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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亚成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他现在大部分生意都仍在西域马匹上,群马司刚设立他就有收拢资金、重新投入丝绸生意中的打算,可谓是有些“青黄不接”;东郭季尧的一万两白银可谓是“及时雨”,大大地缓解了他的压力,也可以令他少跑一趟西陲,直接向东回老家采购丝绸去。
然而秦骧对于丝绸生意,有着不一样的打算。
“二位,江东郡与西域相隔甚远,来回一趟周期太长,一年也只能跑一个来回。”秦骧说道,“我听说近年来蜀中郡的锦缎产量有所提高,而且价格也比江东郡的丝绸便宜,只是质感略有不足。”
“二位都是经商的大家,不知有没有可能将蜀中锦缎运往西域贩卖,一年还能多跑几个来回!”秦骧建议道。
计亚成摸着下巴,嘀咕着:“蜀中吗?路程确实要比江东缩短很多,而且江东丝绸在西域只有王公们买得起,一些有实力的富商、贵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可望而不可求!公子建议输出蜀中锦缎,倒也是一个可以赚钱的门道。问题就是蜀道行难,而且产量也不一定能够跟上……”
东郭季尧也发挥起了自己的商道天赋:“计掌柜,这两个问题其实都不在话下!蜀锦的生产、运送实际上朝廷都有现成的典章和规程,每年有多少‘丝户’、产多少‘锦缎’,都是有据可查的;而从前霄明帝时起,蜀中郡便修建了数百里的官道、栈桥,方便与中原之间的交通往来。”
“所以……东郭大官人的建议是,疏通‘锦官’,让他通过官方的途径为我们采购和运输?”秦骧皱着眉头看着东郭季尧。
东郭季尧大咧咧地点点头,说道:“难道计掌柜的丝绸生意不是通过江东郡的‘丝官’这条途径?”
计亚成朝秦骧摇摇头,表示不赞同东郭季尧的建议。“丝官”和“锦官”都隶属于“九卿”之一的少府,是朝廷专门设立的管理吴地丝绸和蜀中锦缎生产的官员,大部分的丝绸和蜀锦都是供给皇室,只有小部分会流到市面上。
计亚成获得丝绸的方法并不是向丝官贿赂拿现成货,而是包下一片桑园,雇人采桑养蚕,剥茧抽丝之后再行制成丝绸,虽然产量有限、周期长,却是合法的途径。况且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江东郡、绍稽郡一带的丝商都与计亚成有着生意上的合作,扩大经营也只是差一些资金而已。
东郭季尧的方法固然周期短,但却是与皇家争利,一旦被查获,就是大罪一桩。
“蜀锦之事还需从长计议!”秦骧也不认可东郭季尧的方案,“从少府嘴里夺食而不让他们声张,只怕需要打点的不只是一个‘锦官’这么简单。老计,待京城的生意安顿下来以后,麻烦你跑一趟蜀中郡,实地探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将蜀锦贩运到西域的可能。”
计亚成拱手道:“听公子的!”
东郭季尧看着二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经营得小心谨慎、滴水不漏,季尧佩服!不过商场上常言‘富贵险中求’,欲成大事,还是需要冒些风险的!”
秦骧朝他微微一笑,道:“大官人这话秦骧自然明白。必要的‘风险’自然要担,没必要的‘冒险’却还是能避之则避之。否则富贵未到手,身首先易处,可就得不偿失了!”
东郭季尧听闻此言,无奈地点点头,叹道:“也罢,既然已将身家性命交到二位手上,小心为上却也不为过!”
“东郭大官人请尽管放心,我老计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何时小心、何时大胆自然有数。”计亚成说道。
三人说话间,只听见楼梯口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楼下的店小二火急火燎地跑上了楼,朝秦骧和计亚成说道:
“二位掌柜,快下去看看吧,楼下两位‘公子’可是要将店里的脂粉都搬空了!”
秦骧一听,心里后悔刚才对周氏姐妹说的“都记我账上”这句话了,这下正如老鼠入了米仓、猴子进了桃林,哪里还有个节制?
他起身对计亚成和东郭季尧说道:“老计你且陪着东郭大官人,待我将楼下二人赶走,大官人再行离去。”说罢便紧随着店小二下了楼梯。
在脂粉店内,周蕙荃正叉着腰对着店中一名杂役指挥:“这盒水粉本公子要了!那个檀木盒装的脂粉也要!还有、还有那个,一起打包!”
“两位公子如此买法,可是要将这家脂粉店搬空?”秦骧边下楼边笑道。
周蕙茞莞尔一笑,没说什么;周蕙荃却是一脸不悦地说道:“秦骧,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全都记你账上!如今本公子全拿走了,你却心疼了是吗?”
秦骧连连摆手,说道:“可不是我心疼这些脂粉,我是担心公子你们二人用不了这么多!更何况本店出售的脂粉,都是有时限的,时限一到,若是没用完,这脂粉自然就会变质,那可就用不得了!”
“我们二人自然是用不光,但七大姑、八大姨的可以用啊!”周蕙荃笑道,“最不济,本公子广结善缘,大街上遇见一名女子就送她一盒,倒也是替你店里的脂粉‘广而告之’,你还担心以后卖不出去么?所以啊,别看你今日白送了我们这几十盒脂粉,往后你赚进来的金银,可远远不止这几十盒的价钱!”
