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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阵式的作用,这片迷束花丛林很快耷拉下来,慢慢萎缩蜷起,最终在一段时间后,彻底枯萎死亡。
如果是“嵌法”,这些植株将被还原成藤条的模样,不过,竹臼阵偏偏不能用嵌法,否则其阵核粘、困的特性就会损失泰半,这恐怕与嵌法催生放大的作用有关系,有道是过犹不及,一旦过了这个尺度,威力骤减,反而得不偿失。
好在迷束花藤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雷喜采得太多了,密密麻麻地装在车上,都把措姆挤得看不见了。
“水仙,你会不会布阵啊?”
“人家不会啦。”
“不要紧,我教你,跟学字一样,很简单的,对了,昨天教你什么字的呀。”
“床,前,明,月,光。”
“写给我看。”
水仙的虚影提起一只枯萎的细藤条,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了起来,雷喜对字型稍加修改,便夸奖道:“写得很好,是用心学了!相信不久以后,水仙也足以当老师了。”
“人家才不行呢。”水仙羞涩道,“摆阵是怎么回事啊?”
“我现在已经装好了阵,但我灵诀无法外放,根本不可能快速布阵,这样大大影响了通导的速度。水仙,你能帮忙吗?”
“这我当然可以!”她快乐地叫道,“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雷喜已经惊喜地发现,水仙可以瞬间以自己为圆心。在周围布出“竹臼阵”了,他所要做的事情,仅仅是用灵石去通导一下。阵式就会触发,整个过程最慢也就十几秒钟。
“水仙。你太棒了!”
得到雷喜的赞美,水仙高兴得又在空中乱飞,咯咯直笑起来。
“如果感觉到有危险,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我会立刻布阵的!”
接下来,雷喜深深吸了口气,按照自己扫描所得的一点点信息,径往前走去。前面不远处。就是八卦中的艮位,按照芯片的记载,艮位属土,正好合适“竹臼阵”这样的木行阵式来克制。
从这里开始,所有的建筑,包括殿宇,都依照八卦排布的方式进行构建,如果扫开雾气,从天空下望,就可以看到规规正正的先天八卦图。这与扫描无关了。扫描已然看不见这些信息,还不如调用五龙椅看得清楚!
望着眼前的一座比前大殿小不到哪去的巨大殿宇,雷喜知道。这就是艮卦最下面那一横……奶奶的,这大成宗绝对是疯了,阵核里排布的卦像居然都要用上如此巨大的宫殿,这岂不是说,八卦之中,还有阴阳?
难怪这个阵式自己用芯片扫描那么困难,是阴阳二气的干扰吧?
我的天!这,这阵式运转到现在,如此精密庞大的八卦阵。具分阴阳,那到底催生出多少的阴阳二气啊?
雷喜不敢再想下去!
疯了。这肯定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昆仑派的两仪混元大阵又算个屁啊,到这里来参观一下。估计回去就会把自家大阵给炸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雷喜计算了一下,这个阵核中,有代表天道的阴阳二气,有代表虚实的离陆嵌法,有代表相生相克、自然造化的八卦,这个大阵还想怎么强?
难怪大成宗盛极而衰了,你啥都用最好的,好了还要好,怎么可能呢?人要知足,修真更是如此,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此乃天道!
“这里是靠山殿,真不知是谁起的名字……”雷喜喃喃道,“也太烂了点!”
“靠山殿,其实是门派中仅次于掌门的核心机构所在地。”
“那不是监院吗?”雷喜诧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师父就是门派监院。”
“那你好了得呢,为什么还会被追杀?”
“有奸人害了我师父,让他度劫失败了……”
水仙沉默了片刻,小声道:“对不起。”
“没事,你又不知道。”雷喜撇了撇嘴,“我只是奇怪,这监院所在的地方,干嘛非要叫靠山殿?”
“那时候还不叫监院呢,一般称呼为副门主或者山主。如果在正式场合里称呼起来,掌门嘛就叫某掌门,监院就叫某山主。所以慢慢的,这殿名就叫做靠山殿了。”
“山主……”雷喜想到师父那仙风道骨、经纶满腹、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样子,脸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喃喃道:“听起来,就像是土匪团伙的二当家。”
水仙噗哧笑了,“瞎说!”
“怪不得现在都自起自名了,实在是靠山殿……太不靠谱,怎么听怎么难受啊。”雷喜眼睛微眯,“水仙,似乎这里每个卦位上都有一个主殿啊!”
“嗯,这我知道,这里就是俗称的八座殿,分别是长老殿、拜香殿、司禄殿、战法殿、聚英殿、靠山殿、内务殿和执法殿。”
“八殿,分列八座卦位之上,为门派运营的核心枢纽,啧啧,真是好大手笔啊!”
雷喜感慨了片刻,道:“拜香殿是做什么的?”这八座殿如果不解释一下,也就靠山殿和拜香殿让他有点理解困难。
水仙道:“是掌管宗门外交事务的吧,人家来拜山门,通常叫做‘上香’。久而久之,就叫做拜香殿了。”
雷喜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越来越像土匪窝了!当我没问!”
他拖起悬空车,一步一步地往靠山殿的台阶下走去,越往那里走,雾气越薄,而灵气却是渐渐强盛了起来,一改阵核外十分稀薄的状况。
“你要进去吗,雷喜?”
“怎么了?”
“别进了吧。人家觉得好危险的,你前面不是也没进什么殿吗?”
雷喜嗤了一记,“水仙。前面我不进是因为还没到核心位置,现在我得每殿必进。要不然怎么去找‘林藏千春’?”
