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兴发对他说:“你这里的五千两银子相当于我家乡的一百万人民币。用来吃喝的话是不用愁的,小日子过得是绰绰有余,但用来买房就不够了。我想问问你租这么大一个宅第一个月多少租金啊?”
江仲逊说:“五两银子一个月。在朱雀街的话就要十五两银子。所以我们选择这里,虽然比朱雀街冷清不少,但也值得了。毕竟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能省就省点。”
梁兴发感叹这里的生活水平还是挺不错的,起码物价没有那么畸形。他也很感激江仲逊父女能当他是自己人,钱的事情都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其实古人并没有把钱看得那么严重,只要手里有粮心中就不慌了,不像现代那样,大把地方要花钱,每天斤斤计较的也是钱的事情。
说到钱,梁兴发这个穷拍了的人眼睛就闪现出向往的绿光。他虽然帮助别人的唯一目的不是为了能得到丰厚的报酬,但他现在确实很缺钱,没有钱他就无法在这个很难找工作的社会立足。所以他希望江仲逊能给他一笔钱作为他见义勇为的报答,最好是江仲逊能够主动提出来并且交到他的手上。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问,就算别人要给他报酬他也会假惺惺地推辞的,毕竟这是传统的美德。人家已给你就要显得多没素质。至于数额方面他希望是一百两左右。虽然江仲逊说要重谢他,但要得太多也不现实,人家就没有追求过好日子的愿望啊。他自认为要江仲逊一百两不会给对方造成太大的损失。如果拿这一百两去做点小生意赚得到钱的话再加倍还他。
江仲逊似乎也看出来了梁兴发很需要钱,也打算给点钱他,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寒了拔刀相助的心。然而,当江仲逊说出赠送梁兴发的具体数额时,让梁兴发感到大大意外,跟他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致使他久久未能反应过来,老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听错了。
江仲逊说:“我们现在还剩四千五百两银子。你全部拿走吧。”
梁兴发发了一会儿呆后对他说:“我把你的钱都拿走了,你们怎么生活。难道你们有办法上天堂?”
江仲逊说:“这钱当然不是白给你的。而是让你拿这些钱去经商。以此为本,让这些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我女儿跟着你我才放心啊。即使到那时阎王爷来拘我了,我也能走得很潇洒。我很看好你的能力哦,努力点,千万别让我女儿失望。”
梁兴发很严肃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也一定会让江采萍过上好日子的。”江采萍被他的豪言壮语感动得露出了憧憬的笑容,能让所有的男人见了就会神飞天外。那时的女子是很相信爱情的,也是很单纯的。不像自由恋爱那样经历得多了不管听了什么就是见怪不怪的麻木。
大家都陷入对新生活的憧憬之中。可惜还有一件很煞风景的事情要处理。就是那两个乞丐的死尸,看着就恶心,什么诗情画意都没有了。江仲逊主张将他们偷偷运出去,趁黑灯瞎火的往护城河里一扔了事。
梁兴发反对这样做。不是可怜那两具死尸,而是觉得这样做太不环保了,弄脏了水会增加生病的风险的。而且自己知道河里有死尸喝水还放心吗?再说了,死尸会浮起来的,就算官府不去追查也会吓到小朋友的。
江采萍赞成梁兴发的观点,然后倾慕地询问他的意见。她总觉得梁兴发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肯定会处理得让他们很满意的。哪知当梁兴发说出他的主意时,江仲逊和江采萍深感失望,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因为梁兴发的主意是,就地掩埋。反正院子那么大,把坑挖深点就行了。
江采萍让他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埋两具死尸在院子里,万一他们做了鬼岂不是方便他们报复吗?
梁兴发叫她不要有那些封建思想。就算有鬼也没什么可怕的。难道自己死了就不是鬼吗,到时候再来个鬼打鬼就是了。
江采萍又问:“那能不能把他们烧了,一了百了。”
梁兴发说:“不行。太张扬了。邻居会过来看热闹的。玩火太危险了,风干物燥的容易发生火灾,又没有消防队员和消防车,一烧就不是一两家的事了。到时候无数的人就会流离失所,孩子找不到妈妈,老婆找不到老公。人家惨剧啊。”
江仲逊和江采萍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听从梁兴发的安排。因为藐视他的后果他们已经深刻地品尝过了。人,总不能三番五次地栽在同一个地方上吧。
说干就毫不迟疑,梁兴发和江采萍一人拿一把锄头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挖起来。江仲逊由于年纪比较大又刚受一场大屈辱想干也不要他干了,让他好好休息,省得有个三长两短反而连累他们年轻人。
香汗在江采萍的脸上流淌胜似梨花带雨。梁兴发不禁在心里感叹道:“想不到江采萍这小妞不仅能歌善舞而且热爱劳动,体力也不错。怎么滴都比明清时期那些裹脚的女人强,想想还是唐朝的女人比较幸运一些,没被摧残得那么惨。”
埋好那两具尸体之后梁兴发对江采萍说:“既然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我也就用不着风餐露宿了。反正你们这里有几间空房子,我自己随便挑一间住下来。这样子彼此就有个照应了,让那些危险的事情离你远点。”
江采萍深表赞成,殷勤地要帮梁兴发拿行李和布置房间。梁兴发嗔道:“你早点睡觉去,再跟我客气我就跟你生气。”于是乎,江采萍笑盈盈地回房休息了。这一晚,缺乏睡眠的梁兴发在柔软的床上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梁兴发醒来之后看到院子里来了一个中年人,三角眼,酒榻鼻,左顾右盼,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第八章 赌赛()
梁兴发差点就扑上去把那贼头贼脑的来人当贼一样处理了,好在他及时看到那人还背着大麻袋。
那像贼的人见梁兴发一副抓贼似的凶猛模样出现在眼前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胡子都快要被吓得跳到头顶上去了,连忙向梁兴发解释说:“吓人的小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是一个救人的好人。麻烦你请你家主人出来一下吧。”
那人的态度非常谦恭,但是梁兴发的心里依然不舒服。心想,难道自己长得有那么低三下四吗,就只配做下人的命吗?肯定是他贼眉鼠眼的眼光有问题。
梁兴发高傲地对那人说:“非诚勿扰。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是好事我才能让你见我家主人。”
那人说:“我是胡郎中。前些天给你家主人江仲逊看过病开过药的。现在我过来看看他的病好了没有。我对病患一向都是认真负责到底的。”说不出什么原因,梁兴发对他总是不那么信任,没有马上去通报。
“哦,是胡郎中啊。不知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说话者正是江仲逊,他歪着头和女儿江采萍一起走出庭院。
胡郎中拱手笑着对江仲逊说:“江老先生,我开给你的药你吃完了没有啊?”
