间,墙头是哀声一片。
雷喜知道,这是村里靠近这一带居民的哭声,他们的房子虽然残破,他们的家什虽然简陋,但却是他们唯一的财产。
而现在,不但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拆房倒屋,连几个“灵人”都恶狠狠地用土行符彻底震垮了他们的希望。
这正应了雷喜的一句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过在他看来,原本应该是一次商业竞争,偏偏最后因为一方拉关系、走后门、抱大腿,就变成了今天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所以,凡事最好不要跟政治牵扯上关系,一但扯进去,简单就会变成复杂,清楚就会变得荒唐,男人会怀孕,女人会变太监。
雷喜是从来不殚以最恶意的念头,揣测这些“政治事件”的。
凭空都能丢一个“谋反”的罪名给他,还有什么是那些人做不出来的?
当然,他也清楚,光是大荒国或大周国本身,不至于此,内中必有某些仙门的影子,在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那两道巨大的土龙不断升高隆起,带着一股呼啸的恶风,扑面而来!
旁人的眼光只能紧张地盯着雷喜,而这个孩子似乎却被吓坏了,一动不动。
方大鬼的一只手已然捏住了徐氏,颤声急道:“我们要不要下墙?”
徐夫人白了他一眼,“胆小鬼,怕什么!人家沧云门的弟子站在你前面,要死也是他先死!”
方纶这时候挤了人群中来,将一只玉简递到方大鬼的手上,脆声道:“爹,雷喜哥肯定能挡住的,你放心好了!”
方大鬼一把夺过那只玉简,紧紧握在心口。
那是玄罡派“万里传讯阵”的中控枢钮,只要用灵石一激发,方家地底的大阵就会将信息发出,瞬息可至诸大仙门,方家则可以安心等待救援。
不过,这是最后的倚仗,不到破家灭门的地步,显然是不值得用的。
方家毕竟还是大荒国的臣子,同时他们还不想当叛徒。
雷喜脑后随意梳扎的长发都飘动起来,很多人齐齐退了一步,罡风炙烈,且无数肆意的笑声也传到了坞堡的墙头。
“雕虫小技,也在老子面前卖弄!”
雷喜冷笑间,再度摸出两张符来,轻轻一口元气吹了上去,只见两张符迎风自动,在空中迅速变化成两条又粗又大的巨藤,自墙头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蔓延生长着,并互相勾连绞紧,连墙头都摇摇晃晃,发出嗄嗄的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两条土龙已经“砰”地轰鸣着击中了高墙!
坞堡上一群人各自惊呼尖叫,乱得不可开交。
“刺藤符”,中级符箓,尤其适合五行木属的修士使用,可攻可守,堪称最实用的符箓型灵具之一。
雷喜从师父那里知道,低阶修士一般元灵不足,且很不稳定,故而攻防两端大部分只能依靠外力。符咒、傀儡等仙家灵具,为什么总是脱销,就是这个道理——需要的人太多了!
而且五行中木克土,故而对付土龙符,这种刺藤符简直可以发挥出其200%的威力,看上去声势浩大的两条土龙,竟然只将方家坞堡撞得晃了几晃,便消失殆尽!
坞内坞外,一时都鸦雀无声。
雷喜一看,空中的两张符都才催发了半数,似焦似糊的味道,慢慢出现,魔兽的皮子也已微微翻卷,显是其中样式纹急剧作用而引起的。
大威力的符箓就是这样,绝不虞有任何激发不了的可能,但同时它们又都属于一次性物品。就像燃香一般,终必成灰。而符箓激发后,更不可半途而废,香可以随时掐灭,而它则只能眼看着逐渐耗尽。
唯一可以控制的,也许就是其耗费的程度和速度吧!
雷喜当下灵力一催,宏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尝尝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