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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突兀的消失,高托天猛的一抬头,眼中精光向着王勇冲过来,王勇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高托天就那么看着他,眼睛亮得吓人。
王勇心道:“这是怎么了?”就小心的道:“高……大哥!”
高托天眼中的光华缓缓散去,长出一口气,道:“贤弟,这果然是好东西!”
王勇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刚才他还以为秦琼复活了呢。
高托山这会凑过来,道:“大哥,你……你觉得你现在……?”
高托天沉声道:“我现在的实力,至少上翻三倍。”
高托山不由得惊呼一声,就顿足道:“这东西我怎么就不能入体啊!”
王勇急声道:“大哥觉得现在能不能战胜那个杜壆?”
高托天想了想道:“战胜他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王勇立时凉了半截,高托天接着道:“但是打成平手应该不难。”
柴进道:“这就行!”他抓了王勇和高托道:“焦挺还藏在店里呢。”
王勇拳头向着手上一砸,道:“那就行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然后王勇大步走到客店的门前,向着里面叫道:“杜壆!你自己看看!”
杜壆听到叫声,就向着外面看过来,只见那些贼人拿着火把,还有油桶站在客栈的外面,不由得脸色一变,道:“不好,他们要用火攻来逼我们!”
一个军汉就道:“统领,您怎么断定他就是要逼我们,而不是要烧店呢?”
杜壆冷笑一声道:“他们是为了生辰纲来的,目的是求财,若是放了火,那就一个铜板都拿不到了,自然不会真的用火来攻。”
杜壆看到部下都长出一口气,冷哼一声,又道:“我说他们是在逼我们,也就在这里,他们为得是生辰纲,可要等到天亮,他们就没有把握拿到考辰纲了,所以一但得久了,他们狗急跳墙,也一样会放火,到时我们不得不出去,他们就能借机夺得一些财物,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那些厢禁军无不愁容满面,嘀咕道:“那样的话,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吗!”
杜壆沉着的道:“别着急,我们看看他们怎么说!”
这会王勇闪了出来,就道:“杜壆!你应该知道,这火把一亮,就意味着什么,我们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拍两散手,什么都得不到,但是你们却再回家不得了,只怕梁中书也不会放过你们。”
杜壆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话,就快好了!”
王勇一笑道:“好,那我就说了,我们必竟是求财来的,不是为了和你杜壆死抗,所以我们给你杜壆一个机会,也算是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就是不知道杜统领能不能把握了!”
杜壆冷哼一声,喃喃的道:“说得天花乱坠,当真是一张好嘴!”随后又道:“不知道你打算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啊?”
王勇就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和杜统领也算是见过,当初他苍促之间,没有能和杜统领好好的切磋一番,现在想要弥补上这个憾事,只要杜统领出来,和我哥哥比斗一番,若是我这哥哥输了,我们立刻离开,若是杜统领输了,还请杜统领就不要再插手生辰纲的事了!”
杜壆的手下无不精神一振,杜壆的武之强,他们都是知道的,自从他到了大名府之后,在军官之中,可以说是全无敌手,大名府有一个好汉,唤作‘玉麒麟’卢俊义,被人称为拳棒天下无双,杜壆几次想要找这卢俊义比一比武功,偏偏卢俊义的老师‘陕西铁臂侠’周侗到大名府内黄县一个老友处寄住,那卢俊义知道之后,就去了内黄县见他的老师,然后就在内黄县致了一处庄子,在那里住下了,杜壆不好擅离军所,因此一直没有能和卢俊义交过手,但是据大名府的两个都监‘李天王’李成、‘闻大刀’闻达的说法杜壆绝不逊于卢俊义,那卢俊义天下无,杜壆最差也是排名第二了,谅这些草寇有多少本事,能打得过他。
杜壆自己也颇有信心,于是一挥手道:“开门!”
早有小军把客栈的门给打开了,杜壆抓着自己的兵器缓步走了出来,冷声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王勇哈哈一笑,道:“杜统领,真的,假的,你不都要试一试吗,那还有什么可问的啊。”
杜壆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不管真假,杜某都不能不试一试!”说着话中,他抓住了自己兵器上锦套,用力一扯,把套子给扯了下去,甩手丢到了屋里,一条镔铁长矛就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柴进拍手道:“好矛!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当年的折树矛吧?”
杜壆有些动容的向着柴进看去,道:“阁下好眼力,但长矛非刀剑,很少有人能认得出来这兵器,阁下是认得的?”
柴进一笑道:“双刃矛起于墨家,《墨子•备蛾传》里,曾样细的写过这矛的用法,但是矛者过长,双刃矛前后都是矛头,长度不减,重量又加重了,这绝不是一般人能用得好的,据史书所记,双刃矛大都为兵士守城的时候来用,惟有三人擅用这兵器,一个率白马义从的公孙瓒,一个是有‘武悼天王’之号的冉闵,当年他一手双刃矛,一手钩戟在鲜卑人之中左冲右突,独斩三百慕容家铁甲军将,因马力不足被缚,被慕容儁斩于龙城遏陉山,但随后天降蝗灾,围山七里,自五月大旱,直到十二月慕容儁无奈,只得派人祭祀,把冉闵的兵器随葬在了遏制陉山,祭祀之后,方才天落大雪,减了旱灾。”
众人听得神往,虽然那个时代都认为冉闵背逆好杀,不值得一提,但是在武人心中,对冉闵的威武,还是非常向往的,而王勇从后世来,对那些腐儒的话,更是不放在心上,这会就鼓掌道:“当年胡人视汉人为猪狗,以男子为奴,女子为食,言之为‘两脚羊’中原几乎被那些胡人把汉人给吃净了,若不是武悼天王那一张杀胡令,只怕今天就没有我们汉人了!”
