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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缺点体力不足,爬山涉水与长途奔袭并非强项。但我们的突厥马,体力好能爬山,算来,虽然我们晚了两个多时辰来追击,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到时我们两军,很有可能在前方与之遭遇…!”
“山战,他们隋军定然不如我军!因为我们的马,比他们的马更能适应山地形…!”
阿史那度达在思之再三之后,终于是挥了下手,下令道:“传令追击…!”
······
这些突厥人,在停了约有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是再度起身,往他们前方的山麓方向而来!
看着突厥大军的缓缓行来,隋军将士们那紧绷了数个时辰的心,也是为之一颤,心道:来了,他们终于来了!这几个时辰,对他们而言,就如同是在地狱的油锅里,熬过的一般,若非有着一颗坚韧如铁、静敛如冰的心,极难办到。
所幸,这支凉州隋军里的每一名将士,都是百战余生的真正勇士,能人所不能。
李靖此时,也是终于从那颗树桩下,站了起来,拔起他的马槊,沉声说道:“全军备战…!”
山麓之间路窄林密,突厥的骑兵们,排成了一字长蛇,蜿蜒而来。
烈阳滚滚,天地炽热,仿佛只需划一根火柴,整座大山就能像一桶汽油一样的燃烧起来。
(本章完)
第488章 反追杀二()
在行近了五六里之后,阿史那度达自己,都是有些受不住了,平日里最注重将威将仪的他,将从一向视为身份向征的高贵铠甲,与华丽的战袍都卸了下来,披在马背,不停的以手擦额抹汗,暗道:这鬼地方,不及厮杀,就已经如同地狱,虽是地势尚佳,但没人会选择在此设伏…,而且我们盘查搜索了个把时辰,应该无事!
这时,在他们的前方,蓦然惊起一大群飞鸟。
阿史那度达,顿时大惊失色,立即大吼道:“撤!全军撤退…!”
阿史那度达帐下的突厥将士们,都被他吓了一大跳,不及回神,猛听头顶传来山呼海啸的喊杀声,滚石檑木铺天盖地怒吼而来,无数的箭矢劈头盖脸而下,便是如同蝗灾降临!
阿史那度达的心中,也是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寒意,立即嘶吼道:“完了!完了!撤…撤退…!”
此时这些凉州隋军,便是天兵降临,鬼哭狼嚎…!
李靖此时翻身上马,槊指苍穹,几乎是用尽平生力气怒吼道:“将士们杀啊!为大帅报仇…!”
“杀啊…!”
“血债血偿…!”
“为大帅报仇…!”
此时那些滚木、箭矢、火球,纷纷带着凉州将士们,那无限的愤怒与杀意,从山顶之麓,怒啸而下。
此间,瞬时化作真正的阿鼻地狱!
阿史那度达在心中,如同诅咒一般,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喊道:“李靖!我记住你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全军撤退、不可恋战!撤退…!”
征战一生纵横草原,所向无敌从不言败的阿史那度达,生平头一次,带人拔马便逃,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主帅如此,将士更是勿论!被砸死、射死、烧死的突厥士兵们,都成了这条山脉,永不超渡的冤魂。
此时这些突厥人兵败,如山倒,那些凉州隋军的将士们,看着眼前滚滚烟火,听着突厥人的人喊马嘶,面沉如水的李靖,却是依旧双眼通红。
一字一句,如同从牙缝里迸出,下令道:“将令!追击!杀无赦…!”
“杀啊…!”漫山遍野,遍举刀枪,凉州隋军的喊杀之声,似乎都己令群山颤抖!漫山遍野的隋军骑兵从天而降,如同天河之水乍泄而出,势无可挡。
李靖此时一骑当先,手中的马槊,炽如烈火、奔如怒龙,身先士卒最先杀来。
阿史那度达正在自己铁骑近卫的护卫之外,伏马回逃,在他自己咬牙切齿的回望山麓战团,远远看到高高飘扬的凉州隋军主将大旗,和醒目的纯黑一骑。
此刻的阿史那度达,几是欲食其肉,寝其皮!又是恶狠狠的喃喃道:“李靖!我现在记住你了,不把你剥皮剃骨,我誓不罢休…!”
与此同时,只听“嚓!嚓!嚓…!”李靖猛地一槊挥出,居然一下子,便是斩断两颗人头、及一颗马头。
此时从天而降的凉州隋军的精锐骑兵,本就己经让心惊胆裂,一盘散沙的突厥人战无可战,此时又是遇到这样一员神魔般英勇的将军,顿时便是溃不成军。
厮杀起来的李靖,己经不在发一言一语,此时的他,他虽是一骑突入敌军丛中,可是他的眼睛,全没着落在身边这些虾兵蟹将的身,而是远远觑着,那一面已经渐行渐远的狼头大旗。
“突厥贼子!休想逃走!还我舅父命来…!”李靖此时钢牙一咬,便是猛提手中的马槊怒马奔腾,舍了大军,孤身一骑朝突厥大军的核心,势不可挡的冲杀而去!
他这一击,便是如同钢刀切豆腐,那些溃不成军的突厥人,根本挡不住他,眼看着隋军的一骑人马,势如破竹的切入了,望风逃遁的突厥大军之中,直指中军核心所在。
“岂有此理…!”一向城府极深,且老道持重的阿史那度达,几乎给气得三尸神炸跳!
“我军虽败,败在地势处劣,然而兵力体力仍是占优,待退出这块绝地,再待回头与你厮杀!你倒好,居然蜉蚍撼树的追击来…!”阿史那度达寻思至此,他胸中的怒意,已是无法遏止,于是大喝道:“中军止住!回击隋军,击杀此人…!”
