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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喜面前的灵石也轰然炸开,饶是他已经做出了“懒驴打滚”的熟练造型,不过没用,他一样被震得七晕八素,狂猛地一个趔趄,却被爆炸的吸力引动,不偏不倚地栽入阵中!
“我操,我还能更背一点吗?”雷喜脸色煞白,不甘地狂嚎道!
“嗡”地一声,雷喜铠甲寸碎,头破血流,身体重重地磕在地下,竟把坚实的地面都磕出了一个浅浅凹坑来!
他闭目待死!
……
“妈的,可真痛,我,我还没死?我还活着?出了什么问题?我不是属小强的吧?”雷喜睁开眼,使劲闭了闭眼睛,眼前看不太清东西,可能是刚刚那一下,将他磕得不轻,血又顺着额头汩汩流出了,他就像被折断的小树苗一样,全身都痛。
“雷喜,雷喜……”
“水仙,是你吗,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虚弱?”雷喜惊道,他的铠甲全部碎掉了,只能用颤抖的手缓缓扶到脸上,推开那些没用的碎片,还有那只独目了……
超强的辐射警告再次响起。
雷喜没办法处理,只好视若无睹。
但他从怀里取出断裂成三截的绿荷沁墨铲时,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
自己怎么可能从三百倍的重力条件下活着!即使这个阵最终被化解了,但哪怕它只起了一秒钟的作用,也足以让自己死几十回了!
水仙……是水仙救了他,甚至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
雷喜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法器本体损毁,器灵必定消殒,这是天地规则!
他的眼中,立刻溢满了泪水,喉头发涩,哽咽道:“水仙——”
“雷喜,别这样,我很开心认识你,哪怕只有短短几天。我不后悔自己的作为,我只后悔,没有成为你的本命法器,要不然,人家说不定真能抗过这么强大的攻击呢……”
她越说越是低声,一道虚幻的影子,也从断裂的法器中慢慢飘出。看得出来,这是她最后的时间了!
雷喜忽然大叫起来,“我有镇魂石,镇魂石!”
“没用的,雷喜,如果有用,我早就做了。我是器灵,不是普通的魂魄,就像荒兽的精魄一样……”
雷喜泪崩。
时间回到刚刚阵式被破的那一霎。
整个废墟般的大成宗,仿佛猛然震悸了一下!
离陆万相大阵的某处,突然发出慑人的光芒,一闪而逝。
整个凼灵界,天象突变。
神州各大宗门上派,那些隐藏起来的老家伙们,则纷纷心生感应,抬头仰望。
中州黄庭派,一道金芒流光,如电般闪烁,划过夜空,随即消失在括苍山中。
另一个位于西部神州,却是凼灵界仙门最大的修持占卜术算的门派——天机宗,几位长老在以龟甲占卜、古钱排卦之后,纷纷吐血,随即不约而同地向着门派重地“西倾山”驾器飞去!
神州诸多蛮荒之地中,各大魔修、鬼修门派,则于同一日迎来了一道言辞含糊的“令谕”,连千妖岛诸多天邪、魔头都得到了风声。
中州磨盘山,蓬莱福禄宗的太上长老仰望天空,拈须冷笑,“两百年宿望终得实现!中原乱矣,天下乱矣,神州乱矣!我圣教昌盛,哈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ps:最近确实比较背,孩子连续挂水,久耀也得熬夜服侍伺候着,结果昨天就出现了症状,从来没有那么冷过!感觉小风呼呼的往骨头缝里钻,久耀那个冷啊,真是脑袋差点缩到了颈子里,全身变成一个球……晚上艰难地回家,仿照林冲上梁山前,泡了个开水脚,但没用,开了空调,门窗关牢,盖三层被子,还是打哆嗦……最后喝了一大杯开水,都没起夜,完全昏迷中……今天仿佛好了这么一点点……道友们,看在久耀拖着病体码字的份上,给票给荐给包养噻!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仙人的模样()
离陆万相大阵阵核最深处,此际突然云开雾散,醒目地显露出下方表相,却是一个巨型的阴阳符号。在此阴阳符号之外,却是八卦图案,上乾下坤,左兑离震,右巽坎艮。
而雷喜所在的雄伟如岳的靠山殿,只不过是艮卦上的一画罢了!
而仅仅几秒钟后,雾气重新笼罩了上来,整处大阵,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巨型的阴阳符号,却是由两样东西构成的。
阴极之地,黑如大漆,汁液黏腻,风起无波,鹅毛不浮,这却是世所罕见的“阴极醴泉”。
当初童夫人曾言的“寒阴醴泉”,估计也就是这东西流出来,兑了不少水之后的结果,却已经被当作天材地宝。
阳极之地,炙如耀星,焰色透明,无物不焚,无所不摧,这却是完全与阴极醴泉能量相左的“紫阳天火”。
阳之极者称紫,天火,也并非普通之火,蕴含焚世之力,偏偏在阴极醴泉之旁,必须以自己的力量时时加以克制对抗,根本无法越出阴阳符号半步!
这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阴阳平衡的境界吧。
突然,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分别从阴阳符的两极飞出,一冲而上!
这两道光芒,从阴极飞出的如同灰黛,从阳极飞出的则如艳橙,截然不同。
两道光芒在空中盘旋、纠结,令人如同听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
“他真的破了艮符封禁大阵?”
“哈哈哈,那还有假?你不是感觉到了吗?”
“炼气期……真是狗屎一般的运气,肯定是误打误撞!待老子回归原身,就让他做我帐下第一位勇士吧!”
“做梦,我还要他做我大成宗第一位开山弟子呢!”
