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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我完全想不出燕王要除掉父亲的原因,这可以说对他非常不利,他又为何要做这件事惹人怀疑?”秦骧喃喃道,“难道这个萧鲎也是蜀王的人?他暗害父亲是得到了蜀王的授意?”
周蕙茞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也许是秦公子想多了,令尊之死或许就是萧鲎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秦骧被她的话点醒,他开始改变思考的方向,将“为什么杀秦懿”的思考方向变换到“杀死秦懿对谁有利”。
“萧鲎暗害父亲,到底是为了谁?”秦骧想着,“肯定不是燕王,因为此举对燕王没有什么好处,相反只会让他陷入麻烦中。为他自己吗?也看不到他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那又是为了谁?”
秦骧苦思冥想不得其果,因为从现在看来,无论是燕王、萧鲎还是“清流”一党都没有因秦懿的自杀得到什么好处,萧鲎耗费心力做下此事,换来的居然是一个没有好处的结局,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
“秦公子,说他们没有得到好处也不对。”周蕙茞提醒道,“至少他们保住了手中的权力,或许这才是萧鲎的目的!”
“不错,如果父亲活着,现在的朝堂会是个什么局面?”秦骧眼前一亮,“丞相!如果父亲还活着,他很有可能就是新朝的丞相!而当时,能与父亲争夺此位的,就只有——杨彦坡!”说到这个名字时,秦骧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萧鲎暗算令尊,为的就是帮他的丈人争夺丞相一职!而从结果上看,高祖皇帝很有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周蕙茞说道,“令尊一死,杨太尉几乎就是唯一的丞相人选,也就是新朝头号的辅政大臣!然而高祖皇帝对杨太尉并不放心,他宁肯让身为外戚的崔宪担任丞相,也不愿让杨太尉把持新朝朝政!”
秦骧心中如巨浪滔天,但面色却愈加阴冷:“父亲自杀,打破了高祖皇帝对于新朝局面的全盘安排,并因此不得不冒险提拔崔氏家族,给新朝留下了外戚干政的隐患。难道说,这才是父亲犯下的罪过,也是我们秦氏一门被流放的真正原因?”
周蕙荃听他们二人的分析,心中也是惊骇不已,她说道:“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义父的再起也是高祖皇帝为遏制杨太尉和崔氏的安排了?”
“极有可能!”秦骧和周蕙茞不约而同道。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好感又增进了几分。
“现在想想,张师起将军和张兄也有可能是高祖皇帝安排给新帝的人,为的就是借助张家的威信,帮助新帝收拢军心。而一旦有了军方的鼎力支持,无论是‘外戚’还是‘清流’都不能撼动新帝分毫!”秦骧说道。
“秦公子说得不错!”周蕙茞补充道,“依我看,即便是身为‘外戚’的崔宪也可能是抑制崔氏一族权力膨胀的重要一环;只可惜,崔宪过于迂腐,他抑制的第一个崔氏家族成员,居然就是他自己!”
“你们是不是把高祖皇帝想得太过玄乎了吧?”周蕙荃撇嘴说道,“毕竟驾崩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料尽身后之事呢?”
秦骧点点头,笑道:“高祖皇帝是开国君主,有这等城府用心也属当然,我倒是认为他还留着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手段,以保他来之不易的江山。当然,他也不可能料尽身后之事,我秦骧的出现,就不是他能料到的!”
看着秦骧嬉皮笑脸的模样,周蕙茞和周蕙荃俩姐妹不禁莞尔笑道:“秦公子如此说来,是将自己与高祖皇帝比肩了?”
“高祖是终结乱世的英雄,我秦骧也未尝不能做一个开创盛世的英雄!”秦骧笑着说道,“杨彦坡、燕王、蜀王、甚至是高祖皇帝,欠我们秦家的我会一并讨回来!”
“呵呵……秦公子,这话说出来,只怕朝廷也会把你当‘反贼’的吧?”周蕙茞说道。
秦骧笑笑,看似随意地说道:“不仅是我,恐怕连周将军也会被当成‘反贼’!”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蕙荃疑惑地问道;周蕙茞则端坐一旁,柳眉紧锁,思考着对方的话中之意。
秦骧没有回答,此刻他心里所想的,是今晚在“秋问天”茶楼的邀约。
“走吧,两位小姐陪我一起去考考韩濯这小子的功课去吧!”秦骧站起身来,向周氏姐妹做了一个“请”势。二位对了一眼,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跟着秦骧走出了门外,向镖局走去。
周六继续被儿子坑~~~上一回,秦骧得到的两页旧档,一页是告密信,另一页是对所告内容的调查~~~大家周末愉快~~~今天大暑,超级热!哪位修仙的书友招个台风吹过来吧~~~
(本章完)
第111章 恒阳一聚()
秦骧与周氏姐妹进入镖局时,韩濯正在独自练剑,身边围着六个孩子,正齐刷刷地用一种憧憬的眼神看着他练武的英姿。看到他们进来,韩濯满脸兴奋地迎上前,抱拳说道:
“三师傅可是来考核我功夫的?”
秦骧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功夫自然要考,不过我指点你的兵法可有用心研习?”
说起兵法时,韩濯一双锃亮的眼睛忽然黯淡下来,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支支吾吾道:“还……还没细细……研读!”
秦骧看着他的表现,微微叹了口气,心知韩濯于武学一道颇有造诣,但惟独不是读书的料,要让他定下心思研读兵书,是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孙子十三篇,你可还记得名目?”秦问道。
韩濯想了一会儿,答道:“始计、作战、谋攻……火攻和用间!”
“嗯,不错!十三篇的名目全都记得,可见你也是花了些心思的。”秦骧赞许道,“不过,十三篇里分别都讲了什么,你可明白?”
