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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接过了令牌,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收回了脚步,疑惑道:“不对啊,殿下,若是东宫的部队这样调动,要不要虎符?若是没有虎符擅自调动部队,会不会被长孙将军的卫戍部队所阻拦…?”
杨广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急忙道:“现在管不了这许多,长孙晟现在动向不明,但应该不会,直接在没有父皇下诏的情况下与孤撕破脸,东宫的卫队只有数千卫士,又全是骑兵,全部是枕戈待旦,只要接到命令,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出城…。”
杨玄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声“是”,便急急地奔向了宫门。
从张风手中接过了佩剑后,杨玄感甚至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便直接奔向了杨素的卧室。
卧室的灯还亮着,杨素的那如山岳一般沉峙的身形,映在了窗户纸上,门口的守卫,还在那里,杨玄感顾不得许多,直接撞进了门,低声道:“父亲,大事不好…。”
杨素好象并不是太吃惊,他点了点头,冷冷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镇定的说道:“我能猜到,你去了这么久没回,一定是有事发生,慢慢说…。”
“那来福和陈贵人,都说倒向了陛下,把那信骗去给了陛下,现在太子给了我半块令牌,要我马上调宇文述,留守东宫的卫队过来,接管这里的局势…。”
杨素的身子微微一震,尽管他料到会出事,但不知事情如此严重,他的额头上开始沁出汗水,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抚须思考起来,而杨玄感则赶紧守在了门外,警惕地四下张望着,防止有人偷听。
少顷,杨素睁开了眼睛,杨玄感马上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低声问道:“该怎么办…?”
杨素也低声问道:“那么!为何来福身上的信件,突然变成了白纸,你想过没有…?”
杨玄感刚才事发突然,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住了,仔细一想,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惊慌失措的说道:“他必定是早早地留了一份空白信在袖子里,给太子信时使了掉包计,把我们的信件换成了那张白纸。”
杨素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不错,此事必是他早有预谋,如果不是你跟在身边,肯定直接就找陛下去报信了…。”
“因为为父多了个心眼,叫你跟着一起走,他明白了用意,才用出了这个掉包计,只怕是他早就算定了以太子的个性,不会在你这个外人面前拆看信件,这就给了他脱身的时间…。”
杨玄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所以这来福,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了…?”
杨素走到窗前,继续说道:“不错,他其实有了太子的手书时,本可直接去告密,但那样只能定太子一个不孝之罪,但如果是取得了为父的手书,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这是太子勾结重臣,有图谋不轨之嫌,想必陛下现在,已经是出离愤怒啦…。”
杨玄感急忙说道:“可是皇上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啊,刚才太子分析,只凭这件事怕是不会对他下手,而且……”
越国公杨素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杨玄感的话头,说道:“你太不了解当今皇上了,我跟皇上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他对权力的警惕,任何人哪怕只要具有了威胁他权力的可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我跟他关系再好能亲得过高颎吗?他现在没有动手,只怕不是因为不想动我,而是在作计划,在评估得失…。”
(本章完)
第687章 长安突变六()
“你也知道,现在这仁寿宫内外,除了三百给事营的人马,其他都是原东宫的卫队,但却是于仲文带领的前东宫卫队,太子对他们不放心,但说皇上同样不敢冒险,用这些人把我们给拿下,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太子不敢赌这些人的忠诚,皇上也不敢,他要想动我们,只有用长孙晟…。”
“但他现在要想去传唤长孙晟的话,恐怕只能派兵部尚书,他的好女婿柳述过去,这人被我们完全盯住了,真要是皇上传他,只怕太子会咬牙拼个鱼死网破,强行下令于仲文扣住此人。到时候于仲文的动向,就是最关键的了…。”
杨玄感闻言,急忙道:“那父亲的意思是,马上去紧急联系于仲文,把太子的意思提前告诉他,让他站在我们一边吗…?”
杨素眼中冷冷的寒芒,快速的一闪,一下子站了起来,否决道:“不,这个办法没用,于仲文在没有思想准备的压力下,你直接逼他,很可能反而倒向皇上,而且太子没有给你任何与于仲文联络的信物,他也未必会信你,现在太子出不来,于仲文进不去,这条路绝不能走…。”
杨玄感急得浑身汗出如浆,问道:“那现在到底怎么办啊…?”
