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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才是…。”
李靖却是摇了摇头,否决道:“蜀王杨秀的上表,比大军的战报,还要早地送到,毕竟段文振兵败在前,杨武通战死于后,至于反败为胜,设伏反击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尚书右仆射苏威,也说跟着上表请求治段文振兵败之罪,尤其是杨武通之死,令陛下震怒,听说当时气得要下令处死段文振,若不是越国公苦谏,临阵擅杀大将是兵家大忌,只怕这会儿斩杀段文振的使者,已经到达大军之中了…
韩世谔微微一笑,他的心下雪亮,杨素早有借此事,挥打倒杨秀的想法。这回更是给他抓住了机会,怎么可能让段文振背这个黑锅,而放过万智光呢,想不到前方大将,还有数千将士的生命,居然也成了争夺东宫之位的砝码,想之,真是令人胆寒齿冷。
韩世谔点了点头,说道:“军师,那么依你看来,此事陛下会如何处理呢…?”
李靖微微一笑,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眼光投向了窗外的一棵盛放的桂花树,喃喃细语道:“听说,陛下已经下旨,派原州总管,上柱国,汝阳郡公独孤楷到益州,去召回蜀王啦…。”
······
而此时的益洲。
益州的十月,阴雨连绵不断,这种淅淅沥沥的小雨,混合着蜀地那里盆地气候标志性的低低云层,不仅让人气短胸闷,更是心情烦燥,总感觉一口气闷在自己的心里,怎么也出不去。
蜀王杨秀现在就是这种,出不了气的感觉,胸口像是要爆炸一样,想张开嘴大吼大叫,但却连个半字也吼不出来,只能来回地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周围的近侍和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有王妃长孙氏,抱着只有五岁的小儿子,小名杨瓜子,坐在榻上,一脸幽怨地看着杨秀走来走去。
这位长孙王妃,乃是北周时期的重臣,柱国长孙览的女儿,长孙览的祖父长孙稚,也是长孙晟的曾祖父,所以这位长孙王妃,和大将军长孙晟,算是出了五服的远房堂兄妹,勉强还算是长孙氏的同族。
长孙览原名长孙善,因为在周武帝时,每每让其先阅览奏章,因而改名长孙览,周武帝诛杀大权臣宇文护时,长孙览率兵逐一诛杀宇文护的党羽,有拥立大功,故而在北周一代,长孙览权倾朝野,堪称国之柱石。
当年隋文帝杨坚兵变代周之时,作为北周重臣的长孙览,坚定地站在了隋文帝杨坚一方,杨坚也说投桃报李,在建隋之后给予长孙览军政大权,开皇二年的时候,隋朝本来准备大举攻陈,当时的行军元帅就是长孙览,统兵三十万,率八州大军南征,后因突厥入侵而作罢,可见其在隋朝开国时的地位,后来杨坚还特意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了杨秀,以结其心。
长孙王妃看着走来走去的杨秀,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既然父皇让咱们回长安城,那我们就回去吧,君父之命不可违啊…。”
杨秀突然停下了脚步,烦躁地叫了起来:“妇人之见!你知道这时候,要调我们回大兴,是为了什么吗?那是问责!别说这蜀地是回不来了,只怕一回长安城,连我们的性命也难保啦…!”
(本章完)
第670章 蜀中叛乱三()
杨秀的声音太大,吓得白白嫩嫩的杨瓜子大哭起来,长孙王妃抱着儿子好一阵哄,才让他平静了下来。
杨秀一向最喜欢这个儿子,听到杨瓜子哭,也说稍稍地平复了一下情绪,上前对着小家伙一阵哄逗,还把手指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终于哄得小家伙破泣为笑。
长孙王妃此时对着身边的万智光,说道:“万近侍,麻烦你把小王爷抱下去,我跟王爷有话要说…。”
万智光这些天,早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了,他也知道这次的祸事全因自己而起,眼看大将独孤楷已经在成都呆了十几天,每天都上门或催或逼杨秀回京,只要杨秀一走,自己的小命必然不保,所以他每天也是苦劝杨秀留下。但长孙王妃既然了话,他又不敢不从,只得抱着杨瓜子退下,殿内的近侍们也都退了个干净,杨秀一下子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胸口也没刚才那么闷了。
身边的长孙王妃,叹了口气,劝道:“王爷,你和父皇毕竟是父子,有什么事情,向着父皇认个错,低个头也就是了,臣妾虽然不懂军国之事,但也听说了这回的败战,是因为万智光所引起的,还害死了杨大将军,这回父皇的愤怒只怕过了以往,不是你像平时那样求求母后,保一保人就能扛下来的…。”
杨秀的眉毛一扬,看了看自己的王妃,苦笑道:“爱妃,你说的这些,难道孤不明白吗?只是就是交出了万智光,又能如何?父皇这回的命令是要调孤回朝,而不是简单地派人问罪…。”
长孙王妃闻言,秀目流转,继续说道:“反正我们夫妇二人,也有好几年,没有回京看看父皇母后了,这不正好回去一趟吗?对了,把小瓜子也带上,他出生以来。还没见过皇爷爷呢…。”
杨秀叹了口气,无语道:“爱妃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以前调孤回京,只是去见父皇母后一面,很快就回来了,可这回父皇是派了独孤楷来,这人原本姓李,他的父亲原来是北齐高欢的悍将,在西魏文帝宇文泰和高欢沙苑大战的时候,被母后的父亲,西魏柱国独孤信所俘虏,独孤信看此人勇武过人,便将之收降,甚至还赐姓独孤,引为亲随家将…。”
“而且!这独孤楷也是从小跟母后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关系却亲似兄妹,在我大隋一朝,也是手握重兵,官居柱国,来这里前是原州总管,镇守边关的大将,父皇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而且已经声明了,是来接替了孤的益州总管之职,那就是根本不打算让孤再回益州了,你说孤现在能走吗…?”