“危险……”
“哪里不危险,水仙?你倒是给我推荐一两个不危险的地方呢?”雷喜淡淡道,“好了,走到这里就是种胜利,哪怕我在这个靠山殿倒下,也够本了!”
他讲得倒挺激昂的,但实际上呢,雷喜知道。艮位,就是土行之位,自己的竹臼阵那是对它有克制加成的!如果艮位不行,其他位置上的殿宇就更不行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最佳的缺口,一定要,必须要打进去!哪怕把自己变成一个钉子,也要打进去!
薄雾之下,阴气森森的殿宇,仍散发着一种慑人的威势。虽然并不懂建筑的相关理论,但雷喜仍觉得眼前这座苍劲古朴的殿宇,仿佛达到了一种与天地相融相汇的境界。主要还是因为迷束花并未将这殿像外围那些建筑般“埋没”起来,能一窥真容,又是如此宏伟霸气的宫殿,岂有不点赞之理?
如果此时天空不是那么阴沉沉的,仿佛乌云笼罩一般,而是殿宇外一角直对晚霞落日的话,雷喜非常肯定,自己会知情识趣地拿起画板,勾勒几笔。赞叹几声。会不会画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艺术有没有追求!
“水仙。我就全靠你啰。”
“放心,人家早就做好准备了。”水仙信心满满地道。就差没拍胸脯了。
“操,进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什么鸟朝天?”
“咳咳,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插嘴……”
“哼!”
靠山殿的碑已经佚失了,只能看得见被一些迷束花围绕的石础基座,所有的台阶都比前大殿那边的更破烂,有些地方更是深深地陷下去,露出了底部夯实变色的熟泥层。
如果是个精通建筑材料的人,一定能看得出,这处大殿建造的时间要比前大殿晚得多,但无论是从材料或从建造工艺来看,都比不上前者的规制,如果不是因为重要程度和规制等问题,那一定说明,在这处殿建造时,大成宗的人财物力方面,已经远不如前了!
但雷喜小官人是个啥样的家伙?
可能除了摆摆阵以外,其他方面,甚至包括修炼都白痴到不行,他又怎么可能去了解建筑方面的细节?
他拖着悬空车,慢腾腾地往台阶上步去,整个殿宇都无比的安静,堆栈在阵式里的莫名雾气也渐渐散开,一种宁谧的氛围笼罩在此,令人十分舒畅。
“真奇怪,在前面哪座殿不是给人感觉威势重重的?这地方远远看去还有阴气,怎么站在门外,却觉得暖洋洋的了?”雷喜调开了扫描,发现他最重视的一项数据,即辐射值,已经比高墙外要高出一大截了,幸好仍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水仙,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器灵道:“没有啊!一切都好正常。”
雷喜推了推一扇高大的门,令他开心的是,这门一推就开,丝毫没有看出那么阔重的木制巨门,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推开!
雷喜弯腰看看,这门足足有半米厚,下部与门槛连接处,有一碗口粗的木榫,钉入地下光滑的础基之中,这分明就是令整扇门能够活动起来的枢纽,但碗口粗的榫……老霸道了!
雷喜又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这样就足够悬空车拖进去了。
黑洞洞的殿内,不知隐藏着怎样的机关,雷喜只能勉强看清自己眼前的地面,脏兮兮的布满了灰尘,两根巨大的木柱分列左右,柱上还挂着两条已被各种尘灰沾满的幡条,微微飘荡。
这么多年了,还没烂光,这说明以前绝对是上等的灵材啊!
他拿起一只火把,点燃了举过头顶。
入目是一处悬挂着巨型宝石帷篷的落地纱缦大帐,篷顶是用不知名的料子编织而成,花纹庄严而大气,上面嵌满明珠,怕不有上千之数!
整座帷篷的大小,估计能笼罩一幢别墅。高度也超过三层,看起来异常华美。
纱缦脏得已经由可以呵气而动的轻纱,变成了一层厚实的杜邦绵防水布。
好在帐帘挑起。以金属巨钩两厢挂住,足以看清这帷篷之下。是聚义厅一样的造型……
两排方方正正宽大的官帽椅,每张间必有一方小几,椅子后面是木制屏风,掩灰之下也很难分辨雕工是否精致了。
雷喜看不到远处,但可以想像这两排椅子最顶头,一定是一个拥有阶梯的台子,上面放着一只宝座……用屁股都能想到,这种地方除了满足某些人抖威风的心理以外。还能有什么现实作用?
把开会和解决问题划等号的人,基本上不是另有所图,就是脑子有屎,对于雷喜来说,如果还有件事让他憎恨到不行的,那就是“开会”!没事搞事,吹毛求疵,上纲上线,操逼操蛋,总之。开会就是领导用于满足其变态阴暗心理的黑工具,其实有问题讲就是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冕,需要啰哩八嗦敲锣打鼓地搞得大家都鸡犬不宁吗?
雷喜轻移两步,再看了看帷篷之外,跟会堂一样,放置着许许多多的灯挂椅。这种椅子没有扶手,看起来比官帽椅要简陋许多,自然是因为等级不同吧!有资格坐在帷篷纱缦里听领导指示的家伙,估计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跷着腿。喝着小茶,说不定后面还有美貌婢子掐肩敲背什么的……外面的就只能端端正正、规规矩矩。时刻注意形象,怕一不小心就会吃个挂落了!
雷喜心下暗吁了口气。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不会有太大危险了吧?
他拖着悬空车,顺着帷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