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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支莲-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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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某朝嘉应三年,正当大比之期,朝廷开科征秀士,英雄策马入都门。读书士子无不欢欣鼓舞,束装登程。消息传到江西信州贵溪县治下,却引出一段奇事,端的是交股叠胸生冤孽,啮臂刻骨死缠绵,且待说话的慢慢分解。 

  龙虎山乃嗣汉天师张真人修真之地,白云出岫,紫燕知还,果然好个所在。山下一座小小村儿,不过百十户人家,虽是偏僻,却也安居乐业。村西头住了个少年,姓洪,双名莲生。这莲生父母早亡,守着几亩薄地度日。他自幼读书,不仅举业纯熟,且诗词歌赋,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眼看今年试期将届,虽也有心上东京赶考,只恨路费无着。这日从陇间归来,正在愁叹,忽听得扣门之声,却是当初的同窗冯去病。那冯生住贵溪城中,现开着药铺儿,家中颇过得。且生得好一副皮相,长眉凤目,气宇轩昂,城中女娘们多有爱他的。这人不甚好读书,喜的是舞枪弄棒,斗鸡走狗。莲生因嫌他轻浮,不大同他亲近。偏冯生脚步儿勤,隔三差五的总要来遭。莲生也不好怎地,久而久之,越发熟了。莲生延他坐了,宾主二人叙些闲话。冯去病因问道,“大比在即,贤弟这般高才,视功名直如探囊取物耳。何不去博一博,待衣锦还乡时,岂不光彩?”莲生蹙眉不语,冯生知道他底里,便笑曰,“可是因路费烦恼?”莲生答道,“不瞒尊兄。寒士要博一第,实有如登天之难。便登了第,哪里不是要钱处?打点不到时,便要受气吃瘪,挨派到穷苦县分,镇日追钱粮打板子,也没甚趣。像弟这般的,只求终老林泉足矣,不敢再作他想。”冯生笑道,“贤弟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场外的进士?休言弟美玉明珠之才,便是那些半瓶醋、老雕虫,哪个不要下场碰一碰运气,何况贤弟乎?愚兄亦有意赴考,只是书本荒疏。弟若不弃时,便请到家下小住,愚兄好朝夕请教。待日子满了,却好一同上京。路上一切食宿使费,都在愚兄身上。”莲生初不肯,见冯生百般央求,面子上却不过,且少年人功名心盛,心想:若侥幸中了时,爹娘在九泉下也有荣耀。便这般,勉强应了下来。冯生不胜之喜,催莲生上路。莲生本没甚家当,收拾了几件衣服,几本旧书,将门一锁,便同冯生坐车儿回了贵溪城中。 

  冯生亦父母双亡,独自掌家,两人进了冯家,那些下人一口一个“大官人”,叫得好不尊贵。莲生听了,心中只道“这便是财主的好处。” 住了十余日,冯生带挈他四处游耍,两人出则同车,寝则同席。莲生要讲文章时,冯生便道,“贤弟初来我家,且让愚兄尽尽心意。待游玩罢了,再用功不迟。”又过数日,天气渐渐和暖,冯生将出一箱绫罗,要与莲生裁衣裳。莲生惊道,“弟自有称体衣服,哪里好让尊兄坏钞。”冯生笑道,“弟有所不知。愚兄的姑丈张翰林近日休致还乡,我正要登门拜见,一则尊长分上该当,二则打听京内情势。弟正不妨同去走走。三两件衣裳值得几何。弟若推辞时,倒是把愚兄瞧得小了。”莲生还待推,冯生已将料子付与裁缝去了,不消两日尽已做就,莲生只得受了。拜客那日,穿了一身湖青实地熟罗衫,腰系玉色丝绦,下边是月白撒花裤子,藕荷边弹墨袜,靛青缎鞋。越显得肤光莹润,容姿出尘。冯生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才叫家人备车,两人往张府而来。 

  走到中途,忽听得前头鼓噪,车子走不得。冯生便问,车夫回道,“大官人,是前头有人厮打,故此阻住去路。”冯生是个好事的,向莲生道,“贤弟宽坐,待我下去看看。”下车看时,却是卖金枪药的李俊被个少年汉子当胸揪住乱打。那汉一面打,嘴里一面骂道,“兀那厮鸟,你卖假药诓钱,那也罢了。却哪里去拐带别人家儿女,逼他们卖艺卖药,每日限了钱数,卖不到便吊起来。你个直娘贼、黑心畜生,待爷爷今日一顿打死你!” 

