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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堪称‘先天’!不过,傀儡身毕竟不是肉身,就算有功法心诀,也不知是否能继续修炼,是否能依此度劫合道,老夫认为,其实还缺了一点阴阳调和之物……”
“阴阳二气!”雷喜听到这里,不禁脱口喊道。他现在对阴阳二气治愈自己必死之伤的情况记忆犹新。
“对,小子你很有见识,就是阴阳二气!”离尘拈须道,“若得此物,老夫才可以有七八分的把握,将她恢复。唉。只可惜……”
雷喜差点就将自己身怀诸宝的事情讲了出来,良久方才咽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现在炼气期的自己。在这些大能面前根本没有半分抵抗之力,再说。费师妹(刚刚一直称师姐,肯定不是雷喜的本意)现在魂魄都还没找回来呢,说之何益?
雷喜勉强地道:“希望费师姐能够安然无恙,虽然我没见过她,但也听过她的事迹,尤其是与巴吉丹大师兄……”
“少在老夫面前提起那个名字!”离尘忽地怒了起来,拍案叫道。
“是,是……”雷喜一惊。诺诺地低了头,“道长,那些事情也都过去了!”
“呸!不是那小贼存心不良,婉儿又怎会差点殒落?哼哼,梵音派,若是未被灭掉的话,老夫是不介意再去灭它一次的!”
雷喜大汗。巴吉丹跟梵音派又没关系,人家只是有个亲戚在那边罢了!
他发现这个老道士杀心真是够重的,而且脾气真的很硬、很倔,有点像当初陆益提起过的那样。说他喜怒无常,时常仗剑扫荡群丑,纵横捭阖……
哎呦。道长嗳,老子手里可是有你最需要的东西啊,你还对我这么大呼小叫的!
雷喜腹诽了一回,忽见离尘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连忙低下头,在身上扫视了一圈。
“小子,你屡屡提起婉儿,是不是也仰慕她的姿容,想做入幕之宾啊?”
雷喜咽了口唾沫。一脸正气地道:“道长,费师姐于我缘悭一面。我也是非常惋惜的,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从未有过,也不敢有。毕竟,当时在玉京峰上,也就属我的功力最微、实力最差了!”
离尘哈哈笑道:“可你却是六斋的首徒啊。”
“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十分敬重各位师兄、师姐的……”雷喜冷汗满额,斟字酌句地说道。
“罢了罢了,你个小猾头,当老夫没说。”离尘没奈何地挥了挥手,却又苦笑起来,“婉儿生死未卜,老夫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这小猾头又不肯来做上门女婿……”
雷喜见他绕来绕去,非要绕到自己头上,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起身赔罪道:“道长,这个,这个,小子绝无此意,道长切切不可误会啊!”
离尘叹了口气,道:“老夫是真觉你小子人才难得,我这双老眼虽然有点昏花,但看人从未出错过!这一代的三清上元宫弟子,更没有一个能赶上你的!”
雷喜听了这话,更是吓得连回座都不敢了,只是唯唯诺诺,脸上青红交加,汗湿重衫。
心底里埋怨道:离尘道长,我要叫你爹了!你这番评价,要传了出去,我还不得变成全民公敌啊!
雷喜马上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转移了话题,“哦对了,道长容禀,此前我还在一次历险中,找到了一枚精力珠。听说此物也可以配药,以治魂神之伤,不知……”
离尘果然十分高兴,一拍大腿道:“我真没看错人,小子你就是个福星啊!”
见他一脸肉疼地在怀里摸了半天,才将那小珠子掏了出来,不禁失笑,劈手夺过那珠看了看,嗔道:“小猾头,有这等东西不早拿出来!来人,来人!”
即刻有修士从远处疾步奔来,推开竹扉,垂手听命。
“快,将此珠火速发往药王谷,着许仲微亲收!”
“诺!”
此人接珠毫不迟疑,立刻狂奔几步,驾器疾飞冲天!
离尘走去关了门,才回身解释道:“这精力珠乃是异宝,只有在某些精魅身上才可获得,是治疗神魂之伤上佳之物;若入药,依我看,完全可以添加到九转还魂丹的丹方中,以大增其出丹率的。”
雷喜讶然道:“没想到离尘道长还懂得炼丹!”
离尘哈哈大笑,“这也是无奈之举,自从婉儿受伤以后,老夫就整天往药王谷、医仙谷、药宗这些地方跑,看多了,学多了,自然也会了一点。不过,老夫毕竟不是专业丹师,这精力珠,还是先给许老儿看看再说。”
“只是能提升九转还魂丹的出丹率?”雷喜有些不知足地道。
离尘失笑,“可别小看了,这二品以上丹,能提高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成功率,都足以庆幸了,更何况是大增?精力珠阴元浓郁,对于补益魂伤之丹药有着奇效,否则老夫也不敢轻易断定,它能添加到那方子里了!”
雷喜这才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原来如此,是小子失言了!”
离尘越看雷喜越是满意,脸上笑容愈加慈祥,抚摸着已经光滑锃亮的拐杖弯头,道:“仲余跟老夫同辈,汝既是他弟子,以后就叫我师伯吧。”
雷喜“咕”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发颤了,“道,道长,这这这不合适吧?那焱阳子前辈都要叫您师叔的……”
“各交各的!”离尘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雷喜却不敢轻易答应,冒了半天汗,这才低声请示道:“要不,我管您老叫伯父?您看,您跟我师父是同辈,也是兄弟,你是他哥,他是您弟,我叫您伯父不是挺对的吗?”
“不对不对。”离尘立刻摇头,较真起来,“若依汝之言,你该叫我叔父!”
