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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干兄,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我就是因为太有信心了,才不明不白地进到了这个鬼地方。现在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你还有传讯符没?”
“不用试了,真没用的,我也发过了。”
“好小子!我以为你不会发呢,没想到,你也怕死啊!”
“废话,谁不怕死?就许你偷偷发,我就不能发?”
“谁……偷偷发了?”苏伟脸一红,怒声道。
雷喜鄙夷地望着他,“子干兄!你从我包袱里拿了多少传讯符,当我不知道吗?你怀中是不是一张都没有了?”
苏伟的手下意识探向怀里,马上又顿住,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嘿嘿,没了,真没了!咦,怎么会没有的呢?”
他这么说完了,自己也不禁哈哈大笑,良久竟自得地捋着胡须,缓缓摇头,用一种沉着的语调说道:“老夫真是被尔等宵小之辈带坏了,现在这说怪话的口吻,都跟你们一模一样!”
雷喜不禁失笑,“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岂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可不就是嘛!”苏伟的目光在对方脸上不怀好意地打转。
“我朱还是墨?”
“你认为这个问题需要答案吗?”
“……”
雷喜在苏伟居高临下的大规模杀伤性眼神中华丽丽地败退。
虽然一直在跟苏伟开着玩笑,但他的心里却并不轻松,措姆不知所踪了,虽然雷喜认为这家伙是属猫的。不太会有危险,但总有种萦绕不去的忧虑;在这种要命的阵式中失踪,不就跟马航失联一样可怕吗?
另外,虽然光棍树有极阳之性,可以克制阴祟。但像现在这般鬼物集聚若四方潮涌的情况,还是很可疑的,这些东西难道赶着去投胎吗?他们可不是真正的鬼,没胎好投!
难不成是来自杀的?
你当是富叉康吗?排队等自杀?
事有反常即为妖,雷喜不相信这些东西会蜂拥而来,以革命的大无畏精神冲击阳火区域。但是,这个情况又怎么解释?
苏伟哆哆嗦嗦地在阴神朝天的肚皮上坐下来,还用手小心地摸了一把……潮叽叽,黏乎乎,皮肤外一层厚厚的角质层。比铠甲还硬,但却又很有弹性!
雷喜仍然踮脚站着,眺望远方,一手拿着乾坤无定尺反复测量。
终于,他发现了一点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原先此处正位于石柱群的边缘,这片石柱群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建筑的,竟然有着转化阴死之气的作用,异常神妙。且其排列也十分讲究,粗粗一看,还以为乱七八糟的呢……
只是。眼下再从乾坤无定尺中看,在雷喜所建之无名小阵之上,明显地出现了木行之气飞速增长的情况,灵气充溢得比周围要高出上百倍了——这造成了石柱群中的一个环节产生了缝隙!
那些阴祟之物,在这个阵式里不知被羁押了多少世纪,即使阵式的细微变化。也是瞒不过它们的。之所以如此疯狂,估计就是因为这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异。有了如此之多的木行之气,那么。这个石柱群还能不能像平日一样地工作?
雷喜也感觉到不妥。
这道石柱群,就是封锁了整个死亡之地的阴死之气,使之不被溢出,同时还顺带着将之转化为木行灵气。
可是,当前雷喜的阵式是建在靠近死亡之地这一边的,它能转化阴死之气,难道还能转化木行灵气?
显然这超出了阵式设计时的承受能力!
这些阴魅、冥魑真是直觉超强,一有点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他***,都挤过来不要紧,只是咱这个小阵,可能对付不了这么多鬼东西吧?这火……还是紫木阳火吗?这树,还是光棍树吗?
“妈的,你们真好意思,想免费借用老子的阵式,来激发大阵的抗力,加速瓦解以便逃脱啊!难道你们不知道,阵核不毁,阵式不绝吗?就算这个封禁圈失效了,可还有地煞金泉,还有更多危险在等着你们呢,你们莫非真以为这阵就是个普通的鸡笼不成?”
雷喜喃喃地说道,脸上现出一丝厉色,你不仁我不义,别以为老子就没能耐收了尔等鬼物,光棍树、紫木阳火不过是开胃小菜,正餐还在后面!
雷喜究竟能用什么办法,来阻止如兽潮一般的冥魑呢?
大家都别忘了,他可是阵师,自己的阵不好用,但不是还有一座天然的大阵吗?你当这道石柱垒成的封禁环是假的不成?
区区一道环,就将日积月累而成的海量冥魑等阴物,封闭在一个富含死亡之土的地方,这种大道至简的手段,怎么不令雷喜感叹万千呢?
不过,在此环中,可就不要想着很容易跑出去了!咱雷喜也是北漂族,岂不知京都生活最不易的就是“上环”吗?
上环容易下环难啊!
咱京都现在有几道环了,五环,六环,还是七**环?
雷喜一边想着,一边嘴含贼笑,再度取出乾坤无定尺,对准那些石柱群,仔细地测量起来。这无定尺会告诉他,某某旗门的方位,大小及可能的材料构成,还会告诉他五行灵气的归属,以及阴阳生克的情况……简直是太全了有木有?
这东西怎么会有这么神奇呢?
究竟是怎么做的?
当然雷喜也只能带着疑问,继续傻用了,要他拆了这把尺他可舍不得,就算弄点下角料来检验,都是一件不可行的事!虽然这东西在昆真老祖手里真没什么用,可在他手中,又岂能以普通灵器来看待呢?
