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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这么长久下去,庆容这边肯定不够用的。好在鸣见通情达理,直接把一群人拖出去砍了。再换上的人,比前次多了一倍。这些人都豁达,一粒米不收。
不过,他们只是跟着语欢,一个个雕塑似地站那里,也不妨碍俩人办事。刚开始别扭,到后来敢在这些人面前亲一口。再接下来,就敢拿块布把关键部位挡着弄。可每弄一次,跟在语欢身后的人就会翻上一倍。人越多,两人越难过。房子里人多,还堆成了碉堡状,闷热得几乎窒息,光呼吸声都可以吵死人。这种情况下,谁要能弄得起来,谁就是爷。
最后房里都装不下了,门外站着。窗眼儿墙角,到处都有人走动的声音。一个个用一双眼看着他们,眼比铜铃大。只要一走出房门,人群蜂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将语欢围得水泄不通。这时,语欢统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还得一边喊口号:向左~~转,向右~~转。
最后的最后,语欢没有哪一次回宫不是在天黑之后。鸣见规定过,黄昏前得回去。一超时,那群人墙军队就会被处罚。语欢恨不得他们死,自然不会怜惜。可大热天的,被打后的伤口容易化脓,一堆人受了伤还要叠在一起,那感官的刺激,真是巍巍壮观,难以形容。
一日,语欢一如既往赶回景阳宫,一如既往迟到,鸣见一如既往没有睡觉。见了他,语欢最大的感触,就是想抓起砚台砸死算。鸣见在青焰灯下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声音轻灵得唱歌似的:“处罚照旧。”语欢走过去,给鸣见行了个礼:“主子,微臣有话要说。”
鸣见手上停了停,头微微抬了一些,又埋下去继续写:“说吧。”语欢道:“对于侍卫首领一职,微臣实在难以胜任,希望主子能另选他人。”
鸣见又顿了片刻,叫语欢坐在身旁。语欢累了一天,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鸣见蘸了些墨水,在折子上划几笔:“那你想做什么。”语欢摇摇头:“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奄忽,鸣见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着语欢,一双眼格外诱人:“那,当我的少师,可好?”顿时语欢睡意全消:“少师不是只有太子殿下才有么。”鸣见笑得清浅,却十分震慑人:“太子并非只有一个。”语欢一愣,笑道:“您别拿微臣开玩笑。微臣才疏识浅,怎么能当你主子的师父?”
鸣见道:“经一师,长一艺。任何人都有过人之处。再说,少师一职,不止是传授书本上的知识。”语欢的头越埋越低,几乎要站起来揍人。鸣见又道:“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语毕站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像极了一只雪白的猫:“我有些困了。”语欢咬牙切齿道:“主子好生歇息,微臣退下了。”鸣见道:“宫女太监们都睡了,你来帮衬着。”
语欢只得应声,走过去。在鸣见面前站定,发现鸣见确实高了不少。当初垂着头吻的少年,这会子已快分不清谁高谁矮。解开衣领,脱下,手环过鸣见的腰,鸣见的身子往语欢靠了些。呼吸擦过耳侧,鼻子尖几乎要碰上语欢的脸。语欢飞速脱下他的外套,叠好放在床头。再回头脱裤子的时候,手上忽然一滞,不敢再继续。两腿间有什么反应,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是皇宫里最淫乱的时段。以皇上为脑袋,乃至下面的皇子,都在干那事儿。语欢抬头看看鸣见,刻意做出很狗腿的模样:“主子,要不要找人侍寝?”
鸣见点头,双颊微红,很是可爱。
语欢转身,刚走两步,腰却被人搂住。鸣见从背后抱住他,发烫的脸贴上他的脖子:“你陪我。”
语欢未来得及回话,身子已被扭过去。鸣见半睁着眼,将他抱紧,在他唇角细吻。那硬物轻轻在他身下撞击。语欢急抽一口气,轰隆一声燃烧了。不亲嘴亲脸也行,偏生在嘴边亲。要弄就直接弄了,隔着裤子弄,人不给烧死都难。黄子王八乌龟的!这种调情手段,也忒毒了点!
语欢脑子乱掉,险些扑向鸣见,展开猛虎般的攻势。可是,关键时刻,鸣见停了。语欢傻眼,看了看鸣见,确是停了。鸣见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脸却越来越红。
语欢道:“主子,不舒服么。”鸣见摇摇头,闭着眼不看他:“你睡去吧。”语欢道:“谢主子体恤,微臣退下了。”鸣见道:“什么?”语欢道:“今儿微臣伺候小王爷,已十分操劳,确实再无体力伺候主子,改日一定加倍偿还。”鸣见怔了怔,又淡淡一笑:“没事,你去把香兰给我叫来。”
语欢也怔了,半晌才道:“是。”出去,门砸得格外响。
次日,鸣见带着一帮人,一同去宫后的山上踏青,自然包括语欢。语欢没睡好,看鸣见的样子,还蛮有精神。一路漫步,一路无言,渐渐走到了顶端。
山顶崔嵬,宫树参差。语欢眯眼看着南方,那儿唯有满目青山,江河流水。
他看不到杭州。
鸣见立足于天下至高之处,极目江山,忽然微笑道:“我父皇一统天下,成为人人歌颂的一代明君,身为大庆皇帝的儿子,若不能省身正己以鞭鞑天下,又如何对得起父皇,对得起苍生?待我辈接手管领,万象更新,又是一代江山。语欢,这才是千秋功业!”