“先到先得,老子不陪你了……”
“混账。你敢耍奸?”
两个声音如疾电般远去,声音兀自如滚雷般在空中炸响,光芒射出的方向。却正是倒霉鬼雷喜小官人所在的靠山殿!
雷喜现在正做什么?
是不是在痛哭、流泪,伤春悲秋?
没有。他在艰难勉力地爬着,用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握着最后几块灵石,往封禁阵的阵核中爬去,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迹!
“水仙,撑住!”他喃喃地道,“就算为了我,你也要撑住!求你了!”
“一时三刻。我即会消散……”水仙的声音似近实远,轻若蚊鸣。
“不会,不会的!”雷喜从喉头咳出一块淤血,吐了几口唾沫,他刚刚没觉得那一摔有多重,可现在才发觉,自己的生命力,也仿佛正在缓缓的消逝之中……
雷喜突如其来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封禁阵号称无物不镇、无物不封,被专门用来克制一些不太容易对付的强大东西。那么它一定对精魄、精灵、器灵有效!
雷喜已经无力再组合“摄取”纹什么的了,他只能拖着自己仅剩的几块灵石,艰难地爬向阵核。
此时。阵式各处的“锁结”纹仍在缓缓地解开之中,虽然没有具像,但雷喜似乎都能听到那种喀哒喀哒解锁的声音……也许是失血过多,有点幻觉了,但雷喜坚定地认为这是一种信号,阵式发出的信号!
每一个巧夺天工的阵式被构建起来,其威力都不亚于法器、法宝,那它们又岂会像普通的死物一般,没有知觉呢?
按陆益《衡阵论》的开篇所讲。阵者,乃道痕之变化也。
既然将它提升到“道痕变体”的高度。那么只要修持有力、能量有继、时间够长、运行无碍,那么阵式肯定会根据天道的规则。来自主更改其运行轨迹的!甚至……诞生出阵灵也未可知!
不知道为什么,雷喜的脑海里便出现了这一系列的奇怪想法。
甚至,这是他平常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可现在受伤了,失血了,脑子也有点变迷糊了吧?平常不敢想的,现在都可以随便想想了……
那种解锁的声音,那么迟疑、那么缓慢、那么悲凉,这是不甘心,还是不情愿?
雷喜豁然开朗,阵式若有灵,那它是绝不甘于如此被动地被扼杀掉的……
运行万年的阵式了,又是这般恐怖的“艮符封禁大阵”,岂能不开灵智?雷喜在玉京峰虽然时间很短,却已经听过很多师弟、师妹提起过,那些上古的阵式,有些残存下来不知多少世纪了,却仍在缓缓运行,其中便有阵灵显化,有些甚至能短暂地将本体阵式隐匿起来,以逃过修士灵识的探查!
在此之前,雷喜是不相信的,一个阵,停下也就停下了,怎么可能缓缓停下?这又不是大型服务器,一步一步地,关个机都要几十分钟……可是,现在雷喜分明是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封禁阵阵核的奇怪的思维,甚至影响到了他体内芯片的运行。
雷喜咳着血,努力抬起头,望着阵核深处,缓缓黯淡下去的光芒,笑了,“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你就拿走这块灵石,抽取我的灵气,重新触发阵式!你不想死,我同样也不想!”
一瞬间,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
雷喜手头的灵石像着了火一样,嗖地飞了出去,而随着灵石的挣脱,雷喜也感觉自己身上一部分运转的灵气消失无踪。
解锁的喀哒声嗄然而止……
随后,仿佛一种沛然巨力,承托起雷喜的身躯,缓缓上升!他侧首望去,整个阵式如蛟龙显化,通体发亮,一排排的“锁结”纹重新通导,宛如编织的结扣般一圈圈往外扩散,颜色艳美无双,五彩绚烂!
“怎么回事?”
“不——”
殿宇上空,两个声音惊惶失措地暴吼起来,带着浓浓的愤怒与不能置信!
但很快,封禁阵已然起了作用。雷喜再也听不见那些无聊的喳喳声了。
整处殿宇带着颤悸的能量波动,陷入到死寂之中。纵然那两个声音的主人拥有举世无匹的法体力量,却仍然不敢轻捋虎须。他们太清楚这个“艮符封禁大阵”的厉害了!
雷喜顿时感觉阵式如活过来了一样,散发着明快跃动的情绪。
“什么声音。似乎有人在喊?”
“主人!主人!”
“是措姆吗,不,不是,是谁在叫我?”
雷喜仿佛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面色黯淡,气息微弱,眼睛虽然睁开,却已经看不见什么。
一股微弱的波动。直渗进他的脑海,出现在意识之中!
“主人!”
“你,你……莫非是阵灵吗?”
“是,主人。”
“水仙呢……器灵呢,你见到没有?”
“她在!”
这个阵灵很艰涩地与他进行着意识间的交流,纵然身体的生命力正在消失,但雷喜的深层意识仍很活跃,他不断地询问着、打听着,这个阵灵虽然懵懵懂懂,但至少他已经为雷喜所控制。所以尽管词不达意,雷喜仍然能从意识交流中获取足够清晰的信息。
水仙的情况不好,按照阵灵的想法。如果再没有一个合适的“载体”,纵然能在封禁阵中保存下来,最终器灵仍会灵智尽丧,变成纯粹的能量体。
而雷喜同样情况不妙……但阵灵对于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完全是束手无策。
“水仙,是我不好,不该叫你来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怪你,雷喜。”封禁阵开启了之后,水仙的声音稳定了许多。但她自身的能量仍然逸散太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