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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反正闲来无事,我去趟镖局,给韩濯上上课!”秦骧忽然站起身,将《孙子十三篇》抓在手中,“二位‘夫人’去吗?”
“去去去!”周蕙荃抡起拳头要砸在秦骧身上,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秦骧撒开腿往门外跑,周蕙荃也紧紧地追了上去,秦府中又响起了二人的打情骂俏之声。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看着二人渐远的背影,周蕙茞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恒阳城东二十里外的道观中,年轻的道士依旧端坐在蒲团上,他的身旁摆着两封信,两封信上写的都是些数字,不知其意。
“主人,萧鲎已被京兆府圈禁起来了,我们的计划是否照常进行?”老道士向年轻的道士请示道。
只听年轻道士一声轻叹,幽幽地说道:“这一次,杨太尉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了!老冯,依计行事做得干净些,不要被秦骧抓住什么破绽!”
老道微微一笑,躬身拜道:“就是‘借刀杀人’而已,这等活计弟兄们还没有生疏!”
“去吧!”年轻道士说完,将身边的两封信扔进了身前的火炉中,看着白纸烧成了灰烬,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这个秦三公子倒是有些心机和手段!”年轻道士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在他手中也有一本《孙子十三篇》,“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就看你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了!”
说好的偷懒,不足3k字~~~下一回,借刀杀人!
(本章完)
第85章 丁太尉寿宴(二)()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很快就到二月底了,萧鲎的“贪污渎职”案件还在审讯中,整个太仆寺几乎因此被抓捕一空,只有几个低级的官吏维持着衙门的运作。由于失去了全国马政这块“肥肉”,太仆寺很快就沦为了“清水衙门”,“文官”“外戚”两派争夺太仆卿也没有原先那么起劲。中太尉杨坡更是对这个职位避之唯恐不及,在皇帝面前没有提名任何一人,太仆卿的位子便顺利地落入了“外戚”一派的口袋中。
这半个月里还算平静,萧鲎被羁押自己府内,除了不能随意出门,也不限制访客,因此他仍然可以遥控指挥京南三处马场的生意。不过沐阳侯的爵位被自己的三哥夺走,这倒让他心中非常不痛快,一直以来他都看不起疯掉的二哥和瘸子三哥,将他们视为萧家的累赘,恨不得遗弃之。哪里会想到父亲的侯爵之位居然被皇帝移交给了瘸子三哥,怎能不让他气结。
更令他生气的是,自己的妻室杨妙儿居然向御史监察院作证,说他虐待两位兄长,还纵容妾室欺辱正室,这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但毕竟是家丑,就这么被枕边人抖搂得全城皆知,脸上多少没光。而这么多天来,老岳父杨坡只派了个下人来给他带过一个口信:“静待时变!”
“静待时变”,简单的四个字中包含了重要的讯息,表明杨坡不会放任萧鲎倒台而没有什么反击的动作,特别是对此出力甚多的京兆尉秦骧,“文官”一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了这个口信,萧鲎也老实起来,安安静静地待在家中侍弄花鸟,等待“变”的那一天到来。
秦骧这边协助京兆令、丞和长史审理“拙春庭”一案,进展顺利,一众人犯的罪行处置也一同上报廷尉府,只等廷尉卿那边核准之后,就可以结案了。不过令秦骧感到奇怪的是,廷尉府那边的“行刺案”还没有审结,说是重要的人证张三屠在牢中自缢而亡,幕后主使也由此断了线索;其余几名活着的刺客都不知道主使是谁,怎么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案件就此僵在那里。
“果然,杨太尉已经将手伸进了廷尉府大狱里!”秦骧心中明白,却并不意外,在他原先的预计中,这桩案子本来就不大可能审下去,他无非是用这几个刺客敲打一下萧鲎、试一试杨坡的能力而已。
张三屠的死倒是让廷尉卿张士信提高了警觉,他事先已经做了一些安排,为的就是确保张三屠的安全;然而仍然百密一疏,犯人还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在了狱中。这几****花了大力气整顿,不仅仅是大狱,就是廷尉府本身也搞起了整顿,裁换了一批狱吏,府中各级官吏与京中权贵的礼尚往来也被一一登记在册,严堵权贵们干扰案件的审理。
二月底的京城还有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那就是外太尉丁式程的五十大寿。张忌傲老早就给秦骧打过招呼,丁太尉的大寿一定要参加,这是他结识“帝党”一派以及禁卫军将领的好机会。秦骧也思忖着丁太尉三番五次地邀请,自己却总抽不出时间上门拜访,这次他的大寿若再不去,显然是在驳对方的面子,便一口答应了。
不过最令秦骧意外的是,京兆府那些小吏居然把马场的那个神秘买主查了出来,庄池麟当时查到的陈冕仍然不是最终的买家,西域马最终流向了燕州郡,而在燕州郡中,有着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燕王刘彦钧。
大盛王朝的爵位制度中,“王”是最高的爵位,而且只有刘姓宗室可以担任,其他的臣子不管功劳有多高,最多只能称“公”,而且是死后追赠。从盛朝建立至今,惟有萧子康一人死后被追赠为“申公”,而他的儿子只能继承他生前的爵位“沐阳侯”。
王有自己的封地和臣民,这一点比只有食邑的侯爵强得多;封国内依旧要实行大盛王朝的律法,主要官员如国相、国尉、国御史也由朝廷直接任命,不过王国仍然享有一些特权,比如独立的税收体系,和一支不到一千人的军队。
燕王刘彦钧是当今皇帝刘彦钊的二哥,也是“太子逆案”之后呼声最高的皇子。然而由于种种的原因,他最终与大位失之交臂,被赶到苦寒之地燕州郡当了一个诸侯王,其心中的不甘和怨恨可想而知。
根据秦骧的判断,当年杨坡及其“文官”一派拥立的对象就是燕王刘彦钧,而当时“太子逆案”最有可能的受益者,就是他。正是有了这样的判断,秦骧才排除了当今皇帝刘彦钊和“外戚”一党的嫌疑,并选择投靠“帝党”,因为从当年的情况来看,刘彦钧才最有可能是“太子逆案”背后的主使。而正是由于卷入了“储位之争”,秦懿才会被逼自杀。
得到这个消息后,萧鲎与燕王刘彦钧之间的微弱的联系也得到了证实,下一步,就是要如何利用好萧鲎这颗“棋子”,将燕王揪到台前。
不过秦骧千算万算也没算计到,自己已经堕入了别人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不久之后,他将面临着一个重大的考验——一个事关生死的考验!