语欢有些吃惊。他从未见过鸣见这样外露自己的情绪。语欢亦哑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永远斗不过鸣见。但,他从不认输。他回鸣见一笑:“主子说的没错,男儿的大志,在于四方。”
山脚下,熙熙山河,寥寥烟雾。帝都风光,万里苍茫。
眼前的人不是鸣见,是九皇子。有朝一日,他将化作雄鹰,冲天一驰。
第二八章 反拨
时光飞逝,三个月很快过去。短短一季,发生的事不多,人变了不少。夏季的阳光直喷进景阳宫,将床上的人照成个金人。那人一丝不挂,一张白布遮羞,皮肤好得可以挤出水,脸蛋俊得让人直落口水。可是,浑身上下却有不少伤疤,任时光如何冲刷,都无法消磨。
九皇子往床头一坐,掀开帘子,垂头吻了他一下:“语欢,起来了。”
没错,那人就语欢,面皮子撕了的语欢。语欢睁开一只眼,伸手勾住鸣见的脖子,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鸣见手臂穿过他的腋下,环背,微微一笑:“到外面走走?”语欢伏在他胸前:“你这么快就不行了?真废。”鸣见再翻身将他压倒:“不是我不行,是怕你受不住。”语欢双腿勾上鸣见的腰,伸手一拉帘子,帘内黑黢黢。
几个时辰后,鸣见睡着了。这会子语欢才敢抬腿,手指往身下一探,一丝血拉出来。语欢抿了抿唇,回头看一眼鸣见,晃晃几千斤重的脑袋,靠在床头,疲惫地喘气。
靠裙带关系夺取天下,黄粱美梦。这句话,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可依旧这么做。而且他的卖身,越来越廉价。起初跟着春二爷,还有点银子花。现在,他每次和鸣见上床,都只是为了摆脱侍卫大队,和拖延一点时间。
越想越他娘的恶心,语欢啜了口唾沫,歪歪扭扭跌下床,穿衣,直奔钟粹宫。
跟鸣见勾搭上,总结来就这么一回事:语欢一直在冒险。一个度若未把握好,鸣见的火眼金睛喷出的火都可以把他烤焦。开始,鸣见一直摸索摸索,清高中带着点关爱,关爱中带着点暧昧。语欢一直别扭别扭,服从中带着点怨恨,怨恨中带着点不舍。两人你追我逐,上床十来次不成功。最后,在一个春光灿烂的下午,轰隆,爆炸。
起先是语欢一个人在院子里放纸鸢,似乎是不经意的。然后,是鸣见过来和他说话,语欢回头,惊愕,似乎也是不经意的。聊一聊的,语欢又聊到那个让他恨死的人,似乎还是不经意的。鸣见平平淡淡是自然,语欢收回纸鸢,将纸鸢揉成一团烂,依旧不经意。鸣见有些失控地抢过纸鸢,语欢非常经意地抢回来,撕得稀巴烂。鸣见的恼怒是必然的,语欢的撒泼也是必然的。语欢不经意地爆发,不经意地撕开面具大吼,你看清我是谁了!
鸣见说话平平淡淡,我早就知道。然后,语欢就再一次吼着我要杀了你。鸣见说,你若想杀,就杀吧。语欢异常决绝地说我不杀你,鸣见问他为什么。语欢冲过去,一把抱住鸣见,哭得老泪纵横,为什么,杀了我父母的人是你!
然后,两人滚作一堆,滚到草坪里,弄啊弄啊弄,和好久以前的那个下午一样,从草堆弄到房里,房里弄到桌上,桌上弄到床上,床上弄了个通宵。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要问有什么不同。能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语欢在下头。
接下来,两人就一直在干这档事。在小王爷那边,又变了个说法:鸣见强要了语欢,语欢无力挣扎,还被撕破了面具。小王爷没有火气,只能哀怨,像个女鬼。
语欢一路走着,一路按着屁股,里面火烧了似的,辣热烫。钟粹宫里等着的人,正是太子爷和他四哥。打了个暗号,进门,庆寒的脸阴森森的,像个男鬼。
赐坐,语欢歪着屁股坐。庆寒道:“怎的今天这么慢?”语欢道:“太子殿下,这不是微臣说了算,要怪得怪九皇子。”刚说完就相当后悔,庆寒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些。要知道这九五的金儿子,最强的地方就是攀比之心,连这种录岢值氖奔涠嫉帽纫幌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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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寒冷笑:“你少拿这事忽悠我。你下次动作要不快点,给鸣见发现了,小心变成第二个老七。”
说到老七,又得闲扯几句。想当初,在长清的统治下,大庆王朝如日中天,庆寒的泰山地位岿然不动。鸣见刚回宫时,一副漂亮的皮囊惊倒满朝男男女女,更惊倒了从不以貌取人的长清皇帝。鸣见那时叫一个青涩,那叫一个纯洁,见了兄弟们,一口一个甜甜的哥哥,叫得那叫罐蜜。说来这孩子天生就有种魅力,可以淡淡一笑勾你七魂六魄,勾勾手指使你推心置腹。没长清的抵抗力,没庆寒的嫉妒心,别想逃过这一劫。
老七,即是七皇子庆祥,说到灭晨耀,他也有一份功劳。
庆祥是庆寒的忠心狗,是头一个被鸣见缠上的人。鸣见对庆祥来说,是一把罂粟花,更是根拨火棒,左拨拨,右拨拨,不出一个月,熊熊阴阳火,急速在从庆祥处,烧到了庆寒处。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发激化,终于在某年某月某日,此二人酒后吐真言,暴打一顿,散。
原本只是件小事,却给鸣见弄成了大事。庆寒第一次犯大错,也是因着此事。又是某年某月某日,庆祥约庆寒到自己房里见面,庆寒去了却只看到一封信。信里头的内容没人知道,但庆寒已彻底燃烧。不过多时庆祥来了,庆寒却走了。
再隔几日,庆祥升天。
不用说,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