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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故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爱不爱都不重要。因为我们两个,早就已经完了。”
他沉默了。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应,却又害怕。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静静的说:“你看看电邮吧。我等你。”
没有犹豫的,他挂掉了电话。当我回过神来把手机放下时,才发现外壳已经被我紧张恐惧的汗水沾满。我愣愣的瞪着电脑屏幕,手指停在键盘上却敲不下去。
要看吗?不行,他一定又会花言巧语欺骗我……可是,只是看看,相不相信是我的事,我已经够坚强了,不会有事的,不会……
我的意识对自己催眠一般,被无形牵引的手点开了信箱,果然有一封新邮件,发出日期在今天凌晨。
我再次深深吸口气后,颤抖着按下鼠标打开了信件。
“小河:
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也知道我该对你道歉,但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所以先忍一忍好吗?
我现在在加拿大多伦多。两年多前我在大学里的老师得知了我的处境,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到多伦多来帮他的忙。一开始我拒绝了,因为那时我有你,我要留在国内陪你。
可我连累了你。
付昭知道了我们的事。他在和你见面后来找过我。他告诉我,如果我还没有做出决定,他将会不择手段摧毁你的学业和前途,还有名誉。我知道他做的到。可惜凭那时的我没办法和他对抗。我告诉他你和我没有关系。他不相信,要我证明给他看。
我的证明就是离开你。只要我不在你左右,他就不会针对你。我特地走的这么远,就可以彻底解除他对你我的怀疑并且摆脱他的纠缠。一直没有和你联系,也是不想他从中发现什么而对你下手。我也知道我这么一走了之,就算再怎么解释也只会给你造成更深的困惑和痛苦。所以我只有耐心的等,等到能坦然对你说明一切的这么一天。
对你的辜负,一方面是因为我的无能为力,我很抱歉。还有另一方面,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集齐更多的经验,建立更牢固实用的人际关系网。我会让付昭为对我们尤其是对你造成的伤害付出代价。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做到了。我邂逅了非常有帮助的人,让我足以亲手扳倒付昭和他背后的黑幕。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我都会为此努力。
来多伦多吧。和我一起战斗。我需要你。
在这里,你就是潇河,我就是潇洋。你知道吗?在多伦多我们甚至可以在教堂里合法结婚。很奇妙对不对?
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梦想,所以,我一直都有很努力赚钱喔。相信不过几年之后我们就可以买下一处庄园,然后养很多很多的牧羊犬,闲暇的时候在草地上溜狗散步。我还学会了很多西餐的做法,可以每天变着花样惯坏你刁钻的小胃。
对了,我们现在有‘儿子’了。”
我大吃一惊,瞠目结舌好一阵。之前连串的震撼还没稍稍缓和下来,一边看着他的信件一边无声默读更是险些害我咬掉自己的舌头。
片刻过后,我的鼠标滑轮下移,眼前呈现出了两张由扫描仪传上网页的彩色照片。一张里潇洋穿着白色高领毛衣,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看起来清爽又精神,还是英俊挺拔的不行。他站在一幢白色的楼房前,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一两岁的东方小孩,拍照日期显示在一年前。另外一张里的小孩稍微长大了一些,绿荫荫的草地上,他牵着小孩的手对镜头欢快招着,而时间就在两周前。
我仔细凝视那个机灵可爱的小鬼,突然有种错觉仿佛在看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他和幼年时期的我是那么像!我刹那间呆住了,半晌才想起继续往下看去。
照片下面又跟着几行小字。
“这个小孩是我在‘爱华儿童家庭’领养的孤儿,很可爱吧?据说他的父母是中国人。我给他取了个中文名字,叫潇成。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对吗?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和你好像,都那么讨人喜欢也很聪明喔。他的父母在一场火灾里丧生,所以我收养了他,不过目前还没有领回家,暂时让他寄住在孤儿院里,因为我一个人可照顾不来小孩。你愿意来帮我吗?没经你同意就擅自抱了个小鬼,你不会介意吧?
