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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找了他一上午,这个纨绔竟然就藏在对面的镖局里,叫他也不应一声,当真是气死人了!”
“好了好了,两位贵客,是秦某的不是,秦某这厢赔礼了!”秦骧说着,向二女深鞠作揖。
周蕙荃走到秦骧面前,撇着嘴说道:“秦公子好大的谱,可叫我们姐妹等得好心焦啊!说好了午膳后陪我们去京郊游玩,说罢,去哪儿玩?”
秦骧嘿嘿一笑,回道:“京北是‘高陵’,乃皇陵所在;京西是‘御猎苑’,乃是皇家园林所在。这两个地方自然不能去了,所以我们去京南和京东。京南‘凤仙山’、京东‘东华寺’都是游玩的好去处,两位想去哪儿?”
“你说是好去处,那就都去呗!”周蕙荃说道。
“二小姐这是说笑了,这两处离京都有三、四十里,来回就要一个时辰,再加上游玩的时间,若是两处都去,想必要到半夜才能回京了!”
周蕙荃一听这话,顿时撇嘴说道:“那你说去哪儿呗!”
秦骧想了想,便说:“东华寺吧,现在是正月,寺中香火旺盛,两位小姐正好前去凑凑热闹!”
周蕙荃“哼”了一声,对于他的提议不以为然:“本小姐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既然你推荐东华寺,那本小姐就去凤仙山吧!”说罢走到了马车上,正襟危坐等着姐姐周蕙茞上车。
秦骧看着这个周家二小姐的举动,无奈地笑了笑,便请周蕙茞拿个主意。
“秦公子,小妹一向顽劣惯了,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小妹所说也是实情,我姐妹二人都喜欢安静,对于热闹的地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所以,还是前往凤仙山吧!”说罢朝秦骧淡淡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好,就听大小姐的!”秦骧说完,朝铁昆仑大声喊道,“把马牵过来!”
铁昆仑听得命令,立即从府内牵出了那匹浑身漆黑的骏马,交给秦骧。秦骧眉毛一挑,喝道:
“给我干什么,你想躲懒?先扶我上马,你与我同去,家中有铁延祈、铁延嵩、铁延图和铁延鸠就够了!”
听到秦骧的说话,周蕙荃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恼怒,当即朝门口侍立的两名西域护卫喊道:“贺若明、吐陆花,你二人随我们同去,牵马坠蹬!”
周蕙茞一看妹妹的举动,嘿然一笑,朝秦骧说道:“我们姐妹俩还以为秦公子会屈尊为我们赶马车呢,谁想还是要带上这位铁先生护卫,看来我妹妹是白高兴一场了!”
秦骧听到这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看到铁昆仑一脸的贼笑,当即翻身下马,坐到二女的马车前,向她们点头道:“应当如此,是秦某失礼了!”
“哼!”周蕙荃白了他一眼,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两位小姐在京城的身份还是需要保密,秦某恳请两位将面纱戴上,以防万一!”秦骧对二女说道。
“理当如此,来京前的约定,我们姐妹二人自当遵守!”周蕙茞莞尔一笑,从怀中取出面纱,自己戴上,又替妹妹戴上。
“铁昆仑、贺若明、吐陆花,你们留在秦府,我们速去速回!”秦骧说道,轻拍着马臀,马车便慢悠悠地离开了秦府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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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9章 君臣赛马()
秦骧与周氏姐妹所谓的“出游”,其实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角力”,这一点秦骧很清楚,姐姐周蕙茞也很清楚,甚至连铁昆仑、贺若明这些下属都很清楚。故而当秦骧的马车一动,铁昆仑、贺若明以及吐陆花边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以防双方因谈不拢而大打出手。
一路上,周氏姐妹与秦骧闲扯家常、指点景致,在到达凤仙山之前,双方都心照不宣地避免切入正题。
凤仙山,位于京城恒阳以南三十余里,山高四十余丈,山腰间有一座“望京亭”,站在亭中可以远眺恒阳城中的美景,若是登上山顶,便可瞥见宫城中的殿宇楼阁。由此,凤仙山也是京中文人墨客行酒作乐的高雅去处。
不过时值新年,天气仍有些寒冷,那些娇贵的文士骚客还没有在此游玩的打算,山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樵夫和猎户。
“秦公子,这条小径可是能直达山顶?”周蕙茞一边问道,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旁的风景。
“回大小姐的话,这条小径直达山腰的‘望京亭’,若是要攀登至顶,那得舍弃马车、步行而上!”秦骧回道,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
“这中原的景致就是与西陲不一样!武狩郡上上下下竟是些荒凉的沙石荒漠,哪里能看见这满眼的翠绿!”周蕙荃心情也是大好,啧啧地赞道。
秦骧“哈哈”一笑,说道:“两位小姐说得是,秦某也在西陲待过,那里的气候比中原干燥,景致也不似这边繁华。但看着那漫天飞扬的黄沙,倒是有些战场上的萧瑟、肃杀之气!”
