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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站在哨塔之上的阿史那度达,当他亲眼目睹凉州隋军,居然硬是从自己的蛇蟠阵那里,强行撕开一个缺口,并击杀主将,大破阵法相继撤离,脸色一直没怎么变化,甚至,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蛇蟠阵那里,仿佛对这一场胜负已是不那么关系,相反,他一直眯眼凝神,看着那鬼魅一般悄然而来,又飘然而去的八百骑兵!
“这是一支什么样部曲?瞬间,就能将我铜墙铁壁一般的蛇蟠阵,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我帐下精锐的突厥铁骑,居然在他们的面前,毫无还手与抵挡之力?区区几百人马,奈何就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阿史那度达也是陷入了沉思,眼前激战的大场面与震荡天地的喊杀声,似乎都已经与之无关。
这时,已有一些惊慌的突厥左右副将,也是忍奈不住了,问道:“元帅,那些隋人不知道有什么法子,破了我们的蛇蟠阵,我们现在整个军阵,都是有些混乱了,那些隋人也是趁势撤离,元帅!我们现在是下令撤兵?还是重组大阵,并加派勇士铁骑,对这些隋人进行追杀捕剿…?”
阿史那度达此时居然充耳不闻,依旧是面色凝重的在沉思着。
“元帅!……机不可失啊!隋人的将军不自量力,居然亲率几百兵马,杀入了我们的重围,来救那些隋人,此举无疑是送羊入虎口,我们…!”
“给我闭嘴…。”阿史那度达此时终于发话了,却是这不轻不重的四个字眼,让身边的几个副将们,顿时吓得收声,噤若寒蝉。
阿史那度达继续凝眸看着远方,始终不离远处,那一团模糊的黑色人影,如同自语般道:“韩世谔!可是没你们想像的那么无能,区区几百骑兵,就能发挥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试想,他若是有着几千骑、上万骑,那么又当之如何…?”
突厥众将皆是哑口无言。
良久,阿史那度达双眉一沉,怒斥道:“轻敌,乃是兵家大忌!那韩世谔既然敢于,亲率八百兵马前来救阵,自然就有他的把握,你们看看,那一拨神秘的骑兵,只是出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是马上又消失了,远远的在观战,你们试想一下,那些隋人的主将,都是在亲身浴血的激战了,那么他们他们,凭什么在一旁观战…?”
“啊?…是有点诡异啊…!”
“对啊!我怎么没有发现,还是元帅眼尖…!”
阿史那度达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所以!那些隋人必然有诈!而且我们的勇士,也是早己精疲力尽、胆战心惊!所以此战的胜负,已经无关紧要,我的目的,就是在于试探这些隋人的实力,弄清楚那韩世谔,到底是有何异能,凭什么就敢凭借十来万人马,对抗我帐下的几十万铁骑,好,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撤军?不战了…?”
阿史那度达闻言,依旧是笑得风清云淡轻松自如,说道:““当然,如今战与不战的主动权,皆在于我,不是他说了算,此战,虽然他两番破了我的大阵,可是他们,依旧是没有半分击败我的胜算,这意味着什么?就好比,一群愤怒的鸟雀,永远是无法战胜真正的雄鹰,我偏不彻底杀光他们,这样才会让他们更加绝望,再说了,现在再要重组八阵,或是加派铁骑剿杀那韩世谔,也是来不及了,你们看…!”
阿史那度达此时又朝阵中一指,突厥的众将,也是惊讶的看到,韩世谔率领一旅精锐铁骑,宛如烈火破冰一般,刺破了早已溃散的蛇蟠阵包围圈,往战圈之外撤逃而去,与此同时,经验丰富的韩忠,方才撤出战团,马上重排团牌铁壁阵,在他们的身后,无数的隋人弓弩手,已然整军待命以备接应。
此外,在那一道如同城墙般的盾牌阵之前,那数百名隋人的神秘骑兵,一字排开纹丝不动,散发着肃杀又诡异的气息,远远的,让一些刚刚领教过他们厉害的突厥勇士,都是有些不寒而栗望而却步了。
“这会是一群……什么人啊?也是太诡异了?他们的弩箭这么历害,难道他们真的是中原巫……”此时突厥将领当中,又是有人在嘀咕,说到一半却惊慌的闭了嘴。
阿史那度达看了看他,嘴角一挑,甚是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哪会是什么巫术?说不定,又是那些隋人造岀来的,主要也就是吓唬人用的,他们的想方,自然是想把我们的将士给吓住,那韩世谔,估计也就只剩这么一点看家的本事了,而且等到下一回,他这本事也就不灵了…。”
······
此时在战场另一方,韩世谔伏在马鞍上,疾速狂奔,在他的马上,还架着一个浑身染作血红的韩单!
方才在阵中一片激战,韩单对韩世谔死死护卫着,始终不离寸步,也正是在这些黑旗卫,精湛的武艺帮助之下,韩世谔这才得已杀破蛇蟠中军精锐铁卫的层层护卫,一举狙杀了在阵中的突厥主将!
但是就在他们撤离的途中,韩单的马匹被突厥人的弓矢,给射杀倒地了,虽然他身手极佳没有摔坏,但是刚刚落地,就猝不及防的,被一突厥骑兵硬生生的给撞飞了!
(本章完)
第509章 对战达头九()
当时的那个景象,也是着实吓疯了其他的黑旗卫士,就连韩世谔也是触目惊心,心里猛地一痛!
因为就算是堵砖墙,也是经不住,那些突厥战马的猛力一撞啊!
