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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纷纷扼腕叹惜,如此说来自家的女儿果真是无望了。不过她们是权贵之家,但总也有那么几个穷亲戚,他们家的女儿反倒是有希望了!所以这些贵妇们虽然感到可惜,心里却并没有死心,就连林氏也是一样的心思。
“上御史夫人此话说对了一半!”崔太后微微一笑,“这是‘兰阳秦氏’的规矩,可不是‘恒阳秦氏’的规矩!”
“哎?臣妇听闻当今望族之中,‘恒阳秦氏’如雷贯耳,怎么又冒出个‘兰阳秦氏’?这中间的曲折,请太后给我们说一说吧!”一名贵妇提议道。
“好,反正是哀家请诸位来说话的,哀家也来为你们释疑解惑吧!”崔太后高兴地说道,“早在前霄之前,那时恒阳还不是恒阳城,恒阳仍属于兰阳郡的治下,当时世居于此的秦氏一族便以‘经学’闻名遐迩。霄朝建立之后,征辟他们秦氏子弟入朝为官,但他们的先祖不为所动,竟然举族搬迁到了兰阳郡的上颍县,在那里开枝散叶。”
“后来秦氏一族放宽了族中子弟出仕为官的限制,但约定了一个条件——‘三代三人不为官’,意即宗族中同一代人不得有超过三人做官,而且祖、父、子不得三代为官!”
“到了霄末时,高祖皇帝征辟秦懿入朝,但他的父、祖都做过官,按族中规矩是不能再为官了,所以一开始秦懿也不敢违拗这个规矩,坚辞不受。但高祖皇帝爱惜人才,不想让他就此埋没,便借前霄末帝的名义,命兰阳的秦氏一族准许秦懿在恒阳另辟宗脉,这就有了现如今的‘恒阳秦氏’。只不过秦氏原本就发迹于恒阳,世人便将这两支秦氏宗脉以‘恒阳秦氏’之名混为一谈了!”
听完崔太后的解释后,众贵妇们恍然大悟,但这和秦氏一族“不攀权贵,不结高望”的祖训又有什么关联呢?
“恒阳秦氏这一脉秉承了兰阳秦氏的衣钵,在许多事情上仍然奉先祖之遗训。”崔太后继续解释道,“不过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规矩是人定的,当年秦懿可以破了‘三代三人不为官’的祖训,他的儿子也大可破一破‘不攀权贵,不结高望’这个规矩!”
崔太后此话一出,贵妇们又齐刷刷地望向了云氏,云氏从她们的热切目光中读出了其中的意思,当即拜倒在太后面前,说道:
“太后金口即开,臣妇自当禀报给我家相公!只不过三叔的婚事还得由他自己做主,臣妇能做的实在有限!”
崔太后一见云氏这番举动,暗想这个云氏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笨,她还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外之音!当即说道:
“长襄侯夫人言重了,哀家这么说不是想为你们秦氏立规矩,祖训嘛,该改的还是要改,何况秦懿已经自立门户了,长襄侯作为第二代掌门人,也当尽一尽家长的本分!夫人,哀家说的对吗?”
“对,太后圣明!”云氏再拜之后,起身回座。一时间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贵妇们推杯就盏、闲聊家常,崔太后也乐在其中,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光。
此刻御花园中热闹非凡,另一边的兰阳侯府却安静了下来——“金毛狮子”在侯府吃过午饭后便被铁昆仑牵着秦府西苑去了;秦骧则与张忌傲二人一同前往恒阳东城周沐的府上,准备拜会这位上御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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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9章 太后的晚宴()
原本秦骧没有打算去拜访这位上御史大人,不过今日高官们的夫人都被请进了皇宫,想来周沐的府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杂人等,此去拜访倒也合适。这才由张忌傲引路,秦骧跟着他来到了周沐在东城的住所。
从屋外看周沐的府第,谁也不会想到里面住的是一位“三公”级别的高官,因为这房子太过普通,与周围的高墙大院比起来简直寒酸无比。进入周府之后,给人的第一印象却不是房舍的简陋,也不是屋内摆设的陈旧,而是浓浓的书香文墨之气,端庄、高雅,尽显高门名士的风范。
此刻周沐一身整洁的素衣旧衫,立在正堂屋檐下亲自迎接来客:
“久闻秦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公子果然玉树临风、贵不可言!”
一番虚礼客套之后,周沐引二人在堂中入座,仆人端来了茶水,三人便开始言谈。
“秦公子,今日来见老夫,想来是老夫的问题有了答案吧?”周沐开门见山地说道。
秦骧微微一笑,对周沐点点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怕是不用我说,上御史大人也应该知道!只不过,大人既然开口问了,那晚生就如实相告:秦某此番入京,一为揭发萧鲎,二为找出陷害家父的幕后真凶!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却为何要在京中谋官?”周沐问道。
秦骧拱手答道:“萧鲎乃京中高官,晚生无职无权如何与之抗衡,难不成要秦某雇一批专职杀手将其暗杀吗?谋官,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我的目的。更何况若无朝廷官职的庇护,萧鲎背后之人既然能害死位列‘三公’的家父,对付我这样的‘白衣’更如捏死蚂蚁一般轻易!”
周沐沉吟了一会,还是摇头道:“阁下之言,不能说服老夫!萧鲎若有问题,你何不向有司检举?倘若令尊之死真的是蒙受了冤屈,这些年来为何你的长兄、长襄侯秦骥没有向朝廷提出过异议?阁下的一面之辞,恕老夫不能采信!”
“呵呵!”秦骧忽然冷笑一声,“我当周大人是当世名臣,想不到竟然迂腐如斯!萧鲎有没有问题,我自有人证证明,他的背后有高人指使,这一点不仅秦某深信不疑,就是远在西陲边关的周老将军也心知肚明!”