“哦?看不出秦公子世家公子出身,原来还有一番金戈铁马的心思!”周蕙茞莞尔笑道,对眼前这位貌似不羁的纨绔有了些新的认识。
“秦某幼时便景仰当世名将云远公、元疾公在战场上建立的不世丰功,也对周老将军抵御戎狄、拱卫华夏的功业敬佩不已。故而秦某对家传的‘经世之学’不屑一顾,一心只想当个建功立业的大将军!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可笑!”秦骧说道。
“秦公子这番话过谦了,‘出将入相’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哪里有什么可笑之处?”周蕙茞道。
“出而为将,譬如鹰犬;入朝为官,譬如奴婢。奴婢谦卑,但近侍君主;鹰犬虽自由,易受小人妒忌。战场上,明枪易躲,怎奈射自朝堂上的暗箭却难防。即便功高如云远公,到头来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秦骧道。
周蕙茞、周蕙荃姐妹面面相觑,对他的话有些认可,毕竟他们的义父周绰就是被朝堂上的“暗箭”射落的活生生的例子。
“秦骧,你这个人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周蕙荃忽然喊道。
秦骧摇摇头,回道:“没什么意思!周老将军手握重兵自然没那么容易第二次‘中箭’,不过秦某只有‘家世’可以依仗。与其外出为将,不如入京求官,至少不会不明不白地被‘暗箭’射死。”
“这么说来,秦公子是不想当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了咯?”周蕙茞掩口笑道。
“还是这个姐姐聪明!”秦骧心中暗叹,这周氏姐妹二人,妹妹周蕙荃没什么心机,真把这次“出游”当游山玩水了;倒是姐姐周蕙茞心思机敏,知道这次出来是有其他目的的。
“身为男儿都有一颗保家卫国的雄心,待秦某将京中的‘暗箭’尽数拔除,自然愿像周老将军一般,领兵在外、镇守一方!”
“秦公子的意思是,待了结了萧鲎之事,便愿与我们同往西陲?”周蕙茞试探地问道,周蕙荃也竖起了耳朵等待对方的答案。
秦骧道:“萧鲎不过是个‘卒子’而已,在他后面还藏着更加厉害的角色。‘太子逆案’过去了这么多年,受到处置的也就杭兴一人,其他的人肯定不比萧鲎好对付!”
周氏姐妹有些失望,她们虽然奉周绰之命协助秦骧对付萧鲎,但也不想被牵扯进复杂的朝局之中——听秦骧的口气,萧鲎背后之人必定是位高权重者,要想扳倒这个人,恐怕连她们的义父也没有办法。
“解决萧鲎之后,你们就带着他回安西将军府吧,这京中之事,便无需你们插手!”似乎是看出了二人的担心,秦骧这样说道。
“秦骧……”周蕙荃刚要说什么,却被周蕙茞制止了。
“我们此番随秦公子入京,就是这个目的,待事情一了,自当回归西陲。”周蕙茞说道,“只不过,秦公子既然与我安西将军府合作,你们私下里做的事情希望也能知会我们一声,譬如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秦骧心中暗道:“终于说出口了么!”当即回答:
“你们该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会告知你们,不该知道的也是不想让你们陷入麻烦之中。这一点还请两位见谅!至于昨夜之事嘛,那是家中遭贼,肖大哥他们忙着缉盗呢!”
周蕙荃“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缉盗自有官府来做,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搅得我们也睡不好!秦骧,这里没有别人,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骧苦笑了一声道:“二小姐,秦某已经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了,缉盗就是缉盗,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呢?那几名盗匪就关在‘云天镖局’之内,两位要是不信的话回去我带你们看一下便知真假!”
周蕙荃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还想刨根问底时,被周蕙茞的提问打断了:“秦公子昨夜……不,昨日进京时你就已经在为抓捕这几名盗匪做准备了,我想你不可能只是为了‘抓’而抓!”
秦骧昨日进京时的一连串举动——燃放烟火、聚集百姓、戏耍无赖,并不是在人前表现他的“纨绔”本性那么简单,联系到昨夜秦府的举动,周蕙茞很自然地就想到这些举动之间有着必然的因果关系。
“还是周大小姐冰雪聪明,不错,我昨日所做之事就是为了引出京中的贪婪之辈,从而将他们一网打尽!”秦骧也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目的,“为的就是从他们口中探听到有关萧鲎的秘密,为扳倒此人做准备!”
“原来是这样……”周蕙茞若有所思,这个秦骧原来心机这么深沉,看来以后与他相处要多留些心眼。
“那你说,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周蕙荃问道。
秦骧驾着马车朝不远处看了看,说道:“前方就到‘望京亭’了,到亭中再说吧!”
此时望京亭以及周边并没有什么人,秦骧和周氏姐妹下了马车,铁昆仑与贺若明、吐陆花三人便在不远处望风,防止有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三人在亭中落座后,秦骧将从梁六尺等人口中挖出来的有关萧鲎的东西与她们说了,不过隐去了《孙子十三篇》之事。姐妹二人听说萧鲎冷落妻儿、虐待兄长的事情后,对他是极其厌恶。
“既然萧鲎与杨太尉的女儿有隙,想必秦公子已经想好了挑拨二人之间关系的办法了吧?”周蕙茞问道。
“这是自然,不过这是扳倒他之前的最后一步!杨太尉在‘太子逆案’上的牵扯有多深,我们并不清楚;所以一定要在萧鲎倒台时让他们彻底反目,萧鲎才不会有翻身的机会!”秦骧说道。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周蕙茞说道。
秦骧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个白面馒头,不顾风度地啃了起来——从秦家老宅出来,到云天镖局审讯盗匪,他还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餐。
“两位只需在京城游山玩水即可,秦某的计划中本来就没想牵连到你们!只不过……”秦骧顿了一下,咽下口中的馒头,“今日一早那个叫‘贺若明’的前往上御史周沐的府上,所欲为何?”
听到“周沐”二字,周氏姐妹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竟然被发现了!”
“既然被你发现了,你想怎么样吧?”周蕙荃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告诉我你们找他做什么?”
周蕙茞从马车中取出一壶酒,给三人斟上后说道:“用秦公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