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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许管我叫这个!”
“……好吧,王子?国王?主人?”他在Anton耳畔说。
“您忠诚的仆人等您很久了……”Reen退后一步弯下单膝,躬身深施了一礼。
“等我想干吗?!”Anton依然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Rene一下笑了出来,拉起他,踩着音乐慢慢跳起了舞,“嗒嗒~~嗒嗒嗒~”
“这是我很喜欢的歌,十几年前的老情歌,喜欢吗?”
他们在房间里轻轻转起了圈,Rene动作出乎意料地很舒展,“我们之前在Patrick那里开会,你知道他必须要去舞会开香槟,所以大家都跟着去了。”
“你跟她跳舞很引人注意。”Anton说。
“你知道我是不会拒绝的。”Rene在Anton耳畔轻声说。
“?”Anton扬起了眉毛。
“因为是她走过来的。”
两个靠在一起,静静地转着圈。
“其实……上次在洛杉矶海边的时候,我一直都想……”许久,Rene在Anton耳边说。
“什么?”
“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再也不回来了……多好……”
房间里的音乐缓缓地流出来,俩人不再言语,静静地跳着舞。
许久,Rene在他的腿间跪了下去。
◆·◆
Anton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床边放着一张他刚才带回来的报纸,Rene不在卧室里。
Anton随手抓起了报纸。
那张纸正面上,有条醒目的医学新闻:ML皮肤器官全身移植再次成功。旁边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那精神焕发的病人,一张是那生物医学中心。上次就是在这里,Anton记得很清楚,Roderick遇到杀手刺杀,有一位董事会成员击中被害。
Anton把报纸翻过来,背面有篇关于FBI的报道:风暴!FBI利剑反黑。标题上几个粗体单词和风暴后的感叹号很醒目。内容大致是说FBI在北方几个州同时动手,有一个据说是斯特林奇的嫡系落网。旁边有张FBI新闻发言人的照片,那是个比Anton高几届的校友,他认了出来。
Anton叹了口气,起身去找Rene。
“圣诞快乐!”Anton听见了Rene的声音,他在对面房间的窗边打着电话。
Anton远远瞥了一眼Rene的背影,转身奔向了一层的厨房。
“Lorry……”窗边,Rene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什么?”电话另一端,斯特林奇察觉了Rene的异样。
“你的身边好像有人……”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具体我不太清楚,因为这不是我这边的事情……”Rene轻声说,“我只是似乎听说……”
“我明白了,谢谢!”
斯特林奇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你喝哪个?”Rene听见这话急忙回身,身后,Anton正站在门边注视着他,手里举着两个牌子的啤酒。
“一个圣诞祝福。”Rene笑着解释说,随手抓起了一罐。
Anton瞥了一眼他的手里,啤酒边的,是那只黑色的电话。
◆·◆
两个人重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彼此抚摸着,轻声絮语。
“你的表现不错……特勤处不少人对你刮目相看。”
“嗯,是吗?那就好。其实我不太适应人们一开始就对我……很友善,我觉得,那样我一定会叫他们失望,然后他们迟早离开我,再也回不了头。”
Rene翻身上来,吻着Anton,俩人都感觉出身下接触的地方烫得快要着火。
Anton伸出手去,握住了Rene的分身,让Rene一下子呻吟了出来。然而他的嘴上,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那把枪是哪来的?”Anton问道。
“哪把?”Rene闭着眼睛喘息着说。
“你放在我那儿那把,上面有个标记的……”
“那个……别人送的……怎么了?”
“我那天用了一下。”
“……嗯……”Rene的脸涨红了,伸手握住了Anton的手,一起抚摸着自己,“……好用吗?”
“你烧菜那天,我不是回去给你取天平?”
“嗯……”
“又碰上了那个戴面具的……”
“嗯……什么?!”Rene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就忙活动,我没告诉你。”
“那么怎么样了?”
“很奇怪……”
“什么?”
“我开枪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消失了。”
那一天,Anton刚上二楼,一条人影从客房里蹿了出来,顷刻间一片细碎的菱形金属片向他周身飞来。
Anton马上意识是谁,他只来得及横向扑进旁边的卧室躲过。
Anton出来匆忙没有带枪,情急之下直奔床头柜。
门开之时,Anton刚好摸到Rene那把枪,他毫不犹豫双手开枪,子弹带着一声尖利地啸音穿膛而出,那一瞬间Anton立刻察觉出这枪里有猫腻,那子弹初速十分惊人,他惊讶的看着那它带了一条紫色云雾似的边线,打进那个人的身上。
那戴面具的人一下子飞起,身体向后重重砸在对面的门上。
月光下,Anton手里,枪身上的标记分外明显。
不知为何,Anton感觉出面具后的人刚才看见那把枪时,跟他自己一样明显一愣。
Anton的枪指着地上的人,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那人在地板上微微地喘着气,惊疑地注视着他手里的枪。
Anton注视着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他第一次意识到那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跟他和Rene曾经交过手的人完全不同。
“别动手!”地上的人忽然转头对着窗子大喊。
Anton急忙回头,窗子上人影一闪。
“告诉她,我找到那把枪了!”不等他举枪,他听见地上的人再次大吼一声,手里几只撒菱再次飞出,一半落在Anton眼前,插进地板,另一半却径自向卧室窗口飞去。
屋子里顷刻腾起一片烟雾,那人已经纵身奔向走廊尽头的窗口,就在Anton眼前夺窗而出。
“你是说,他们就那样走了?”Rene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对,”Anton也坐了起来。
“那枪是哪来的呢?”
