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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作为炼气期弟子,能得见昆真老祖这等大能。已经是脸上贴金了!更何况这位真是绝非等闲啊,作为不知道什么境界的超级高手,居然还能放低姿态,向他诚恳地道歉!
再看看沧云门长老会这些家伙,甚至某些雷喜曾经接触过的筑基期,就像陆勇、钱进那些,乖乖,个个都跟合真上师一样,那谱摆的。那尾巴翘的,出去走一圈都是趾高气昂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伟大境界……
昆真散人这般说了,雷喜既感无奈。又觉不甘。看来,对方也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跟于玄两人先后来到三清上元宫,除了为陆益的事,还能是什么?
离尘的确是陆益的好朋友,但交情归交情,门派的利益却是不容轻损的。
如果以此为借口,跟沧云门交恶,甚至开战,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三清上元宫的高层脑子都进水了。就跟地球上某国天天抗议、严正抗议、强烈抗议一样……
喊喊就行了,绝不能真打。
像雷喜这样的,就属于“愤青”的行列,为各大仙门不喜。高层自有高层的看法,怎么可能被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左右呢?
离尘对此也是非常不好意思。
但昆真师叔祖已经说了,他的性子“太过刚正”,这很显然不是无的放矢的,言外之意,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参和了……
这既是忠告,也是警告。
不过,这位俗家名叫“雷震”的老怪物,之所以如此匆匆离开,完全是因为得了一句的由衷之言,四个字“人走茶凉”!
他毕竟功参化境,哪怕只字片言或细微的关乎“道”的剖析与理解,都不会被其忽视!
雷喜简而练之,大而化之的这四个字,道尽了世态炎凉、人情淡薄之理,偏偏其中还蕴含着一丝堪称透彻的明悟!这是何等的聪慧,这是何等的妖孽?
人走了,茶凉了,这是一层意思;人走了,茶不凉,当如何?可能就变质发馊了!这也是一层意思;人走了,茶凉了……其意娓娓,其质自然,以修士的眼光来看,此正合“道”之韵理,道生阴阳,有阴则必有阳,独阳不生,孤阴不长,况茶之一字,乃草木人之属也,可谓“天人合一”。以上种种,岂不又是一层意思?
昆真散人由此想到了,自己受师门前辈所托,压制境界故意不去度劫,只为保得三清上元宫千年以来的道统不失,这荒废下来的几百年,除了多做功德外,又何事会劳心烦神了?然而,久不在门下,他又怎会体味不到“人走茶凉”的道理呢?
这四个字,居然能平白地泛起一个老牌修真者的世俗之念呢!
但若能化之,岂非可使自己的心境、自己的元体更加精粹、凝练呢?那时,纵然有紫阳罡雷之劫阻挡,又能奈之何?
雷喜,果然是雷姓一脉嫡传之苗裔也,福将啊……哈哈哈!
离去的昆真散人如此想着,却丝毫也没考虑到雷喜的感受。这位他家的嫡传苗裔,那是相当的不舒服,非常的不爽啊,除了不能诅咒姓雷的以外,他已经腹诽了很多很多。
不过,他还是比较懂得克制情绪的,暗暗叹了口气,打破长时间的沉默,朝离尘拜道:“叔父,小侄先行告辞,若药王谷果能炼得救命灵丹,解我师叔之厄,此情此谊,我定当铭记,克日启程,不会继续盘桓,以免耽误了贵派的正事。”
离尘面色十分难看,他岂能听不出对方的怨怼呢,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得强笑道:“侄儿啊,你胡说什么?你们在三清上元宫,那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谁敢赶你们走,老夫第一个就不同意!”
雷喜没有鄙视,也没有嘲讽,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离尘,良久才道:“叔父,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离尘心中叹息起来,“侄儿你尽管说,无论是什么,叔父都听着就是。”
“雷喜人微言轻,有些事早已超过了我能承载的范围,叔父,您是我师父的挚交好友,我不求您能为他报仇,因为这是身为弟子本来应做的事情。但是,我只求您在适当的时候,不吝为我师,为所有玉京峰遭受不公的弟子,多多美言几句!”
离尘愕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的胸中盘旋跌宕,真是不吐不快!
他长跪而起,双手扶案,也正视着对方,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地位和年龄上的差别,只把他当作同辈一般,一字一句地道:“此事,其错在我,老夫绝不会让陆仲余白死的——”
与此差不多的时候,东州白练岛荒滩之上,恶云滔滔,暴雨阵阵,天地兀自倾泻着无比的愤怒,电闪雷鸣,击得整块荒滩乱烟腾腾,又受雨而迅速降温,汽雾弥漫,宛如灾难的场景。
一位老妪咳嗽着,佝偻着身体往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赖老,小心脚下!”
“老身还死不了,用不着你来提醒!”
这老妪的脾气倒是挺大,虽咳得几乎要把肺都喷出来了,嘴边也是溢血,却仍艰难地行走着,还不停甩开后面之人的搀扶。
“已经好些天了,也不知他死了没有!”这人哆嗦了一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
“哼,有教主的魔元之心,他想死都难。达青,快把穿星定劫盘拿出来,看看方位,是不是在这片区域?”