韩濯摇摇头,说道:“徒儿能死记硬背,却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还请三师傅指教!”
秦骧点点头说道:“孙子乃‘兵圣’,世上能尽知十三篇之意的人没有几个,你一个黄口小儿看不懂也不是什么丢脸之事。这十三篇中,三师傅只要你熟记其中一篇,其余十二篇粗知大意即可。”
“是哪一篇?”韩濯急忙问道,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用间篇!”秦骧说道,“乱世兵争,需要间作之人打探敌方虚实、散播虚假消息,知己知彼,诱敌惑敌,精于此道者,翻云覆雨、扭转乾坤不在话下;太平盛世,更是需要深谙此道者,刺探敌国虚实,铲除己方威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肇立不世之功!”
韩濯听得似懂非懂,但本能地知道,秦骧这话里面饱含着深意,当即躬身拜道:“徒儿谨记三师傅教诲!”
秦骧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在韩濯看来,这位“三师傅”教给他的东西,远远比“大师傅”秦骥和“二师傅”秦骐教授的复杂,但却更加实用,没有那些空洞的理想、乏味的大道理,完完全全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领,容易让人接受。
当然目前这个阶段,韩濯还不能完全领会秦骧的话中之意,他能做的就是在三师傅的指点下,一步步探索、学习,最终形成自己的一套理念,这样才算是真正“出师”了。
“韩濯,兵法之道你尚需时日细加领悟。”秦骧说道,“不过听说于武学一道,你似乎有不错的进境。拿起剑来,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韩濯听到这话,脸上泛起了喜色,他撇着嘴颇有些自傲地说道:“三师傅竟也会武艺?好,徒儿会手下留情的!”
“秦骧,你完全被这个徒弟小看了呢!”周蕙荃在一旁乐得“咯咯”直笑。
秦骧毫无在意周蕙荃的嘲笑,只是对韩濯说道:“韩濯,今日三师傅再教你一句——轻敌者必败!永远不要小视你的对手,因为那样会招致失败!”
“接剑!”周蕙荃从一名镖师手中抢过一柄青锋剑,扔给了秦骧;秦骧拔剑出鞘,却将剑锋藏于身后。
韩濯见状,也不敢怠慢,向秦骧一拱手,便提起三尺长剑率先出招进攻。韩濯的剑路大开大合、咄咄逼人,气势张扬、力道老成,在秦骧面前倒是一点都不露怯,也不藏私。
而秦骧这边,却是沉着应对,不主动出击,只是以最小的消耗、闪避对方的攻击。二人对了二十来招,秦骧依旧将剑锋藏在身后,只是偶尔拿出来抵挡对方的攻击,并没有出招的意思;而韩濯则显得有些急躁,进攻无果之下招式渐老,步伐也有些乱了,自己打乱了进攻的节奏。
“与对手过招切忌心浮气躁!”秦骧一边闪避韩濯的攻击,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越是急躁,越容易被对手看出破绽,比如这里……”
说着秦骧突然出剑,如毒蛇一般出击,刺向韩濯握剑的右腕;却见韩濯嘴角一扬,右腕一翻转,躲过秦骧剑刺的同时反手点向对手的手臂。
“三师傅,焉知我的急躁,不是诱敌之计?”韩濯满脸笑意,得意地说道。但他话音刚落,秦骧长剑涤荡,原本刺向韩濯手腕的剑锋猛地挑开了对方的剑锋,这一个回合的交锋是各有千秋。
“不错,实战之中懂得诱敌,韩濯你的悟性当真不俗!”秦骧咧开嘴笑道。
“三师傅,我要加快攻势了,你可要接好了!”韩濯忽然暴喝一声,舞剑的右手如蛇一般灵活,一息之间居然向秦骧连刺三剑,分别瞄准他右手的手腕、手肘和肩膀,都是握剑之手不好防御的部位。
秦骧目光一凛,身体微微一侧,避过了这三记点刺,身体回转的同时,右手剑换到左手,一记横撩切向韩濯的腰间。韩濯没料到对手这般变化,急忙躲避;刚刚避开这招横切,身形还没站稳,秦骧的剑就已经挂在脖子间了。
“我……输了!”韩濯不服气地说道。
秦骧笑笑,将长剑收回身后,说道:“在力量上,你远比我强;在招式上,你也不输于我。但你可知为何会输?”
韩濯想了一会儿,答道:“我没料到三师傅还会左手剑!”
“这只是其一!”秦骧说道,“你的剑法路数与你的性格相似,大开大合、直来直去,偶尔有一两招神来之笔,却也是虎头蛇尾、难以为继。你最大的弱点就在于此,一味用刚用强,却忘了‘以柔克刚’的道理。”
“韩濯谨记三师傅教诲!”韩濯拱手说道,脑海中却在回想刚才的比试,想从中找出破解之法。
秦骧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你与铁昆仑学习拳脚功夫,可有何体会?”
韩濯一脸茫然,“呃”了一会儿,居然没答上来。
秦骧摇摇头,说道:“铁昆仑的力量远强于常人,但他的拳路也不是一味用强,如果你能细细品味,便可他的拳路之中,也有不少用‘巧’的地方。其实肖大哥的剑法之中也是,用强之外也有巧技,刚柔相济、相辅相成,才不会在实战之时被敌人看破招数。”
韩濯听着,脑海中想着与铁昆仑、肖雨复练功时的种种,以及与镖局镖师们切磋的经历,忽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喜道:“多谢三师傅指点,韩濯受益匪浅!”
秦骧“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其实不管是武学还是兵法,读书还是练武,刚柔并济、阴阳调和,才能行稳致远,到达常人所不能及的境界!”
“是,徒儿明白了!”韩濯向秦骧深鞠一躬,便回镖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