“二小……公子说得是,秦骧这就多谢了!”秦骧心中哭笑不得,周蕙荃耍起赖皮来他也无可奈何;不过店里的脂粉虽然多,全部送给她们姐妹二人倒也不是不舍得,只是一下子断了货,一段时间内的生意会出现问题。
周蕙茞看出了秦骧的无奈,站出来解围道:“好了好了,虽然秦公子不介意,但是将这家店搬空了,却是会害得店里的伙计没饭吃!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拉一半脂粉回去,留一半给店里伙计做生意。”
“好好好,大……公子的建议甚好!”秦骧满脸堆笑道,不过当他听完周蕙茞下半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就僵住了。
“欠我们的那一半就从咸安城再运过来!”周蕙茞狡黠地说道。
秦骧这回真是当了“冤大头”了,不过转念一想,由她们二人四处送人“广而告之”,说不定可以开拓更多销路,对他和老计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想归这么想,但他还得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犹豫踌躇良久,又开口讨价还价,二女一口回绝,摆出一副“吃定你了”的架势。秦骧最后感觉戏也做足了,便一咬牙,认了下来。
“如此甚好!”周蕙荃开心地笑道,“来,伙计,将本公子左手边的一半脂粉送到秦府西苑,可不要偷偷藏起一些来,我二人可是要亲自押货的!”
店小二为难地看了秦骧一眼,秦骧揉了揉额头,继而点点头,示意店小二照做。
店小二见状,吩咐杂役们按吩咐做事,嘴里喃喃道:“掌柜们若都是这么做生意,那还真的是要吃西北风去!”
终于能撸一回完整的了!高温天继续流汗不已、汗流浃背、满头大汗、成吉思汗~~~
上一回,反派boss南宫延登场与主角见面!
(本章完)
第116章 布局蜀中2()
送走两位心满意足的周家小姐后,东郭季尧趁机从后门溜走了,脂粉店的二楼,秦骧与计亚成之间仍然有不少话说。
“公子想将生意拓展到蜀中郡,想来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吧?”老计何等精明,他一下就猜出了秦骧此举背后必然有深刻的用意。
秦骧淡淡笑道:“老计就是老计,果然是有‘慧眼’!不错,我之所以提出蜀锦之事,为的就是利用东郭季尧入股的机会,将我们的触角伸向蜀国!照我推测,在‘太子逆案’以及之后的‘储位之争’中,蜀王刘彦锡也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而且他手里有‘鱼肠’,无论从现实还是未来考虑,他都是我们必须防范的人物!”
计亚成眼珠一转,点头道:“不错,如今的蜀国在蜀王的治理下是国富兵强,朝廷派去的蜀国相、国尉对他也是死心塌地,可见蜀王御下颇有些手腕!”
“正因如此,所以才要老计辛苦一趟,提前打点,在蜀国中安插内应、打探虚实。”秦骧说道。
老计点点头,说道:“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在蜀中郡购置一块土地,种桑养蚕、取丝织锦,然后安排人手以采买为名出入蜀国,打探消息。这都是我们惯常用的伎俩。”
“把白先生和他的手下也带过去。”秦骧补充道,“朱家九的弟兄们已经在肖大哥的带领下往东撤了,白先生手下那些逃荒的灾民就带到蜀中郡,帮你打打下手。我看这个白先生是个不甘寂寞之人,打探消息、安插内应之事你可以一点点放手让他去做。”
计亚成心领神会,说道:“公子放心,怎么用这些人,老计心里有数。我与那个白先生深谈过,他愿意帮公子做事,他还让我提醒公子,要小心朱家九他们反复!”
秦骧目露寒光,冷声道:“朱家九他们若是敢出尔反尔,下场绝不会比那两个杀手好看!”他口中“那两个杀手”就是“擅闯”淮西侯府被活活打死的二人。
“对了,听东郭季尧的口气,他可能在蜀中有些人脉,不然也不会一张口就提到‘锦官’。”秦骧说道,“皇家的蜀锦自然不能染指,但是他们运货的渠道倒是可以‘借用’一下,否则以蜀道之难,要将蜀锦贩往西域,也不是一件省时省力的事。”
计亚成“呵呵”一笑,对秦骧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公子想得周到,老计我保准从东郭季尧那里把他在蜀中的人脉关系全挖出来!”
“蜀中……蜀国……蜀王!”秦骧喃喃自语道,忽然心中有了一计:“如果高颐能够调任蜀中郡那可就最好不过了!”
“蜀中郡素有‘天府’的美誉,而且‘山高皇帝远’,如果能在那里任官,倒也是惬意之事!”计亚成听到了秦骧的自语,也是连连赞同。
秦骧对计亚成微微笑道:“那此事,还是要劳烦老计了!”
计亚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秦骧想让自己去说服高颐争取担任蜀中郡的官职;而一旦高颐当上了蜀中郡的父母官,无论是蜀锦的经营还是对蜀国的刺探,都可以事半功倍。最重要的一点,高颐在计亚成那里也有投资,谁又会嫌钱赚得多呢?
“怕只怕这位高大人当惯了京官,不肯外放……”老计想到了这个难题。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早在秦骧离开御史监察院的时候,他就已经说服了高颐离开京城;而秦骧一将这个信息告诉他,计亚成连连佩服他的思虑深远。
又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秦骧便离开了脂粉店,而在恒阳城的昌平大街上,他与春风得意的张忌傲不期而遇。
“老弟,听说你被放出来了,我昨晚特意拎了两壶好酒找你庆贺,你偏偏却不知哪里赴约去了!”张忌傲骑着高头大马,老远就对秦骧打招呼。
秦骧故作难色道:“张兄,我看你也不是真心要找我喝酒的!我回到家中时戌时才刚过半刻,你若是肯多留一会儿,这酒自然喝得成!”
张忌傲翻身下马,连叹几声,说道:“怎知道丁太尉那场酒宴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回想起来,倒是颇令人心惊肉跳啊!”
“张兄,你说这话可是在嘲笑我?”秦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