“咦,正是这里!”达青拿着一件灵盘检查、核对了半天,抬头兴奋地道。(未完待续)
ps:久耀的baby舌头上生了好多泡泡……好心疼,一会儿说这个不想吃了,一会儿说那个也不想吃了,跟平常傻馋傻馋的样子完全不同嗳!虽然有时候很烦她像个老鼠似的,整天咀嚼个没完,晚上做梦磨牙还吃手指头,但不吃的时候又觉得真不行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北州()
老妪拄着拐,脸上苍老的鹤皮跳动抽搐着,更显狰狞,她眯缝着眼四下查看,忽地射出一物,随即那东西陡然变得巨大无比,却是一个恐怖的骷髅头,张着嘴,在老妪周围绕了一圈,随即像狗狗一般,咬着一大块冒着污血、已经完全看不清面貌或样子的烂肉,回到主人面前。
“乖乖……”老妪用手亲昵地摸了一下那巨大颅骨的“脸颊”,看得达青不敢笑,也不敢哭,只觉得汗毛倒起。
最令他牙关打颤的是,这大号颅骨竟然还很人性化地冲他微微一笑……
妈的,这就是赖老道姑的丈夫吗?
似乎都被她炼成灵器了!
达真人在魔教中已经是一号人物了,但看着赖老妪的作派,还是觉得高山仰止,不可攀援!
赖老道姑就着骷髅头的嘴里,捡视翻动了一下那堆烂肉,随即夜枭般刺耳地笑道:“居然还有一丝元体灵性并未被天劫毁掉,这下子好办多了!”
她又是一番剧烈的咳嗽,随即脸色微变,吐了口鲜血。
“赖老,您没事吧?”
“放心,教主交待的事情还没办完,老身岂敢踏身鬼界……”她阴寒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只长颈细口的广腹瓶,启开塞子,念念有词,随即一条黑色如墨的水流从瓶口喷涌出来,均匀地洒落在那堆烂肉上。
达青发现,这些烂肉渐渐有多处伤口愈合的迹象,只不过仍毫无魂力波动,就像一块被宰剁之后的死猪肉一样。
对于赖老道姑要冒险来此地观人度劫,达青本是满心不情愿的,如果赶得不巧。天知道雷劫会不会劈到自己头上!
幸好……这家伙已经被劈挂了,天劫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看看这一片狼籍的所在,达青突然有种浓浓的恐惧升上来。
赖老道姑这个疯子不要命了。但偏偏,她有教主的令谕!
教主也真是的。支持云中子在沧云门捣乱,这当然属于魔门心仪之事;可是现在此人被迫入魔,魔劫却又没过,他的身上还能有多少剩余价值?
偏偏拿出一件珍贵的魔器,要修复云中子的魔元之体,这太让人意外,太让人吃惊了!
难道蓬莱福禄宗已经以“舍己为人”、“大造功德”为门派目标了?还是圣教此后要学秃子那一套,坐坐禅。念念经,不赌不嫖,看到好吃的还只能咽咽口水?
达青胡思乱想间,只见赖老道姑已然从身上取出一方封印的玉盒,郑重解开,口中继续念叨着什么。
她两手连挥,十指间都溢出充沛的魔气,丝丝缕缕,将那东西缠绕起来。
随即,她操控此物。慢慢落入那堆烂肉间合适的位置,这才轻轻吁了口气;一声咳嗽,只见那只早就等在旁边的巨大骷髅头。猛然张嘴,“呼”地一道无比庞大的黑色魔气,如潮水般将烂肉整个笼罩起来!
达青看得惊心动魄,不禁握住了拳。
他才是个“教授”啊,境界跟赖老道姑差远了……
若不是上次他千辛万苦,把这老妪从死尸堆里背回来,估计也得不到此次机缘啊,人家在圣门中的级别,可是“魔将”了!
别看蓬莱福禄宗表面上是名门正派的样子。还煞有介事地把金丹期称做“教授”,离合期称作“教喻”。背地里,他们都按照魔教的规矩。按修魔者的功力和境界高低不同,分为魔卒、魔士、魔长、魔率、魔将、魔侯、魔师、魔王。
魔卒就相当于修士中的炼气期,而魔王对应“度劫期”。
魔修没有合真之人,只要度了劫,就会飞升魔界,听说那里是个异常自由、充满杀戮和**的世界,应该很符合魔修们的胃口!
能坐到“魔将”之位,可见此人已是魔性深种,魔元精粹,绝难度化的。释教一直与魔教为敌,他们曾想策反魔将,但无不失败,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魔将以上,魔婴与元体浑然,再也无法剥离。
而在魔将以下,那些大和尚便可以整日“沐法持念”,以经文反复涤荡魔修的魂魄,最终导致魔婴、魔丹或魔体中产生裂隙,从而渐渐崩坏魔道之基。
当然,释教也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魔修小辈,来搞这么一套堪称劳民伤财的程序。他们要做功德不错,但天下何处无功德?岂会仅仅着落在魔教头上?
至于魔教本身,逮到光头,那也是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入魔的——咱女冠多得是,整日价穿着透明霓裳大跳钢管自摸舞,不怕你秃头不还俗!
尼姑嘛,就更好办了……咳咳,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达青看着这具渐渐有了点人形的烂肉,哦,身体,大气都不敢出。
魔气萦绕,黑雾蒸腾,纵然有着教主赐下的极品魔器,赖老道姑仍然觉得力不能支,仿佛那只“魔元之心”仿佛无尽的黑洞般,不断吞噬着她全身的功力,甚至,是精神力和生命力!
“反噬之魂!”赖老道姑突地一顿拐杖,直起佝偻的身体,浑身释放着一种恐怖的气息,手臂惊人地延长了十几寸,便蓦然抓上了达青的头顶!
“赖老……”
也就是一声充满祈求的惨嘶之后,达青便浑身“沐浴”在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当中,很快七窍流血,眼珠暴凸,浑身筛糠般发抖,同时舌头也伸出老长!
他死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原来这不是机缘!
赖老道姑的枯瘦爪子,像钢钎般插进他的颅骨,吸取着此人的生命力。
这一次她来到东州,一方面是沧云门的内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