伯父亲,还是叔父亲?
雷喜发觉自己真懵……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这比叫离尘老道师父强,至少不会引来一帮红眼病的觊觎嫉妒。
好吧,叔父就叔父。
雷喜立刻化身为奥斯卡奖最佳男主角,郑重跪倒,大礼叩见,同时眼泛泪光,哽咽作声,“家师殒落后,喜以为此生无靠,没想到……又得叔父眷顾,小子三生有幸!唯念叔父健康寿永,侄能承安尽孝,予愿足矣!”
连连磕头——扎扎实实地,额角都青了一块。
离尘也是离席而起,亲手搀扶起雷喜,老泪纵横,“我的乖侄,六斋那老儿没把你培养出来,就早早地去了,这全怨他!老夫此后,必不使乖侄缺衣少食,无人看顾,或是短了钱囊耗费。你就留在三清上元宫安心修炼,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来捋我离尘的虎须!”
说罢,也不容雷喜分辩,便一迭声地叫来人,吩咐将竹篱小院的一个完整的厢房收拾停当,给雷喜作为休憩之所。又将府中一应奴仆杂役统统叫来,拜见“表少爷”。还迫不及待地将焱阳子飞讯唤来,商量起将雷喜加入三清上元宫玄命金册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谁是属驴的()
雷喜感激不已,但他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外人,被逐出门墙,犯了大忌,尤其还并非道教出身,想入派是必须审慎的,必须经过严格筛选考核的。离尘道长虽然在三清上元宫拥有极大的权力,但像这种大事,却是不可能独断专行的!
雷喜因此苦苦哀求,说自己既已认了亲,入不入门都不重要。而且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暂时还不能羁绊在此,等等。好容易才劝住了他。
于是,一老一少便在竹篱下,对酒倾谈,一直到看着于玄服下了那枚“化髓琼造丹”。
离尘是大致知道了雷喜的事情,并且对“长号滩大成宗”,他也极表震惊,连连追问。
他白色的长眉都紧皱到了一处,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良久之后,他缓缓道:“这件事,乖侄你怎么看?”
“叔父,我讲给你听,原本就是有用意的。大成宗崛起之日,恐怕就在目前,到时,北州,包括东州的部分地区,肯定是首当其冲。所以,各派要互相通气,早作准备,必要时候,甚至山门也不是不可以放弃的……”
离尘自从知道了离陆万相大阵,以及那个已经“合真”的公孙甦之事后,已经非常理解雷喜的看法了,不过说到“放弃山门”,他还是吓了一跳。
“有那么严重?”
“是,只会比这个更严重。”雷喜道,“放弃山门,并不是自毁道统,而是保存实力,保护人才,以利再战。在我看来。若依沧云门那种实力,估计是不可能在大成宗的攻击下幸免的。三清上元宫我不太清楚,想必跟沧云门也差不多。”
离尘摇摇头。“还是稍逊。至少我派没有沧云门那么多弟子,金丹期的核心力量也少。不过大成宗唯有一位合期高人。一位度劫高人,哪怕他们夺舍重修,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可恢复的吧?”
雷喜心有余悸地道:“那地方实在太邪了,这些鬼东西,根本没有半点高人的风采,我那两个朋友,差点都被他们夺舍了。要我看,大成宗的底蕴极深。远远不止我们表面看到的这些,既然有这么久远的魂魄能活下来,当然还应该有其他的,若是再来这样的三五个,天底下还有谁能挡得住?”
离尘浑身一震,喃喃道:“对啊,有一就有二。这件事,我得立刻面禀掌教!”
“希望叔父能尽量通知到长号滩附近各海的仙门,这种事儿若不同仇敌忾,则万事休矣!”
“老夫知了。乖侄你且安坐,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等雷喜答应。径自快步离开,驾器而去,跟一开始见到那苍老衰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雷喜心里叹了一回。若不是有于玄在这里,他是要选择赶紧逃命的。
可现在,不光是于玄了,还有方永……以及他的诸多“老婆”们,都要顾虑下的;还有方纶呢,这丫可不能不管,否则小胖妞还不把自己变成一块粘粘的口香糖了?
昆仑派的两仪混元大阵。没那么容易破碎吧?不是说它是金刚琢变的,而且里面还有阴阳二气支撑吗?
不过。要劝说方纶的师门弃宗而逃……妈的,那一定是雷喜疯了!想想都不可能。这些大宗门谁会没有点自尊?士可杀不可辱,当年大成宗不也是在比核辐射都恐怖的强辐环境中,硬生生地呆了几百年吗?
别说昆仑派了,三清上元宫这边,估计也不会轻弃山门的吧?如果人人都这样想,那这些仙门又谈什么联合起来,对抗大成宗呢?
看来最好用的办法,不是雷喜在这边劝,而是应该让公孙甦在后面逼……
人性本贱,不逼一逼,他们根本不知道好歹,不懂得进退!
雷喜静坐思虑了片刻,没有半点头绪,刚待焦躁起来,便见一位女仆匆匆赶来,垂手道:“禀表少爷,于真人醒了!”
雷喜啊呀一声,顿时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过去,一直跑到那间竹舍于玄的榻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于玄脸上金纸般的颜色褪去很多,取而代之是一片惨白;服了药后,差不多半个时辰才醒转了来,这要在有经验的医师看来,绝对是神魂重创、内外两虚的表现。
她的眼睛和脸部略有些浮肿,眼皮粘在一起,整个人都显得不像她了。
微微侧过头来,她张嘴轻若蚊鸣地艰难道:“我,我带的养魂木呢?”
雷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