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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的,在下一时之间也难以推演周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右部对左部、对我燕国痛恨至极,想来不久之后,他们必将剑指燕国!”
刘彦钧的脸色也是凝重异常,此时一颗心都沉了下去:“不错,剿灭他们一万五千余精锐狼骑、捣毁右部王庭、杀死赛珂单于生母,这一切虽不是我燕国所为,但赛珂单于必然将这笔账算到本王和燕国头上!如今左部已被他吞并,以漠北鹰戎的狼子野心,必然要向我燕国报仇雪恨!”
“大王,既知如此,又该如何应对?”南宫延问燕王。
燕王刘彦钧想了一会儿,忽然面对着南宫延,朝他屈身致礼道:“望先生教我!”
南宫延拜服在地:“在下岂敢指教大王!不过朝廷既然已派新任国相来燕,这等大事,理应由他来拿主意!”
刘彦钧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南宫延的意图,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先生这话倒是提醒了本王,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宫延报之以心照不宣的微笑,起身向燕王告辞,临走前,他特意又特意附耳对燕王道:“大王,若能趁此机会将秦骧一举除掉,将来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这一次,本王心里有数了。”刘彦钧说道,“若是他能解我燕国的危机,自然是最好;可若是解不了,那就让他先于本王的燕国、去向先帝谢罪吧!”
(本章完)
第197章 左右逢源()
在詹北河谷,秦骧曾向鹰戎右部的高层献过计策,以帮助他们应敌来自鹰戎左部的威胁。那时他的计策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步,歼灭来犯的左部突骑;第二步,回师右部王庭,安定内部叛乱;第三步,离间左部和燕王的同盟,阻断双方联系。
具体执行的时候,鹰戎右部出色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行动,将两万来犯的左部突骑剿灭,给予鹰戎左部沉重的打击。然而才没过多久,以叶南、青鸾和白司温三部为掩护、暗中撤回王庭的精锐狼骑却遭到了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的伏击,一万五千狼骑成了这场内乱的刀下鬼,右部王庭更是被四部洗劫一空!
遭受了重大打击的右部高层们心有不甘,经过数日的谋划,他们利用秦骧献上的计策,加以调整,将第三阶段的行动改变为——阻断左部和燕王的联系,攻灭左部王庭,一统漠北草原!
古勒廓部的野心和愤怒是实实在在的,而哈勒温部发生的内乱又不失时机地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原本臣服于乌嵩单于的小部族,很快就与古勒廓部取得了联系,投靠到了右部的麾下。与此同时,新当权的左部右贤王拥立了一个小娃娃做单于,又引发了一些哈勒温老贵族的不满,他们也想取而代之、自己来做这个单于。
正是在种种矛盾和困境之中,赛珂单于亲自率领两万精锐狼骑,在新归附的小部族引领和配合之下,一方面拔除了左部留在南方的几个据点,断绝了他们与燕国间的联系;另一方面秘密地朝着左部王庭挺进。
而就在他们准备向左部王庭发动突然袭击之时,左部残余的精锐突骑居然发生了激烈的内斗——以右贤王为首的一派,与以老贵族为首的一派,双方间就权力的分配发生了内讧,老贵族一派竟然先发制人领着一万突骑向单于金帐发动了攻势!
而右贤王岂能坐以待毙,他也调集剩余的近两万突骑反攻老贵族一派,就在双方杀得不可开交时,赛珂单于率领的两万精锐狼骑如神兵天降般赶到,将这两派正在火并的左部高层尽数歼灭,左部的单于金帐也在这场杀戮中付之一炬,那个被称为“克敏单于”的三岁小孩,被赛珂亲手扔进了油锅烹杀!
血洗哈勒温部之后,鹰戎左部的统治也随之土崩瓦解,至此以后,“左部”就是一个地理名词,而不再是一个政治实体,因为在经历了几十年的分裂之后,古勒廓部再度统一了漠北草原。然而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沉重,左、右两部王庭在这场争斗中全都覆灭,右部以损失了近三万的精锐狼骑,才最终将左部的五万精锐突骑歼灭。
这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争,然而对于赛珂单于和所有右部的勇士来说,都是值得铭记的光荣时刻——古勒廓部终于再度统一草原!
攻下左部王庭之后的第二天,赛珂单于就和老族长、左、右贤王就下一阶段的大政方针展开了讨论。
“当下我们古勒廓部虽然攻灭了哈勒温部,一雪王庭被毁、玉息阏氏被害的深仇大恨,然而我们自身也是损失惨重,眼下首要的事情是休养生息,不能再轻启战端!”古勒廓部的老族长首先建议道。
左贤王捻着八字须,依然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中,他对于老族长的建议却是有些不屑:“眼下正是我们士气高昂之时,若是不能趁此良机向燕国、中原讨还一些损失,那我等离开燕北草原之后,岂不仍是两手空空?”
鹰戎左部三月底、四月初遭遇雪灾,哈勒温部牛羊马匹损失更是惨重,虽然得到了来自燕国的援助,但也仅仅是解了燃眉之急。而且右部狼骑攻破左部王庭之后,大部分物资其实已经在战火之中化为了灰烬,右部得到的战利品其实非常有限。
“左贤王说得有理。”高鼻深目的右贤王说道,“回晋北草原,我们需要物资补充,而且重建王庭,我们仍然需要物资补充。左部那些归顺的小部族本就被哈勒温部压榨干净,我们也不好再强取他们的物资。除此之外,唯一可能的物资来源,就是中原了!”
