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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今日秦骧准备故地重游,颇有些一洗当年之耻的味道,当然更多地是向京中的敌人们宣誓——我秦骧回来了,很快我们秦家就会再度崛起!
正在西门口等待的张忌傲看到队伍忽然向南折去,可让他着急了一会,急忙派人与秦骧的队伍取得联系,这才指挥车马向宣威门行进,提前打点安排。
又等了半个时辰,队伍终于沿着城墙绕到了城南,秦骧立在马车上,远远地望着高挂在墙头的“宣威门”三个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七年前,承平二十一年秋,秦骥、秦骐、秦骧三兄弟戴着沉重的镣铐,与同受“太子逆案”牵连的十余户人家一道被押出京城,流放南蛮。一路上,尝尽了辛酸苦楚,除了受到监押小吏的辱骂责打之外,还要饱受沿途百姓的冷嘲热讽。
如今回到了当初的起点,秦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浑浑噩噩的纨绔子弟,他此番不是两手空空而来的,他们秦家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秦骧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坐回到马车之内,大声喝道:“进城!”
“进城!”肖雨复一声令下,队伍不疾不徐地向宣威门行进,中途并没遇到守城军士的阻拦、盘查。
“秦骧!秦老弟!”站在门口的张忌傲帮秦骧打点好了守城军士,自己却被一名镖师拦在车驾之外,着急之下大叫秦骧的名字。
“哎呀,差点把张兄给忘了!来来来,上我的马车!”秦骧一声令下,那名镖师立刻将张忌傲放行,却被骑在马上的铁昆仑一把抱起送到了秦骧的马车上。
张忌傲也以“武官”自居,被铁昆仑这般环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秦骧耳边咬道:“铁昆仑这厮还是这么鲁莽,幸好现在人不多,否则本卿这回怕是脸都要丢尽了!”
秦骧看着这位幼时的玩伴,心中阴霾顿时扫去了大半,嘿然说道:“老兄也真是的,跟这个莽汉较什么真!也罢,小弟在此向您赔不是了!”说完假惺惺地做了个揖。
“别别别,咱们兄弟可不分彼此,铁昆仑这厮既是你的兄弟,那也就是我张忌傲的兄弟!”三年前秦骧偷偷潜入京城找到张忌傲的时候,将铁昆仑和肖雨复冒险救出自己的事情都与这位幼时玩伴说了,故而他没将这两人当成是秦骧的仆人或者手下,而是当成自己的刎颈之交一般看待。从这点上看,张忌傲这个世家子弟远比那些自诩不凡的纨绔强上百倍。
“说起兄弟,这些年秦骧的两位兄长多亏了张兄的照顾!”说罢秦骧竟然向对方俯身下拜,这一拜却是郑重其事、出乎真心。
张忌傲急忙扶起秦骧,说道:“这就更不用谢了,你的兄长自然也是我的兄长,更何况当年代老师教导我课业的正是他们二人!”说起“老师”时,张忌傲不免有些伤感,当即撇开话题:
“对了,如今你大哥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二哥也有了一个女儿,倒是你这个最小的弟弟,不知可有娶亲?”张忌傲说着,一脸坏笑地朝后面的马车张望着。
秦骧看他的举动,想是将后面马车中的两名女子当成自己的妻妾了,当即摇头道:“这些年忙忙碌碌,不曾有这个打算!更何况,小弟娶亲,哪能不喊张兄来喝喜酒呢?”
听他这么说,张忌傲的好奇之心倒是更甚了:“那你后面那辆马车中的两位美人儿,不是你的妻妾?”那两名女子乘坐的马车虽然有珠帘遮挡,她们本人也罩着面纱,但看着二女的倩影,再怎么拙劣的想象也不可能将她们当成丑八怪。
“她们?当然不是!”秦骧神秘一笑,附在他耳边说道,“她们是我花重金从西域‘金霜国’请来的乐师和舞姬!”
“啊?乐师?舞姬?”张忌傲先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接着坏笑道,“乐师和舞姬也不是不能‘侍寝’嘛!”
秦骧一听,当即捂住了张忌傲的嘴巴,低声说道:“张兄莫要逗趣胡说,这二女在金霜国地位尊崇,说她们是‘公主’也不为过!让她们‘侍寝’这种事情,小弟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张忌傲仍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还欲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肖雨复凑了上来。
“公子,前路不通!”
昌平街是京城的中轴线、主干道,平时并排行进四辆马车都不成问题,何况队伍才进城不到一里,怎么就不通了?张忌傲心下生奇,从马车中钻出来看个究竟,只见队伍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将前路堵住了。
“散开散开,都看什么!”几名镖师走上前,轰赶围观的百姓,然而他们仿佛没听见般,呆立在原地不动弹。更糟糕的是,住在附近的百姓口耳相传之下,围观之人竟然越聚越多,都是争着来一饱眼福的,队伍也因此被围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张忌傲正欲上前发一发官威,秦骧向身着貂绒裘衣的漠北汉子使了一个眼色,随着那汉子口中一声哨响,天上传来一阵凄厉的鹰啸声。
几名围观的登徒子还兴致勃勃地凑上前想看清两名美女的容貌,忽然感觉耳旁传来猛禽振翅的响动,一只威猛的雄鹰从数十丈的空中俯冲下来,直冲向二女乘坐的马车车盖。
登徒子们见状大骇,急忙转身逃跑,不过他们哪里比得上雄鹰的速度,一人不备之下被利爪抓破了棉衣,沾着血迹的棉絮当即外翻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抱头钻进了旁边的店铺中。
围观的百姓一见,大喊着“老鹰伤人啦!老鹰伤人啦!”纷纷四散逃开。
秦骧走到马车车头,看着前面乱哄哄的景象,心中大为愉快,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张兄,我秦骧离开恒阳也有七年了,这京城的百姓还是这般悠闲有趣!”