“周大人,如果朝廷法度能够惩治这帮恶人,那家父也不至于在‘畏罪自杀’数年后才能正名,杭兴炮制‘太子逆案’的真相也不至于在此案已经盖棺论定之后再被重新揭开!对付这些善使阴谋诡计之人,又岂能用寻常之法!”
周沐听到秦骧的这番“大论”,不以为然地说道:“照秦公子所说,要揭发萧鲎及其背后之人的罪过,不能用寻常之法。那老夫请问,秦公子预计,若要扳倒萧鲎及其背后之人,你需要多大的权力?”
秦骧闻言微微一怔。周沐之言极是,单单一个萧鲎,就是前丞相萧子康的儿子、现中太尉杨坡的女婿、朝廷册封的“沫阳侯”,身份地位尊贵不说,荫其父庇朝中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他,谈何易事!更何况他的老丈人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女婿倒台,纵然秦骧已经有办法离间他们翁婿之间的关系,也不敢保证没有其他什么更有分量的人出来保萧鲎。
“确实……秦某至少需要爬到与萧鲎一样的高处,才有完全的把握将他们一举拉下马!”秦骧说道,“这也是晚生想引周老将军、以及上御史大人为援的原因所在!”
周沐听着他的话,喝了一口清茶,以一种不信任的口吻说道:“秦骧,老夫再问你一个问题:假使老夫与绰兄帮了你,将你提到‘九卿’的高位,助你扳倒了萧鲎及其幕后之人。父仇得报之后,你又会如何使用你手中的权力?”
“原来这才是周沐……还有周绰不放心我的地方!”秦骧暗暗叹道,他也算明白了周绰安排周蕙茞、周蕙荃俩姐妹监视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弄明白了他安排这次“面试”的目的。
周沐抛出的这个问题异常棘手,如果秦骧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按周沐之前说的,秦骧将难以在京城的官场中寻得一席之地。意识到其中蕴藏的利害关系后,张忌傲也不免有些担心;但当他看到秦骧一脸的自信后,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只听秦骧说道:“周大人的这个问题,正是晚生想请教的。敢问周大人,您在出仕为官之前便已经想好当上‘三公’之后的作为了吗?莫说秦骧仍是一介白身,便是今日领了这个‘京兆尉’,也不知日后会如何!”
“对对对,秦骧所言极是!我在当‘光禄卿’之前也没曾想过这个‘光禄卿’应该怎么当!这未来之事啊,就是难料!”张忌傲连忙跟着打圆场。
然而周沐却是一脸的失望之色,“呵呵呵”地冷笑了几声,说道:“周某自幼学习儒家经典,家传的‘经世之学’更是教导我辈:‘穷,则修其身;仕,则济天下!’无论在野在朝,只要心中有尺度,为人为官便不会走错路!秦骧,枉你秦氏一门也是‘经学世家’,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一番话说得张忌傲手心冒汗,心想周沐刚才说的就是他那个问题的“标准答案”,秦骧这回算是答错了,看来周沐这一关注定是过不了了。
哪知秦骧却“哈哈哈”地大笑一番,引得周沐一阵侧目,他捋着下巴上的胡须,颇有些恼怒地说道:“秦骧,老夫说的很好笑么!”
秦骧站起身,朝周沐一鞠礼,什么话也没说就朝门外走去,这个举动令张忌傲和周沐有些措手不及。
“秦骧,有话好好说嘛,为何就走了呢?”张忌傲急忙起身追出去。
只见秦骧转过身,对着周沐高声喊道:“前御史大夫、秦某的父亲也是怀揣着与上御史大人一样的理念踏入的仕途,那时引领着他进入官场的是一代英主、大盛高祖翊武皇帝!现如今,上御史周大人坐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君主换成了当今的天子。周大人,你身为名家大儒‘心中有尺度,路不会走错’,然而你敢保证高高在上天子就不会走错路吗?”
秦骧的这番话振聋发聩,是周沐甚至秦懿这样的儒生不曾、也不敢想象的。儒家学说推崇“明主贤臣”的治国模式,但是自古以来“贤臣”易得,“明主”却难求。儒生们克己求学,为的就是将自己打造成为“明主”服务的“贤臣”;但对于真正的“明主”,他们几乎毫无分辨能力,只是本能地将赏识自己的君主视为“明主”,而不去关注他们是否真的“贤明”。
前御史大夫秦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服侍的大盛王朝开拓者刘义臻被誉为近百年来最为英明的君主,但即便在这样一位“明主”的治下,秦懿仍然逃不过夺职下狱、乃至被逼自杀的噩运!更何况当今天子刘彦钊,其才能能否比肩自己的父皇尚未可知。前车之鉴与现实的境况两相比较,令身处同一高位的周沐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朝廷法度若真能远小人、亲君子,那也不会有霄末时期外戚、宦官相继干政的乱局;心中尺度若真能令君子不走错路,权宦当政之时也不会有那么多饱学之士争先恐后地为虎作伥!周大人,前霄故事殷鉴不远,先父的下场近在咫尺,您是想让我、想让我们秦家再度步上家破人亡的后尘吗?”秦骧说着,双眸中包含着激动的泪光。
听到这番话,即便是周沐这样的当世大儒心中也不得不有所触动。秦骧说得在理,历史上有多少怀揣一腔爱国热忱的士子儒生投身“济天下”的理想之中,到头来满腔的热血,却被用来温暖了冰凉彻骨的镣铐和屠刀。如果站在秦骧的角度考虑,周沐确实不能对他有这样的期望。
“秦骧,你这番话老夫无可反驳,不过……”周沐也站起身,想将秦骧请回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