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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满满。
二人二马在起始点准备妥当,其余众人则在终点等候,随着一声哨箭划破天际,那两匹赤色的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狂奔、你争我夺、不甘落后。
“紫骤”马是出自漠北的神驹,之所以称之为“神驹”,关键在于一个“骤”字。骤者,疾速之马也,在速度上有着其他马匹不可匹敌的优势。特别是三里的赛程对它来说只是极短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褚南山自信没有马匹可以强过“紫骤”。
然而当刚刚跑出一里地的时候,褚南山惊奇的发现对方不是如他想象般的那样从起步的时候就落在了下风,那匹“大月”马与自己齐头并进、并没有丝毫的落后!也就是说,对方的起步速度、加速度并不比“紫骤”差!
褚南山惊骇不已,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双腿夹住马肚子的力道也加大了;仿佛是感应到了马背之人的意图,这匹赤身紫蹄的“紫骤”撒开了马蹄向前冲去。但是它一加速,对方也紧紧地跟了上来,“紫骤”领先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被“大月”马追平了。
“哎哟,这匹‘紫骤’不过啊!”远在终点的刘文沏指着两匹你争我赶的宝马饶有兴致地评点着。
燕王内厩掌司之一的褚兰亭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以往南山兄的这匹‘紫骤’与‘大月’马比试,从来都是从一开始就甩开了距离,这匹‘大月’马倒是神奇,居然能够不落下风!”
“呵呵,哪里是‘不落下风’,依我看‘大月’马还领先‘紫骤’半个身位!”桑纬假扮的“秦掌柜”一脸得意地说道。
“不错不错,‘紫骤’固然神骏,但是饲养之人无能,居然将神驹的品质拉低到了‘大月’马的水准,甚至还有不如,真是可惜、可叹了!”肖雨复摸着拉碴的胡子笑着说道,看着褚家兄弟的眼神中满是讥讽之色。
“你……”褚兰亭和褚行穰一脸愠怒地看着秦掌柜和肖先生二人,若不是刘文沏和刘文泽兄弟在场,他们恨不得立即上去揍人。
“先不忙下结论,这才跑了半程,孰胜孰负尚难断言。”本来无精打采的曹御史插科说道,眼睛却在观察着刘文沏和褚东篱的表情变化。
两匹马继续着你追我赶的激烈争夺,在最后一里的时候,铁延祈双手松开了缰绳,右手狠狠地在马腿上拍了一掌,此时赤红色的“大月”马就是一匹脱缰之马,也是撒开了腿疯狂加速。
见对手冲刺了,褚南山也想加速前进,然而无论他是抽马鞭还是踢马肚,胯下的“紫骤”就是跟不上去,原本马腿比“大月”马还长上几寸的“紫骤”愣是眼巴巴地看着对方冲过了终点,自己只能落在后面望“马”兴叹!
“赢了!”刘文沏一脸,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褚东篱,说道:“褚先生,你看这场比试如何?”
褚东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没开口却被刘文泽抢过了话茬:“依我看,秦掌柜的这匹‘大月’马仍保有余力,若是它一开始就全力冲刺,南山舅舅的这匹‘紫骤’早就被甩开了!”
刘文泽说者无意,褚东篱却是听者有心。按照以往的比赛规律,最厉害的往往都是留在最后的。同样是“紫骤”神驹,燕王内厩的自然要比外厩的优秀,但差距并不大;但是对方的黑色“春雪”看上去远比那匹“大月”马彪悍,照此比试,这第二场就根本没什么悬念。
果然第二场比试一开始,铁延图驾驭的“黑龙”从起步阶段就将褚行穰驾驭的“紫骤”甩在了身后,直到比试结束时,“黑龙”居然领先了对方十多丈的距离!这在五里的赛程上,可是并不多见的大幅度领先,这样的成绩便是见多识广的褚家三兄弟也不曾预料到的。
“如此,胜负已分!”刘文沏笑着对怔在当场的褚家兄弟们说道,拉着刘文泽的手便走向那匹“黑龙”,一道感受战胜“紫骤”神驹的西域宝马的魅力。
黄金周好快啊~~~马上又要上班了~~~对此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本章完)
第184章 秦掌柜、秦骧()
比试的结果一出来,褚家四兄弟褚南山、褚东篱、褚兰亭和褚行穰不敢相信他们彻底失败的事实,这样的结果不仅仅是他们不能接受的,若是传到燕王的耳朵里,恐怕这位骄傲的藩王也不能接受。
“怎么会输了?而且是马中极品的‘紫骤’,居然连续输给了西域的‘大月’和‘春雪’?”褚东篱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三位同族兄弟,想到前一日他们信誓旦旦的说,这两匹“紫骤”是燕王马厩中最好的骏马,整个中原也不可能找出与之匹敌的骏马。
可今日的比试证明,不需要整个中原去找,光是眼前这名“秦掌柜”手中就有两匹胜过“紫骤”的神骏!这对褚南山、褚兰亭和褚行穰是何等的震撼,对于褚东篱更是如晴天霹雳,因为这三个族兄弟的“误判”,他们褚氏家族蒙受损失尚在其次,褚东篱自认为与秦骧的首次交锋以他彻底的失败而告终。
这扎扎实实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作为燕王麾下的“第一谋士”,褚东篱怎么甘心就此失败!褚东篱双眼狠狠瞪着不远处的“秦掌柜”,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国相帮郡公大人赢了这么一场比试,不知道有何居心?”