因为我想,未来如果有个‘儿子’做伴该有多完美。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嫁给我。要不你把我娶走也行。
我已经买好戒指了。只要你来,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相信我。在这的两年时间我从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做任何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一直在为着我们的梦想努力,而现在,就是实现这个梦想的时候。
也许你会选择拒绝我。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从你出生到现在的二十二年,一成不变的爱你。如果你也仍然爱着我,就来找我吧。我等你。”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
我静静坐着,关掉了浏览器。窗外的知了仍无休无止的啼叫,我端详着窗口外茂盛的梧桐树顶很久很久,被风吹动的树枝挥舞像在对我连连招手。
是你吗?潇洋。
我坐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扭酸痛的脖子,然后枕着胳膊趴在了桌面上。
我慢慢阖上了双眼。即使这样闷热的空气,吸进肺里却带着一股沁心的凉意,就如同他在我身边的每一刻……
或许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吧。
※※※※
毕业考顺利结束,伤感之情四溢的送别会结束后我就回到家里。大概一个月后,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连同签证同时顺利寄到我手上时,我由衷欣喜的笑起来。
在一个清凉的雨后傍晚,我吃过晚饭后陪着爸妈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天。我好象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了。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爸爸的话也一反常态的多了起来,不停的叮嘱我这些那些。他没有板着脸一声不吭,这表明即使他还没有接受但已经不再极端排斥了,我真的好感激。
一直聊到十二点多我才回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在等待电子邮箱打开的时间里,我扭头看向躺在房间角落的不大不小的黑色包包,又傻傻的笑了起来。
笑完以后,我转回头在发件处噼里啪啦打了短短一行字,然后点击送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毕,我倒回椅子里,再次深深呼吸这亲切无比的空气。
我会想念它的。而且我相信不久后的某天,我一定会偕同那个人再次回到这个保存了我们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珍贵回忆的美丽城市。
……
“潇洋,准备好红地毯等着我吧,我来了……”
——全文完——
番外——家有贱狗
“不要跑!你这贱狗!——”
傍晚六点,多伦多市士嘉堡town house一幢双层别墅内,时不时爆发出一声几乎撕破喉咙的怒吼,堪称惊天动地。
设计简约而典雅的大客厅里,房屋的主人——我,单手叉腰呈茶壶状,微微颤抖的手指不偏不倚指着正前方的Mars,一只黑底白围脖白袜子体型骠悍的边境牧羊犬。
Mars两耳竖立,尾巴左右晃荡,模样好不得意。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忿忿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给我吐出来!”我又咆哮,再次抬脚向它跑去,它则老样子继续绕着房子打圈圈,于是人狗大战的戏码再度上演。
啊啊!气死我了——!这该死的边牧怎么还是一副这么精力充沛的臭德行?我可是都快累趴下了。
正上起不接下气的追赶着,突然传来两声门铃响。我狠狠瞪了Mars一眼走去开门,住在左邻别墅里的一对中年夫妇表情担忧的站在门口望着我。
“Xiao。You wanna help?”他们关心的问。
“No,thanks。I’m OK。”我有气无力的答,然后告诉他们只是老情况。他们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异常,这才点头放心离开。
我用力甩上门,转身更加气势汹汹的朝罪魁祸首冲去,它照旧敏捷的四处逃窜,我就连拔下它一根毛的机会都没逮着。
“给我站住!”我的音量越提越高,可惜脚步已经是越来越迟钝了。
不一会又有门铃声响起,我气喘吁吁再次开门,这回站在门口的是右邻别墅的老太太,牙齿掉光的嘴巴含糊不清的问我:“What’s
wrong?!Anything terrible?”
这个社区什么都好,就是邻居们太过热情,有时真让我吃不消。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解释了足有一刻钟才终于把这个热心的老太太劝走。
她离开后我关上门无力的靠在门后,已经是彻底跑不动了。我又死死瞪向站在面前不远处得意洋洋的Mars,它的舌头飞快一卷,吊在嘴外的小半截腊肠终于被它整个儿吞进肚里。
噢不——!我在心中痛苦哀号,欲哭无泪。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Mars不禁向后退缩一步,我的双眼登时射出精光,飞快转身把门打开,没等门外的人反应过来就一头扑进他怀里大声抱怨:“你快给我主持公道啊!这该死的贱狗,它又欺负我——”
被我整个挂在脖子上的小叔叔满脸错愕,拿着钥匙的手还悬在半空,目光调向大气不敢出明显做贼心虚的Mars。多半是看同样的场景早已看到麻木,他受不了的轻咳一声,把我拎下来提进屋里,又对Mars严厉的道:“去反省。”
Mars立即领命摇着尾巴离开,刚被小叔叔塞进沙发里的我忍不住又跳起来气愤抗议:“又是反省反省!它已经反省过一千零一次了!可是每次你一不在它还不是照样欺负我?”
小叔叔按着我的肩膀再次把我压回沙发,挨着在我旁边坐下,无奈的说:“它只是和你玩玩。当初也是你自己觉得它好看挑中它的不是吗?不然还能怎么样?揍它?”
“哼!”我鼓鼓的腮帮涨得通红,“我要把它剁了做狗肉火锅!”
他叹了口长气,拉起我的手心轻轻摩挲,温柔的问:“这次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