赛珂单于拧着眉头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本单于担心的不仅仅是物资情况,还有晋北草原上的状况。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捣毁了我们古勒廓部的王庭,致使我们威严扫地,那些本就与我们不是一条心思的部族,想必会趁此机会发难、争夺地盘。所以,本单于想先返回晋北草原,从西域征调部分兵力,维持晋北草原上的秩序。”
“说起西域,那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极有可能藏在了西域某处!”右贤王说道,“他们自知犯下大罪,我右部不会轻饶于他们;不过他们四部在西域经营多年,甚至有步军的将领就是来自这四部。他们想在西域落脚,实际上并不是难事。”
老族长深邃的目光落在赛珂身上,他沙哑着声音道:“单于,老夫留在王庭的子孙被这四部杀戮殆尽,然而老夫并不着急报仇,你知道为何吗?”
赛珂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悲愤的老族长,轻声说道:“本单于明白,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稳定草原上的局势,而不是多树敌。眼下我们古勒廓部的主力都在燕北草原,晋北草原那边已是鞭长莫及,更不用提西域了!然则我们古勒廓部的根就在晋北草原,西域更是我们的粮仓、钱库,重建王庭、补充精锐狼骑,却是离不开西域。”
“单于能明白此中的利害,老夫就再无担忧了!”老族长眼含泪光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当然,我们的威胁不仅仅是发动叛乱的四部,还有燕北草原上不肯臣服的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以及晋北草原上想趁着我们古勒廓部元气大伤时抢一块肉吃的部族,甚至西域那些想趁机摆脱我们掌控的小国,最后还有中原大盛王朝,他们在燕州郡、晋原郡囤积重兵,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发动攻势!”
“老族长说的这些也都在本单于的考虑之中。”赛珂单于面色凝重地说道,“决定攻灭左部的时候,本单于是志在必得,甚至不惜两败俱伤的代价都要做成这件事。然而真正做成了这件事,本单于这才发现,要善后,实在是太难了!如今我们物资匮乏,狼骑精锐怕是撑不过几天时间,况且还有数千伤员需要救治,还要随时防备不肯臣服部族的突然袭击!可以说我们现在是陷在了泥潭之中,冬夜动弹不得!”
对此,右贤王深感赞同:“我们一动,燕北草原上的部族必定趁势而起,占据这里,成为新的首领,可以说我们古勒廓部辛苦了这一趟,灭了一个哈勒温部,却又为其他的部族做了嫁衣。但我们留在此地,只能坐吃山空,到时候粮绝,就是再精锐的狼骑也要落败!”
“更可怕的是,若是中原朝廷趁此机会兵出雁西关,那我们可就真的被截断了后路,留在这里,就只是等死!”赛珂单于不免忧心忡忡。
“我说大单于、老族长、右贤王,你们也未免有些过于悲观了!”左贤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羽扇,拿在手中边摇边说道,“李元疾新丧,中原朝廷内部权力纷争都没个结果,又岂敢随便对我们用兵?不要忘了,眼下中原皇帝担忧的,是他的二哥燕王,他才不会在这个时机来攻打我们,否则我们一离开燕北草原,左部的残余就有可能逃往燕国,成为燕王的臣属。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大地加强了他的对手的实力?”
老族长想了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道:“左贤王说得有理!眼下最不希望我们离开燕北草原的,就是中原皇帝!现在我们封锁了消息,使得中原和燕国都不知道我古勒廓部已经攻灭了哈勒温部,但实际上,我们攻灭左部的消息一定要尽快传递到中原和燕国,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从中原皇帝和燕王那里得到好处!”
听到这里,赛珂单于顿时眼冒精光:“老族长、左贤王,快来说说,我们该如何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
左贤王摇着羽扇,面带微笑地说道:“禀大单于,首先我们可以先向南进军,将大军驻到燕国边境,以‘报仇’为名向他们施加压力。燕国兵力不过数千,纵然有坚城高墙拱卫,他们哪里敢正面与我们交锋!而且燕王知道皇帝对他有所忌惮,只要我们摆出一副‘不破燕国不罢休’的架势,燕王定然担心朝廷不肯援救,而主动要求停战!如此一来,要什么价,就当然由我们来开!”
“不止如此,我们还可以利用中原皇帝对燕王的忌惮,向中原朝廷讨要好处!”老族长补充道,“一旦燕王向我们求和,我们古勒廓部得到好处之后,就可以进一步向燕王提出结盟!燕王出于自保,定然会对此心动;如此一来,我们就又可以此为要挟,向中原朝廷要价。中原皇帝担心我们倒向燕王,自然也会出价,以阻止我们与他结盟。”
左贤王摇着羽扇,微笑道:“正是如此,我们可以左右逢源,从两边得到好处。而一旦物资补充就位,是留在燕北草原还是回到晋北草原,是镇压不肯臣服的部族还是征服西域小国,抑或是向逃往西域的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讨还血债,我们就都有了充足的底气!”
“好!左贤王和老族长的办法甚合我意!”赛珂单于兴奋地说道,“右贤王,命令狼骑精锐好好休整,两天之后你翎一万狼骑向南行动、陈兵燕国边境!左贤王,请你辛苦一遭,往汾阳郡跑一趟,一旦我们与燕王之间的交涉达成协议,你就将我们可能与燕王结盟的消息散播出去!我与老族长率领剩下的狼骑,等待与燕国和中原的使者交涉!”
“是!”老族长、左、右贤王齐声喊道。
(本章完)
第198章 边关怪事()
弘文六年五月二十日,燕国王都所在、原左平县城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上的乌云滚滚飘过,任谁都看得出,雨势随时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