杨素的须发突然无风自飘,双眼神光暴射:“我马上拟诏,让于仲文率部下山,去大兴与宇文述换防…。”
杨玄感听到父亲的这个决定,微微一怔,然后回道:“哈哈,还是父亲的考虑周全…。”
“不错,非常时刻,临时进行守卫部队的调动很正常,除了留下数百人在这里戍守外,大部队去和东宫的留守部队对调,只要有诏书,就不会让人起疑,就算是长孙晟将军,也无法进行干涉…。”
杨玄感想了想,又道:“父亲!可说现在的兵部尚书,已经换成是柳述了,他说不可能发布这样的命令的…。”
杨素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又不是只有柳述能调兵,皇上龙体不适,起草诏书的任务,早就给了为父,为父这里就有现成的圣旨,现在是太子监国,玉玺也在他那里,只要为父写这道诏书,再让太子盖上印玺,就是正式的圣旨,谁看了也不会有疑虑,长孙晟就算心里怀疑,也是无权阻挡部队的调动…。”
杨玄感点了点头,应道:“不错,这不是单独地召东宫部队上山,那样确实会让人起疑,而是东宫和仁寿宫的部队对调,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杨素闻言笑了笑,拿起了面前的一份墨迹未干的诏书,说道:“玄感,刚才你回来之前,我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妙,已经把这诏书写好了,现在麻烦你去找一趟太子,让他把玺印盖上,要快,万一皇上真想动手,可能会收回太子监国的权力,到时候就麻烦了…。”
杨玄感接过了诏书,顺便问道:“可是上回有那来福持令牌进大福宫,这回只有孩儿一人,恐怕不好进去吧…。”
杨素继续沉声道:“如果实在不能进去的话,可以让守卫唤太子出来,虽然会浪费些时间,但肯定能把这东西,交到太子手里的…。”
“至于太子出来后,门口有卫士在一边,你只需说这是为父拟的旨,请他盖上玺印,太子何等聪明之人,只要一看,就会明白为父的用心,你快去吧,一会儿要是盖了玺印后,就快点下山…。”
杨玄感此时再次到了大福宫的门口,那张风一见杨玄感奉了正式的公文诏书前来,也是不敢怠慢,收了杨玄感的佩剑后直接让其入内,杨玄感一路直奔到偏殿,却只见偌大的宫殿里,除了杨广之外空无一人,而杨广此时正满头大汗,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地在宫殿里走来走去。
杨广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也不抬头,直接不耐烦地吼了起来,骂道:“不是说了吗,让孤一个人静一静…!”
杨玄感看了看四周,确认了没有别人,低声道:“太子殿下,是我,杨玄感…!”
杨广抬头一看是杨玄感,先是惊喜之色上脸,冲着杨玄感奔出了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一下子写满了疑惑的问道:“贤侄,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杨玄感走近几步,直接把诏书递给了杨广,声音压得如蚊子哼一样轻的说道:“玄感刚才没有急着下山,先是和家父商量了一下,家父以为就这么直接凭这半块令牌去东宫调兵似有不妥,弄不好长孙晟会出手阻拦…。”
“于是家父草拟了这份诏书,假借皇上的命令,要东宫和仁寿宫的守卫部队互调,这样只要太子您把玺印盖上,就是朝廷正式的文书,就算是长孙将军有疑问,也没有办法阻止,而且这样一来,东宫那里也有守卫部队了,太子不用担心万一撕破脸时,王妃和各位王子,就不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
杨广听到这里时再无犹豫,直接拿了诏书,转到书桌前,扫了两眼后就马上盖上了玉玺的章印,然后郑重其事地把诏书卷起,塞到了杨玄感的手中,两眼紧紧地盯着杨玄感的眼睛,义正言辞的说道:“贤侄,我杨广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就全交给你了…。”
杨玄感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父亲和全家的身家性命,也都在这诏书上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把这诏书送到,目前在东宫的宇文述手中。
杨玄感转过了身,飞快地向着外面奔去,出了偏殿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大宝正殿,只见那里也是灯火通明,里面透出来的光线,也是一闪一闪的,似乎是有人在里面不停地行走和交谈。
杨玄感知道,很可能杨坚也在盘算和计较着,而陈贵人和那来福,既然已经和杨广撕破了脸,现在只剩下华山一条路了,就是拼命劝杨坚废了杨广,重新立杨勇或者杨谅为储君。
(本章完)
第688章 长安突变七()
只是杨玄感一直不明白,为何这陈贵人和杨广,二人好端端地合作了这么多年,却又突然毫无征兆地撕破了脸皮,联系到在见到杨勇之前,也听到他似乎在跟那陈贵人争吵,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有太多难以向外人透露的秘密。
但是杨玄感现在顾不上管这些事,奔到了宫门处时,只见越国公府的四名卫士,已经在此等候了,他们甚至还牵来了五匹骏马,杨玄感从张风手中接过了佩剑,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五人同时骑上了马。
杨玄感这个时候,恨不得一下子飞回长安城,系好佩剑,左手把那诏书塞进了怀里贴肉处,右手扬起马鞭,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马的屁股上,随着一声长嘶,胯下这匹黄斑马,一下子如离弦之箭似的射了出去,身后的四人也是一打马,紧紧地跟了上来。
这仁寿宫建在山中,本是一座避暑山庄,位置在今天的陕西省宝鸡市麟游县内,离着大兴城【长安城】足有三百里,若是骑着杨玄感现在所骑这种日行八百里的快马,一天的功夫可以跑个来回。
杨玄感在心里盘算着,现在乃是戌时刚过,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早晨午时以前,应该能赶回仁寿宫。
仁寿宫建在几座山之间,东面的是童山,当年由于运送石料和建材入山,杨素驱使了数万民夫开山修路,直通山外的官道,因此这一路上倒也是平坦,绝无一般山路的险峻。
天色已黑,杨玄感打了火把在前面一路狂奔,其他四人也是在后面,一步不离地跟随着他,五人的马先后相距不到三丈,却是来不及说上半句话。
转过山道的一个弯,杨玄感突然看到了路边的一棵斜着的青松,于是勒住了马,伸指入口,打了个唿哨。
只听到松树上一阵响动,从树上跳下两名一身劲装的黑衣人,手执钢刀,身形矫健犹如苍鹰灵猿。两人脸上抹了黑色的油彩,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还有些白色的东西。
两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