柴进笑道:“贤弟这个认知倒是离经背道,只怕那些大儒们是不会接受的。”
王勇不屑的道:“我要腐儒接受了做什么。”
柴进摇摇头,又道:“这最后一人,就是南朝大将羊侃,当年梁武帝让人造了一柄天下无双的巨矛,长两丈四尺,粗一尺三寸,命羊侃舞之,看热闹的人为了能看得清楚,攀折了一棵大树,故梁武帝把那矛就命名为折树矛,只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用这双刃矛了,你这大小粗细,都和折树矛一般,而且矛头处的树冠吞口,一看就是后接上去的,正是折树矛的样子,所以我才敢肯定这矛的出处。”
杜壆点头道:“不错,我是楚人,偶然之间从乡间收得此矛,只是我从西陲到大堍府,所有官任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人能认得这矛的,你能认得,必然出身不凡,既是如此,你何苦要和这些人一起,来劫生辰纲,行这不法之事呢?”
柴进笑了笑,道:“各人各事,你还是操心自己吧,你若失了这生辰纲,那才是天大地大,再无你容身之处了。”
杜壆冷哼一声,就把长矛一振,道:“想要我的生辰纲,那就凭本事来拿吧!”
高托天缓步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对八楞流金熟铜锏,向着杜壆一拱手道:“杜统领,还认得我吗?”
杜壆看了一会,长笑道:“我道是什么人,有这么样的胆子,敢来劫这生辰纲,原来是太行山的高二门神啊。”
高托天道:“当初我们在井陉关与杜统领一战,杜统领可是大展雄风,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有那样的威风了!”
杜壆懒得再说,就一晃手里的长矛,矛尖指着高托天勯个不住,好如一条吞吐着蛇信的毒蛇一般。
这会王勇已经让人让开了一个场子,就让杜壆和高托天两个比武。
高托天双锏一合,就拉了一个十字花架,杜壆向前一步,手里的长矛带着风声,呼啸着向高托天刺了过来,自来一寸长一寸强,杜壆的折树矛有两丈来长,他几乎只是一推手,那矛就到了高托的眼前了。
高托天左手锏向着矛上一压,长矛颤动的矛尖一下就止住了,杜壆心里一惊,不敢怠慢,手上催力,想要让长矛抵开高托天的铜锏,高托天右手锏上,就把长矛给夹住了,跟着转身上锏,一锏一锏的,不停的敲在杜壆的矛上,杜壆直觉得矛上的力量,一股一股的向着自己身体里袭过来,就在矛上汇成一道洪流,向着自己冲击。
杜壆知道,不能再让高托天敲下去了,不然一但力量聚齐,那他非吃大亏不可,于是大也一声,手上用力,长矛左右一摇,就把高托天给震了出去,但是杜壆也跟着向后退,脸上泛起了一道潮红,却是高托天打在了矛上的力量,被杜壆强行震开,反震的力量,也冲击到了杜壆的身上。
高托天人在空中一转,把杜壆的力量卸去,随后双脚一跺,人向半空飞起,身子在空中一转,双锏向着杜壆的头顶打了过来。
杜壆长啸一声,单臂一抬,长矛仰头,就向着高托天指去,他的矛长,高托天这样下来,就好像把自己向着他的矛尖上撞过去一般。
眼看着高托天人在空中,无法变招,就要撞到那矛上了,高托天手里的双锏合在一起用两个锏的锏尖向着矛尖上一点,竟然就那样在空中一停,随后他左手锏向着矛上一敲,借力而退,就在杜壆的身前落下,双锏珦着杜壆的点了过去。
好杜壆,急切之间,竟然能把那样的长矛给转回来,用矛杆把双锏弹开,然后把长矛带得在空中一转,打着旋向着高托劈了过来,他的矛两边都是矛头,带着刺目的乌光舞至,就好像两柄旋转的短剑一样,向着高托天的头上扫了过来。
高托身子向后退去,双锏向后,就在地上一撑,而长矛在他的身上舞过去,他手随后干脆利落力,双锏撑地,向前一蹿,双膝着地,就那样半跪着滑过去,双锏向着杜壆的双腿上扫过去。
杜壆手向下一压,长矛点地,他跟着就跃了起来,高托天的双锏就在他的脚下,划开去了,杜壆身向前去,折树矛回手向后刺,他的长矛两头都是矛首,可以前后攻击,这会挟着一股风雷之声,滚滚而去。
高托天听到了动静,并不回头,双锏一齐向后劈去,两只锏在后背聚在一起,锏楞正好劈在了矛尖上,巨大的冲击力,向两个人都是脚一绊,向前冲去,杜壆冲了五步,而高托天则多出来三步。
两个人各自换了一个位置,重新对峙,眼中都流露出凝重的神色,杜壆心中暗道:“我和此人半年不见,他怎么武功会这么强了?”
高托天本来还有些没有自信,这会交过手之后,再没有那份惧意,双锏舞开,这一会抢先出手,向着杜壆攻了过去,两个人就在客栈门前斗了起来,此番相斗,更是凶险,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厉害,手里再不藏私,杀招一式跟着一式的施展出来,直斗得眼都红了。
柴进一扯王勇,向着客栈一努嘴,夫子王勇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杜壆发现我们向生辰纲动手之后,肯定会拼命向着客栈里冲,我和三哥、武二哥就在这里守着,您和五哥过去,把人都带上。”
柴进就和鲍旭嘀咕了一会,于是两个人就