丁式程五十大寿这一天很快就到了,秦骧一早就将自己上上下下捯饬干净,从库房里精心挑了两件贺寿的礼物,准备妥当后就与铁昆仑一道出门了。离开秦府西苑前,秦骧特意嘱咐肖雨复盯紧萧府的一举一动,并派出庄池麟暗中盯着淮西侯府,防备他们的反扑。
然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周蕙荃,她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丁式程有个才貌双全外甥女,出于女子的直觉,她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不就是赴个宴而已,你担心什么?”姐姐周蕙茞自然知道妹妹的心事,开口安慰道。
周蕙荃长叹了一口气,笑笑说:“许是我多虑了!”然而她的心中始终有些不踏实,因此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此时外太尉丁式程的府上是张灯结彩、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前来贺寿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都是京中的名门贵族;不过更多的,还是他原来在军中的同袍将领。
作为如今的“晋原旧部”领军人、新任大将军张师起,由于一些原因没能亲自上门拜贺,不过他派了自己的儿子、光禄卿张忌傲登门拜贺,同时送上了简单的贺礼。张忌傲离府时还嫌父亲的贺礼太薄,但当他看到丁府院子的墙角里摆着一沓沓没有收纳的厚礼时就明白了,丁式程这人实在,他只收简单的贺礼,过于贵重的礼物一概不收。由此看来,这位丁太尉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军人本色。
张忌傲献上贺礼后不一会儿,秦骧也到了,正在和宾客们谈笑风生的丁式程一听说他来了,当即亲自出迎,给足了秦骧的面子。
“晚生秦骧,有劳丁太尉亲自相迎,内心诚恐!”秦骧朝对方鞠躬作揖道。
丁式程“哈哈”一笑,也朝他拱拱手,朗声道:“我多番请你上门,你都没来,今日我办寿宴,可算把你给请来了!来,快快进府说话!”说着将秦骧引进了门内。
秦骧背后的铁昆仑捧着两个盒子站在了丁式程面前,示意这是主人的贺礼,请他笑纳。丁式程看见了如黑炭一般的铁昆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继而让身边的仆人接过对方的贺礼,吩咐他将贺礼放进库房。
“秦公子,恕我好奇,你的这位‘护卫’可是‘昆仑奴’?”丁式程问秦骧道。
秦骧点点头,回答道:“他叫铁昆仑,晚生少时曾救过他一命,他为报恩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后来他也救过我的命,我们二人名虽主仆,实则就是兄弟!”
铁昆仑闻言,朝丁式程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嗯,秦公子交友不论出身,这一点京中的名门子弟可是极少能做到的!”丁式程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公子请先进府,一会儿寿宴开始,你我定要痛饮三杯!”
丁式程说完又去门口迎接贵客了,秦骧进门时就已经看见了张忌傲,自然是上前和这个老相识聊天说话。二人谈起群马司的事情,张忌傲心情大好,将这些天如何收拾太仆寺的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心中的怨气也随着太仆寺的没落而烟消云散。
“对了,太仆寺因为萧鲎的关系,如今整个衙门差不多都空了,虽然新任命了太仆卿,但少卿、丞等等都还空缺着。”张忌傲说道,“对于处置萧鲎一案,皇上很是满意,他准备论功行赏,给你一个太仆寺少卿当当!”
“别别别!”秦骧急忙推脱道,“这个太仆寺少卿我可不敢当,如今太仆寺今非昔比了,群马司被你光禄寺剥走了,什么卿、少卿全都是闲差!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在那里养老!”
张忌傲“呵呵”一笑,道:“原来你是嫌没权啊!那个尚书台不照样没权,但偏偏就是有许多人往里面挤,改天我也给你推荐个职位!”
“这个可以!”秦骧说道,“尚书台如今就是皇帝的‘幕僚’,我敢说今后的‘三公九卿’大部分都要从尚书台中挑选。如果能入这个衙门,那秦某可要多谢张大人的成全了!”说罢秦骧朝他躬身一拜。
“好说!”张忌傲双手叉腰,望着丁府门口往来的客人说道,“现如今我也算尝到了身为皇帝身边‘红人’的滋味了!所有人都来巴结你,都把快把我捧到天上了!那感觉,真叫一个‘爽’!”
秦骧却是摇摇头,他颇有些担心地说道:“张兄还是警惕些好,这朝中局势仍然不明,萧鲎一案杨太尉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我和高颐在这件事上出力甚多,恐怕先要遭殃的,就是我们三人!”
“嘿嘿,这就是我竭力让你来参加丁太尉的寿宴的原因!”张忌傲指着那些宾客说道,“你看那几人,原来都是丁太尉在骠骑营中的同僚,如今也是有头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