张忌傲看着眼前的景象,苦笑了一声,心里也暗骂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市井百姓——这么一闹,只怕是会招来更多的人!
“秦骧……伤了人事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是会惊动官府!”张忌傲一脸严肃地说道。
“官府?张兄不就是官府嘛?”秦骧嘻笑道,“麻烦张兄帮忙!”
张忌傲叹了口气:“哎,谁让你我在一辆车上,你闯的祸我当然得替你兜着!”说完唤来了一个光禄寺的随行,吩咐了几句那人便骑着快马向北街飞奔而去。
“我在昌平北街安排了一队禁卫,调他们过来为你‘护驾’,你的面子可真够大的!”张忌傲回到马车里端坐下,也不再担心这样做是否会惊动城里那些大官,从而招来一顿非议。
“如此,多谢张兄了!”秦骧作揖谢道。
“那我们继续前进吧!”张忌傲看着一脸不羁的秦骧,说道,“长襄侯府虽在北城敬明坊,不过你二位兄长一天也没去住过,如今他们住在东城景阳街的老宅,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哪儿呢?”
秦骧抿嘴一笑:“北城、东城都不去,我住西城!两个月前我已经命人在那里购置了一座宅院,胡乱布置了一番,就住那里吧。”
“西城?”张忌傲有些意外,“那里鱼龙混杂,你今日这么招摇过市,当心被什么盗匪盯上!”恒阳西城虽然与宫城一江之隔,但那里的治安状况远不如北城,甚至也远不如东城。秦骧今日这般大摇大摆地入京城,所有人都当他是个“暴发户”,对此有点想法的当然不在少数。
“放心,我有高手护卫,而且‘云天镖局京城分号’就在我家对面,料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造次!”秦骧一脸自信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张忌傲也不再多说什么,原本他曾力邀秦骧与他一起住,如今他带这么一大帮子人和行李、马匹,显然他家那个“小庙”是容不下这么一尊“大佛”的。
“此外,你这次回京,知会过你两位兄长么?”
秦骧沉默了一会,摇头说道:“我今日这么一闹,想必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等我安顿好之后,自会亲自去拜会他们。”秦骧这么说着,心中也曾有一番纠结——他回到京城的目的远不比两位兄长单纯,今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牵连到他们的,所以秦骧选择了远离。
“张兄,三个月前我拜托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秦骧调转话题,向张忌傲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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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8章 白日烟火()
三个月前,刚得到“官凭马商”身份的计亚成循例来京向太仆寺报备,同时带来了秦骧写给张忌傲的亲笔信。信中,他请张忌傲留意京中空缺的官职,特别是御史监察院,这曾经是秦懿掌管的部门,也是秦骧最想进去的衙门。
虽然张忌傲托各种关系打听、打点,但是御史监察院这个衙门的人事任免权握在皇帝手中,而站在皇帝背后的崔太后一直对儿子施加着影响,如今这个衙门中清一色都是他们娘俩的心腹,张忌傲想弄一个人进去实在太难了。
“秦骧,不是我老兄我不帮忙,实在是插不上手!”张忌傲将实情告知了秦骧,略带着歉意。
秦骧叹了口气,这事他早有预料,张忌傲虽然贵为“九卿”,但想染指“三公”的衙门还是太难了。故而他说道:“御史监察院固然是首选,不过其他的官职……”
“其他的官职倒是有一些,不过你也知道京中的情况,要紧的早就被世家显贵们盯上了,我能插得上嘴的就只有那些无关紧要的、或是得罪人的职位了!”张忌傲两手一摊,忽然眼冒精光地看着秦骧,“不如你来我光禄寺吧,老兄我这边还缺一个少丞!”
“九卿”衙门的人事布局大体相同,主官是“卿”,下设两个“少卿”,再往下是“左、右丞”,最低阶的就是“少丞”。光禄寺负责宫城的守卫,所以即便是平时光禄卿和少卿都是有机会直接接触到皇帝的,但是光禄丞和少丞只是负责日常的文书的工作,有的在京城一辈子也没摸到过宫城的地砖,更别说“面圣”了。
正因如此,对于张忌傲的提议秦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理由很简单:“我可不想在张兄的羽翼下做事,做了这个少丞,很可能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张忌傲“嘿嘿”一笑,说道:“也是,右丞那个老家伙在光禄寺一干就是三十年,从前霄到如今,也算得上‘三朝老臣’了!”
他又想了想,蹙眉说道:“那老兄我这边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京兆尉’了!”
京城恒阳从行政级别上来说相当于“郡”,但无论是土地面积还是人口数量都只有“县”的规模,主官称“京兆令”,下置两名“长史”,然后是“尉、丞、司马”,具体负责京兆范围内的各项事务。京兆尉具体是负责京城内外的治安,这在权贵云集京城向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京兆尉?好,就是它了!”秦骧却是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可想好了,因为得罪京中权贵而栽在这个位子的青年才俊可不在少数啊!”张忌傲提醒道,他担心以秦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上任就会将京中的权贵得罪个遍。
哪知秦骧只是抿嘴一笑,点头道:“本公子‘飞鹰走狗’的名声早在离京之前就传遍了,还会怕得罪那些权贵吗?”
“那时有你父亲在,哪个不长眼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