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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首领一见秦骧和黑马配合如此默契,知道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暗暗叫苦之际,心中已经生出了怯意。而他刚刚一个打滚,正好滚出了秦骧和飞奔而来的金甲骑士的夹击圈,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同伙,逃命似的沿着东边的小巷跑了。这一刻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弟之情,甚至连剩下的八百两都不要了,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不能被抓住!
他在小巷里弯弯绕绕了数圈,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来,顿时心中一阵轻松,忽然想到那二百两定金还藏着歇宿的地方,正好离此也不近,便将一身黑衣黑裤全部脱下,与手中的钢刀一起扔掉,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朝着他们的巢穴走去。
与此同时,秦骧和赶来救援的铁延祈已经将剩余的刺客全部制服,这六人中除了两人被射杀、三人受伤,只有一人毫发无伤,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将此人带回,其余三人交给我!”秦骧命令道,铁延祈抓住此人的衣领用力一拉,像提小鸡一般扔在了自己的马背上,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迅速消失在狭窄的巷子里。
另一边,络腮胡子的刺客首领刚刚推开歇宿民房的大门,立刻有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正是京兆府的缉盗的小吏们,他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差……差大哥,我是良民!”络腮胡子还想狡辩,从他背后走来一人,手中捧着一叠衣物和一把钢刀,正是刚才他扔掉的那些。
“张三屠,甘南郡悬赏白银一百两的通缉犯!”那人笑着说道——正是秦骧派出给京兆府的“老刘”送信的镖师。
“你……你这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络腮胡子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还记得你的亲兄弟张屠儿吗?半年前他已经和他的雇主董寿一起死在了边塞。”镖师淡淡地说道,“至于他们是如何死的,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来,将此贼绑上囚车,游街示众!”
说完立刻有小吏将拇指粗的绳索套在了张三屠的身上,捆绑严实后,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囚车,由老刘带队朝着东面的昌平街走去。而镖师则领着其余五人朝青衣巷走去,接应秦骧。
事到如今,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张三屠与他手下的六名弟兄二死三伤,自己身陷囚笼,还有一人被秦骧秘密关押,然而他对外宣称,这个被他秘密关押的人已经逃掉了——因为他还想利用此人再做些文章。
堂堂京兆尉在京城遇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座恒阳城,京兆府的小吏们将张三屠和几名同伙关押在囚车里,拉着四个活人和两具尸体敲锣打鼓地在京城里“游街示众”,弄得又是全城轰动。
敲敲打打闹了大半天时间,秦骧带着手下小吏们押着这伙刺客来到了廷尉府提告,状告京中有人买凶杀人,要求廷尉府彻查。将萧鲎的注意力转移到廷尉府,这本身就是秦骧事先拟定好的策略,他可以趁机测试一下张士信是否真的“中立”;再来张士信一早就送过请帖到秦府老宅,他也借机拜会一下这位“贴面判官”。
廷尉卿张士信正好在官衙,对于秦骧的到来,他略有些意外。
“秦公子,数天前本卿送请帖到你老宅想请你到我私宅一叙,你没来;今日倒好,押着一伙刺客来我这儿告状,倒是让我不能不受理啊!”廷尉府偏堂里,张士信和秦骧二人交谈着。
秦骧朝张士信拱手作揖,道:“晚生也是不得已,老宅中的请帖实在太多,哪位贵人都得罪不起!这不,刚拜会完东郭家和杨太尉府,本来也是想这几日拜会张大人的,怎知今日会碰上这种事!”
“本卿听说秦公子回京不过月余,怎么就被刺客给盯上了?”张士信好奇地问道。
秦骧苦涩一笑,摇摇头:“这个晚生也不是很清楚,许是挡了什么人的财路了吧?”
张士信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说这几人是被人买通来刺杀你的?酬金一千两?”
“这点毋庸置疑,从这伙人的住处搜出了二百两白银,晚生审讯那个大胡子时,他交代事成之后买主还有八百两的余款,所以应该不会假。”秦骧说道,“京城之中富贵之人多如牛毛,但随随便便能拿出一千两白银买朝廷命官的项上人头者,应该不会很多!”
张士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塞给本卿,让我来替你挡灾?”
“哪里哪里,京城之内发生此等大案本来就应交由廷尉府全权侦办,下官这是公事公办!”秦骧微笑着说道。
张士信叹了一声,说道:“你说得也不错,这件案子本卿不得不接,至于会牵扯到什么人……”说着他连连摇头,顿时感觉自己这身才穿了没两年的官服就要脱下了。
“张大人无需叹气,这其实是一个机会!”秦骧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旁,“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张大人若仍旧与各方保持距离,将来局势大定,您必定会被弃置!倒不如利用这个案子做些事,为自己的前途找个出路!”
此言一出,张士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骧,对这位京中有名的纨绔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秦公子这番话倒是发人深思!”张士信说道,“胆敢在京城之中买凶杀人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身后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撑腰!本卿不如先将这桩案子晾上些天,看看哪些人会沉不住气,也就知道背后会牵扯到什么人了!”
“张大人这个想法不错!”秦骧笑着说道,“然而大人您也要当心,这些活着的刺客随时可能被‘灭口’!廷尉府的大狱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以买凶之人的财力和胆量,要想在狱中做下些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秦骧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张士信,他点点头,暗暗记在心中。
“这桩案子张大人准备派谁来侦办呢?”秦骧忽然问道。
张士信想了一会,说道:“少卿李冲,以及右丞郎绾!”