  那李俊却认得冯生,喊道,“大官人救命则个!”冯生觑时,见那汉是个吏人模样: 

  头裹鸦青万字巾,身穿枣红累丝袍。膊上花绣隐隐,似龙盘玉柱。胸间虬肌层层,犹虎捍雄关。身长九尺,猿臂细腰。腰间长挂千年醉,脑后斜插一枝花。 

  那汉子见冯生上前,睁圆两眼道“你少管闲事!”冯生便道:“阿哥息怒。看阿哥也是做公的,自然明白法度。却不知这人如何冲撞了阿哥,敢请阿哥说明,我们也好排解。若当真有些不公不法,正不妨送官究治。不争把他打坏了,官司问起来,阿哥也不好看,我们四邻也不得干净。”汉子笑起来道, “你这厮倒好利口。实告诉你说,我乃九江府的公人,来此干办。叵耐遇上这贼厮鸟,在自家院中吊着几个童子打,问他他道‘我自打徒弟,跟你鸟相干!’问他要字据,他又拿不出来,只是不干不净乱骂。如今也不要你们管,也不消惊动县官,只消这厮吃得住我一顿拳头,我便撇开。”那李俊听了,早杀猪般叫起来,道“情愿改过,只求壮士饶命。”过往行人听见叫嚷,越发聚多了,有多嘴的便道,“这做公的倒好身手。”又有人道,“休说李俊,只怕贵溪未见有对手哩。”冯生不合听见了,便道,“本县事自有本县人管,阿哥何必相逼。不妨听在下一句劝,就此撂手,以免伤了和气。”汉子大笑道,“早知你们这般厮鸟都是通同一气,放他不难,你可愿替他捱打?”冯生也笑起来道,“只怕拳脚无眼。”两边人都鼓噪起来。莲生初在车上,见冯生迟迟不归,也下来看。听二人对口,忙劝道,“冯兄,赶路要紧,休惹是非。”一面又向那公人陪话。冯生却不愿在莲生面前堕了威风,只道,“不妨事,贤弟但在一边看我打这厮。”一面将长衣服解下来,露出里边英雄大板带、鹦哥绿比甲,双掌立个门户,唤做金蛇出洞势。围观的人看了,尽喝起采来。 

  那公人微微冷笑,两只脚不丁不八站了,道,“来,来,来,拳脚上好见真章!”冯生赶上去照面一拳,公人闪开,冯生回身又是一拳,那公人上身一侧,拳头堪堪挨着脸擦过,翻掌掐住他手腕向里一带,冯生踉踉跄跄跌过去,公人照准心口提肘一顶,冯生口吐白沫,扑地倒了。公人一脚踏住,举拳便打。莲生叫道,“且慢!”上前将那公人手牢牢挈住。公人喝道,“你休管!”莲生越发将他抱紧,只道,“拳脚切磋点到为止,又不是仇家,何苦如此!你一个做公的便打杀了平人,也说不得好汉。且这事同他并无干系,你打了他,有理却变做无理,请老兄三思。”那公人道,“他自来寻我,我自成全他。”莲生愤然道, “天下事难道尽靠拳头说话么?” 公人定着眼看了他半晌,笑道,“现今世上会说话的,只有拳头、枕头、大元宝,你占哪一条?”莲生怒道,“你是做公的,怎如此横行霸道!”公人仰天哈哈笑道,“你倒有趣。不如陪哥哥去吃三杯,我便不打这两个鸟人。”说话间,反手便向莲生小腹一撩。这一手来得极快,旁人多未曾看见。莲生面皮红涨,摔开手道, “休取笑。”那公人却也不纠缠,自取腰里挂的酒葫芦咕嘟嘟狂饮数口,指着李俊道,“下次被爷爷撞见,重新打过!”李俊道“决不敢了,求你老高抬贵手。”在地上碰头有声。众人大眼看小眼,觑着那公人摇摇摆摆去了。远远地听得嘲歌声传来,乃是: 

  “天缺东南地陷西,世道那得一般齐。男儿生来江湖上,何不饮酒挂锦衣。” 

