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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骧环顾金帐四周,笑着说道:“秦某的价码很简单,‘燕王’要贵部退出詹北河谷之前,重挫左部狼骑;而‘燕王’给予左部安宁。”
“你这是何意?你明明知道如今我们在詹北河谷动弹不得,如何重挫左部的狼骑?”赛珂单于阴鸷着脸问道。
秦骧回道:“秦某正要献上计策为大单于解困,请听在下慢慢道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秦骧便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地对当场的四人言明,将如何撤军、如何打击左部狼骑的行动关键和细节说得非常详尽。赛珂单于、左右贤王起先并不认同秦骧的对策,但越往后听越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成功的可能性;老族长则是不时插话提问,顺着秦骧的思路在心中推演,竟然也逐渐认同了秦骧的对策。
“最后,贵部重挫左部狼骑之后,请一定要将我们联盟的消息散播出去,务必要让左部的乌嵩单于知晓——燕王私底下也和贵部结盟了。”秦骧最后补充道。
赛珂、左右贤王和老族长的思绪仍然在秦骧刚刚献上的计策之中,四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将‘危’转为‘机’,将我们右部所处的困境变成打击左部的机会,秦公子果然是好计策!”老族长说着,眼神中显露出浓浓的杀意。
秦骧朝四人拱拱手,说道:“不知诸位以为,秦某的计策可行否?”
“大概……可行!”左贤王率先道,接着右贤王也点了点头,不过赛珂单于仍然皱着眉头,没有表态。
“大单于若是认为此计不可行,秦某还有中策和下策以备诸位选择。”秦骧说道。
“你还有其他对策?”赛珂单于惊奇道,“但听你刚才所说的,就是上策?”
“不错!”秦骧淡淡笑道,“上策是贵部安然退出詹北河谷,同时重挫左部狼骑,确保河谷不失;中策是贵部与左部火并、两厢受损,但也可保河谷不失;下策则是贵部以少量代价退出詹北河谷,但河谷易手左部。”
老族长冷笑道:“听你这么说来,似乎中策才最符合你们中原人的利益!”
秦骧回道:“为保双方结盟的诚意,秦骧自然不会取中策献于单于;但大单于若是不信上策能行,在下自当会将中策奉上。”
“不用了,就取你的上策吧!”赛珂单于挥手道,“既然老族长和左右贤王都认为你的上策可行,本单于也就无需再耗费时间听你献上中、下两策了。不过你也说过,行动分三个阶段,为验证你计策的可行性,本单于只能委屈公子在第一阶段行动成功前、继续留在营帐之中了!”
秦骧微微一笑,朝赛珂躬身拜道:“那是自然,这也是秦骧身为‘燕王使者’的职责所在!”
秦骧和铁昆仑在护卫的带领下离开了金帐,回到了之前歇宿的帐篷;而金帐中,老族长对赛珂单于建议道:
“第一阶段的行动若是成功,请大单于务必将此人诛杀!”
明天儿子两周岁生日,欢乐撒花~~~
(本章完)
第139章 再遇南宫延()
赛珂单于接见秦骧之后不久,白司温和青鸾二部的使者也奉命入了金帐,将三部归降进入詹北河谷的时间、顺序和暂居地等事宜向他们一一道明,并且也都扣留了人质,以此证明他们归降的诚意。
白司温和青鸾二部的首领回去后,与叶南部的依登族长聚在一起,互相交流了一番,将鹰戎右部准许三部进入詹北河谷的信息向对方做了说明,就相互之间的衔接、配合达成了某种默契。
鹰戎右部接受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部归降的当天,古勒廓部的狼骑精锐早早地在河谷口摆开了阵势,而三部的人马也都在河谷外聚集,等候允许他们进入河谷的信号。
秦骧与铁昆仑被准许在詹北河谷的入口见证这次盛举,他们随同狼骑的精锐部队立在河谷两旁的山崖上,面朝东方,放眼望去满是乌泱泱的人群、牛羊、车马等,三部中也有不少带着武器的骑兵来回穿梭维持秩序,三部的首领此刻正焦急地站在谷口,等待放行的命令。
詹北河谷入口两侧的山崖间,忽然回荡起一阵沉闷的号角声——正是开放河谷、允许三部进入的信号。得到这个信号之后,三部首领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牧民们驾着马车、驱赶着牛羊,在古勒廓部的狼骑精锐的监视下缓缓地进入河谷,长长的队伍蜿蜒数十里,向着河谷的上游进发,开启他们的新生活。
按照鹰戎右部的命令,最先进入河谷的是叶南部的三万多人,而他们的目的地是河谷西南五十里外的一处草场,那里离边关也就一百多里的距离;白司温部两万余人迁往正西百十里外的草场,那里已有一个不到万人的小部族,这样的决定就是要“撮合”双方,最大程度开发草原潜力;青鸾部两万人则迁往詹北河谷以北八十里外的草场,那里人烟稀少,散居着两个只有千余人的小部落,正需要一个人口兴旺的部族前去镇守。
三部的人马完全进入河谷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而河谷的东方,一直有几双眼睛暗暗地注视着那里发生的一切。不久之后,三部进入鹰戎右部地盘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左部的王庭,乌嵩单于那边早已制定出了对策。
“通知燕王,让他那边先动手!”乌嵩单于捋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一脸得意地吩咐着手下人。得到命令的下属则将一只信鸽放飞,这只信鸽带着鹰戎左部的消息飞往了南方,一直落在了燕州郡中,一座巍峨坚实的城池之中——正是燕国的所在、左平城。
不久之后,从左平城中也飞出了一只信鸽,向着西北方向飞行,在三部人马进入鹰戎右部地盘的第二天早上,落入了右部地盘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山谷里这个山谷正是当日张筱君追踪假冒的狼骑巡逻小队时发现的那个山谷。
“终于……要开始了!”山谷里,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信鸽带来的消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而与此同时,秦骧和铁昆仑仍在狼骑的营帐中呼呼大睡——昨日一整天都站在山崖上观察着三部的状况,入夜时秦骧感觉脑袋有些发晕、手脚略微冰凉,回到帐篷里猛灌自己几口烈酒,才将体内的寒意祛除;但烈酒的后劲很强,以致于狼骑大部忙着收拾营帐撤离河谷时,他仍然没有醒来。
“秦公子还没起吗?”秦骧的营帐外忽然响起了赛珂单于的声音,“我们立马要开始第一阶段的行动了,出主意的人若是躲在营帐中不肯出来,休怪本单于不客气了!”