听到“郎绾”的名字,秦骧心中明白了张士信的想法。郎绾本来就是皇帝要提拔重用的人,只因得罪人太多了,才被发配在这廷尉府当一个小小的右丞。如今这桩案子牵连肯定不会小,让这个“刺儿头”出来侦办,正好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他的身上。而且郎绾本就备受打压,有了这桩案子抓在手里,一定会费尽心思去深挖深究、株连一片!到时候朝堂上的各派势力可就要忙得不亦乐乎了。
不过秦骧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知道通过张三屠的口查出萧鲎是背后主使之人并不简单,但凭郎绾的“酷吏”手段,想必也不会太难。之后杨太尉若是拼命力保、打击郎绾,势必会引起皇帝的反感,到时左丞相崔正再掺和一脚,“文官派”可就压力重重了。杨坡如果看得清局面,就应该尽早放弃萧鲎,但他若是执迷不悟,自会令自己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杨伯父”,秦骧也不想看到他黯然收场的那一天。
下一回,一连串阴谋展开!
(本章完)
第78章 坑骗东郭季尧()
将张三屠等刺客交给廷尉府之后,秦骧又顺道去了趟光禄寺,正巧张忌傲正在为群马司的事情而苦恼,看见秦骧,就好比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将他请进府衙内堂,向他求教。
“太仆寺的这帮人也真不是东西,皇上明旨下诏,要他们将马政的相应事务全数移交给我光禄寺,他们借故拖延不说,对我派去的接手的人也是爱理不睬,当真是气死我也!”张忌傲说道,“秦骧,你主意多,有没有办法治一治这帮混账?”
秦骧瞪着眼笑笑,说道:“我的张大人,你以为皇帝说要设立群马司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吗?太仆寺如今也就能管管马政之事,若是连这点实权都被你光禄卿抢去了,他们能给你好脸色吗?”
“道理我都懂!但这是陛下交待下来的事情,我哪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三天两头向陛下告状,说他没太仆寺不配合光禄寺设立群马司吧?”张忌傲双手一摊,为难道。
秦骧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说道:“这样,如今萧鲎是太仆卿,只要他说一句话,手下那些小鬼哪敢作祟!张大人不妨纡尊降贵上门去求他一求,兴许他就答应了呢?”
“去,萧鲎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此刻他恐怕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岂会这么好心!”张忌傲直摇头。
“呵呵,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秦骧笑着说道,“今天一早有刺客行刺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其实这些刺客总共有七人,但有一个‘溜了’,现在正全城通缉!你去萧鲎府上,就说你手下的禁军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张忌傲惊讶地看着秦骧,说道:“你的意思是……刺客是萧鲎派出的?”
“当然是他派的,城南的萧府早就有我的人日夜盯着,他一有动静我立刻就会知道。派刺客暗杀我这件事,当然也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秦骧低声说道。
“那你怎么不……”“告发”二字还说没出口,张忌傲就意识到其中的难处了,“也是,有杨太尉的袒护,即便告发了又有何用!以他们翁婿的神通广大,恐怕那些刺客活不到提审的那一天!”
秦骧微微一笑,竖着大拇指道:“张大人也有心思缜密的时候!不错,所以我将刺客都移交给了廷尉府,让他们去和张士信勾心斗角去吧!更何况‘刺杀京城官员’是重罪,‘贪墨’‘渎职’也是大罪,数罪并发,他萧鲎更没有脱罪的机会!”
“那下一步你准备如何对付他?”张忌傲问。
“刺客被抓,萧鲎肯定是急坏了,下一步他肯定会想法设法除掉那几个人证!”秦骧说道,“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在逃吗,只要我们先于萧鲎找到他,那就有了对付他的极好证据!”
“说得也对!”张忌傲点点头,“我立刻去找执金吾梁尉章,请他派些人给我帮你抓刺客!”
秦骧摇头道:“倒无需出动禁军,只要我手下的京兆府差役和卫尉府的府兵就够了!所以高大人那边,还要请张兄帮忙走动走动!”
张忌傲立时明白了,指着秦骧笑道:“你小子,原来早就算计好了!行,高颐那边就由我来办,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我一道办的,尽管说来!”
“如此就多些张兄了!”秦骧俯身拜道,“只要高大人肯帮忙,一切就都好办了!什么时候‘搜捕刺客’,就等我的消息,到时候免不了还要请动张兄你!”
张忌傲想了想,便应了下来,秦骧做事面面俱到,这一点他不会有怀疑,既然动用了他们这个“攻守同盟”,必然是对扳倒萧鲎有了必胜的信心,他只要配合秦骧的行动就可以了。
“哦,对了!”张忌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走到办公的桌案旁,从一叠公文中抽出了一封书信交给秦骧。
“这是前天丁太尉派人送到我这儿的,让我千万要请你到他府上去一趟!我估摸着他也是想和你们秦家攀个亲,所以才会有此邀约。”张忌傲说道,“不过可惜了,你已经有两位未婚妻了,他们丁家的女儿可是排不上队了!”
秦骧接过书信一看,果然是外太尉丁式程的请帖。他默默地将请帖收好,叹气道:“入京不过月余,这应酬真是烦不胜烦!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