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隋军精锐的虎卫营的骑兵,在这一刻,也是爆发出了巨大的威力,以死伤三、四百人的代价,杀死的突厥人,竟然是隋军死亡人数的一倍多!而且突厥人三、四千人,围攻这五百人马,硬是被这些隋人的百十余人马左右,给突围了出去!
而这时,后面的那些突厥人,在阿史那度达的带领下,已经冲了过来!这些突厥将领,也是知道此战的目的,一咬牙吼道:“替将军拦住前方的敌人,敌人如果想从这里过去,就要先把我们杀光!就算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打出咱们的威风,打出咱们的血性来…!”
“杀…!”在突厥领兵将领的带领下,剩下的一千左右的突厥人,也是呼啸着,朝着韩擒虎的队伍冲了过来!双方离着百步左右,箭雨飞出,一片一片的士兵,从马上栽落了下来,后来的突厥人,实在是没想到这些隋人,竟然有这样的血性,一时间竟然有些胆寒!
而此时,等阿史那度达,看向战场的时候,也是顿时被眼前惨烈的场景,给吓的呆住了,因为那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不断悲哀的嘶鸣,地上的残肢断臂,甚至遮挡住了大地的颜色!血色充斥在这片天地之间,血液如同河流一样在大地上尸体间流淌!
阿史那度达带领的五千人马,此时还活着的已经不足三千七百余人!看着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阿史那度达的心,也是不住的颤抖着!他一生征战,到现在才明白战争的真谛。战场上只有死亡,只有一个一个年轻的生命在快速的消失!不管是任何一方战胜,胜利的道路都是累累白骨铺就的!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阿史那度达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悲凉。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冲锋陷阵不计生死,现在老了才发现,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的战争的都是罪恶的,都是不可原谅的,而为了达到某一种目的,就要有无数的士兵去送死,这本身就是一种残忍的悲哀!
对于韩擒虎他们而言,那就是长途奔袭,连番大战,敌人数量超过自己,这些不利条件通通都不在乎了,此时只有一股保家卫国的勇气,一股作为军人的血性在沸腾!生为军人,死为军魂!
阿史那度达此时,有心保护手下士兵的性命,尽最大的努力避免损失,但是在这一刻,他也是感到了一种深切的无力,也感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
此时血在大地上冒着泡,还带着身体的温度,战马的嘶鸣,带着无尽的悲凉,插在尸体上的箭矢,还在颤抖着,残破折断的兵器,似乎还在痛苦的呻吟着,双方加在一起超过三千的冤魂,正在地狱中悲鸣!
然而,对于阿史那度达而言,他还有可以选择的能力,而过了花甲之年的韩擒虎此时,但是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带着人继续前进,继续去厮杀!
韩擒虎此时浑身是血,顺着他的铠甲滑落,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甚至连坐下的战马,都被鲜血染红!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和敌人喷溅在他的身上的血液,早己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这一生至今数十次战斗,唯有今天的一战,让他体会到了从没有体会过的痛快,因为那群突厥士兵,不管是领兵的将军,还是普通的士兵,没有一个人退却,向他们前赴后继的冲上来。
韩擒虎的长枪,已经被突厥士兵的骨头,给磨的越来越亮,这一战他至少杀了二十几个突厥士兵,虽然是敌人,但是在韩擒虎的心里,对死去的突厥人,居然也是有着深深的崇敬!因为这都是一群,可敬可佩的战士,是一群真正的战士!
阿史那度达,看着不远处的韩擒虎,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战争的无奈,你我都是别无选择…!”
韩擒虎点了点头,语气苍凉的说道:“我明白…!”
“继续前进!”
······
夜已深沉暑气略消,在城外山下的隋军大营之中。
像往常一样,李靖亲自巡查大营完毕后,准备回帐歇息,自从他加入凉州军,进入军伍仕途以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让他从一介平民,几乎就是在几年的时间之内,从一名伙长,乃至到了今日的正四品的骠骑将军,又受舅父重托,统领目前这一支凉州军,可是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他是托了韩擒虎的福。
虽说他在凉州的那些战役之中,李靖就己体现出了,他那极高的军事素养,以及令人发指的超强武力,可他的个人能力,依旧掩盖在韩擒虎的虎爪之下,并不十分引人注目。
不过,李靖一向很沉得住气,自认也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对于自己舅父的知遇之恩,他也是感铭肺腑,闲言碎语皆不入耳,同时,他胸中的豪迈热血,也是从未停止过沸腾。
不及卸甲,李靖便己和衣而睡,将就躺在了行军床,至从受命执掌这支军队以来,李靖无不夙兴夜寐谨小慎微,帐中的沙漏,正一滴滴的往下滴沙,声声入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李靖左右感觉到,有些心烦意乱,无法入睡。
(本章完)
第483章 巨变五()
在他辗转难眠之时,再加上今日白天的那一幕,也是再度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就是那名押解官,称说大帅染疾不可出行,派他前来送粮,可是李靖要入城探病,却被那人给阻止…。
李靖越往下寻思,他心中的疑窦,也是越大,因为他跟随韩擒虎已经日久,对老爷子的秉性,他是深为了解,带了一辈子兵的韩擒虎,以军为家视将士为兄弟手足,正可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句来形容,再加之近日军中,多生暑热疾病,大帅心中定是焦急异常,既然弄到了解暑汤药,怎么可能因小疾而不来军中探视?