事到如今,褚东篱认为当场揭穿对方的真实身份才是明智的选择,这样一来,刘文沏身为燕王的儿子,就不得不对这一场比试背后蕴含的深意进行审视。
果然,褚东篱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无论是刘文沏、刘文泽兄弟,还是庞国尉、曹御史两名燕国官员,注意力一下子就从这场赛马的输赢转移到了“秦掌柜”的真实身份之上。
桑纬假扮的“秦掌柜”假装没听明白褚东篱说的话,他向四周环视一圈,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这才一脸茫然地问道:“褚先生……是说的秦某吗?秦某只是区区一介游商,哪里是什么‘国相’,褚先生肯定是认错人了!”
褚东篱微笑着走到秦掌柜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从秦国相进入燕州郡的第一天起,我的眼线就已经盯上你了。秦国相你故意接近郡公大人,不知道到底在打的什么盘算?”
秦掌柜依然是一脸的茫然:“褚先生……你恐怕认错人了吧?莫非是输不起这才编出什么‘秦国相’的谎言,是想赖掉这场比试的赌注?”
“对啊褚先生,你们褚氏家族不会是输不起、这才编造出秦掌柜就是新任燕国相的虚假故事、想就此蒙混过关?”刘文沏也狐疑道。
“新任燕国相秦骧进入燕州郡的同时,这位‘秦掌柜’也来到了燕州郡,而且入住的是同一家客栈,连身边的护卫也都一模一样。”褚东篱微笑道,“这样的‘巧合’应该不算是‘巧合’了吧?秦——国——相!”
“不错不错,身为燕国相居然不第一时间觐见燕王,而是改名易姓潜入了郡公大人的府上,不知道秦国相到底是打的什么盘算?”褚家三人也纷纷附和道,在他们看来,褚东篱这个转移焦点的策略可以为他们赖掉这场赌注。
刘文沏倒并不相信褚氏兄弟们的说法,他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走到褚东篱跟前质问道:“先不管秦掌柜是不是新任的燕国相,我与你们褚氏家族的赌局,可还算否?”
褚东篱对刘文沏稽首道:“郡公大人,现在不是说我们的赌局的时候。如果这个秦掌柜真的是燕国相,那他这个行为就是明显的‘逾矩’之举,不仅朝廷法度不能容忍,身为燕国之主的吾王,也不能容忍!他身为国相,千方百计挑唆郡公大人与吾王之间的关系,肯定是有所图谋,这场比试说不定就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
“说到底,褚先生这是准备赖账啊!”桑纬假扮的秦掌柜微笑着说道,饶有深意地将目光落到了褚氏四兄弟的身上。
虽然这也是褚东篱的其中一个用意,但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褚某打开天窗说亮话也是为郡公大人好,只是不希望郡公大人因为小人的挑唆而伤害了与吾王、二王子间的关系,这对郡公大人、对燕国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褚先生这般义正言辞的辩词,还是准备赖账啊!”刘文沏站在了褚东篱的身前,一脸愤然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把你们褚家对我做的‘好事’抖搂给母后知道么?”
“什么‘好事’?舅舅们到底对大哥做了什么?”刘文泽毫不知情这其中的底细,他拉着刘文沏的右手问道,“大哥,你和舅舅们到底押了什么样的赌注?他们为何要赖账?还有如果这位秦掌柜是新任的燕国相,自当是朝廷派来辅佐我父王的,又岂会……”
刘文泽的连番疑问还未说完,褚东篱忽然打断了他的发问:“二王子,身为你的老师,这些事情我日后会一一教导于你。今日之事、秦掌柜的真实身份,关系到燕国的国运和未来,希望你不要干涉其中!”
“但是二弟却是褚先生你带来的!”刘文沏恼怒地说道。
褚东篱舔了舔嘴唇,邀请刘文泽来观战其实也是他的一时兴起,他很乐意自己这位外甥、未来的燕王继承人能够亲眼一睹他大哥的失败;然而事与愿违,刘文泽目睹的是褚氏一家的失败,而现在又要亲眼目睹他们褚氏一家为了赖账而无所不用其极。
秦掌柜走到褚东篱和刘文沏二人身边,对他们说道:“褚先生无非是不想兑现之前的承诺而已,既然如此,若我能证明自己不是你们口中的‘秦国相’,褚先生是否可以遵循之前对于郡公大人的承诺?”
“哦?你怎么可能不是秦骧?”褚东篱一脸讥笑地看着秦掌柜,在他眼里,秦掌柜的一切努力都是无用的,只要争议在,他们褚家就可以不用兑现承诺;更何况褚东篱坚信,即便这个秦掌柜真的不是秦骧,那他也必定与秦骧有所牵连。
秦掌柜微微一笑,说道:“秦某自然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不过如果褚先生拿不出我就是秦国相的真凭实据,还请你和你的兄弟们遵守对郡公大人的承诺!”
褚东篱双眼一眯,扫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兄弟,他们此时毫无主意,就等着自己“扭转乾坤”;而刘文泽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对于褚东篱说的话,他一时之间难以明白其中含义。
想了一会儿,褚东篱回道:“如果你不是秦国相,我们褚家与郡公大人的赌注自然有效!”
“好!”秦掌柜笑着看了一眼刘文沏,转而对自己人喊道,“肖先生,替我找些水来!”
不一会儿肖雨复拿来了一个水囊,交到秦掌柜手中。秦掌柜将水倒在手心里往脸上一阵擦洗,不一会儿他的面容就发生了一些变化,白净细腻的肌肤变得干燥、粗糙,肤色也显得更深了。等到他擦洗完毕,原本俊秀的脸彻底换了一张,眼前就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而不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人。
刘氏兄弟和褚氏兄弟亲眼目睹着这一切,刘文沏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几日朝夕相对的人,居然是一张假的面孔!
“秦某行走江湖多年,有个习惯——从不以真实脸面示人。只因为游商容易为匪徒所惦记,所以一路之上我都是以‘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