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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息阏氏母子被古勒廓部迎回了王庭,当时耶穆单于的后妃之中,“右阏氏”和她的儿子们都死于内乱,“左阏氏”就是名副其实的“大阏氏”,加上古勒廓部族长的支持,玉息阏氏的儿子被拥戴为大单于,这就是如今鹰戎右部的赛珂单于。
……
往事言明,玉息阏氏长吁了一口气:“能再见到卜恩图,哀家已是心愿足矣!秦公子既然视他如兄弟,哀家请公子好生对待他!”
秦骧点点头:“这是自然的,不牢阏氏费心。秦某此次再入王庭,除了带他来拜见阏氏,还有一事想向阏氏打听。”
玉息阏氏惨笑一声,说道:“你是想问我儿赛珂率领狼骑去哪里了吗?此事哀家也不知,这孩子翅膀硬了就想翱翔天际,早已将哀家这个母亲忘记了!”
秦骧看着玉息阏氏那副悲怆模样,不由得心生同情:“自古帝王之家无亲情,大单于如此对阏氏,其心可诛、其情却也无可厚非!”
“哎……”玉息阏氏哀叹了一声,“赛珂他去了东方,接应归附的左部部族,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部。雪灾过后,他们就有了离开哈勒温部统治的心思,派遣使者来王庭求和,赛珂为显示对归附部族的重视,便亲自率领狼骑精锐前往接应!”
“原来如此!”秦骧点点头,这个理由也算合情合理,但还是有一些牵强。
“既然是接应,也无需倾巢而出,如今王庭这般空虚,一旦被人趁虚而入,却也得不偿失!”秦骧说道。
玉息阏氏笑了笑,说道:“秦公子,你还是不明白,‘王庭’对于游牧部族来说,其意义与一头牛、一匹马并无二致。赛珂离开时,几乎带走了整个古勒廓部,他完全可以在鹰戎左部的地盘上重建一个‘王庭’。”
“但阏氏身为单于的母亲还留在这里……”秦骧说道。
“哀家说了,赛珂早就已经忘了我这个母亲了!”玉息阏氏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秦骧舔了舔嘴唇,不知该如何接话,一时间王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好了秦公子,如果没什么其他事,你们可以走了!”玉息阏氏说道,“卜恩图是你的人,我也不想他见到如此憔悴的哀家!”
秦骧站起身,朝玉息阏氏屈身致礼,还没迈开腿,他开口问道:“不知……数日前面见单于的中原人,阏氏可知是谁派来的?”
玉息阏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哀家早已不参与鹰戎的事务,知道的是在有限!”
秦骧点点头,道了声“叨唠了”,便转身离开了玉息阏氏的王帐。见到秦骧出来,铁昆仑伸伸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秦骧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她不让你去见她!”秦骧边走边低声说道,铁昆仑跟在后面,眼神有些黯然。
二人回到了宿营地,张筱君和周蕙荃正翘首以盼,看到秦骧一脸的阴沉,二女心中都已经明白了他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秦公子,鹰戎的太后有没有说什么?”张筱君问道。
秦骧撇撇嘴,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些当年的往事,单于和他的母亲之间,关系也远不及普通人家的母子。”
听到这句话,铁昆仑眉头紧锁,眼中竟淡淡的哀伤。
“帝王之家无亲情,就是我大盛的太后和皇帝之间不也一样是貌合神离。”张筱君苦笑着说道,“鹰戎右部单于此次东进,看来是想对左部有所动作。”
“据单于的母亲说,他们是前往左部的地盘接应归顺的三个部族。”秦骧说道,“但是接应而已,无需倾巢而出;依我看,右部确实是准备对左部有所动作。但据庞文绍说,有个中原人见过鹰戎右部的大单于之后才会选择倾巢而动,这个中原人是谁,谁派去的,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所以我们下一步就是去查清楚这个人和他背后的势力?”周蕙荃问道。
“恐怕……来不及了!”张筱君皱眉说道,“要想查清楚这个人和他的目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很有可能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阴谋就已经得逞了!”
秦骧点点头,说道:“张大小姐的话不错,与其耗时费力地查出此人是谁、有何目的,我们只知道鹰戎右部是接触了他之后才会有移师东进的行动。只要我们阻止右部的下一步行动,就能破坏他们的全盘计划,查不查得到这个人,也就没有了意义!”
“不错,秦公子果然深谋远虑,本小姐果然没有看错人!”张筱君一脸兴奋地说道,“下一步我们就追随鹰戎右部的脚步,施展计谋,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只要右部狼骑们不动,燕王那边也不敢乱动,他们的计策也就落空了!”