守在门口的狼骑护卫朝赛珂单于屈身致礼,回道:“秦公子昨夜似乎受了风寒,多喝了点酒,应该是酒还没醒!”
赛珂单于“哈哈”一笑,掀开了营帐的布帘就进来了,见到二人都卧在地毯上,脸上盖着被子,鼾声大作。赛珂单于走到二人中间,用脚踢了踢,二人完全没有反应,睡得和死猪一般。
赛珂单于冷笑一声,弯腰便钻出了营帐;刚走出营帐,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立即折返了回去,将盖在二人脸上的被子掀开——哪里是秦骧和铁昆仑,而是两个身形与他们差不多的鹰戎士兵!这二人满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情况;然而赛珂单于心知肚明,秦骧和铁昆仑早已经跑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莽莽草原却是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可恨!”赛珂单于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在营帐里的一人,因被戏弄而感到愤怒。此刻他想起了秦骧所献的计策,心里盘算着这个狡猾的中原人是不是也在算计自己和右部,所谓的行动还要不要执行下去?
“大单于,一切都准备好了,请单于下命令!”正在这个时候,老族长慢悠悠地来到秦骧的营帐外,对赛珂单于说道。
赛珂单于思索了一会儿,叹气道:“恨没有早听老族长之言,如今秦骧这个小子已经不知所踪,想再寻到他已是难事一件!”
老族长倒是早有预料一般的淡然,他说道:“只要他还有求于我们,大单于就不用担心会见不到他!对我们来说,安然撤出河谷、平定即将发生的动乱是第一位的;对于他来说,离间燕王和哈勒温部的同盟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我们没有将燕王和右部联盟的消息传出去,他就不得不来求我们!”
“老族长言之有理!”赛珂单于点头道,“那就依计划行事,第一阶段的行动,正式开始!”
老族长向赛珂单于屈身致礼道:“就等单于这个命令了!”说完便慢悠悠地退下,安排行动去了。
秦骧给鹰戎右部的上层们献上解困的计策之后,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右部会对自己下手,所以趁着狼骑精锐监视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部入谷的机会,假称自己受了风寒,从守卫那里骗来了烈酒。而在半夜时趁着守卫睡意正浓的时候用迷药将其迷倒,再用相同的守法从其他营帐中弄来两个身形相仿的士兵,将他们放置在自己的营帐里,灌上烈酒,这两人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殊不知自己已经给秦骧和铁昆仑当了一回替身。、
逃出鹰戎右部的营地后,秦骧、铁昆仑便和隐藏起来的周蕙荃、张筱君等人会合,连夜逃出了詹北河谷的范围,向着张筱君他们发现的那个山谷进发。就在天刚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找到了山谷所在,并在谷外的一处隐蔽之处藏了起来,静候这伙人的出现。
将近巳时,从山谷中出来一支狼骑,全都是手挽短弓、腰配弯刀,骑乘的马匹也都是漠北的良战马“河洛马”,活脱脱是鹰戎狼骑精锐的装备。但熟悉鹰戎军事编制的秦骧等人知道,这二十骑绝对不是狼骑的巡逻小队,而是别人假冒的。置于假冒者是什么人,秦骧和周蕙荃心知肚明——为首的那个狼骑虽然脸上罩着黑布,但他们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当日在京城外伏击秦骧的那个人,也就是“离轲”组织的其中一个统领。
“果然是他们!”秦骧暗暗点头,但他知道,以他们现在这几个人要与装备精良的二十骑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他们。所以这些人一出山谷,秦骧就命令铁延图和铁延嵩二人悄悄地跟上去,他和铁昆仑等六人则偷偷地进入山谷,想一探究竟。
山谷两侧崖壁耸峙,谷宽不过丈余,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此时若是有人藏在崖壁上,居高临下向他们使出箭矢,那他们六人绝没有办法逃出去。但秦骧胆敢进入山谷,就是算计好了他们已经倾巢而出;即便还有人留在谷中,守备也不会严密。
“此处山高谷深,然而崖壁上山石裸露,不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张筱君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说道。“几次他们都是从这个谷口进出,想来这就是唯一的出入口。”
秦骧点头道:“临时落脚之地,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如果我是燕王的人,现在投靠右部的三个部族已经安然进入了詹北河谷,正是他们行动的好时机。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所以你才敢带我们进入他们的老巢?”周蕙荃说道。
秦骧笑道:“他们自以为得计,这一次就利用右部的狼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也算是替我报了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