Anton看见Rene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许久下床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你讲三个故事,你想听吗?”
◆·◆
Anton注视着他,“你讲。”
Rene沉吟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前方的地板,慢慢开了口。
很多年以前,法国有个古老的家族,姓Maurice。
法国大革命前,那一代的长子娶了普鲁士一位要员的女儿。
不久大革命爆发,家族首领作为保皇派被送上断头台。他们被迫逃到了普鲁士。
没过多久奥匈帝国弗兰茨二世第二次被法国人击败。政治斗争中,他们被德国人控以里通外国,只能向英国寻求庇护。
可是大革命时局动荡,恐怖主义盛行,他们在逃亡途中被英国人出卖,遭到了第一次屠杀。最后只能逃往俄国,直到第一帝国时代才返回家乡。
然而,不久,王朝复辟。他们又被视作拿破仑的支持者,再次被控叛国罪,全家再次遭到屠杀。
家族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
但是从此不再相信任何自由、正义的信条,或是皇权观念。
只坚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和他的人给自己取名叫“莫”,从此没有国界,也不属于任何国家,以接受雇佣谋杀为生。
你知道,并不遥远,那也只不过是两百年前的事而已。
也许人们不记得,但是有人会记得,那些遭受过痛苦的家族记得。
“莫”在一战时期就发挥了作用。
到了二战时期,德国人再次雇佣了他们,为自己排除异己在全球范围内搞政治谋杀和恐吓。
据说,这个曾帮希特勒登上了总理大位,也给纳粹党谋取了大量财富。
没有人看过他们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到底是谁。
那个时期,据说他们始终最好的朋友之一,是意大利最古老的枪械制造专家——我这么说,你或许能想到是谁——Rene插了一句,他看了眼Anton——没错!
他为那一代首领的孩子亲手手工制作了一把特殊的手枪,作为贺礼。
后来这把刻着“莫”组织徽记的枪,和一只刻着同样徽记的表,成为了首领的标记。
20几年前,他们一度再次活跃。
他们参与了盗窃欧洲最有名的核弹头,和几起有名的谋杀,再次引起了注意。
那时也是多事之秋,赶上北爱解放组织和意大利红色旅都很活跃,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雇佣了他们。
然而在那之后,“莫”的人似乎一夜之间,完全销声匿迹了。
很多人说,当年Maurice家的人早已经死光了。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二十年几前,“莫”的首领突然宣布退出江湖。
据说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他想带着妻子的女儿相忘江湖。
于是从此,“莫”这个组织的音信便石沉大海。
据说他们退到了广袤的澳大利亚沙漠里。
不断有人试图去找到他们,却往往有去无回。
Rene停顿了下来。
Anton吃惊地看着他,以为他的第一个故事讲完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Rene又开口了,抬起头注视着Anton。
——直到后来,几年以后,有个美国的军火和毒品商人,终于找到了他们那一带。
Anton瞪大了眼睛,“这个商人是?”
Jimmy摇了摇头。
“他终于找到了这两个人,父亲和女儿。”
“但是,他们没有答应。军火商人于是又回了美国。”
“这是第一个故事。”Jimmy望着Anton。
“!”Anton吃惊地张大了嘴。
“那第二个呢?”
◆·◆
“第二个是个爱情故事。”Rene再次开口了。
“可是这个女孩子,却把两样东西给了那个商人当时带着的一个助手。
他们在墨尔本当地有过一夜欢好。之后,清晨,她把刻着自己家族徽记的东西,给了那个商人的助手。
“那个助手当时还很年轻。”Rene依然看着脚下的地板。
Anton看着他。
Rene不说了。
“就这些?”
“就这些。第二个故事。”Rene点点头。
“好像有点短。”Rene看看Anton,无辜地抓了抓头,“第一个太长,第二个就短了,我不会讲故事……”
“那第三个故事呢?”
“是个政治故事。以后讲给你听?”Rene忽然纵身一跃跳上了床,径自扑向Anton身上,“今天太累了,以后再讲吧……”
“累你还有这么大劲头!”Anton不断推开他,“那个,她为什么要给他?他是……”
“不许提问!”Rene扑上了上去,堵住了Anton的嘴。
许久,他放松下来,“我这两天……嗓子太累了……”他疲惫地说道……
他们朦胧地睡去了……
两天之后的清晨。
晓雾散开的密歇根湖畔,露出了四具尸体。
警方证实其中两名是FBI警官。另有一名是芝加哥市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