看来,真的十分的病重!
这便是奇了怪了,韩擒虎老则老矣,可是在军中,他的身体一向十分康健,不输青壮,就在前日,李靖还曾与他,在马上对决百余回合,当时的他是何等的虎威不减当年。
想及此处,李靖也是立马翻身而起,唤道:“来人呐…!”
他的近侍中侯,也是进来听唤道:“将军!不知有何事差谴…?”
“速速备马,随本将入城,探望大帅,黎明即回…!”
“诺…!”
隋军大营的军屯,距离这个小城,不过几里,快马来回不消半个时辰,片刻之后,李靖仅带数十名亲卫,便是直接出了营屯,飞快的往小城而去。
······
此刻,在小城之中,也是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此时西突厥统帅阿史那度达,也是缓缓策马前行,脸色铁青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厮杀的人群,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大隋虎将!果然名不虚传,盖世之虎将…!”
前方的不远处,已是小城的城门,五百虎卫隋军的将士,也是早己死伤大半,只剩下不到区区三十余人,但是他们仍然还在顽强抵抗,誓死突围。
在一圈战团中,韩擒虎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身边尸积如山血聚如溪,丝毫看不出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已经年近六旬,并且还身中剧毒!
从小城的大街到小城的城门口,有着有两三千突厥铁甲军,围了一层又一层,休说是这么多的活人,就算是一堆的尸体,想要挤过他们破城而出,也绝非易事。
只不过,如今这些突厥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写着极度的恐慌,面对不到三十人,且被突厥骑兵,层层围剿之下的隋军残兵,他们高举刀枪寸寸瑟缩,不敢前半步。
战场之上,生死寻常,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怕死的人!
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些拼着送死的隋军士兵,不管还剩多少人马,这些隋人始终将一个巨汉,给围在核心严密保护,只见十余隋军铁骑高举骑盾,将他围得严严实实。
这些突厥人,刀枪杀不到,冷箭射不进,若是有人战死,马上就有人骑他的战马,接过并且举起他的盾牌,组成一道血肉城墙。
此刻的韩擒虎,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在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时的模样,一匹马,一柄枪,不顾生死的撞入敌军丛中,杀人无数,神勇无敌。
韩广志此时被众人护在核心,眼见往日亲如兄弟的同袍们,一个个都是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更是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那些突厥人,虽然仍未脱蒙蛮,但是也是素来敬重,比自己英勇的勇士,敬仰真正的战场英雄,同时,他们也都是下了决心,决不退避以将其击败杀死为荣!
于是,一圈又一圈的突厥士兵,心怀敬重手绰弯刀,如同收割不完的幽灵,源源不断的朝韩擒虎杀来。
不远处驻立于,火把将旗之下,观战的阿史那度达,突然极不情愿的,吐出了这两个字,这是让他很失颜面的字眼,只见他咬了咬牙,说道:“他们的士气这么可怕!那么就斩其马腿吧…!”
这分明是无奈之举,无非是为了减轻己军伤亡,不想再拖延时间以生变故,可是在战场之上斩人马腿,如同牌桌之抽千作弊,都是卑劣至及的伎俩,素以勇士自居的突厥人,向来耻为下作。
但是军令如山!他们也是无奈至及。
“咴——”一声悲怆的嘶鸣,韩擒虎翻身落马,顿时就有无数柄长枪,朝他的方向刺来!
近前的数名虎卫将士,在扑倒下来之时,见此情形,更是以身为盾,死死的护住韩擒虎,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身中数枪而死,在他们的临死之时,仍是死死拽住突厥人长枪,任由他们的尸体,被抛甩起来,突厥人的那些枪,仍然还是拔不回去。
“啊——嗬!”一声怒吼,宛如龙吟!
韩擒虎此时,也是从地翻身而起,他手中的长枪如狂澜,近身一圈的突厥军士,都是惨叫声飞出,当场毙命,包围着他的战圈,顿时松动了下来。
韩擒虎也是挺枪而立,手绰长髯环视四方,他那失去了前蹄的宝马,正在地上抽搐嘶鸣,惨死的隋军将士,也都是血流不止死不瞑目的看着他,他们眼中尽是挥之不去的爱与恨;那些突厥士兵,也都是齐举刀枪围成一圈看着他,如同瞻仰远古的神砥。
周围,已被围作铁桶的大阵,想要强行突出,比想像中的要难了许多。
只听“砰!”的一声,韩擒虎的一枪顿下,地上的砖板寸裂,四周的突厥士兵,都是整齐一骇,纷纷退后一圈。
只见韩擒虎张口,吐出一口腥臭污血,居然摇摇欲倒。
但是那些突厥士兵,仍是无人胆敢靠近!
突厥的左右副将,惶惶问道:“将军,我们要放箭吗?”。
阿史那度达,这时也是浓眉深皱,非常坚定的说道:“都不许放箭,如此神将,不可死于乱箭之下,必须得有勇士,亲手砍下他尊贵的头胪,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将军!那些隋人,正在拼命护送一名骑士,往门口突围,看来是是想前往,城外的隋军大营内,去搬取救兵…。”
(本章完)
第484章 巨变六()
阿史那度达拧眉,寻思了片刻,这才说道:“传令下去,让他们详装,被这些隋人,给攻破突围,放隋人出城…!”
“啊…?”
“你去执行军令便是,此外,你现在就放火烧了这座小城,我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