江仲逊歪着头笑道:“还没呢。我按照你的吩咐每天吃十大碗,还剩余挺多的呢。”
“每天吃十大碗?”梁兴发表情夸张地问。
江采萍见梁兴发对此事一脸的质疑,便跟他解释说:“胡郎中是长安城里非常出名的行医者。随便往地上一坐就有无数的人围着他请求他帮忙医治。,他人特别好,对病情问得很详细,药也开得特别多。”
梁兴发笑着问她:“是不是收钱也特别多啊?”
江采萍一愣神间胡郎中不满地对梁兴发咆哮道:“这个下人说的话真他娘的下作。我悬壶济世这么多年又岂是用钱来衡量的。别用你那狗嘴玷污了我妙手回春的名声。”江采萍性情温婉,连忙替梁兴发向他致以深深的歉意。
梁兴发倒也不想跟他争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把头转向旁边歪着头的江仲逊问道:“江老伯。你每天吃那么多碗药肯定很撑吧,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江仲逊老实地回答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胡郎中的表情瞬间石化。
梁兴发说:“很明显。这个所谓的郎中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求他医病的那些粉丝其实是他找来的托儿。你们不要再受他欺骗了。”
胡郎中已经石化了的表情又瞬间泥石流,显得很气急败坏,向梁兴发吼道:“你他娘的懂个屁。哪有刚吃药就能好的,你以为人间有仙丹啊。我这不是给他加药来了么。吃不好就继续吃吃到好为止,不吃就更不好。我一次才收你三两银子,有钱还买不到我的药呢。不吃拉倒。”说完背着他那一麻袋药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大概是因为走了那么远的路,背着一袋药那么辛苦,连一点辛苦钱都没挣到实在不甘心。而且就这么窝囊地回去让同伴知道了多伤自尊啊。所以要回头扳回点面子。他厉声喝问梁兴发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是什么?
梁兴发摇摇头说:“我没学过医学,不知道。”
胡郎中得意忘形地说:“你看,你他娘的懂个屁。净会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耽误江仲逊医病。”
江仲逊和江采萍也纷纷埋怨梁兴发不懂就别乱猜疑,省得冤枉了好人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梁兴发说:“我是承认我不懂。你们以为这个胡郎中就很懂啊。让他背背中医理论看看。”
江仲逊和江采萍果然叫胡郎中展示展示他渊博的医学,并且表示出极度期待的样子,弄得胡郎中想不献丑都不行了。态度忸怩头冒冷汗的胡郎中结结巴巴地背诵道:“白天为阳晚间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阳有阳的规律,阴有阴的规律。”可惜他只背到这里就卡文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梁兴发嘲弄地表示自己不懂还不出来害人,胡郎中半桶水的不是害人是什么。恼羞成怒之下用激将法替自己解围道:“你医就医不医就不医。反正病是你自己的,我走了你就别后悔。”
江仲逊和江采萍举棋不定犹犹豫豫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更加不知是应该挽留胡郎中还是驱赶胡郎中。
梁兴发见江仲逊如此为难就郑重其事地询问他得了什么大病?并且在内心里做好迎接一切噩耗的准备,毕竟拿药当饭吃的人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了,不舍归不舍,真到了那一天一定要提起精神尽力帮助江采萍料理一切后事,最后对逝者表示痛惜,对家属表示慰问。岂料,当江仲逊说出他的病情之后差点没把梁兴发给雷晕。他得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而是普通的落枕。
梁兴发怒道:“区区一个落枕就要吃几大麻袋的药,这也太离谱了吧。”
江采萍说:“可是我爹有落枕的毛病已经好几年了,几乎每天都要痛苦半天,给生活带来极大的影响。”
胡郎中指着梁兴发说:“这种人站着说话不颈疼。有病不吃药难道自己会好。你有本事你来医咯。”
梁兴发要跟胡郎中来个赌赛,若是他能医好江仲逊的落枕,那么胡郎中就要从这里裸奔回去,从此不能再在长安城里行骗。如果他医不好,那么胡郎中那一麻袋的药他就以双倍的价格购买。
江仲逊和江采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叫好。胡郎中心花怒放,他巴不得这样赌,收入平白无故地多一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