听着张筱君的话,秦骧仍然眉头紧锁:“也不能就此下结论,说不定鹰戎右部本来就是他们迷惑对手的计策。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破局,就值得我们去做!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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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32章 可疑的狼骑()
秦骧一行人来到鹰戎右部王庭的第二天,七人继续踏上行程,此次他们的目的地是鹰戎狼骑的集合之地——詹北河谷,也是鹰戎左、右两部的分界线。
离开王庭之前,秦骧又找到了庞文绍,在他帮助下弄到了一些干粮和奶酒,以及三匹备用的骏马,对于长距离远行的游牧民族来说,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补给;除此之外还有匕首、弓箭等兵器——虽然他们随身都带着兵器,但多备一些总没有坏处。
王庭离詹北河谷足足六百多里,以秦骧的估计,如果一帆风顺的话也需要足足两天的时间抵达,而即便找到了右部的驻扎地,能否见到赛珂单于又是他们要面临的一个大难题。然而事不宜迟,眼下他们也没法多做考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位于詹北河谷上游的开阔地,一排排圆形的帐篷矗立其中,呈圆状拱卫着中心一座十倍于其他帐篷大小的金色帐篷,那正是鹰戎右部大单于赛珂的金帐。金帐中除了赛珂单于之外,鹰戎右部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们悉数在场,他们是左贤王、右贤王、古勒廓部族长,以及左、中、右三大狼骑营的大将军。
数日前那场大雪对于詹北河谷也有一些影响,詹河的上游已经冰封,狼骑驻扎地上的积雪也有一尺多厚,可见身处雪灾中心的左部王庭是如何景象了。
金帐内,赛珂单于与六名重臣围坐在火炉旁,商议着军国大事。
“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部派人请降,诸位以为是否应当接纳?”大单于赛珂问道。从一个懵懂少年到如今控制半壁漠北草原的单于,赛珂单于一步步走来靠的是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纵横捭阖的手腕。左部雪灾的消息刚传到右部王庭,这位年轻、但又雄心勃勃的单于就预感到这是重新统一漠北草原的大好机会,对于吞灭左部,他势在必得。
“大单于,请容在下一说!”说话的是左贤王,相当于中原的左丞相,负责鹰戎诸部的内政和练兵等事务。这位左贤王头戴着中原的“步摇冠”,身上穿的也都是中原产的绸缎衣物,只在外面罩着一件貂绒大衣御寒,年纪四十来岁,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中原来的儒生,但实际上却是土生土长的鹰戎族人。
“三部归降是好事,一场大雪逼得他们难以为继,受灾最严重的哈勒温部势必对依附部族狮子大开口,他们之间离心离德,归降我们古勒廓部也是顺应‘长生天’的旨意!”左贤王说得吐沫横飞、眉飞色舞,“如此见得,‘长生天’仍然是庇佑我们古勒廓部的,也只有在大单于的引领之下,漠北草原才能重归一统!”
“左贤王的话有些过于乐观了!”说话的是右贤王,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相当于中原王朝的右丞相,负责管理天山以南臣服于鹰戎右部的西域诸国,手上也有一定实权,但却不是古勒廓部的族人,而是一名西域胡人,是属于“归化”民族。
“三部归降,听起来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是哈勒温部的计谋!”右贤王捋着灰白的胡须说道,“左部以他们为诱饵,让我们将三部吸纳,然后趁我们不备,在背后捅刀子,联合左部来攻击我们,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赛珂单于虽然年轻,但也熟谙右贤王口中的这些阴谋诡计,他的父亲耶穆单于生前没少在这方面吃过亏。赛珂单于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右贤王的说法,但从心底来说,他愿意赌上一把,归降的三部即便真是假意投诚,他也有把握将他们压制彻底。
“老族长的意见呢?”赛珂转向身旁六十多岁的老者,当年就是这位古勒廓的老族长拍板平定王子们的争位大战,力排众议扶立赛珂为单于,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赛珂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
“白司温部和青鸾部是否真心归附老朽暂且不敢断言。”老族长开口道,“但是叶南部的归降诚意,老朽倒并不怀疑。”
“老族长如何敢这么肯定呢?”赛珂笑问道。
老族长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后说道:“叶南的族长依登与老朽算是老相识,早在左、右两部分裂之前,我们多次在‘拜鹰大会’上交过手,是个性格耿直、言出必行的男人!既然他派人说了要来归降,那老朽绝对不会怀疑他的用心。”
“拜鹰大会”是鹰戎诸部的传统,在为期数天的大会上,诸部聚集一堂,举行大型的祭奠,祭祀“长生天”,叩拜“长生天”的使者——草原苍鹰,“鹰戎”的名号也由此得来。除了大型祭祀活动以外,诸部间也会展开各种各样的竞争,搏击、赛马、射箭等等活动都是年轻勇士们相互交流、获得荣誉的最佳途径。
古勒廓和叶南如今的族长年轻时在“拜鹰大会”上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二人的情谊也在那时候结下;事实上,叶南部请求归降右部的时候,正是接触了古勒廓的族长,而后再求见的赛珂单于。
赛珂听完老族长的一番话,微笑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见一见叶南部的使者,看看他们对于归降我们古勒廓部,到底诚意几许?”
老族长“嗯”了一声,又说道:“单于可以命他们的族长依登前来觐见,以宾客之礼相待,派使者协助叶南部西迁,待局势稳定之后,再放依登回自己的部族。”老族长也是老狐狸一只,相信依登不等于相信叶南部,他提出的这个建议就是扣押依登做为人质,如果叶南部真心归附,自然没有什么;但如果叶南部有异心,将他们的族长攥在手心,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族长的建议可行,臣附议!”右贤王先开口道。
左贤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此举虽然是‘先小人后君子’,但局势不明,想必叶南部、依登族长也不会因此记恨单于。老族长的建议,臣也附议!”
“臣等也附议!”左、中、右狼骑三大营的大将军们也纷纷说道。
“好,那就如此办!”赛珂兴奋道,“不过依登毕竟是一族之长,直接扣押有失我大单于的风度,不如我们也学一学中原人的办法,让他送个儿子或是孙子过来当人质,待归附之事一切妥当之后,给这个人质安置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