“这个封禁圈就是一个完整的旗门,果然有‘灵转’纹,不过却不是那种五行的灵转,似乎还带有另一个样式纹……如果所料不差,这就是阴阳二气中相生、变化所能用到的一个重要样式纹,称之为‘阳转’?不不不,不妥当,这转化的明明是木行灵气啊……”
雷喜自言自语地说道,顿时觉得头痛起来。如果这个样式纹的作用判定有误,对研究整个阵式的运行肯定会产生巨大的偏差;事关自己的阵道进益,他是半分也不愿意马虎的!
然而,如果不是阳属的灵转,又会是什么呢?把阴气、死气变成木行之气,这有可能吗?阴阳互转是很正常的,阴阳单独转化为五行中单一的灵气,这一点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做到的了。
阳气的确是带有生、发性质的,但跟纯粹的木行灵气仍有不小的差别;例如,空气蕴含在天地之中,为阳;人之气蕴于体内,为阴,故一呼一吸,乃是由阴转阳,又由阳转阴的循环过程。
故而,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个大阵天生就是一个不太平衡的阵式。
如果一地的阴死之气全部会逆转为阳木之气,这在世界之中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然而,一个隔绝天地,处于空间夹缝中的阵式,却将之完全实现了,这不是逆天,又是什么呢?
雷喜不得不对此处的布阵者,抱以无比的景仰与敬畏!
看来,只有暂时搁置这个问题了……
正当他沉浸在思索之中时,那边苏伟却已经再度叫喊起来。
随着冥魑等阴物不断聚集、围拢,拼命地攻击这一拥有海量木行灵气,并散发着可怖炎火的阵式,渐渐的,从石柱群那边,弥散开来一种淡淡的烟气,随后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将这片区域完全笼罩、屏蔽起来……
烟,五行属木!(未完待续)
ps:写着写着,都写到上环,道友们,请支持一下噻,不支持的,坚决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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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怪异现象()
雷喜一见,便立刻预感到这整个阵式会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但不知是因为这些冥魑的缘故呢,还是因为自己随手通导的阵式。£∝,。。o
一般来说,如果是人为控制的情况,那么阵式的变化完全琢磨不透;可是这个大阵存在的时间也极为漫长了,人控是不太可能,剩下唯一的结论就是该旗门拥有补益、补足的辅翼存在,并会经常进行检查与修正。
从封禁圈内往外排出烟气,看来只是个初步的改变,后面必然还有更多的手段!
雷喜略略一想,便觉得有dian坐立不安,这个阵式要对付的东西都在自己身旁,那自己这阵……能落得了好吗?
他赶紧推推苏伟,“子干兄,我们得快走,这个地方不安全了!”
“为什么,我看这阵很牢靠啊,炎火也挺霸气,瞧那些冥魑,一圈圈倒伏下去,像割麦一样……”
雷喜哭笑不得,“子干兄,反正我觉得不妙,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出去找死吧?好了,你要相信我,就跟着走,若不信,就留下,反正我是不呆了!”
他说罢,当先跳下车,用一根绳子系好悬空车,用尽全身力气这么一扯,缓缓地牵动了,往封禁圈一侧的方向走去。
苏伟连忙道:“嗳,嗳嗳,别走别走!等等老夫,要走还不得一起走吗?”
雷喜回过头,晒道:“妈的,我就怕你婆婆妈妈,再叽歪一会儿。说不定大家都得死在这鬼地方!好了,赶紧上路。我看看蜘蛛能不能再用了,往这边走压力小dian……”
苏伟跑上去。也两手用力,推起了车子,“怎么往旁边走?我们应该往中间啊!”
雷喜隔了半天才勉强应了他一句,“往中间?你搞搞清楚,这片烟雾是从何而来的?”
苏伟眨巴着眼,想不明白,良久却突然惊叫了一声,“冥魑!”
一只摇摇晃晃的冥魑像丧尸般行走着,突然发现了他们。随即极其兴奋地扑了过来!苏伟抽出剑,奋力地劈砍了一阵,这才擦着汗,带着满身秽液,重新走回来。
“快,快离开!现在冥魑大军都往那边去了……”
“不错,光棍树那儿才有它们最迫切需要的东西!”雷喜头也不回地拖着车子,傀儡蜘蛛已经放了出去,清扫障碍了。现在唯一还能依靠的,就只有几柄骨矛、骨刀了!“赶紧走,子干兄,于路把传讯符放出去……如果措姆能收得到的话。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苏伟听到雷喜的说话,也有些情绪低落,半晌没有回应。
在他看来。迷失在如此阵式之中,不死何为?
但是雷喜却不是这么想的。苏伟没有经历过长号滩,没有见识过恐怖至极的“离陆万相大阵”。故有此感不足为奇;而措姆却不一样了,要论经验,他并不比苏伟少,论择机应变,更要比苏伟强得多了!
撒了几张传讯符,雷喜叹了口气,继续一边行进,一边小心地拔出骨剑,挟在肋下,这样一边拖车一边警戒,若遇到紧急情况马上就能动手。
果然,离开了自己的阵式后,冥魑就越来越多了起来。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朝着那棵树去的,但碍不住从死亡之地冒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哪怕雷喜根据脑海中芯片的扫描,努力找出“安全”dian的线路,但也没什么用,仅仅盏茶功夫,他跟苏伟两人就已经杀得气喘吁吁,像两只拉磨的老驴一般!
“呼……呼……蜘蛛呢,又收起来了?”
“废话,它都喷不出冻气来了,还放外面有屁用啊?”
“哎哟,早知道这样,老夫还不如在那阵里呆呆得了!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随时都会遇袭……”
“子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