毕竟是一方枭雄,乃至军略之大成者,虽露败相,可是阿史那度达所率的亲勋中军的人马,在得令之后,很快的宁定了心神,百余名阿史那度达,亲自挑选的骁勇中军之将,排开阵势朝孤身一骑的李靖冲杀而去!
李靖此时,孤单一骑突入敌军丛中,虽取敌首如拾草芥,可是并未狂妄到犯傻的地步,眼看就要追击到,敌军中军将旗,可是对方百余骑兵,反向朝自己冲杀而来,李靖也是心神一凛,提高了一些警惕,于是只见李靖斩开一圈敌军之后,便是将他的马槊,往马背一按,马上的长弓,已经昂然在手。
“受箭吧…!”只见李靖铁臂张舒,手中的烈箭如电!箭羽便是飞翔而出。
立刻便有突厥三骑,同时倒翻在地,让这些突厥骁骑们,都是大吃了一惊,纷纷惊乎道:“如此远的距离,他竟能一箭三发,全部命中…!”
不及他们回神,李靖又是六箭齐来,在他目标下的突厥人,都是无一虚脱!
突厥众将无一不心惊胆裂,全身冷汗直冒,纷纷想道:“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此时的李靖,居然再从马鞍之上,取下一把三石铁弓,与韩擒虎赠他的画眉弓合在一处,双弦合拢一箭弦,瞄准了百步开外的阿史那度达!
“突厥贼子!还我大帅命来…!”李靖此时又是砰然一箭,轰的一声射出,疾风带响如秋泓乍泄流星奔月!
“啊…!”阿史那度达如同,是被一柄铁垂砸中,惨叫朝后翻飞,轰然落马!
“将军…!”突厥众将见此都是骇然,几乎都是吓得灵魂出壳!
全体突厥中军的骁骑们,都是一拥而散,尽皆奔回,突厥近卫们,此时竖起大盾铁牌,死死的护住了,倒地的阿史那度达!
(本章完)
第489章 群情激愤一()
但凡是亲眼见到,那个阿史那度达,中箭之景像的突厥人,都是无一不寒到了骨子里,因为刚才隋人的那一支箭羽,比寻常隋军,最结实的破甲箭,还要长了不支一倍,粗了不支一倍,因为它居然生生的,扎进了阿史那度达身上所穿的,由那些隋人,所精心制造的明光战甲,最结实最华丽的胸镜甲处,更是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再将他牢牢的钉死在了地上,几乎都是拔不出来!
临到晕死之前,口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的阿史那度达,在他拼尽全力之后,终于发出一个绝望的字符,那就是:“撤…!”
这些突厥人,在得道阿史那度达的命令之后,便是如同海水退潮一般,汹涌退去。
在突厥骑兵与大隋骑兵,双方滚滚浪潮之间,李靖的一骑黑袍尽皆染血,如同灯塔一般,昂然仡立…。
在凉州的玉门关城墙之上,长烟落日黄沙滚滚,这里是大隋河陇到丝稠之路的咽喉之地,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百十年后的大唐诗人王之涣,也是有句佳句,将此处雄武豪迈的边塞气息,给一笔勾画,那就是黄河远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又有李太白的经典佳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勇烈不忌柔肠,说的便是玉门关,将士们的铁血浪漫。
今日,在城门楼之上,属于韩擒虎的死忠之人,都是心如火焚,此时这韩忠也是惊慌不己,因为在家主那边,到现在仍是没有半点消息,难道…?
可是!韩擒虎真的不能死!因为他要是若死,不仅仅是少主失去父亲,凉州大军痛失主帅,对凉洲而言,更是一场天地浩劫的开端!
现在,能预见到这个局面的人,并不太多,而他韩忠,肯定是其中一个,因为如果韩擒虎,败死于西突厥人之手,那就意味着大隋与西突厥正式全面开战!
现在,与西突厥大战在即,北方宁定了没多少年的草原之上,这样的话,大隋周边国家,几乎全部陷入战乱之中,这势必将会对,大隋造成无法估量的冲击与灾害,那不是一场天地浩劫,是什么?
身为韩擒虎的嫡传亲信,韩忠所能学到的,不仅仅是武艺胆识与兵法韬略,还有高人一等的战略眼光与大局观。
韩忠此是紧咬牙关,低声喃喃道:“家主!您绝对不能死!这一次,哪怕是违抗大帅的军令,我也要派人去多等几天!若无确切消息,坚决不放弃家主,及其麾下将士…!”
······
五天之后,玉门关之的将士们,几乎都是陷入了绝望之中!
魂幡林立,十里挂孝;遍布城内,痛哭不绝!
在中军大帐处,头盔与右臂之披挂白孝的卢志等人,都是脸色铁青双眼通红,在对一群将士们,咆哮道:“再敢乱言出战报仇者,斩!传我将令,死守玉门关…!”
凉州军的全体将士,都是不约而同的跪倒下来,不服的嘶吼道:“将军!我等不服!那些突厥人杀我大帅,此仇不共戴天!大帅待我们亲如生父,父仇不报羞生为人…!”
帐外,韩广志披麻戴孝,神色木然的跪在韩擒虎的灵位前,十分机械的,往火盆里扔着纸钱,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不停的喃喃的念叨道:“大爷!你走好,俺会给你报仇的,来世俺一定要给你做亲儿子;姓李的,他就是一个畜生…!”
韩忠此时也是走到他身边,慢慢的蹲下,韩广志仍然无半点反应,眼神发直的瞪着火盆,依旧念念叨叨的。
“三少爷…!”
韩广志仍然还是没有反应。
“三少爷!跟我回去见主母!见你的大娘。”
韩广志先是没有什么动作,然后全身一震,猛然回头,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喊道:“不去,我不去…!”
在军帐里的将士们,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