   

  2 

  冯生被莲生搀将起来,气愤愤地,道“你不该扯住他,我还留着后手哩!”莲生一笑而罢。冯生又千畜生、万杀才,骂个不住,且道,“这些贼强盗生性奸险,专一欺害良民。贤弟年轻,容易被人厮骗了。以后没有我分付,贤弟休要出头跟人讲话。” 

  两人到了张翰林府,翰林夫人见了侄儿自是欢喜。大家花园里坐了,丫鬟流水般送上酒果肴馔。又有县里几个老财主员外,也一处坐地,讲说些东京繁华、宦场烟花。饮过数杯,月亮上来,照得园内如同白昼。凉亭里唱起戏,看的尽皆喝彩。莲生坐在一旁,见冯生同家人交头接耳,那家人口里呐出一句 “紫石街”,冯生便道“打听真了么?预备下家火麻袋,……好歹要出这口气。”莲生料着七八分,把话来劝冯生,冯生信口遮掩。莲生默默无言,过了一会,说要小解,往后门出去,慌忙奔去紫石街。谁知这条街专一开客栈,问了十几家,都说没有。莲生没奈何,一步趁一步,直走到市廛尽处,却见一家小客店,挑了个小小三角旗儿。莲生向店家讨问,店家道,“公人便不曾有,倒有个背朴刀的汉子,敢同你说的一般形容。他自住楼上左手第一间,秀才请稳便。”莲生谢过,上楼推门看时,那公人正靠着窗饮酒。见了莲生,笑嘻嘻地道,“你怎么找得到此处?莫非是想哥哥了?”右手搂过,左手绰起酒杯儿,往莲生嘴里灌。莲生照面一掌,喝道,“你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公人笑道,“有甚么祸?”莲生大略说了,道,“双拳难敌四手,你快些逃命去罢。我也不能久留,这便告辞。” 

  那公人道,“且慢,你看那不是有人来了?”莲生回头时,却不防公人拦腰将他揽住,伸手往衣内掏摸。莲生大惊道“青天白日,这是怎地说!”一面奋力扭身挣扎。公人隔裤子捏住花茎,轻轻拧了一把,笑道,“莫乱动。”莲生吃痛,便去掰公人的手,那公人膀子好似铁铸的,任他推挠,只是不动。莲生急得抬脚便踩,公人却趁机伸腿楔进他股间,将莲生抱向怀中坐了,把膝盖向两边打开,却像小儿把尿一般。莲生咬牙道,“我好心报信,你却这般戏侮于人,是何道理?”公人咬着他耳朵道,“休要急。且为你小弄一弄,教你晓得哥哥的好处。”说罢,握住莲生要害处,从底至顶捋了几遍。又以掌心贴着马眼轻轻磨蹭,五指如抚琴般在莲生分身上弹动。见莲生面色潮红,身子渐渐软了。公人一面手上加劲,一面伸舌向莲生耳孔中来回舔。莲生裤子并未被脱下,只觉丝绸又凉又滑,裹着秘处,外面又是那公人热炭般的手掌,恰似万蚁钻身,麻痒难当,说不出难受爽快,只喘嘘嘘的扭动不止。两腿一时开一时并,臀瓣在身后那人小腹上抵死厮磨。那公人看莲生模样,知是快丢了。腾出手去解了他裤带,向怀中摸出块锦帕盖住花茎,伸两指压住莲生会阴处,瞬即放开,莲生大叫一声,阳精喷涌而出,锦帕接不尽,都顺着大腿里侧往下淌,在那公人裤子上聚了白白一洼。 

  那公人笑着抹干残迹,将帕收入怀里,咬着莲生耳朵道,“这般多,莫非你还是童子?”莲生满面赤红,咬牙不发一言。公人道,“只怕未必丢尽了,再弄一会。”又往莲生裆里摸去,莲生听得楼板响,恨道,“来了,看你跑哪里去!”公人替他将裤子系起,笑道,“不要急,你且看哥哥打乌龟。” 

  却是说话间,冯生早带人抢到门口,飞起一脚踢破门,命家人,“务必要将这乡驴打做稀烂,便打杀了,都在我身上。”有两个贪功的,拽起烧火棍子便往屋里闯,公人道,“不得了,吓杀我也!”绰起撑帐子的竹竿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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