长孙王妃吓得脸色白,揉着胸口道:“怎么会这样?父皇年前刚刚废了太子,不会这回又要对你下手了吧…。”
杨秀苦笑道:“孤怕的就是这个,孤在益州,好歹也经营了多年,从州郡刺史到总管府的僚属官員,一大半都是孤亲自提拔的,在这里父皇不好废孤,只能把孤给征调回大兴,再加以治罪…。”
长孙王妃摇了摇头,苦苦劝道:“不行,王爷万万不可生出割据益州,举兵作乱的想法,即使是父皇要你我夫妇的命,我们也无力反抗,历代蜀中之兵,都说难敌中原雄师,你若是抗命,又没有大义名份,没人会帮咱们死抗死底的,咱们还是先回京吧,回去之后,我去找先父的亲信故旧们,再去向父皇母后求求情,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
杨秀没有说话,眼中的光芒闪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似是在做决定。
长孙王妃转过脸,抹了抹眼泪,恳求道:“王爷,臣妾从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是这次,还请你看在小瓜子的份上,千万不要乱来…!”
就在此时,在他们的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拖长的声音:
“报!原州总管独孤楷,现在府外求见。”
杨秀无奈地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你去告诉独孤楷,孤明天就动身回大兴…!”
一天之后,成都的城头之上,一員须眉皆白,年过五旬,气势十足的老将,全身大铠,按剑而行,走在城头上督察着防务,成都城已经数十年没有经历过战火了,战备早已松懈多年,平时的防备也都不过是做做样子,今天城外的大军却全部被抽调入城,刀枪出鞘,战马披甲,弓箭上弦,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让平时散漫惯了的蜀军将士们疑惑不解。
在独孤楷的身后,跟着的便是十几位蜀军的将领,他们一个个,此时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亦步亦趋地低头走着。突然,独孤楷停了下来,摸了摸一处因为年久失修而残破不堪的垛口,一拳打得整个垛子都掉下了城头,众将的心也都格登一沉。
独孤楷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益州的防务,竟然松懈至此,怪不得连山獠之乱也无法应付,诸位,这些都是你们的责任…!”
众将领一个个都惭愧地低下了头,益州总管府司马王仁恭说道:“总管,成都一向是内地,没有什么兵事,而且蜀中向来容易形成割据叛乱,所以陛下有令,蜀地是不留精兵强将的,您今天一上任,就来视察城防,我等都不解其意…。”
独孤楷回过头,眼中冷厉的寒芒一闪:“你等当真不知…?”
王仁恭行了个礼,继续说道:“还请独孤总管赐教…。”
独孤楷闻言微微一笑,反问道:“各位都是我大隋的将军,应该效忠陛下,而不是别人,以前蜀王出镇川中,对各位多有照顾,这点陛下也是知道的,陛下这回派本总管来时,特有敕令,蜀地一众官員将领。全部留用,所以诸位可以宽心…。”
独孤楷此言一出,原本个个心中不安的将领们,全都抬起了头,王仁恭再次问道:“陛下当真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吗…?”
独孤楷闻言,点了点头,继续安慰道:“陛下这回只召回蜀王一人,就是与各位无关,大家但请宽心便是。蜀王走了才一天,他如果心生悔意,想要回军袭击成都,大家可千万要忠于国家,忠于陛下,不要做出追悔莫及的选择…!”
(本章完)
第671章 蜀中叛乱四()
此话一出,在他身边的众将领,又是一阵议论纷纷,王仁恭的眉头一皱,问道:“独孤总管,您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份了,蜀王殿下再怎么,也不至于冲昏脑子,公然起兵叛乱吧…。”
独孤楷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接味又道:“各位与蜀王同僚数年,甚至十数年,应该对蜀王殿下的为人很清楚,也应该明白这回陛下,为何会让本总管来接替他,蜀王自己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一直拖延不肯动身,即使动身了。也非要带着三万将士上路,不是我独孤楷草木皆兵,实在是事关国事,来不得半点疏忽,成都这里几十年没打仗了,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懈怠,让这里再次经历战火…。”
“传我将令,城外大营里留驻两万步骑,作好战斗准备,城内留守一万精兵,即日起成都四门关闭,抢修城防工事,任何人不得出城!还有城中武库…。”
城墙之上的众将领们,全都抽出佩剑,齐声诺道:“遵令…!”
此时,仅离成都城东北两百里外的涪州【今绵阳城外】,杨秀的三万大军,已经在城外扎起了大营,连营二十余里,旌旗遍布,人声鼎沸,营中杀牛宰羊,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可是中军帅帐里的杨秀,却明显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他坐立不安地在帐中走来走去,急得满头大汗,而按剑在帐中的十余名将官,也都受着他情绪的感染,焦躁不安。
门外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随着一声长长的“报…!”字,令杨秀的心中一凛,连忙转回了身,急问道:“怎么样,成都城现在情况如何…?”
那传令兵的背上,插着两面小旗,一看就是隋军的斥候哨探,只见他单膝跪地,拱手应道:“回殿下!成都城已经完全戒严了,城外大营里屯兵两万,由总管司马王仁恭亲自驻守,城中四门紧闭,城头上遍是守军,而百姓民夫也被动员起来,加固城防工事…。”
前益州总管府长史源师,急忙问道:“你们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