在韩单身旁的卫士们,也是立即刺杀了这名突厥人,韩世谔也是立即弯腰下腹,一把将韩单给提上马鞍,死死护住,撤出了突厥人的战阵。
此时,韩单此时已经是完全陷入了昏迷,俨然是已经奄奄一息!
······
此时在突厥人的大阵后方,突然传来了呜呜的牛角声。
出乎韩世谔和所有隋军将意料之外的却是,那些突厥铁骑非但没有来掩杀追击,反而,直接撤兵了!
“韩忠领兵负责断后,余下全军撤退回营固守!传令盛军,投石机准备接应迎敌…!”韩世谔见此情形,也是马上下达了命令,各将各部马上依令执行。
此时阿史那度达,仍旧站在哨塔之上,以手搭沿远远眺望,当他看到大部份隋人,都是如同潮水般滚滚退去,留了一部份兵马,留作断后接应,而且,在他们那盾墙之后,更是弓弩无数,岿然不动。
见此情行,阿史那度达也是不禁挑嘴一笑,说道:“不错,还真是有点意思,岿然如山,动如疾风,胜不狂乱败不溃军,进退自如指挥得当,这才有几分将领的样子嘛!”
突厥人的左右副将,听得很是有点不爽,但是此时也是没人,胆敢吭声质疑。
阿史那度达瞟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还是认为,我是有意放走这些隋人,养寇自肥…?”
“属下不敢…!”
阿史那度达也是无所谓的笑了一笑,说道:“有什么敢与不敢的,想了就是想了,我们目前要打败这些凉州军、拿下玉门关,或是杀掉那些隋人的统帅,甚至直取凉州,这都很容易,难就难在…!”
“难在哪里…?”
阿史那度达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轻声自语道:“算了,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或许,现在也就只有那韩世谔,和那些统帅能明白了…!”
······
黄昏,残阳挂西山,猛烈的西风,袭卷王门关外的大战场,浓厚的血腥味与滚滚的黄沙一同飞舞,天地之间仿佛拉起了一桔红色的纱幕,朦胧之中透着几分肃杀和凄怆。
远远看去,夕日蓝天碧草牛羊遍野的一个大草场,现在就如同,一个人间鬼域修罗道场。残肢断骸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插着许多刀枪剑戟,残破的旗帜与失落的战马孤零零的在四处飘荡,死寂一片…。
阿史那度达骑着马,缓缓的驶入了战场核心停住,阿史那度达干脆利落的下了马,在他的四面八方,很快奔来数十骑,相继向他报告道。
“报元帅,玉门关外的隋军大营之中,此时寂静一片与往日无异,但是他们军寨的弓厢之内,增加了至少一倍的弓弩手,加强戒备!营中旌旗不倒战马穿梭刁斗森严,并无半分败乱或是撤军之相…!”
阿史那度达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副将们说道:“预料之中,如若那些隋人将领,都是一些个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大隋的皇帝,也就不会点派他们来了,别的不说,就说那韩世谔,今日他虽是战败了,却并无半分败军之相,可见此人的确是有几分将帅之风…。”
此时,那名突厥小卒,双手捧了一样东西上来,说道:“报元帅,我等在战场之中,极力搜寻那一拨隋军骑兵,用过的兵器,一无所获,只是,找到了这些奇怪的弩箭,在一些阵亡将士们的身上,也发现了这类弩箭…。”
阿史那度达接过这几支弩箭,细下看了看,又试了试重量,皱眉问道:“这些弩箭与往日隋人的弩箭,重了一些,所以他们这才能轻易的穿透我们的铠甲,该是比普通的弓箭厉害!啧,以后遇见,我们必须小心…!”
这时,一骑从远方奔来,跳下马后急道:“报!元帅…!报元帅,可汉驾到…!”
阿史那度达闻言,眉眼一抬甚是惊愕,疑惑的问道:“什么!那还不速速回营…!”
······
此时,在凉州隋军的大营帅帐之中。
一名老军医让韩世谔伸长脖子仰起脸,细细的检查了好一阵,吁了一口气道:“万幸,万幸,箭矢无毒,而且没有伤到骨头,要是再往上斜拉一寸,少将军这左臂怕是就要没了…。”
韩世谔闻言想笑,但是他这一动,左脸颊就是一阵撕疼,说道:“我是用槊的,说不定瞎了一条手臂,能使的更好,说了也怪,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负的伤,兴许是在战场上被流矢刮过了手臂,回来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这名老军医一边絮叨,一边给韩世谔上药,一边唠唠叨叨的又是说道:“战场之上太过紧张与刺激,这等小伤的确是不会在意,少将军别动也别说话,老夫给你上药了…。”
韩豹此时就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眼神惊悸的看着韩世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看他那个样子,现在赤膊着上身,手臂上都还结着血绺子,现在刚刚被止了血,已经包包严严实实。
这时,在韩世谔的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奔雷怒吼道:“四弟!四弟你怎么样了!你们别挡俺,让俺进去…!”。
韩世谔伸手轻轻挡开了老军医,说道:“让他进来吧,别把他憋死在外面了…。”
韩广志此时便像是头饿极的狮子似的,猛冲了进来,跑到韩世谔的前面,然后蹲下瞪大铜铃一般的眼睛,上下将他打量了好一阵,问道:“四弟!没事吧…?”
韩世谔勉强的笑了一笑,拍拍韩广志的肩膀说道:“你说呢?放心,祸害遗千年,我没那么容易死,对了,你们陌刀队伤亡怎么样,你负伤没有…?”
(本章完)
第510章 对战达头十()
韩广志此时先是重重的,拍了几下胸膛,又叹了一声,连连摇头道:“四弟!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